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要個小孩的,但因為妻子的整天胡鬧,錢文勳也就沒有這方麵的心思。就這樣又過了半年,老婆變本加厲了。更讓人可怕的是,他發現女人在外麵有另一個男人。那個人有錢有勢,所以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就整天跟他鬼混在一起。


    看來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可女人從來就沒有提出過要離婚什麽的,平時也不回家,隻有隔些日子會要錢文勳,沒有或不夠就生氣吵架再離開。無奈之下錢文勳提出了離婚,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女人提出要分財產。


    可這房子,車子,店子,沒有哪一份是女人掙來的。錢文勳說什麽也找不到理由還要分他一點財產,這沒有天理呀。可事情可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離婚是他提出來的,女人的要求最終被提到法院了。也不知道是法律就是這樣,或是女人使了什麽手段,結果就是除了房子之外,車子和店子的一半竟然最終成了女人的囊中之物。


    因為離婚的打擊,因為失去的太過不值,錢文勳沒有再花心思打理生意。所以收入一天不及一天,隻到完全資不抵債,而將自己的一邊拱手讓給了女人。這也就是一兩月的事兒,變化太大了,他幾乎有些接受不了。


    離開了原來的那個圈子,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振作起來。可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長期就這樣下去了,得打起精神重新來過。在幾年前,楓縣那個地方,錢文勳在家裏還有一些社會關係的。經過一番努力,在家不遠的地方,小生意重新做了起來。雖然生意不太好,起碼也算是一個開端。這讓錢文勳仿佛看到了希望。


    這兩年間,沒有女人的任何消息,以為她已經完全從她的生活裏消失。


    楓縣其實並不太大,幾個人基本都算是認識的。女人家離錢文勳家並不算太遠,甚至是屬於同一個居委會管的。可她就像失蹤了一樣,從來沒有再到錢文勳的視野裏出現。


    離婚第三年。也就是前年,錢文勳二十七歲多的那年。女人突然又出現,再回來沒了那麽多的傲氣。她說一不小心失足了,去做了不光彩的職業,現在後悔,想回來,希望錢文勳還能接受她。


    到這時,錢文勳才知道,女人跟了別的男人也隻是為了玩||弄她而已。女人拿到整個店子之後。很快就抵了出去,極少地換了一些錢文勳然後想跟別的男人過日子。可想象的和現實是不一樣的,她的計劃並沒有實現,因為好吃懶做,順理成章地做了小|姐。


    錢文勳是男人,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再複婚的可能性是沒有了的,但在這種她需要的時候幫助她還是可以的。二話沒說,錢文勳算是收留了這個女人。因為曾經是夫妻,對外也就不好講她的事。隻能算是以夫妻的名義一起生活著。


    女人慢慢的開始擔當起家庭裏的一些家務,這在錢文勳一家人看來是件好事兒。如果她是真的能悔過好好做個女人,那倒也不失為一件讓人高興的事。男人不在的時候,經濟上的事她也開始管理,一些買進賣出都會慢慢放手讓她去做。


    錢文勳很忙,為了讓日子過得更好一些。看女人在幫忙,他便選擇去附近的建築工地上做一些零工。日子可以說是恢複了正常,正當錢文勳準備繼續努力的時候。家裏的一個電話讓他的心徹底被撕碎,說那個女人帶著所有可以帶走的錢和東西跑了。


    至此,錢文勳落了個人財兩空。而且兩次都是同一個人。這讓他一下子受到了莫大的打擊。發誓不再信女人,不再和女人打交道。不再任何人麵前提起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即使在家裏也不準任何人講。


    一年多來一直都萎靡不振,隻到遇見馮雨瑤。他才又改變了對女人的看法,原來這個世界上,在冥冥之中還有一個如此有緣份的女人在等著他。


    從認識馮雨瑤那天開始,他又開始振作起來,再一次到建築工地上去幹活。人還在,希望不滅。


    錢文勳深情地說:“瑤,你知道嗎?你現在撐起了我全部的希望,不能沒有你,我的心全都是你。不知道如果哪天沒有你的消息我會變成什麽樣,怕自己會瘋掉……”


    他的故事聽起來是如此的揪心,怎麽會讓他碰到那樣的一個人呢?太不公平,而且是因為所謂的愛,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總的說起來他太不值,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幾乎毀掉了他的所有。


    現在她也明白,那個空間裏帥氣有朝氣的小夥子去了哪兒。為什麽來見麵的會是一個僅有臉像還接愛而其它的差太遠的原因,既然是這樣那他並沒有欺騙人,隻能說第一印象不太好罷了。


    “可我還是不知道,到底在你心裏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呢?是因為她的離開,你需要一個女人,還是找一個替身?”,女人往往關注的是情感方麵的,不會太注重他的經濟或是家庭狀況。


    “不可否認,我需要女人。就算是我告訴你說我不需要,你會相信我嗎?我不想騙你。”,錢文勳又點烯一支燃抽了一口說:“可我更需要溫暖,需要理解。有時候男人也會很脆弱,遇到一個知心的朋友,還是個紅顏,你叫我怎能不心動呢?”


    “我們年齡上差距這麽大,你會不會覺得什麽不妥呢?”,馮雨瑤提醒錢文勳說。


    “這一點也是我所當心的,本來我們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麵。本不可以說太多的,既然我們之間沒有隔閡,那我就早點說出來比較好,這樣大家都有個選擇。”,錢文勳說。


    “有什麽,你講,我聽著!”,馮雨瑤認真地聽他說。


    錢文勳突然將手伸過來。抓住馮雨瑤說:“我很緊張,請原諒我!”。馮雨瑤奇怪地看著他的雙手,但並沒有馬上讓他拿開,隻是稍微動了一個身子,離得他遠了一點點。


    “我知道我們的年齡相差很大,可是我愛上了你。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你有過男朋友,懂得愛上一個人是一種什麽滋味。”,錢文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給我一次機會,接受我的愛吧!我會將所有的愛全部給你,雖然現在什麽都沒有。”


    “你這算是求愛嗎?可答應跟你見麵可沒答應會聽你說這些。”,馮雨瑤故作鎮定地說話,其實心裏已經把持不住,失去了判斷的準則。她不能輕易的決定,所以得說一個不傷人的話。於是她說:“我們一起相處一段時間試試吧!如果合適就繼續,如果不合適,咱們誰也別傷害誰。”


    “好吧!聽你的,隻要你願意,說什麽我都聽你的。”,錢文勳說。他鬆開抓著她的雙手,向她道歉:“我一時太激動了,不好意思。你別生我的氣。”


    “我生什麽氣,你又不是壞人。”。馮雨瑤並不太在意這個。


    晚上,錢文勳建議找個地方住下,可馮雨瑤自己有地方住的。


    送錢文勳在旅館開了一間房,然後準備一個人回賓館去。男人堅持要送她,還講了一大堆的理由,看來今天晚上不讓他送的話一定是不行的。


    那熱情就像火一樣的熱。根本沒有謝絕他的餘地。從他住的這家旅館到馮雨瑤上班的地方隻隔著一條街,完全有用膽量一個人走回去。可他的堅持不得不讓她改變主意,點頭答應的請求。


    路兩旁的燈依然還是如前年那樣的桔黃,淡淡地散在地上碎成一個圓圓的光圈。


    那年,是誰在燈下挽著馮雨瑤的脖子一起回家;是誰會站在路燈趕下麵等那個挪下一大截正追上來的馮雨瑤。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一轉眼故事似乎已經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今晚仿佛又回來了,是夢嗎?不是,還是那樣清醒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還如昨昔。唯一變了的就是自己心裏的傷多了,還不就是男主角已經不再是那個記憶裏的愛人了。


    向前走,馮雨瑤的腳步有些遲疑,怎麽去麵對這個目的地呢?那可是一家一看就知道不做正當生意的賓館。那門口拉緊的門簾在別人眼裏必定暴露無疑,平時那可是用來拉客的暗語一樣的裝飾,現在卻成了讓她難堪的東西。


    還是直接告訴他吧!反正還沒有開始,如果他介意或是懷疑的話,趁著現在早一點結束,一拍兩散豈不更好。免得到了後來再扯這些事情,步鄭蓉的後塵可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你想知道我在哪裏上班嗎?”,馮雨瑤停下腳步,望著錢文勳問道。


    “你一直不想跟我說,我哪兒知道呀?”,錢文勳說的也是,每次想問一下她具體的工作情況的時候,馮雨瑤總會想辦法回避,從來沒有直接麵對過關於工作的話題。


    “你作好心理準備,我說了你可以馬上就轉身回去。”,馮雨瑤鬆開挽在一起的手,作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說,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走。”,錢文勳的眼神裏充滿了堅毅的神色。


    “我在前麵那家賓館上班兒!”,馮雨瑤低聲道。


    “哦,是嗎?”,錢文勳怔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什麽問題。眼睛看著很遠的地方,那是黑夜來臨之前還殘留的最後一點日光。


    “你走吧!不用送我了!”,馮雨瑤想看看他的反應,故意催了他一下。


    “你在裏麵做……”,錢文勳用手比劃了一下,但看不出來他的手勢是什麽意思。但馮雨瑤清楚,他的意思是想說是不是在賓館做小|姐。


    “不是,我在前台!”,馮雨瑤解釋說。


    可能是錢文勳對賓館裏各個崗位不太明白,所以他正色問她說:“前台是做什麽的?”


    “招呼一下客人,收拾一下,清理一下房間什麽的。我不是說過我是個打雜的嘛!這就是我的工作。”,馮雨瑤有點想笑出聲來。


    “你們那裏有小|姐嗎?做那個不?”,錢文勳比劃著不敢說明。


    “有,主要就做那個。”,馮雨瑤低下頭,不敢看錢文勳的眼。生怕他眼神裏會突然刺出一把刀來。


    “走吧!我送你過去……”,他沒有再問關於她工作的事情。兩人默默地向前走著,五分鍾不到的時間便到了。


    錢文勳抬頭看了一下賓館的五層樓,嘴裏小聲地念著廣告牌上的名字。


    匆匆說了再見,各自回到住處。陳姨見馮雨瑤晚上才回來順便問了她一下:“今天有什麽好事,才回來?”


    “我男朋友從楓縣過來看我了。去接了他一下。”,馮雨瑤是故意說給胖女人聽的。


    “你男朋友?之前你不是說沒有嗎?”,陳姨驚訝地問:“那他回去了嗎?還是去哪裏了,怎麽沒看見不呢?”


    “他找了個地方住了!”,馮雨瑤解釋。


    “哪還要找地方住?我這裏少了住的地方?生意沒前兩個月好,空房又不是沒有。你趕快叫他過來住,別花那冤枉錢文勳。”,陳姨很關心的樣子,其實這是在和馮雨瑤套近乎。


    “今晚他已經住下了。改天吧!”,馮雨瑤謝絕了老板娘的好意:“哦!你可以回去了,我在這裏值班就好。你早點回到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那你值班吧!我就回家裏去了!明天晚上可說好,叫你男朋友過來住。”,陳姨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叮囑馮雨瑤。


    “呃!好的,明天給他講就是!”。馮雨瑤應和著。其實她隻是想告訴陳姨自己有了男朋友,而且就在身邊。可能會讓她打消勸她接|客的念頭。這樣以後就不用擔心她又會說三道四。


    晚上,錢文勳打了電話過來。馮雨瑤本想和他談起這件事,但又不知道怎樣開口。說了些其它的事情就掛了電話,有些後悔,本可以鼓起勇氣向他討個主意的。


    問題是他會不會相信在這裏幾個月的時間,她沒有染指那一行。問題是如果讓他心裏有了陰影。那麽以後相處的日子裏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麽親密。


    有很多問題要去想,又隻能去想,而不能問。就像傍晚說起她的工作一樣,隻是簡單的兩句話之後便不再多說。要是其它話題的話一定是可以談很多的,而這個他似乎不想多說什麽。看得出來。他當時有一點點停頓,那應該代表他很在乎這個。


    是的,沒有哪個男人不在乎自己心裏的女人這方麵的事。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女人良莠的最直接表現。如果他連這個都不在乎的話,那就表示他連她這個人的一切都不會在乎。在男人心裏,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


    第二天上午,陳姨來得很早。一進門就神神秘秘地將馮雨瑤拉到格子裏麵,笑吟吟地說:“你現在個好機會了,千萬不可以錯過。”


    “怎麽了,什麽機會?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馮雨瑤不解地問。


    “唉!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男朋友不是來了嗎?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陳姨笑得合不攏嘴:“你知道,男人都是很在乎這個的,你不是說怕跟著陳姨之後他嫌棄你嗎?”


    “這和他來有什麽關係?”,馮雨瑤更加不明白了:“他越是來了我就越不能做。本來就不做的,他現在就在身邊,就更不會做,你說是吧!”


    “你個傻子。我問你,你會不會和他那個?”,陳姨說的那個馮雨瑤是能懂的。


    “當然,對於他,我是應該要這樣做的,這是感情的事兒。”,馮雨瑤隻是在陳姨麵前這樣說,現實她和錢文勳可還沒到這一步,起碼當下是沒這麽想的。


    “你就趁這個機會,做姑娘也是做,做那行也是做。反正就在這一兩天,哪個先哪個後他是不知道的,時間短他感覺不到,你相信我,陳姨是過來人。”,陳姨的意思是讓馮雨瑤在與錢文勳同|房之前先破了身,因為一兩天的話他是發現不了的。


    陳姨見馮雨瑤沒反應,又接著說:“別擔心,他感覺不到的,你到時候無非就是裝一下痛就行了。”


    “你別說了,我聽不下去……”,馮雨瑤擺著手不想再聽:“你為什麽就一直盯著我呢?外麵做這個的大有人在。比我條件好的多了去了,為什麽你要是指著我來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好心好意勸你。是因為你在我這裏做才這麽給你機會,有這樣的機會多的人想要了。你去看看外麵那些站街的,哪個不是膽顫心驚的?在我這裏有人罩著,你放心大膽的掙你的錢。有什麽不好?”,陳姨脹紅著臉,有些氣憤地說。


    “你也別生氣,我就堅持一點,反正我不做。如果你覺得我合適的話,就繼續在你這裏做個收拾房間的,如果覺得不太合適那就算了。”,馮雨瑤第一次這樣對陳姨講話,隻是因為老板娘的想法和她的相差太遠。


    “沒。就當我沒說過吧!你自己看,反正我是看中了你這條件的。”,陳姨從格子裏麵走出來,查完賬收拾好東西之後又上樓去檢查了一圈。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田靠馮雨瑤坐著,這是姐妹們中間最小的一個。聽老板娘那天說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做了一兩年了。她長得其實並不差,雖然在小慧那姿|色麵前差了一大截。但至少不屬於醜女那一列的。


    客人看中的主要是她的年紀小,老板也是以這個作為噱頭。


    從來沒有離馮雨瑤這麽近坐過。今天她卻主動走過來。滿臉的笑意讓馮雨瑤很是不習慣,淡淡地看著她,看她為什麽如此高興。


    “小馮姐!”,這可是第一次小田用這樣的稱呼來叫她,以前有打過招呼,最多也不過是吃飯呀?休息呀?之類的日常話題。小田清了一下嗓子小聲地說:“聽說你男朋友來麗川了?剛認識的?你之前不是說沒有嗎?”


    “呃!你聽誰說的?”。其實馮雨瑤心裏明白除了陳姨之外,不可能有其它人會將這個消息傳開。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個胖女人說的,如果是,那麽她一定有目的。


    “不是,我昨天在樓上看到了。你和那個男的一起!”,小田在說慌,因為昨天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天黑,而那時候她自己的業務最繁忙的時候,不可能有時間站在樓上看。再者說了,那個夜色裏怎麽可能認出五層樓以下的人是誰。


    “哦!是呀!他過來玩幾天。”,馮雨瑤並不知道他過來可能留多久,總不能告訴大家這才是第一次見麵。


    “你們同|房了沒有?”,一聽就是經曆多的人,雖然比馮雨瑤還小一截,可說話是從來就不避諱的。


    “還沒有,哪有那麽快?”,馮雨瑤不想在這幫人麵前說真話。


    “有件事做小妹的不知當說不當說?”,小田故作神秘,其實馮雨瑤從她一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她想幹什麽。


    “有什麽事,你說吧!能做到的一定做。”,馮雨瑤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現在這資源可以說是值大錢的,我有個客人一直想要你這樣的,昨天同他講起你。”,小田似乎已經在為馮雨瑤安排些什麽了:“他出的價錢還不錯,陳姨都不知道。到時候我們可以商量叫他講低一點,但實際上給你多一點。”


    “你說的目的是不是想分一點呢?”,馮雨瑤質問道。


    小田環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姐妹,最後望著馮雨瑤說:“那倒沒有,這畢竟是你的錢是吧?我們怎麽能拿呢?但幫你這個忙你還是表示表示吧!有機會給我們買幾瓶水喝總是要的,你說是不是呀?”


    “唉!吃飯了。真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馮雨瑤埋下頭吃飯,再沒有和她們說什麽。明白這一切都是陳姨導演的一出戲,意在為了拉她入夥。


    可怎麽辦呢?現在看起來陳姨是動真格了,特別是這兩天,不達到目的是絕不會放手的。看來是天意了,既然錢文勳來了,而且已經都確認處朋友,上他的床是遲早的事兒。就將計就計吧!把這幫人眼裏的第一夜給錢文勳算了,讓這一夥人死心才好。


    這是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也算是一種兩全其美的選擇。(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困死沙漏的妖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荒澤孤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荒澤孤雁並收藏困死沙漏的妖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