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朋友嗎?”,陳姨又問。


    馮雨瑤心想這個老板娘也太關心別人的事兒了吧?不過她是老板娘,還得靠她發錢過日子,可千萬不能得罪了她。於是擠出一點笑來回答說:“沒有!”


    這是實話,曾經有過,一直都有,可偏偏這時候沒有誰在她心裏,更沒有誰在她身邊。要有的話,她也不會選擇到這種地方來上班,這是一個存在必然關係的結果。


    “沒男朋友好呀!沒有後顧之憂。”,陳姨詭異地一笑,將凳子向馮雨瑤旁邊挪了一下,正對著她說:“經曆過那個沒有?”


    “什麽?”,馮雨瑤驚慌地看著陳姨。


    “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陳姨哈哈地笑著說:“十九歲,應該還沒有吧!”


    馮雨瑤不解地看著陳姨,心裏在一遍遍提醒著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可不能順著陳姨的話下去。於是她說:“我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隻是沒想到你陡然一下問我,沒反應過來嘛!嗬嗬!”


    “我們這個地方,就是保守,特別是鄉下的人,到你這個年齡都還沒有碰過男人。”,陳姨大笑起來:“要是在大地方或是城裏,別說是十九歲,就算隻有十六七歲,早就是老手了。”


    馮雨瑤聽她講得這麽露骨,很不好意思,紅著臉說:“這些事兒從來沒有想過,還早嘛!我的話至少要二十二三再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到那時候再說。”


    “那你還是個處咯?”,陳姨說完露出一臉的驚訝,好像發現了一座金山似的。哈哈地笑了起來:“唉,你看我這是老了,守著一個寶貝不知道愛惜呀!”


    “什麽……”。馮雨瑤可能是想問什麽寶貝,但陳姨接下來的話著實讓她吃了一驚,比陳姨聽說她是處的時候那表情還要誇張。


    “你知道嗎?像你這種資源,可以值多少錢嗎?”,陳姨幾乎要站起來跟她說話:“長得又不錯,年輕。還是個處,起碼第一次八百塊,等於你一個月的工資。”


    馮雨瑤看著陳姨的表情和姿勢,仿佛有種壓迫感,向後退了一下椅子穩穩地坐著,生怕一下子會彈起來。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不知道她還會說些什麽?會不會對自己提出什麽要求。


    “你反正是在這裏上班,做也是一天,不做也是一天。時間是一樣的過,但收入可就不一樣。你看得出來,她們可比你的工資高多了,這個月小慧起碼可以拿到五千塊。”,陳姨停頓了一下說:“你此時此刻的條件,第一個月比她還要掙得多。因為她已經不是處了,裝都裝不了。”


    “哼哼……”,馮雨瑤不知道可以說什麽。隻能是附和著淡笑兩聲。


    “你呀就別傻了,又沒有男朋友。先在這裏做,多掙點錢。到時候再找個男朋友嫁了,誰都不知道,過了這個年齡,失去了這個時機再就提不起價了。”,陳姨苦口婆心地誘|導著馮雨瑤。


    “我不想做。一個月六百塊錢可以了,很滿足。”,馮雨瑤很幹脆地回答。


    “小馮,你在我這兒做,我對你怎麽樣?”。陳姨開始打感情牌了。


    “你蠻好呀!我一直都覺得你不錯,是個好東家。”,馮雨瑤笑著說:“你問這個幹嘛,不要我做了嗎?”


    “你看啊!陳姨這一路來也算是對得起你。你看現在賓館生意這麽好,你就不能幫陳姨一個盡忙嗎?免得我到外麵去請人過來,這樣又累,客人們還不滿意。”,陳姨一副誠懇請求的樣子,看得馮雨瑤有些惡心,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了你,如果你覺得我還可以的話就留我繼續在這裏搞下衛生。”,馮雨瑤淡淡地說:“如果工作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幫忙指正,我一定改。”


    “你做的話,第一個月我給你高點提成,除材料費之外,服務費我七你三。這樣算是對得起你吧?在我們這一行從來沒有這麽高的提成,小慧拿得多是因為她收費高一些,一次兩三百。其它的你看哪個會有她那麽高,我不會虧待你的。”,陳姨這樣向馮雨瑤解釋。


    馮雨瑤拿起抹布在台麵上擦起來,沒有回答陳姨的話,隻能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不要再談這個話題。


    陳姨見馮雨瑤不再理她,覺得有些無趣,但很顯然這樣的場麵她見多了。也許五樓那些女孩有一大部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她說服的,所以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不急,你慢慢想吧!會想通的,在我這裏你放心,都是自願的,隻是勸勸你,條件這麽好不用可惜。怕你以後會後悔,到那個時候你可別怪陳姨我沒指點過你。”


    說完拿起放在台麵下的錢包走了,看得出來那裏麵今天又裝了不少錢。從昨天的記錄可以數得到一共有七十幾個客人進來住店,房費和服務費什麽的加到一起少也有三四千塊。這便是她一天的收入,就算要提成給她們,那至少到她手的就有三千是穩拿。


    馮雨瑤搖搖頭小聲地嘀咕道:“把我當什麽了?”


    說歸說,還真勾起她的一段回憶。同樣是在這條街不遠的一個地方,董蔓曾經誘|騙過自己一次,如果那次不是那個叫凱哥的男人還有點良心,那晚上就已經被人毀了。逃得過初一沒逃過十五,沒過多久,還是在董蔓的算計下中計了。


    隻是她不想讓陳姨知道,其實她早就不是處身,後來還有過男朋友,但這是她自己的事兒,與那胖女人無關。


    生氣歸生氣,工作還得繼續,心裏很憋屈卻無人聽。還好有錢文勳這個可以聽她說話的人,還有qq這個可以解氣的地方。從未間斷過的問候,日複一日地進行著,隻要有時間兩人總會聊上幾句,就算是說說今天的天氣也會找個話題。


    “你說你離過婚是吧?”。馮雨瑤問錢文勳,通過這麽久的接觸,覺得已經適合問這個問題,他不會有什麽想法更不會生她的氣。


    錢文勳直爽地回答說:“離好多年了,剛一走到一起沒多走就離了。”


    “為什麽呀?看你人挺好的呀。”,馮雨瑤覺得有些想不通。


    “那是你的看法。她可不這麽看。嗬嗬!你不提起我都快忘了。曾經結過婚這件事兒已經很久沒人說起,真快忘了……”,錢文勳又反問說“你呢?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呀!之前也有過,但分手了,去年就分了!”,實際上是今年,可馮雨瑤也想把關於彭國源的記憶拋得遠一點,那樣的話會忘的快一點,這樣說也算有點小小解恨的意思。


    “怎麽回事呀?”。錢文勳關切地問。


    “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回事,我再告訴你!”,馮雨瑤想耍點小聰明。


    “嗬嗬!還吊我味口呀?那好吧!你願意聽的話我就講給你聽。”,錢文勳開始娓娓道來:“我七八年前就認識了她,那個時候我們差不多都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具體那一年已經不願用心去回想了,隻記得大約是這個樣子。”


    馮雨瑤懂的,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樣。一些傷心的事情大約記得就行,不願意用力去仔細的回憶每個細節。那是一種折磨。


    “她比我小一點,幾個月而已。我們在衝慶認識的,然後到回到楓縣結婚。”,錢文勳介紹說:“在結婚之前有兩年時間的交往,那一段時間雙方都覺得還可以。”


    這一點馮雨瑤也是明白的,因為談戀愛和結婚完全是兩回事兒。雖然自己沒有結過婚。但單獨的戀愛和有油鹽醬醋的日子是不一樣的。書上不也說了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一定是對的。


    “我們很相愛,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會一起商量著辦。”,錢文勳接著向馮雨瑤傾訴:“感情越來越深了,我們才決定要結婚的。”


    這個是當然。這年代還不太流行閃婚,再說了都是一般的平凡人。總會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從相識到相愛到結婚,中間要經過一個或短或長的階段。


    “也許你不知道,我有多愛她。可結婚後的一些事情很快就衝淡我她對我的好感。”,錢文勳說:“我在縣城有一點小生意,也有房子,可她開始覺得我的收入不夠多,無法讓她過上真下正的好日子。”


    這樣看起來,那個女人是個愛慕虛榮的人,對於吃穿看得很重要。要不然的話經過兩年的感情培養,沒有非常特殊的情況是不可能分開的,而且還結婚了,哪能說分開就可以分開的。


    “我愛她,不想讓她跟著我一起過她不想要的生活。既然她選擇要離那就成全她吧!這樣也許才叫愛。……,錢文勳接著寫道:“有時候一些事的選擇很無奈,特別是有關於愛和家庭。”


    是啊!就像馮雨瑤自己一樣有時候選擇是很無奈的。明知道不可以這樣做,但是因為事已止此又不得不做出極不情願的選擇。為什麽錢文勳說的每一件事,每一句子話她都能如此的理解呢?這可能就叫做有共同語言吧!馮雨瑤這樣想。


    這一天還聊了很多關於他婚姻的話題,他自己很苦悶。馮雨瑤也替他難過:“已經過去的事情了,是我不好,還讓你再一次的回想。對不起!”


    “沒什麽,是我要謝謝你。已經和她離婚那麽久了,一個人在外麵度日,都不願意再回家裏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願意聽我說,所以我還得謝謝你。憋了這麽幾年,終於可以說出來了,舒服多了。”,錢文勳似乎是真心感覺很好:“以後也就不會再想了,一些事兒說破了就過去了,不會一直放在心裏磨人。”


    馮雨覺得很榮幸,這個男人會如此的大度和寬容。這樣的性情中人,馮雨瑤是很欣賞的,除了他的文采,還有他的坦誠。願意將自己的過去說給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好朋友,這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看來他已經把自己當作知己。


    日子過得很平淡。陳姨沒有再提過要她幫忙的事兒。每天上午來收錢的時候還是像以前一樣和她打招呼,好像從沒說過那些話。這讓馮雨瑤覺得放心多了,要是她一直糾纏的話還真不好對付。


    轉眼又去了一個月,第二次拿工資,馮雨瑤感歎在這裏不知不覺得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九月的天氣還是一樣的熱,夜來得還是一樣的晚。過來開|房的客人還是一樣的多。五樓或是四樓的姐妹你生意還是一樣的好,個個都是一臉的倦容。可還是依然能夠吸引住那些來的男人們,有一些已經成了熟客,就連坐在前台的馮雨瑤也認記得起這人某天某時來過。


    時間一長,已經很熟悉自己的業務。有客人來的時候會三下五除二就做好刻做的事,然後看看電影或是搞下衛生。沒有剛開始來的時候那麽累,白天會安排更多的時間來休息,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這天陳姨過來收錢的時候,額外給了馮雨瑤一百塊。她的理由是:“我那時候不是說了嗎?生意好的時候一定會給你多加一點的。這兩個月都還可以,就多給你一百算是八月份加的吧!”


    馮雨瑤連連點頭說著謝謝,心裏高興極了,要知道多一百塊錢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這也算陳姨兌現了她的承諾,從這一點看還真不算是一個壞人。


    四樓開|房的多半是陳姨從外麵安排的人過來服務,如果有點名要五樓的下來,也會安排。這些人回頭的較少,隻有幾個好像就在附近做什麽事情的年青人經常會到四樓。在馮雨瑤的記憶裏他們從來都隻開鍾點。辦完事兒就走人。隔幾天又會再來,進進出出好像自己家裏一樣。


    這幫人很愛喝酒。因為每次進來都帶著一身的酒氣,說話也是卷著舌頭一樣。穿著並不算太好,可能就是普通的小混混,收入不算太高,要不然一定會收拾的再好一點。


    又來了,這沒什麽奇怪。問都不用問他們一定會上四樓去。果然不出馮雨瑤所料,一行五個人分別開了四樓的五個房間各自上去了。一人一個小時,不多不少,這是他們一貫的消費特征。


    過不多久,就有三個女孩從門裏進來。馮雨瑤也是認識的,這是陳姨在外麵請來幫忙的。因為五樓的姐妹平時都很忙,接的客人多,所以四樓的業務陳姨大部分時間會作特殊的安排不讓她們下來接待。


    電話響了,是四零八二號房間打來的,也就是那幫年青人開|房的其中一間。馮雨瑤禮貌的問需要什麽服務,那男的說:“空調開不了,你上來看一下。”


    馮雨瑤放下電話,馬上帶著兩節電池上到四零八二號房間。一進門發現這個溫度應該是開著空調的,一看還真開了。“可以開呀?是你打電話說空調開不了嗎?”,馮雨瑤向他確認一下是不是走錯房間或是聽錯了。


    剛坐在床頭的那個人,怎麽一轉眼就沒看到了。等馮雨瑤一回頭才發現他站在門邊,已經將門關上。一臉的壞笑看著馮雨瑤說:“今天你陪我玩兒玩兒吧!注意你很久了,早就想喊你上來……”


    “我不做的,隻負責房間的衛生,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幫你打電話叫人下來。”,馮雨瑤正色警告,聲音裏帶著十分嚴厲的味道。


    “少裝,在這裏上班還能不做的道理?”,男人一副鄙夷的神色:“你開個價吧!隻要別亂喊,我從不講價,說多少就多少。”


    馮雨瑤手裏拿著兩節電池,走到門邊:“讓開,空調是好的,我下去了!”


    男人伸開雙手擋住馮雨瑤的去路,嘻嘻地壞笑著:“總有個價吧!你說。”


    “我不做的,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是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馮雨瑤大聲地嗬斥著麵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我看中你很久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你,不然的話死我都不甘心。一百夠不夠?一百不行兩百?”


    “我也不要你的錢,也不做。你要做你找別人去吧!快點讓開我出去。”,馮雨瑤大聲地說著想要強行去開門。


    “小妞兒,你這樣的性格我喜歡。兩百,反正給你我開心。”,那個男人一臉下|流的表情。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伸手擋在門口,嘴裏還在叫囂:“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天天玩兒那些已經沒意思了,要的就是你這種不做的,兩百怎麽樣?”


    “我數到三,你不讓開我就叫了!”。馮雨瑤怒氣衝衝地睜著眼睛,直直地看著那男人。仿佛這一招湊效了,他還真放下雙手,但並沒有讓開。


    “你裝什麽清高,我是尊重你所以才和你商量一下。你還真以為你了不起呀?就現在這行情,有幾個可以開到兩百的?你以為你是處?”,男人不屑地說:“你要是處的話我開五百,你幹不幹?”


    “你開一萬也不做,我隻是個搞衛生的。你快讓開。我還要下去招呼客人。”,馮雨瑤想將他推開然後開門出去。


    就在這時,馮雨瑤接觸男人身體一瞬間,他竟然再次伸出雙手一把將她抱住,重重地向後推了一下。馮雨瑤幾乎要摔倒,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正好被男人壓在床上,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如果你是處,老子今天開你五百。現做現付。不是處的話最少兩百,這樣你滿意了吧?”。男人雖然有酒氣,但說話並不哆嗦,看來隻是故意假著酒勁找事兒。


    馮雨瑤沒有聽他在說什麽,腦子裏一下回到了十六那年在表姐那個租房裏發生的那一幕。憤怒可以讓人的力量在瞬間放大很多倍,馮雨瑤抓著兩節電池用盡全力打在他的腰間。這一擊可想而知是很痛的,男人啊地大叫一聲。


    被他鬆開的馮雨瑤。趕緊站起來,來不及整理衣服就衝出門外。


    回到前台坐下,久久不能平靜,這都是什麽東西。強迫人做,還動粗。等陳姨來了一定要給她講一下這件事。要她作個主,要不然這以後還怎麽得了。如果那個男人一直揪著不放過她,那可怎麽辦。


    一個小時很快就到了,如果是沒有新的客人到的話,像這些常客是可以延時不加錢的。老板娘有交待過馮雨瑤說隻要超時不長,可以免加錢。


    三三兩兩的人從四樓走下來,先走的是三個女的,她們算是外援,不需要在馮雨瑤這裏來簽字,徑直就走了出去。幾個男人接著下樓來,那個調|戲馮雨瑤的男人看了她一眼說:“還真有味道,我喜歡!”,然後笑著和其它人一起離開了。


    既然他沒得逞,也許是真喝酒太多,有些力不從心的原因。馮雨瑤不想把這件事太放在心裏,但等明天陳姨來了給她說一聲才行。以後自己可得注意這方麵的事,進客人房間一定要站在門口不能太進去裏麵。


    唉,要是錢文勳在就好了,他可以安慰自己。不,絕不能告訴他這件事,那樣的話也許在他心裏就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陳姨又不在,好憋屈,能有個人發泄一個多好。


    要是以前沒換號碼的時候,馮雨瑤還可以發個信息給鄭蓉,那樣的話她有機會和自己聯係安慰一下。


    腦海裏一浮現鄭蓉的名字,突然間覺得還真想她了,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可惜沒有電話號碼,如果能從qq裏找到她就好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用qq。


    還真有這麽巧的事,馮雨瑤在查找好友裏麵輸著各種各樣的條件,比如故鄉,比如年齡,性別之類的。鄭蓉還真叫她給找到了,一個網名叫自由的女人,所有條件都符合馮雨瑤心裏對鄭蓉的印象。


    空間打開,裏麵的照片所有人看到,果然是鄭蓉。


    毫不猶豫,馮雨瑤給自由發了好友請求,等著她的回應。


    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巧合,想想這年頭這年齡有幾個不用qq。是科技的力量,是網絡的作用,而不是馮雨瑤有多厲害。


    鄭蓉這人對馮雨瑤來說算是知根知底的,多少歲,哪裏人,在哪裏都一清二楚。隻要她有qq號碼就一定可以找到。這個誰都可以做到,算不得一件奇怪的事兒。


    直到晚上都沒有反應,可能她不在線。馮雨瑤有些擔心,是不是她混好了已經不屑於自己做好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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