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放假了,唯一能感受到節日氣氛的就是――同學們還躺在平日早該起的床上和大院裏的早上明顯安靜了許多。華士勇抬起頭看了看其他的夥伴,有的已經醒了,有的仍然還在夢鄉裏,再看看高兵,他抱著個頭兩眼看著天花板,正在思索什麽。想和他說句話,又怕吵醒周圍的夥伴,於是華士勇決定繼續躺下去,直到夥伴們都陸續醒來。


    華士勇覺得這一個月來的許多事情發展變化太快――自己努力追求的覺得理想的姑娘,在追求途中發現並不契合自己的性情,但又難以割舍;自己已經拒絕的極力回避的姑娘,反過來並不放棄威力大發強行逼我就範;家裏麵還不知情況如何發展?母親能不能讓我自主選擇愛情?但他自己想到,在追求玉珍姑娘的這件事情上是很盲目衝動的,純粹是年輕**的緣故。


    有的同學早已計劃著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好好的瀏覽南國花城這座城市和這座城市的風景。這座城市除了繁華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麽特色,這是華士勇下火車的第一天,坐在醫院接同學們的車裏初步感受到的,更深的內涵需要時間來慢慢品味。


    但對這座城市的人文到有了大體的印象,閑來無事華士勇每天都看當地的報紙,除了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也順便看看對其他城市的時評和事件的解析。從這些報紙人的口中,基本就體會出了這個城市的奴性心態:對國內城市的北京和上海,幾近媚俗,對其他城市的無言輕蔑;國外的不用說了,就差磕頭了。


    華士勇不知道自己想的合不合理:也許是鴉片戰爭以來這座城市受到的淩辱太多了,以至於受壓迫時間長了性格扭曲了。但正是這場戰爭才使得這座城市首先和世界接規,開闊了自己的視野,可那應該有著更大的包容;也許是文化底蘊太蠻荒的背景,沒有接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或者接受的太淺薄,所以仁性不足自卑有餘盲目自大;也許是改革開放後使得這座城市突然成了暴發戶,高興的像範進中舉後表現的那樣,至今還沒有一個屠戶丈人給它一巴掌,仍在癲瘋狀態!


    夥伴們先後都起來了,有的外出看景點的也已經走了。華士勇和高兵此時都躺在床上但是各有各的心思,兩個人都在床上有節律的翻來覆去。這樣的證明並不能帶給兩個人任何壓力的減輕,但是能帶給兩個人更大的饑餓感。於是高兵提議起床吧?不然等一會餓得連翻來覆去的力氣都不具備了。這個建議最容易達成一致,兩個人準備整齊就打算到醫院的門口吃點早餐。他們倆走在醫院的大道上,都覺得這一段路沉默會更有效果,就這樣兩個人慢慢走著。轉過彎後就遠遠看見掛在門口的四個大燈籠,“歡度國慶”,在風的吹動下旋轉搖擺。


    他倆走過醫院大門,到了右邊的小吃攤上。根據前幾次的經驗,一人一盤炒米粉,邊吃邊聊。


    這幾天你準備怎麽安排?華士勇問高兵。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高兵說道,自從我和護士長交往,一直感到自己是個木頭似的,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該幹什麽?還不知道護士長怎麽安排我的呢?今天國慶,她替其她的護士值班了,據我了解,到了大節日這天,她都是這麽做,非常敬業的一個人,值得欽佩。不然的話,也許我們倆早就出去看風景了。今天我就在科室裏麵吧?你呢?怎麽打算的?


    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哥們現在是自由之身,隨興之所致。


    你不打算到市區轉轉,高兵說。


    我自己可沒有這個打算,華士勇說道,這樣的情況躺在床上比外出逛街舒服多了。頂多無聊的時候陪著別人轉轉,走在市區那個最繁華的地方,找個最高處一站。看看那些來來往往的美女,把在學校時候養成的好習慣再鞏固、鞏固,這就算是不白白的跑一趟了,也打發了無聊。沒準那個美女看走了眼,看上了咱,也算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這年頭還有看走眼的美女?高兵說道,個頂個眼睛跟篩子似的,留在眼睛裏的全是閃閃發亮的大家夥。


    這可沒準的事情,就像是小夥子盯大姑娘一樣。華士勇說道,有一次放暑假回單位,我和幾個哥們在外麵一起吃飯。吃完飯那幾個哥們後非要拉著我到舞廳去跳舞去,我不會跳舞,有個特好的哥們就陪我坐在一起說話,他說當兵這幾年也沒有到這個場合跳過舞,當兵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曾經跳過,如今都生疏了,幸虧你來了給了我們這個機會。那哥們不斷轉動的身子和四處張望的眼睛及不斷跳動的雙腿說明了亟不可待迫切感,隻是出於禮貌在陪著我。我說那你就別陪我了,咱也不是外人,你趕緊跳舞去吧。聽到我的這句特赦令,他就站起來到處找舞伴。急忙中他突然看到一個姑娘,身材修長,站在那個地方婀娜多姿。當時那姑娘給我們的是個背影。他就興奮的指給我看,告訴我哥們今晚要走桃花運了。我說那你就衝上去吧?晚了就被別的舞伴搶走了?我聲音還沒落呢?這哥們一蹦三跳就過去找那個姑娘去了,等到了那個姑娘跟前,還非常紳士的舉了一躬,說了聲“這位女士,我可以請你跳個舞嗎”?那姑娘看來非常的熱情大方,緊接著就答應了,還帶著顫音回答:“非非常常常樂啊意意意”。等我這個夥計抬起頭了看了姑娘一眼,激動的立馬蹦一個高,跑的沒影了。你猜怎麽著,原來這個姑娘不但磕巴,而且鼻子在臉上那個地方都不太好找,基本就是平的。我哥們跑後那個身材修長的姑娘還是惦記這回事情,到舞廳外找了我那哥們好長時間。等回連隊的時候我們都笑那個哥們:你小子魅力真大,給姑娘鞠了一躬,讓姑娘四處尋找忙活了一晚上。你看看這不很容易就走了眼了嗎?


    這不是晚上燈光暗嗎?那要是大白天還能看不清?高兵說道。


    大白天就更看清嗎?華士勇繼續說道,我們在連隊的時候,有三個夥計坐在海邊的石台上,沒事在聊天。聊了一會就看見遠遠地過來三個姑娘,走在中間的那個姑娘最高,旁邊兩個姑娘稍微矮一點。等走近了就看到那個高個姑娘迎風招展,風采不錯。旁邊兩個姑娘一人一手挎著她,就好像那個高個是公主,兩個矮個姑娘是仆人。等人家姑娘走過去了,有兩個夥計說咱們都沒有和姑娘打招呼,太可惜了。兩個其中有一夥計說咱不是手中有貝殼嗎,咱們就以送貝殼的名義和他們打招呼。於是這兩個夥計就一陣狂追,氣喘籲籲的趕上了三個姑娘,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三位姑娘來到海邊,匆匆而過,連個貝殼都沒撿到就回去,那太遺憾了!我們幸好有幾個,願意奉送。說完高舉雙手,捧著貝殼等著那個高個姑娘拿走。等了一會沒人說話,他倆把手放下來一看,隻見那個高個姑娘流著鼻涕衝他倆一勁的笑,這倆夥計把手中貝殼一扔,跑得好像被老虎追的一樣,惹得旁邊那倆矮個姑娘,笑的直不起腰來。那沒去追的第三個人說:你倆小子被海風吹迷眼了,明明是一個大傻姑娘,被你們看成公主了。


    你小子奇聞軼事真多,怎麽都讓你給碰上了。高兵說道。


    你覺得這個還是奇聞軼事嗎?這都是生活中常見的事情。


    你就瞎說吧?高兵說道,常見的事情我怎麽碰不上呢?


    那是你的生活環境不一樣,尤其是部隊的生活環境。華士勇說道,我們單位有兩個老兵住在一個房間,有一次我們的其中一個老兵星期天外出,在市裏買了一張美人畫。回來的時候,他把這張美人畫就放在了另一個老兵的床上,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這張美人畫中的美人有微笑的臉龐,迷人的眼神,含羞的表情,裸露的雙肩,看上去的確是很美。放在床上不仔細看吧,還認為是個真人躺著了床上,效果很明顯。這個老兵回來後沒耽擱就洗澡去了,就這個功夫,同房間的另一個老兵回來了。那個老兵一進房間,看到自己的床上躺著個大美人,還一個勁的衝自己笑。這麽明顯的邀請又是在自己的床上,豈能辜負人家的心意啊?那個老兵沒有多想就一個餓虎撲食上去了,哪知道隻聽見“哎呀”一聲,那個老兵就滾下來了。


    怎麽美女成仙了,還活了,把那個老兵一腳踢下來了。高兵好奇的問道。


    那個美女沒成仙,倒是有護花使者。


    真是漂亮的讓神仙也眼饞啊,主動把美人當起自己心愛的人來了,還暗中保護?高兵說道。


    那到沒有,華士勇說道,買畫的那個老兵連同畫和圖釘都放在了那個老兵的床上,打算洗澡回來的時候固定在自己的床頭櫃上,這樣就可以天天跟美人相伴了。那個老兵撲上去的時候,正好手按在釘子上麵了,你說能不疼嗎?自己又緊張,所以就滾下來了。


    那最後怎麽辦的呢?高兵問道。


    還能怎麽辦啊?那個洗澡的老兵回來後,遭到另外一個老兵的痛罵――說買了個狐狸精來害他!


    那個買畫的老兵怎麽說的呢?


    買畫的老兵也不含糊,說我花了錢的大姑娘白白的讓你小子給糟蹋了――可不是咋的,那張畫被那個老兵已經撲壞了,撕裂了。


    你們的人都是不簡單啊?做的事情都很奇異?高兵說道。


    這合情合理,華士勇說道,普通人隻能做普通事,奇異人物當然就需要做點奇聞異事了。你也非普通人,要不然那麽多姑娘爭先恐後的要嫁給你。


    也許臉蛋爭氣一點,其他就沒有什麽了,就是你小子跟人不一樣?高兵說。


    跟人一樣,但是遇到的奇聞異事多點,讓奇聞異事拐帶了我成了奇異人物。就這麽個區別。


    你可別談戀愛也成了奇聞異事,高兵說,我就怕你小子沒個正經,談著、談著就自己突發奇想,和人家拉到了,三係那個女孩不就是嗎?這邊你又想纏綿那個玉珍姑娘,放假了你怎麽不去找她啊?高兵說道。


    玉珍姑娘和你那個護士長一樣,對咱倆來說都是沒有結果的故事,所以不可靠的太近,隻能是適當的距離。


    原來你是這麽個態度啊?那你和她說那些幹什麽?高兵道?


    和任何一個不結婚的姑娘都可以這麽說,當姑娘不對你產生感情的時候,這就是玩笑一句,她聽了也是一句玩笑,如此而已。


    那要是對你產生感情了呢?高兵問。


    當她產生感情的時候,華士勇說道,這種事情我還真不好把握,但是自己要保持清醒,再開玩笑也許就是另一種方式。你不是戀愛經驗多嗎?你是怎麽對付的這種情況,說出來我也好參謀參謀。


    我也沒有經驗,別看談了那麽多,那隻不過是在一起無聊解悶,還沒有一個姑娘讓我真的動心哪?高兵說道。


    這麽說你小子是逢場作戲了,你小子可比我成熟多了,自從踏上青春期那天你就有這個自然技巧吧?可是也不對啊?你怎麽能讓一個護士長就弄的六神無主了,這可不是以前的你啊。在學校時候的精氣神那裏去了,那時候你走路都昂首挺胸的,現在你看看你吧,就跟背著護士長似的,想抬起來都得給你拿個架子支著。


    哥們不是憂慮嗎?吃不好睡不好,也就別提工作狀態了。高兵道。


    我說你這人真有意思,還背著她放不下來了,緊箍咒給自己念上了。她沒說放假這幾天找你出去玩玩啊?


    到現在還沒有,但願這幾天她有事就好了,我自己也好輕鬆兩天。


    想想這人吧,太不公平,你就說咱這些同學吧?有的還沒交上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你再看看你,就跟個北鬥星似的,女人看到你就算是找到方向了,還奔著你一直就來了。有的姑娘也不看看是不是這個方向,明明應該往東嗎?可腳步生生朝著北走去。不知道這幫姑娘是不是明明知道錯而以身試法啊?


    別人看著眼熱,實際我自己感到也不是什麽好事?一個是讓外人看了咱花心,二是自己容易辨析不清。高兵道。


    這就要靠自己把脈了,拿準了,雙雙踏上幸福道;要是出差錯了,那可就接著吃錯藥了,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問題就在這裏,難以選擇的清楚,要想知道橘子是酸的還是甜的,非要親口嚐嚐不可,人不經過實踐是難以知道選擇對與錯的。高兵說。


    非常對,但就是一口下去知道是酸的,也要說是甜的。人家都說自己的橘子是甜的,你要是說自己的是酸的,那非要人當笑話講不可。


    吃完早飯後,他們倆就往回走,當轉過彎後,就看到玉珍姑娘站在我們宿舍門前。肯定是找你的,高兵說道。


    節日好啊!玉珍姑娘,我倆打了個招呼。


    好!你倆節日也好!玉珍說。


    真是想不到你和我倆接觸了這麽短短的時間,禮貌上就大有進步啊?都知道迎接我們了。怪不得都誇你愛學習呢?隻要是優點你從不放過啊?不介意我們房間太亂你就過來坐坐吧,華士勇邊說邊把門打開,請吧?


    不進屋了,一起到市裏吧?


    我們倆正好閑的難受?華士勇說道,過來後也沒有正兒八經的轉過市裏,多謝你給我們倆這個好機會啊!


    天氣也快變涼了,你倆也順便買件換季的衣服。玉珍護士說道。


    你可想得太周到了,搭檔啊?準備一下,陪著玉珍護士到市裏。就咱們所在的這個城市啊?我的印象就是老天爺吹三口仙氣,也隻能變成豬八戒那個模樣,永遠也成不了鐵扇公主那個樣子。但是自從看到我們玉珍姑娘呢?我的印象馬上就變了,整個城市因為玉珍姑娘而靈動起來了。你要是到了市裏,那不引起地震起碼也得引起交通擁堵,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倆就義不容辭的擔負起這個重任,分擔花城這個城市的壓力。


    是嗎?以前怎麽我上市裏怎麽沒有發生類似事情呢?


    以前這個城市的人心靈都是閉塞的,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天使。現在經過啟蒙開發,已經進入到朦朧狀態了,對天使吧,基本能了解一些了,但還不是很了解。問題就出在這裏,對不了解的東西容易瘋狂,你看看那些宗教狂熱是不是就是如此。現在的花城基本處於這麽個狀態,所以你現在出去那就不一樣了。


    那我要出去沒有像你說的那種情況呢?你該怎麽辦啊?就知道胡謅八扯的。玉珍說道。


    我敢和你打賭,保證到了市裏有這個現象?哥們說話曆來有先見之明。


    就你說的那個吧?連白癡都知道,哪個城市交通不堵塞啊?


    哎呀,連你都知道了,我這也算是意外發現啊?華士勇笑說道。


    去你的吧?又變著法子罵人。玉珍護士說道。


    我說搭檔,怎麽磨蹭半天了,該準備好了吧?走吧?華士勇對高兵說道。


    你們倆走吧,我不去,高兵應道。


    玉珍姑娘你說說高兵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竟然連你的麵子都不給。華士勇說道,這我要負一定的責任,都怪我平常道理沒說透。早上我倆吃飯的時候,我還告訴他,保持對女士的紳士風度,要主動熱情才是。現在倒是弄反了,還讓你這麽熱情的邀請我倆陪你到市裏去?你看他卻極力推脫,你說是不是該教導、教導他?咱們就在路上開始教育,一刻也不能放鬆,免得以後碰到類似情況,丟了咱們學校的臉。我說高兵搭檔你快點,人家玉珍都等你半天了,再磨蹭我可揪你了。這剛說完人家玉珍護士跟著咱長禮貌了,你怎麽這麽一會就驕傲了,快點吧?再說別的我跟你沒完啊?


    他們三個人沿著早上走過的路,一起慢慢的往醫院大門對麵走去,然後乘公共車往市區走去。


    你看看我的高兵夥計,華士勇對玉珍護士說道,平常我就告訴他,雖然咱是個大男人,但不是個大馬虎,該瞪起眼睛就瞪起眼睛。這麽一個魅力的姑娘等這麽半天,他就沒有個緊迫感,就沒有個慚愧感。玉珍姑娘你也別往心裏去,咱不和他一般見識,原諒他的怠慢。主要問題吧?是自從到咱這醫院後,精神一直沒有放開,現在還一直鬱悶著呢,把以前的那些行為禮節都忘在腦後了。並且經常的走神?最明顯的是昨晚上,精神完全都被燈光奪走了;他坐在床上,兩個眼瞅著白熾燈,我問他:咱是不是放完假就到內一科,他問我什麽大鐵鍋;我說你把精神收回來,我沒說大鐵鍋,他說怎麽還要擺吃飯桌啊?我一聽這夥計是不是喝酒大了,現在還沒醒呢,還是淨喝酒沒吃飯又餓暈了;我說你聽清楚了,不是擺飯桌,是到內一科,他說一桌也不算多。玉珍姑娘你說這人到了這樣了,咱就沒法和他計較了,對吧?


    是嗎?我怎麽看不出來人家那個樣子,你就說故事吧?還糟蹋人家高兵同學,他又不是耳聾眼花的,能像你說成那樣。玉珍說道。


    當時他不是不在狀態嗎?可能是喝酒後思念那個美人,精神上約會去了。花城這個地方容易讓人產生這種感覺,有句詩不是證明這點嗎?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高兵同學是個多情之人,可以理解這點,是不是啊高兵。


    是沒錯!高兵說道。


    你看看吧,現在咱倆領著他出來,這表現的就基本正常了。華士勇說道,這主要歸功於你,要不是你,他哪能恢複的那麽快啊?以後咱倆就得時不時的照顧他點,出來的時候帶上他,免得他一個人在房間裏麵,更鬱悶,那非憋出病來不可。在這裏我首先代表高兵謝謝你,請教一下,廣東話謝謝怎麽說啊?


    唔乖曬,玉珍護士說道。


    高兵你聽聽,這廣東話就是聽著讓人親切,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意思我知道,那意思是說:你乖乖的出來曬曬,免得你老是呆在屋裏發黴。你要是不出來啊不但身體發黴,有可能連精神都發黴。人家廣東人就知道這個道理,別看人家整天曬的臉發黑,但是身體好啊,沒有大的毛病,跟我一樣。


    你小子聽不懂就知道胡謅,高兵說道。


    這哪裏是胡謅,其實就是廣東人的好意嗎?咱不能不領情啊?人家玉珍不是把意思都給咱倆傳達到了嗎?早上領著咱倆到市裏轉轉,順便出來曬曬,是不是啊玉珍姑娘。


    是啊?你看你們倆多榮光啊?讓一個大姑娘領著到處轉。玉珍護士道。


    是榮光,非常的榮光,華士勇說道,今天早上我倆起來出門的時候,正好飛過來一對喜鵲,我就對高兵說了,恭喜你啊?看來你今天桃運當照啊?高兵說了,沒準是給你報喜吧?如今想想原來是我們倆的運氣啊?


    你真的這麽想嗎?玉珍護士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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