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媽從衣袋裏掏出一條鏈子,拉過馮雨瑤的手說:“我這裏有一條金項鏈,給你去當了暫時度過一下難關。”


    “不能要你的東西。”,馮雨瑤想要縮回手。


    “不要客氣了,我是你媽媽,看到你們現在這麽困難,這是我應該做的。能力有限隻能做到這些了。”,瑤媽補充說:“這條項鏈是別人送給我的,蠻重的,你們拿去可以當個一兩千塊錢。”


    “那就更不能要,你留著吧!”,馮雨瑤實在不能要。


    “我一個老了的人,留這個幹什麽,到時候眼一閉難道還要帶走哇?”,看來瑤媽是錢了心要將項鏈給馮雨瑤去當了。


    “不行,這麽貴重的東西您自己留著。”,馮雨瑤將項鏈放回瑤媽手中。


    “你這個姑娘怎麽這麽不聽話?你可以不花錢,可是誌浩在外麵跑的,身上沒一分錢怎麽行?”,瑤媽說。


    馮雨瑤一聽媽媽這麽講,心一下子軟了,想想也是,一個大男人在外麵身無分文可不行。他不是沒錢,隻是他的錢都花在了馮雨瑤身上。現在瑤媽要給這條項鏈讓馮雨瑤幫程誌浩渡過難關,也許她真該接受。


    “聽我說,你們先拿去當了,以後如果有錢了再買一條給我。”,瑤媽換著方式勸馮雨瑤收下。


    “這可是別人送您的!”,馮雨瑤知道送這麽大一定項鏈的人一定很重要。


    “你到時候有錢了送我一條,還有誰的比女兒的更好呢?你說是吧!”,瑤媽笑著說。


    “那好吧!我就先拿著,以後有錢了一定買一條更好的給您。”,馮雨瑤收下項鏈,拿在手裏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瑤媽將項鏈交給馮雨瑤之後便回樓上休息去了。她一般是不和年輕人在一起看電視或是聊天的,畢竟年代不同話題會相差很遠。


    馮雨瑤拿著項鏈走回房間將項鏈放在梳妝台上,久久地看著它,心裏蠻不是滋味。沒想到媽媽的轉變這麽大,為了讓女兒能過得好一點,連別人送的項鏈都要去當掉。這項鏈應該是瑤媽的新成家的那個男人送的定情信物。


    程誌浩見馮雨瑤好久沒有從房間裏出來。於是走進來問道:“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沒有。媽媽剛才拿了一條項鏈給我……”,馮雨瑤指著掉上的項鏈說。


    程誌浩看了看那條項鏈,奇怪地問:“阿姨送給你的嗎?嫁妝?”


    “切,你少來。是她知道我們沒錢用了,所以拿了項鏈讓我去當了換錢。”,馮雨瑤解釋說。


    “你怎麽可以要呢?”,程誌浩和馮雨瑤剛開始的想法是一樣的,也覺得這條項鏈不能要。


    於是馮雨瑤把剛才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向程誌浩講了一遍。然後問他:“我們是不是先拿去當了,因為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工資沒那麽快發,總不能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吧!”


    “既然是這樣,也沒別的好辦法了。就去當了吧,隻是不知道能當多少錢。”,程誌浩拿起那條項鏈,看起來成色不錯。


    “媽媽說一兩千應該可以。”,從來沒有去當過東西,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價格。


    “那明天去試一下吧!”。程誌浩惋惜地說。


    瑤媽在馮雨瑤的心裏一下子變得偉大起來,倒不僅是因為這條項鏈。而是隱藏在項鏈背後的那些取舍。現在的瑤媽已經學會了權衡,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對於馮雨瑤來說,這正是她一以來想要找回的東西,那些失去了很久的母女這情。


    第二天,程誌浩見到瑤媽,先向她道了謝。這讓瑤媽心裏很舒服。雖然會失去一件對於她本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但得到了比項鏈更為重要的親情。同時她看到了這個未來女婿的人品是相當不錯的,懂得做人的禮節。


    利川城裏的當鋪不是很多,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太多的選擇。再說這種事不太好張揚,也沒辦法請陳賢同去。程誌浩隻帶著馮雨瑤。兩個人在大街小巷尋找著可以當東西的地方。


    在涼橋路有兩家靠得很近,上麵寫著回收金銀首飾的招牌。程誌浩走過去,馬上有人迎上來熱情地打起招呼:“先生,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


    “你們這裏回收金項鏈嗎?”,程誌浩漲紅臉說。


    “嗯,是的。”,老板很熱情,因為又有生意上門了。


    “那你看看我這裏有一知項鏈可以給多少錢?”,程誌浩從口袋裏掏出項鏈給老板看。


    “好的!”,老板從程誌浩手裏接過項鏈,拿到燈光下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拿著一個放大鏡下仔細地看。


    程誌浩和馮雨瑤都等著他給出一個結果。大約過去了三四分種,老板才看完,然後對程誌浩說:“成色不是很好,我稱一下有多重。”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聽老板說成色不好看來是要壓價了。


    果然,老板放到稱上稱了一下,然後用一個計算器敲了起來。最後他抬起頭來看著程誌浩說:“小兄弟,你這條項鏈呢,看起來不錯,但內行就知道成色不太行,這樣吧,給你個整數。”


    “多少?”,馮雨瑤急切問道。


    “八百,你看怎麽樣?”,老板比出一個八的手勢。


    “什麽,才八百?”,馮雨瑤感覺這個結果怎麽和媽媽說的相差那麽遠,另一方麵她是了解黃金應該很值錢才對。


    “怎麽了,不少了呀。你到別處去,還指不定給不到你這個數呢。”,老板嚴肅地說。


    “那還是算了吧,八百太少了。”,馮雨瑤伸手想要拿回項鏈。


    老板將手向裏一收,把項鏈緊緊拿在手裏。看著馮雨瑤說:“那你覺得要多少才出手呢?你到哪裏都得不到比這個價還高的了。”


    “你最高能給到多少?”,程誌浩問道。


    “就八百了,真加不了。”。老板還真不肯再多加一點。


    “那算了,我們再想想吧!”,程誌浩伸出手,想要拿回項鏈。


    老板臉上顯出了難色,看來他是舍不得丟掉這生意,但又不舍得出更高一點的價錢。項鏈被他拿在手裏。根本沒有還給程誌浩的意思。


    “項鏈給我!”,馮雨瑤大聲地說。


    “你們找不到更高的價錢了!”,老板還是這句話。


    “找不到不買了,自己留著比什麽都強,放在那裏又不要飯吃。”,馮雨瑤說。


    “那這樣吧,加五十,八百五總可以了吧!”,老板狡詐得很。


    “加多一百。九百!”,馮雨瑤說。


    程誌浩不解地看著馮雨瑤,就算是九百也離瑤媽說的一兩千差一大截。賣不到兩千,起碼也要個一千四五最少了。


    “好吧,真拿你們沒辦法,我們做生意的遇到你們這樣的顧客就隻有虧。”,老板假惺惺地說。


    “你知道這知項鏈是什麽嗎?這是我媽媽給我的,很有記憶意義的。”。馮雨瑤對老板說:“對我來說,它很重要。”


    “小妹。你說的沒錯,但對於我來說它隻是一條最普通不過的項鏈。”,老板說的倒也是實情,隻是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馮雨瑤的感受。


    也難怪,他隻不過是個生意人而已,一切都會以利益為重。錢在他們的眼裏比什麽都重要。何況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我要給項鏈拍個照片,以後還可以看看。”,馮雨瑤對程誌浩說。


    “好哇,用我的手機吧,清晰一點。”。程誌浩說著掏出手機遞給馮雨瑤。


    老板在櫃台裏麵將項鏈放到玻璃台上讓馮雨瑤拍照,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給這個拍一張給那個拍一張。


    馮雨瑤對著項鏈拍了兩張,拿起來一看卻不太清晰,於是對程誌浩說:“怎麽看不清呀?是不是手機像素太低了?”


    “應該是像素的問題。”,老板在一邊搭話。


    “我拿近點,你來拍。”,馮雨瑤說著把手機遞給程誌浩,一伸手將項鏈拉到麵前。


    程誌浩一邊拍著項鏈一邊檢查是不是夠清晰。馮雨瑤卻突然拿起項鏈對他說:“我不賣了,舍不得。”


    “那就不賣了嘛,你的東西你做主。”,程誌浩還以為她真不舍得賣了。


    “老板,我們不賣了!”,馮雨一遙給老板打了個招呼,拉著程誌浩快速離開了這裏。


    老板在後麵抻著手還想要說什麽,卻早已看到不兩個年輕人的身影,這才知道那女人根本就不是要拍照而是想拿回項鏈。


    “我們再找一家問問,這次可得防著點兒。”,馮雨瑤說。


    “你把我都給蒙了,嗬嗬!還以為你真不賣了呢。”,程誌浩笑著說,看來這個女人有時候也調皮一下。


    “眼看都沒錢用了,再不賣我們兩個可得喝西北風了。”,馮雨瑤看了程誌浩一眼,發現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看起來還真有點想笑。


    “那也是,真可惜。”,程誌浩看看馮雨瑤手裏的金項鏈。


    “所以嘛,以後我們兩個可得努力的掙錢,還要給媽陪一條才是。”,馮雨瑤說。


    “那是,那是!一定要的!”,程誌浩也覺得應該那樣才對得起瑤媽。


    重新找到一家,是個專門的當鋪,門口寫著一個大大的當字。


    “老板,這裏收金項鏈嗎?”,程誌浩還是走在前麵。


    “要!”,這個老板看起來可沒剛才那個熱情,剃個光頭像個混社會的。


    “我這裏有一條,要當。”,程誌浩說。


    “當的話隻能給百分之七十五的價格,怕你們到時候不取的話我是要將另百分之二十五的錢作利息。”,老板冷冷地說。


    “什麽意思?”,馮雨瑤不明白怎麽還有利息什麽的。


    “我這是當鋪,不是回收店。你們放在這裏就當是抵押,然後我借錢給你們。到一定的時候你們可以來取,這期間借我的錢是需要利息的。”,老板解釋說。


    “那要是過期還沒來取呢?”。馮雨瑤進一步問道。


    “我會留著,但過期一個月沒來的話就會處理掉。到期一個月之內來取的話要另外付錢作為保管費。”,老板解釋著典當行業的規則。


    “那你先看看我這項鏈能給多少錢吧!”,程誌浩不想知道那麽多,因為按他說的時限,沒可能還有機會把項鏈贖回來。


    “讓我看看。”。老板接過項鏈,看的過程和剛才金店老板的樣,先用眼看完再用放大鏡看再稱重量。


    忙完一陣之後,他對程誌浩說:“這條鏈子最多值個一千六左右,按百分之七十五給你一千二,你看怎麽樣。”


    “你看呢?”,程誌浩轉眼看著馮雨瑤,因為這是她的東西最後還是需要她做主的。


    “能不能再多給一點,如果不是需要錢的話。誰會把這個拿來當了呢?”,馮雨瑤和老板商量。


    “什麽事情都有個規矩,隻能給百分之七十五。”,老板和女人說話的語氣明顯跟剛才的不同。


    “那你把估計高一點不就行了嗎?這條項鏈起碼可以值兩千的,你隻說一千六,所以給我們的就少了許多。”,馮雨瑤提醒老板道。


    “哪能值兩千?你買的兩千吧,二手的東西本來就會減價。何況你這是當不是賣。”,老板笑著說。


    “是當啊。所以你才按百分之七十五計嘛,要賣的話你不最好要給個一千六。”,馮雨瑤可不會那麽傻。


    “嗬嗬,你還真會講,可一千六的價已經是最高的了。”,馮雨瑤說。


    “不可能。剛才我們在那邊金店問了服務員,她們說這條鏈子最少都是兩千,買的時候還不止呢。”,隻有程誌浩知道這是馮雨瑤編出來的。


    “可現在黃金跌價了,你不知道嗎?”。老板平靜地問到。


    “我們是剛才半個小時之前問的,不可能這麽快就又跌價了吧。”,馮雨瑤笑著說。


    “那你們如果不想當的話,再到別處看看?”,老板的臉上明顯寫著不舍,嘴裏卻讓他們去別的地方。


    “那也隻能這樣了,如果你能加到一千五叫當給你了。能不能來取還是個問號呢!”,馮雨瑤這樣說的話老板會覺得同賺錢還在後頭。


    “一千三,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老板把鏈子往程誌浩一遞,然後轉身向椅子邊走去。


    “好吧,就一千三!”,馮雨一遙說。


    這可比剛才的那家多出整整五百塊來,而且看來這個老板並沒有太坑人。剛當價百分之七十五算的話,他出一千三就相當於這條項鏈值一千七百多,和原來想的一兩千差不了多遠。理論上來講他出的價是沒有問題的,就當在這裏。


    “來,這是單和錢,你可收好了,如果想要贖回的話一個月這內來就隻要還給我一千七就行了。如果一個月沒來,兩個月這內要兩千,過了兩個月就處理了。”,老板一邊將開好的當和錢給程誌浩,一邊將項鏈裝進盒子裏。


    “好吧!”,程誌浩看著那條項鏈沒入盒子中,十分地惋惜。


    拿著錢從當鋪走出來,馮雨瑤很高興,因為她終於第一次幫到了程誌浩。這麽長時間都是程誌浩在為她安排著一切,不論是那方麵她都插不上手,早就想找個機會能幫他一下。


    程誌浩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現在有生活費了,如果過年前不再發工資,如果節約點用的話還是有回家的路費。兄弟們的那些錢他們是不會逼著要的,這點程誌浩心裏很清楚。


    他們的生意還在繼續,幾個人隻要不出差就會天天在利川城裏跑,利用陳賢的關係還是進了幾家賓館。隻是他們沒選對季節,現在是冬天,除了幾個熟悉人幫他們硬推銷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沒怎麽銷動。


    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選了一種沙棘飲料,在利川這個地方接受的人相當少。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生意可沒那麽好做。原以為,這個快要臨近年關的月份會有很多人消費,可沒注意到他們推銷的場所顧客在這個時候會越來越少。


    這款新的飲料保持期隻有三個月,從發來的貨上麵可以看到生產日期已過去一個半月了。再有一個半月如果這些飲料賣不出去的話就要丟掉。


    眼見著生意無望。幾個兄弟開始泄氣,大冷天的誰也不想再出去跑了。沒有誰責怪誰,這是大家的選擇,兩千塊的投入對於一單生意來說確實不算太大。


    程誌浩有些愧疚,他對馮雨瑤說:“如果我們不做這個什麽生意,就不用把你媽媽的項鏈給當了。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悔。”


    “這哪能怪你呢?生意總是有成有敗的。何況我們這是第一次做不是嗎,下次就會有經驗了。”,馮雨瑤寬慰男人說。


    “哎,可惜五百塊錢了,人累也就算了,到時候血本無歸……”,程誌浩後悔的不是累了大半個月沒收獲,可惜的是那五百塊本錢。現在是差錢的時候,所以五百塊顯得尤為重要。


    “不就五百嘛。就當是交學費了,你要花錢向別人學這做生意的門道還不定有人教給你呢。”,馮雨瑤倒是想得很開。


    “也隻有你會理解我,要這事告訴我家裏人了他們都會埋怨我的。”,程誌浩撫摸著馮雨瑤的頭,覺得這個女人很貼心。


    “你什麽時候回去過年?”,馮雨瑤問道。


    “應該二十三四吧,公司那時候才放假。”。程誌浩回答說。


    “那什麽時候會來呢?”,馮雨瑤又問道。


    “不知道。如果公司不忙的話我想在家裏多呆一段時間。”,程誌浩轉著眼睛可能是在計劃在家裏呆多久再回來上班。


    “不要太久了嘛!”,馮雨瑤說:“你不來的話,我們呆在這裏多無聊。”


    “你呆在這裏幹嘛?”,程誌浩驚訝地問。


    “那不呆在這裏,能幹什麽。黃水已經回不去了,你知道的……”,馮雨瑤悲哀地說,因為一想到那個想回而回不到的地方就傷心。


    “誰讓你回黃水去了,你那個什麽雙合的什麽大花山的通通地不要回去了。今年你可得跟我回五峰。”,程誌浩笑著說。


    “什麽,跟你回去嗎?你家裏人知道嗎?還有你那個女朋友……”,馮雨瑤是又驚又喜,同時又有許多這樣那樣的擔心。


    “我家裏人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那個女朋友叫馮雨瑤,哪還有另一個?”,程誌浩逗笑說。


    “可是……”,看來馮雨瑤完全還沒做好準備。之前幾段戀情裏她從來沒奢望過男人會主動提出來帶她回來見父母,所以像是習慣了一樣也覺得程誌浩也不會這麽急著帶她回去。


    “可是什麽,俗話說得好這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程誌浩說完便躲得遠遠的。


    “你跑那去幹什麽?”,馮雨瑤見男人站得遠遠的又不回答,這才想起來他是開玩笑說指她是個醜媳婦。臉一下紅了指著程誌浩假裝生氣地說:“好啊,你現在就開始嫌我醜了。”


    “嗬嗬,逗你的啦!”,程誌浩開心地笑起來。


    “過來,我要敲你一下,不然心裏不服。”,馮雨瑤說。


    “你的意思是敲一下之後心裏就服了是吧?那你到底是服還是不服嘛?”,程誌浩說的可是雙關語。


    馮雨瑤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隻好說:“說不過你了,不說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我是說你今年一定要跟我回去過年。”,程誌浩言歸正轉。


    “可我媽一個人在這裏,很孤單的……”,馮雨瑤想到瑤媽一個人守在這空空的公司裏,一聽到別處的鞭炮聲那是一種很難受的感感覺。她說:“這樣的滋味我太清楚了。”


    “一起去呀,我早就想好了,阿姨一起去!”,程誌浩說。


    “那算怎麽回事兒呀?”,馮雨瑤覺得這樣出現在程家也太尷尬了。


    “你是我老婆,我老婆的媽媽到女婿家有什麽問題嗎?”,程誌浩正色道。


    “誰是你老婆了?”,馮雨瑤聽程誌浩這麽說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你如果不是我老婆,那上次你手術的時候你老公簽名那個地方怎麽是我的名字呢?”,程誌浩問道。


    “那,就算是吧!”,雖然兩個人從感情到生活都是夫妻,畢竟沒有正式的結婚,所以在馮雨瑤的心裏還不能完全承認這種關係。


    “什麽就算是,本來就是!”,程誌浩說。


    “那就是吧!”,馮雨瑤回答有的些勉強,但從麵部表情來看這勉強是故意裝出來的。她可不想讓程誌浩生氣或是有壓力什麽的,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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