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大街很熱鬧,附近工業區各家廠都放假,多數沒有回家過年的人隻能無聊地出來走走。人很多,有一點麗川街頭的味道。馮雨瑤獨自站在窗邊,看著已經跨過馬路的謝昊然和雷澤弘,兩個相互攙扶著的醉漢。


    彭國源回是回來了,可他一回來便醉了。馮雨瑤沒去收拾碗筷,而是先將自己心愛的男人輕輕的摟在懷裏,靜靜地看著他的臉,那麽的熟悉。那嘴唇曾親吻過自己很多次,此時在燈光下輕輕地動著,似乎是想說點什麽。


    馮雨瑤輕輕地捧起他的臉,將自己的又唇緊緊扣在男人的嘴上。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這是一種久違的體驗,很久了,這個男人沒有吻過自己。如今他真真實實的在自己的身邊,馮雨瑤踏實了,安全了。


    她的幸福就在這裏,在自己的手心裏,在自己嘴唇下方,正在共著自己的呼吸。


    扶男人上床躺下之後,馮雨瑤為他脫去衣服,蓋好被子。她還有事要做,房間的衛生要做,衛生間裏還有幾個男人嘔吐的東西要清理,還要洗碗。


    這些她願意做,這是發生在這個小家的事情,有義務去把它們全部處理好。


    收拾完所有的家務,又給彭國源倒了一杯溫水。輕輕地拍醒了男人說:“喝點水吧!會舒服些。”


    彭國源半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馮雨瑤說:“你也洗了早點睡吧!”


    馮雨瑤點點頭,扶著彭國源喝水。


    洗了臉和腳,馮雨瑤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好久好久……。最後深深吸了口氣才脫了衣服鑽進被窩。


    彭國源感覺到馮雨瑤到來,或許是因為她身上太冷的原因讓他猛然一驚,噝了一聲,轉過身來幫她拉起被子。


    “醒一點了?下次少喝,對身體好!”,馮雨瑤關切地說。


    “嗯!”,彭國源說著緊緊摟起馮雨瑤的身子。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這是一個暫停了好久的動作,馮雨瑤一時間反而有點不適應,想要躲開。


    彭國源將她抱得很緊,四片嘴唇一下子便粘到一起。一陣激吻過後,彭國源清醒了很多:“想我了沒有?”


    “你說呢?不想你,我那麽遠跑來幹什麽?在麗川不好好的,還不是因為你在這裏嗎?”,馮雨瑤說。


    “你真好!愛死你了!”,彭國源的話讓馮雨瑤開心得要死。


    “我也愛你,我要你一輩子愛我好嗎?”,馮雨瑤推開彭國源的臉,想看一看他是不是認真在說話。


    彭國源嚴肅地說:“我愛你,一輩子都愛!”


    馮雨瑤幸福地將自己埋在彭國源的胸口,他翻身為馮雨瑤脫去最後的一件衣服,而後死死的壓著她。任憑她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這一切都並不是那麽陌生,馮雨瑤明白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這很正常,遲早是兩口子,發生遲與早並沒有什麽區別,何況已經發生過許多次。沒什麽可逃避的,這是一種愛的表現,這說明他需要自己,愛著自己,而自己能給他的都應該給他,無需保留。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沒有準備,會不會就這麽懷上。可一想為了不掃彭國源的興,便也不好說什麽。要愛就讓他盡興吧!這樣才是一個好女人。


    這一夜她讓自己的男人享盡了**,當他再一次沉沉睡去的時候,馮雨瑤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幸福是什麽?幸福就是兩個相愛的人在這樣一個簡陋的出租屋裏癡纏;幸福就是把自己醉酒的男人扶上自己的床;幸福就是在異鄉有一個值得為之付出的等待;幸福就是有一個男人在為未來的生活甘願奔波。


    雖然還沒有結婚,但她在內心已經做好了為彭國源生個小孩的打算。如果是之前,一定會要求他采取防護措施,而這一晚沒有。一切都是那樣的水到渠成,是時候了,知道自己不需要再提出那樣見外的要求。


    臘月三十,馮雨瑤一大早便打電話給發伯和馮雨沐分別問候。無非是說一些新年快樂的話,另外叮囑發伯要小心天氣冷別感冒了。發伯是馮雨瑤最親的人,今年過年又不能在一起,她心裏有點空落澆的。


    看了看還沒起床的彭國源,她才覺得有了依靠,現在這個男人也成了她的親人。


    做好早餐,馮雨瑤叫醒彭國源。然後開始把整個房間的地全部掃了一遍,坐下來等著洗漱中的男人。她認為的生活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了,平平淡淡,無風無浪也是一種幸福。


    彭國源洗漱完畢坐到桌子邊說:“做這麽多好吃的呀?早餐不需要這麽多的。其實我們兩個的話沒必要做早餐,一天吃兩次正餐就可以。”


    “上班都辛苦,這好不容易放假了有機會就做點好吃的,這樣才是像一個家的味道嘛!隻要你愛吃,我就愛做。”,馮雨瑤心疼地說。


    彭國源的眼神有點飄忽,心不在焉地說:“其實也不累,上班嘛不就那樣兒。”


    “我的老公最乖了,我做了你吃就行了。”,馮雨瑤撒著嬌,笑吟吟地看著彭國源說。


    一陣甜言蜜語之後,兩人開始吃早餐。彭國源很喜歡這樣的口味,同一個地方的人口味基本相近。這比在文州吃異鄉的飯菜要舒服多了,至少鹽和辣味都是有的。


    中午的時候雷澤弘和謝昊然會來,約好了一起過來過年的。吃完早餐之後彭國源得和馮雨瑤下樓到菜市場去選點最新鮮的菜,去晚了就沒有了。今天賣菜的不會等太晚,要回家過年都得早早收攤兒。


    菜市場其實並不遠,和五金店是同一個方向。兩人手牽著手在寒風中慢慢地走著,雖然很冷,可馮雨瑤覺得這樣挺好。


    彭國源不時向四周張望著,走起路來也不太自然。幾次鬆開馮雨瑤的手說:“天冷,別牽著了,把手放回去吧!”。可馮雨瑤執意要牽,這讓彭國源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市場裏人不是很多,看起來大部分留下來過年的人已經在之前就已經買好菜。兩人選了一些都愛吃的菜然後還加了一些下酒的小食。水果和酒當然是少不了的,不過不想花太多錢,所以隻表示個意思而已。


    從市場出來,彭國源打了電話給雷澤弘:“你們到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們現在在外麵!”


    雷澤弘問道:“你們在哪裏?”


    “菜市場,馬上回來。”,彭國源一隻手提著菜一隻手打電話。


    正講著電話突然斷了,彭國源怔怔地看著手機正在納悶。雷澤弘從馬路對麵跑過來:“哈哈!看到你們了,走吧!一起上去。”,說著伸手接過馮雨瑤手裏的東西。


    “謝啦!”,馮雨瑤客氣地說。


    “嫂子,你謝啥,今天到你家過年,謝你才是呢。”,雷澤弘很開心。


    “大家玩得好就不說這些了,走!”,彭國源搶著說。


    三人一路走回租房,沒過一會兒謝昊然就到了。帶了水果之類的東西,雷澤弘看了一下說:“我來的時候碰到源哥和嫂子從菜市場出來,這一講話就一路過來了,什麽都沒記得帶點上來。”


    “不差什麽了,反正就我們幾個人,不用買那麽多東西的。”,馮雨瑤說。


    “多不好意思呀!”,雷澤弘是從內心裏覺得空手不好,因為要是在老家的話過年這天怎麽也不會空著手到別人家裏去。在這裏講究不起那麽多,勉強湊合一下算了。


    有了四個人,做飯的速度自然就快。不一會兒菜也洗完了,肉也炒好,大家都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四個人都很沉默。


    因為想家,每個人的心裏都在重複著之前在家裏的話此時正在做什麽事;因為默契,每個人都不需要另一個人的安排,知道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麽才足以完成這餐年飯。


    開餐的時候,雷澤弘和謝昊然先敬了彭國源,因為他是大的,都叫他源哥。接下來是馮雨瑤,雖然在這裏麵她不是第二大的,但因為有嫂子的身份,對於謝昊然和雷澤弘的恭敬她當之無愧。平時是不喝酒的,但不代表她不喝。麵對謝昊然久久舉著的酒杯,馮雨瑤小小的喝了一口當作是回應。


    “嫂子,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我都說了幹杯,你看你就小小的抿了一下,不等於沒喝嗎?不行不行。”,謝昊然不依了。


    “是的,是的,這太少了,你看你這樣的話,我等會兒都不好意思再敬你。”,雷澤弘在一旁附合著謝昊然的話。


    馮雨瑤微微笑著不說話,她是這裏麵唯一一個女人,初次在一起喝酒總不能太露了。而且等會兒有可能還要照顧那個一定會喝醉的臭家夥,所以還是少喝點好:“等會兒你們幾個喝醉了呀,我還得照顧你們,我可不能喝。”


    “什麽叫照顧我們,是源哥吧?我們等會兒要是真醉了,你還不得一開門就把我們扔出去呀!哈哈……”,雷澤弘開玩笑說。


    “你們嫂子哪會是這樣人,盡情地喝。”,彭國源大聲地吆喝著,沒等雷澤弘敬馮雨瑤,他便再舉起杯子要求三個哥們一起喝。


    於是三個人你來我往,幾輪下來兩個酒瓶都快見底兒,菜也吃得所剩無幾。馮雨瑤站起來重新炒了幾個菜放上,彭國源借著酒勁一把拉住她的手說:“老婆,你真好!”


    馮雨瑤猛的一下子愣住了,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做老婆,一個深愛的男人在自己的兄弟麵前如此表達,讓她有一種幸福到眩暈的感覺。這是一個多麽沉甸甸的稱呼,作為女人一生不就是為這個名字而生的嗎?


    彭國源見馮雨瑤愣住了而且臉紅紅的,哈哈大笑著逗起來:“怎麽,跟我這麽久了還害羞了是吧?沒什麽,你本來就應該叫老婆的。”


    “你人來瘋吧你?沒看見有人在嗎?”,馮雨瑤想掙脫走開,這樣的確有些尷尬。不經意間看了一下謝昊然和雷澤弘的表情,雖然兩人都喝紅了臉,但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很不自然,非常不自在地看著。


    “嫂子,謝謝你又做了這麽多菜,坐下來再吃點吧!”,謝昊然發現馮雨瑤在觀察他們的表情,便支開了話題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馮雨瑤聽到謝昊然這麽說便順勢在彭國源的身邊坐下來,給他碗裏夾了很多菜說:“吃你的飯吧!別人來瘋了啊!”


    彭國源吃了一口菜,給三個人的杯子又加了最後一點酒,端起杯子來說:“幹了,來,最後一口了!”


    三人碰著杯,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餘下的這點兒酒。對於他們來說,能在這遠離家鄉的地方有幾個朋友在屬於自己的地方吃著熱菜喝著小酒,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過了今天,就是傳統曆法的新一年開始,也許明年這幾個人便不會再有機會一起過年,也許會各自回到家裏而不再見麵,文州畢竟隻是他們生活的一個驛站而已。


    在這種環境下的除夕自然是沒有什麽其它節目的,玩撲克牌是最好不過的娛樂,可以打發時間。當然這跟馮雨瑤也沒什麽關係,一般來說都是三個人就可以了,而且馮雨瑤不太會玩。在此之前沒多少機會接觸到撲克牌,特別是有工作了以後就再也沒摸過。


    見三個男人在玩,她便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從側麵看起來彭國源還是像之前一樣的帥氣。這讓馮雨瑤一下子回憶起那次他陪著從麗川到黃水去的旅程。


    一路走來是如此的溫馨,從認識他算起已經一年多。相愛的這幾個月裏,彭國源讓她寄托了太多的希望。不知道是為什麽,她已經把他定為了這一生最後的生活伴侶,發誓一定會好好愛,一起走過生命裏接下來的路。


    “嫂子,你過來打吧!”,謝昊然剛拿了一手好牌,是絕對會贏的牌,十拿九穩。所以他想讓馮雨瑤過來,這樣不至於她總是坐在一邊覺得很沒趣。


    馮雨瑤笑著搖搖頭說:“謝謝,不用了,你們玩就好,我看著……”


    “來吧!打一把,來……”,謝昊然說著將已經理好的牌遞給馮雨瑤。


    馮雨瑤試探性的看了一眼彭國源,想知道他是什麽態度,但他好像一心一意在研究自己怎麽能出好牌,並沒注意馮雨瑤在看他。


    “不會呀!”,馮雨瑤謙虛地說,她還真不是不太會。要是這麽好的牌被自打錯了,那多不好意思。想了想她還是推辭說:“我看就行,還是你來吧!”


    “我給你做軍師,來來來!”,謝昊然堅持著。


    “試一下吧!嫂子!”,雷澤弘也邀請起來。


    彭國源可能是等了很久發現沒人叫出牌才注意到這件事上來,他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馮雨瑤說:“來試試,反正有謝昊然給你指導。”


    “那好吧!”,說著馮雨瑤從謝昊然手裏接過牌,向桌子邊了移近了一點。這次應該是輪到謝昊然先出牌,所以得由馮雨瑤來做主。


    拿了一手好牌加上謝昊然的指導,馮雨瑤理所當然輕鬆贏了下來。也許是因為手氣好,或是她本有天賦,在接下來的幾輪中總體來說還是勝多負少的。


    雷澤弘和謝昊然連連的誇她,讓她很是難為情。


    十二點的鍾聲從窗外起此彼伏響起,四個人這才意識到時間已過去很多,新的一年到來了,雖然從本質上並沒有什麽區別,但誰都從心裏希望這新的一年會有一個好的開始。


    馮雨瑤賢惠地去做宵夜,三個男人繼續玩著撲克牌。


    等她做好之後才收拾好桌子來放菜,席間四個人開始談論各自新一年的打算,因為這裏沒有外人,每個人都可以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願望說出來。


    “源哥,你今天準備怎麽安排?我知道你不會一直在廠裏做的,你坐不住的。”,雷澤弘還是想把彭國源放到最前麵,這樣顯得比較尊重他。


    所人有都靜下來準備聽彭國源說出他的新一年打算,特別是馮雨瑤。平時兩人在一起很少有時間正兒八經地談論這方麵的事情,她想了解彭國源的計劃,然後根據他的計劃來編織自己的夢。


    “你讓我在工廠做多久,我是肯定不行的。”,彭國源放下筷子說:“所以,我準備一開年結了工資就去上一個學習幫,隨便學點什麽技術,這樣就可以不用做個普通工人。至少也能做個技術員之類的,你們說是吧?”


    “那當然最好不過的,我看你也的確做個技術員最合適。”,雷澤弘支持彭國源的想法。


    “反正你隻適合管人,不能讓別人管著你。”,謝昊然笑著給彭國源定性。


    “正因為如此,我就得去學點技術,至少不要在車間做工廠。我還跟你們說,過了今年你們再看看我,一定不是今天這個樣子。”,彭國源拍著胸口豪氣衝天。


    馮雨瑤為每個人倒了一杯飲料,然後又問謝昊然:“那你呢?你怎麽打算的?”


    “我呀還是先在廠裏做吧!等有合適的機會再出去。因為我從出來打工就沒做過第二件事,沒什麽其它的技能,就暫時在廠裏做。”,謝昊然有些氣餒。


    “也好,反正你不至一個人在這裏,我們一起嘛!到時候如果彭國源找到好事兒了,大家就一起再跟著他去。”,馮雨瑤理解他的意思。


    “新的一年就了,這時間過得太快了。從那時候下來打工,一轉眼就去了一大截時間,再過些年如果還是這樣子,就沒辦法給我們自己交待。”,雷澤弘接著她的話說道。


    馮雨瑤喝了一口水,看著雷澤弘問他:“那你怎麽想得呢?”


    “做個小領班吧!比一般的工廠是可以拿多一點錢的,不過我們還年輕不可能就這樣一直做下去。今年呢還是做一段時間再說,看有沒有可能再加點工資或者是升一點職什麽的,隻要跟現在不一樣,稍微好一點就行。”,雷澤弘正視馮雨瑤。


    “這樣也不錯,如果你還做,謝昊然也還做的話,我們三個還是可以同一個車間裏,想互有個照應。我就老老實實的做了,反正等彭國源一切事實搞定之後聽他安排。”,馮雨瑤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彭國源,眼神裏盡是期待。


    彭國源轉臉看著馮雨瑤說:“去年你剛下來的那段時間,本來一直都想找個好一點的事,但學曆技術都沒有,一時半會兒也找不著,眼看要過年,所以臨時進一個廠先做著再看。反正廠裏麵不怎麽樣,不是因為工資沒結的話我過完這個年都不想再去。”


    “不急,慢慢來!我還是去上班嘛!我們兩個有一個穩定就行,這樣你可以抽出來學東西,要做長遠的打算,我們現在沒什麽負擔,又有的是時間,你放心吧!”,馮雨瑤鼓勵著彭國源,既然他有這方麵的打算,那麽就希望他盡量地早點學東西。


    “你放心好了,一定會努力的去學習的。保證到今年的下半年就會好起來,等著!”,彭國源向馮雨瑤做著保證,同時也算是一個許諾。


    “這個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你是最能幹的。不要急,慢慢來就是了。”,馮雨瑤要給男人無盡的精神支持。


    “你真好,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彭國源拉住馮雨瑤的手,當著兩個兄弟的麵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馮雨瑤快速的抽回手,順便罵了一句:“不要臉,你也不看看有人在。”


    “自己兄弟。”,彭國源臉不紅心不跳。


    謝昊然和雷澤弘同時笑了對視一眼,謝昊然紅著臉說:“嫂子,這沒什麽,我們都是小弟,你們偶爾秀一下恩愛,讓我們過過眼癮也好。”


    “切,哪有你們這樣做兄弟的呀?”,馮雨瑤很不好意思卻又拿他們沒辦法。


    “這也不能怪我們吧!太快了想躲也來不及呀!”,謝昊然調侃起來。


    彭國源笑得合不攏嘴,其實馮雨瑤是最開心的一個,隻是不能表現得太過顯露。作為他們的嫂子,起碼在他們麵前要矜持一些,不能太過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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