寫過許多短小的文字,像日記那樣記錄偶爾的喜怒哀樂。(.好看的小說)免不了一些“無病也呻。吟”的情感表達,免不了一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文字拚湊。從沒有嚐試過用幾十萬字來描述某個事情,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還要有邏輯思維能力,除此之外語言表現能力是必不可少的。而這幾條似乎都不怎麽突出,勇氣和動力僅來自於對生活的思考。


    我,是個漂泊異鄉的遊子,為衣食也為自己的夢想。快節奏的工作生活,忙碌的身心在無盡的疲乏裏感受另類的充實。我叫雁子,見過或沒見過的人都這樣稱呼;同樣,雁子也是我的網名,不虛假亦未經修飾。三十個年頭經受萬餘天的曆練,感悟人生,感恩生活。日子在生命裏飛逝而過,每秒鍾都無情帶走生活中想留下那部分,卻反將不需要的另一部分留下。


    八月十三日,農曆七月初七,傳統的七巧節,似曾聽人說過這叫做“東方情。人節”。其實不太明白,總感覺“七巧”很純而“情。人”卻略有曖.昧的味道,兩者相遇便盡是醬油拌醋的口感。即便如此,我還是在睡不著的淩晨去等英仙座流星雨從天際劃過。盯著腕表的指針,希望不會誤了三點那個奇觀閃現的時刻。不知為何,過了別人告訴的時間最終卻沒能看到流星。從山坡回來,因為失落惋惜也因為過了最困的睡點而失眠。


    前一天記過小賬的筆還沒套上筆帽,攤開一張被揉到發皺的紙,順手寫下“這是一群真實的人……”幾個字。以此開端,重又翻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故事。她是故事的主角,姓馮名雨瑤。一個好聽的名字配給一個好看的女人,她從大花山的山腰走下來,經曆了二十六個春秋輪回。與我相識那時已為人婦,無風無浪地展現著她的生活。


    那年遇見她,一個和我一樣不停尋找“幸福”的人。不同的是,我在用短暫的生命尋找一條可能會實現自我價值的路,而她在尋找那些原本屬於她卻不小心丟失的幸福和愛,以及她的生活。其實,總想告訴她一件事,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麽可以明確定義為幸福的東西。所以,她的幸福,不知最終能不能在這個凡塵彌漫的世界裏尋到。


    此時,記憶裏還是她那沉迷而且執著的努力。真心希望她不要永遠迷失在這個無端晦澀的時節裏。如果可能,再遇到她的時候,定會勸她坐下靜靜地歇息片刻。可又不敢肯定真到那時會不會像前次那樣始終開不了口。


    從這個平凡的日子起,每天至少擠出夜晚裏的兩個鍾頭用以記述關於她的故事,將她在迷途中掙紮的過程用文字記錄下來。這件事無緣無故成為一種動力,當把這種動力化作精力來消耗的時候,逐漸感受到似乎有一種救贖在滌蕩心靈。


    甚至,不經意間懷疑這故事是不是也關乎自己一些什麽。寫她,是否有在寫自己,寫一個凡人的內心,寫一個過客不經意落在人行道上的幻想……


    當每夜或拿筆或敲擊鍵盤成為一種習慣後,文字開始充實一個個原本空空如也的夜。鼓勵自己執著於這個故事的記述,而不是去燈紅酒綠裏用交際應酬打發寂寞。


    寫這部小說,父母會難受,因為從不曾像小說裏敘述的那樣對父母表達過情感,但也許他們沒有機會看到;寫這部小說,妻子會難受,因為她會從小說裏看出我是一個懂得愛恨的男人,否則不能寫出別人的恩怨情仇,可又從未給過她十分之一的浪漫,但也有可能她會原諒;寫這部小說,兒女會難受,因為有時間在異鄉的夜裏寫小說而沒有時間回故鄉去陪她們快樂成長,但也許她長大了會理解。


    接下來的某個夜晚,盡力列出故事裏先後出現的人物。要理清這繁雜撩亂的關係還真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以至於不得不需要先在稿紙上畫一個類似於結構圖的東西。隨後故事轉化成文字在稿紙上漸漸堆徹出來。大約三五天之後,鼓起勇氣撥通她的電話,將寫好的文字讀給她聽。


    讀完我問:“像嗎?”,電話那頭隻傳來一個“不”字,這讓我瞬間愕然。接下來就如在深夜聽著某人的呼吸一樣安靜,想她沒掛電話是因為出於禮貌等我先掛。


    “不隻是像,而是真實!”,正當失落到想放棄的時候,她的回答卻又讓我那夜無眠……


    原本的擔憂完全釋然。曾想過是不是在寫故事之前已讀懂她?是否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麽。那些不小心走進這故事的人會如何理解雁子以這樣的方式講述。她的肯定讓我確定這樣寫沒錯,就算錯了也無非是文字而絕不會錯了她的人生。


    之所以如此膽大,是因為故事寫錯了可以重來。甚至有一種期盼就是能將她的人生一齊重新寫過。假設重來,是否能拾起她兒時丟失的幸福?重來,能否用另一個開端來設計她的一生?重來,是否可以不要如此歇斯底裏的糾結於她的現實?重來,是否不再將那些物是人非的怨歌唱的得傷心欲絕?


    世人皆知,所有的重來都隻能是個如果,人生總在向前,誰都無法後退。有誰的生命裏存在驚天的逆轉,誰能將那些如果變成現實。生活,走過了就無法改變。


    這個世界有多少紅塵往事?多少繁華競逐?寞寞終了,也都隻不過是些落花流水的瞬間罷了。卻有太多人又正是為了這些轉眼逝去的瞬間前赴後繼。有人痛過,有人哭過。那些太過於執著的人終究哭幹眼淚,無淚可揮的日子隻能餘下更多的悲涼!


    從認識馮雨瑤那天開始,隻在電話裏聽她哭過,從未親眼見她流過一滴淚。原本看不透徹這個強忍眼淚的女人,無緣窺視她的全部生活。偶然的機會讓時空交錯,兩個原本毫不相幹的人在瞬間重疊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路,刹那間看清她為何執著。其實,這故事並不是她的獨角戲,戲裏有太多投入。表麵平靜的她,看不到的生活卻一直都那樣潮湧潮落。


    是因為“長恨人心不如水”影響了她的生活嗎?還是因為“等閑變卻故人心”改變了她的生活?孰對孰錯無法分曉,至少我沒能辨清到底在她的生活裏錯誤從哪裏發生,錯又在誰。


    讀過李煜的《相見歡》,不得不仰慕他的才華。“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詞最能貼近寫關於馮雨瑤的故事時想要表達的情感。


    不知道誰會讀到這部小說,不敢肯定讀到這本小說的人又有哪些熟悉這樣的故事。如果,有誰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這些文字,那麽請用心靜靜品讀!請帶著情感讀完所有的文字,讀完整個故事;最希望,有人能讀懂這個故事!


    原本給這部小說起了個名字叫《尋找幸福的妖精》,並且一直都沿用到快要完稿的時候。隨著她的路越走越長,故事越寫越完整,漸漸覺得改一個其它的名字應該更合適。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再想出一個好的名字,因為沒有選擇所以根本不用糾結於這個或是那個之間。


    隻到某天早起站在廊下,一片梧桐葉不知從何處飄來撞到屋簷。輕輕地聲響惹我抬頭尋望,看那樹葉像栽跟頭一樣墜下,幾個來回便跌落在牆根裏。正當我回頭時,樹葉卻被一陣更大的風吹起,跌跌撞撞不知去向何方。我想,大約它會再落下而後再被吹起,像極沙漏裏的流沙,永遠不知何時將被倒置輪回。


    她是一個闖進凡世卻誤入沙漏的妖精,於是小說有了新名字――《困死沙漏的妖精》。


    不要以為故事隻是關乎愛情,其實生活才是我想要說的。


    塵世依然,有幾個能做到嫣然淺笑?不管能在道路上走多久,途徑的那些年月到最後並非所有人都帶著好心情看荼蘼花開。“世間”也好“凡塵”也罷,或是用“紅塵”述說,人生都如春夏秋冬四季,從希望到濃烈再到失落繼而殘敗。


    從不曾正眼看過自己的人生,而今卻花時間去揣摩另一個人的生活。許是由於旁觀者清的原因,更明晰地透視她的喜怒哀樂。其實到現在她也不足三十歲,剛是花開半夏的時間,尚未完全告別令人豔羨的年華。卻早已在腦海裏空留下一夢遺憾,多一半的是憂傷,少一半的才是記憶的溫暖。


    若是一目十行而又不加品味,可能隻感覺到她的輕浮,要放慢速度再看會發現她並不張揚。一個嫵媚而不招搖的女人,映入腦海的就像是寒潮湧過之後春來時在四下裏漂動的縷縷清香。沒有幾個人能像她一樣笑對歲月的蹉跎,一路的聚散無常讓她能做到真正的處世淡然。


    失愛的年少,何曾有過資格讓人絲毫地輕狂。隨後的歲月裏,並無人想要欺騙季節,可時光卻辜負了主人。渾然虛度的春秋裏,漸失了柔韌,所能留下的恐怕孤獨會占了上風,像極了那天早上我看到的那片掠在天際的孤獨的雲。每次黎明與黑夜輪替,空懷感傷的人總會悲歎光陰的短暫。


    將磨難看淡,把痛苦釋然,這是生活無法駕馭時的唯一選擇。錯誤和起點導致錯誤的行程,錯誤的旅途抵達錯誤的終點。哪來那麽多柳暗花明,轉角遇到幸福的可能性極小,在紅塵裏邂逅的不一定是欣喜,更多的可能是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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