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就像是一條河,左岸是無法忘卻的記憶,右岸是難以磨滅的奮鬥痕跡,中間緩緩流淌的是那些獨自品嚐的傷感。(.好看的小說)


    愛情總會有痛苦的,這和一個人投入的真情成正比。


    第二天早上華士勇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八點多了。看了看高兵同學,床上並沒有人,大概是和護士長外出了吧?周圍的同學們大多已經起來了,還有一個仍然在夢鄉裏。今天沒有事情,早飯還是用睡覺來補貼吧。整個上午那就和這個最親密的夥伴――躺在床上繼續睡吧?想到這裏閉上眼睛,繼續夢中之旅。


    逛商場雖然不是體力活,但是遠比體力活感覺疲憊,這大概精神不振奮,從思想上還要和行動上較量的後果。當華士勇再次醒來的時候,沒有感到全身輕鬆,反而躺在床上仍是懶洋洋的。想著再繼續躺一會,可是肚子咕咕的叫喚,看看手表已經是近中午了。怪不得肚子鬧意見,原來是人家的法定約會時間到了。於是趕緊起來洗漱一下,奔著飯堂去了。


    畢竟是放假,沒有幾個人在這個地方吃飯。平常需要排好長時間的隊伍,現在進來就能買上飯。等買好了飯,搜尋了一下熟悉的人,看到劉鵬在一個角落裏獨自吃著,華士勇走了過去。


    真是稀罕啊?怎麽沒有出去啊?華士勇問道。


    帶教值班,所以沒能外出。你怎麽也沒有啊?劉鵬道。


    我自己一人不喜歡外出,但是陪著別人未嚐不可。華士勇說道,和你不一樣吧?你就喜歡獨來獨往,搞的神神秘秘的。要是那個姑娘看上你,你的玉體可是不保啊?你想想自己的童貞失去了,多麽難受啊?出現了這種情況,你還不能說,連報仇都沒機會。


    我可怎麽沒碰到呢?劉鵬說。


    你先別後悔,華士勇說,那是你去的地方不對,你老是往那些大商場、鬧市區這些熱鬧的場合遊蕩,姑娘就是搶你,也沒法處理你。你要是到這些個附近的農村,那些男人都在外麵打工,一年到頭的不回家。如果有這個意思,你就到這些偏僻的地方試探一下,保證你如願!


    你就瞎掰吧,劉鵬說。


    看來你小子平常不看報紙,光看那些美女護士去了。報紙登了一件事,說一個小夥子,走到某個村,被這個村的婦女搶了,整整關了七天。這個村最年輕的男人是吃奶的孩子,再就是一個七十八歲的老頭了,還是個廢人,其他的男人至少都八十了。等那個小夥子被放出來的時候,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啊,走一步晃一下外加轉三圈。


    說得跟真的一樣,誰不知道你小子故事多啊?劉鵬道


    真不是蒙你,不信你看看前兩天的報紙。你小子是不是挺羨慕的,如果你真是鐵了心要做點貢獻,那也沒人阻止你。這樣你可以達到兩個目的:既成全了你的心願,又連帶了喝酒,一舉兩得。也許你表現的好點,人家興許給你賽個路費錢,換能一舉三得。


    有這好事你怎麽不去啊?劉鵬反問。


    這對我就不是什麽好事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華士勇說,我幸虧天天抱著本“馬克思”書,要是抱著本“西遊記”書,人家都能說我是和尚。可對你沒準就是好事,你小子整天鬼鬼祟祟的,就是合計怎樣把貞操奉獻出來吧。


    我怎麽不覺得你是和尚呢?劉鵬又說道。


    這一點都不奇怪,你小子整天心思都放在什麽地方去了,你認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樣呢。要是別人恪守“夫道”,你都當成天下奇聞。


    別人恪守“夫道”我信,要是說你小子能做成這樣,鬼都不信。劉鵬說。


    要麽說你這人不善於發現呢?身邊這麽多好同誌,你就跟盲人一樣,視而不見。你就相信太監最清白,你就不相信當年的地下黨。當初地下黨假扮夫妻,共同工作的有多少啊?可是一到床上人家就是兩塊石頭,互不幹涉,界限分明。這不是說地下黨沒感情,而是說明人家高尚,能斬斷一切**。


    你見過嗎?劉鵬問。


    你這人心裏怎麽這麽多男盜女娼啊?華士勇回答道,我怎麽能見過呢?即使那個時候我在人家跟前,人家照樣表麵上是夫妻;那要是睡覺,我肯定是不能看著人家睡嗎?我要是見過就變成了**的了。再者說了,那時候的地下黨活動,我要是見過,那指定我也是或者我是中統、軍統的。一句話,你就是不相信別人的純潔唄?


    地下黨我相信,劉鵬說道,可是你我大大的懷疑?那是誰拿著人家的手,高高舉起啊?


    雖然方式不同,華士勇說道,但我的性質和地下黨如出一轍,都是為了工作嗎?我這是給你們做個榜樣,趕緊找一個學生,趕緊的輔導,這樣能提高效率;免得你們都不好意思,相互找來找去的半天,還沒有搭配好,白白的耽誤時間。再說我這方法科學,針對主要問題,解決主要矛盾,這叫定位準知道吧?要不然怎麽能拿到大獎啊?


    你不說你小子圖謀不軌,反而振振有詞,連帶著把功勞都摟到懷裏了。劉鵬道。


    哥們沒有圖謀不軌,而是圖謀正軌。對一個現在還不知道談戀愛的女幹部,我們要正確的啟發、引導,讓她熱愛那些優秀的男人,然後再結成幸福美滿的姻緣。不然的話,她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開始她的戀愛之旅呢。要是把自己的年齡拖大了,到時候來個慌不擇食,那不是有害於她嗎?你看看你在的內二科那個護士長,這就是例子,幸好她現在談的是高兵,但是不見得就成了,再怎麽找好的去啊!我們要切實為這些人多考慮嗎?


    是嗎?有那麽多男同誌打光棍你怎麽就不為這些人考慮啊?劉鵬道。


    那些光棍我就是能幫,我也不可能幫他們?這叫優勝劣汰知道嗎?要是讓那些光棍找到老婆,那人種都得退化;要是讓這些人連續三代,不該結婚的結了婚,不該生孩子的生了孩子,那人類不又回到開始了嗎?這是自然選擇的結果,我不能違反這個規律啊?再說了,我要是給光棍找老婆,那不是坑了人家的姑娘嗎?咱能做那事嗎?再退一步說,連個老婆都找不上,那這個男人是怎麽當的,太監還能取個老婆呢?


    咱們班上的男同學有的還沒有戀愛啟蒙,你也開導、開導他們哪?劉鵬又說道。


    那個男同學沒有戀愛啟蒙,你給舉出來我看看。華士勇問道。


    那個“關梁”不是嗎?到現在連跟女人說話都不會?劉鵬提示道。


    我說你小子是個死貓眼珠子,他那是不會說話啊?那是關梁小子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時間長了落下這麽個毛病。就說關梁那小子,要是放在動物世界裏麵,他連那個母石獅子都敢撲上去。


    你小子太會損人了吧,劉鵬笑著罵道。[]


    我這不是損他,隻是打個比方。華士勇說道,關梁這小子人是不錯,非常熱心的一個人。但就是這個方麵和女同誌不知道怎麽處理關係,他老想著人家姑娘一眼就看好了他,要麽能和姑娘說上兩句話就認為姑娘喜歡他,所以啊他總是想的太美好,這一太美好吧思維就繞的非常遠,比方說和人家手拉手啦、揭蓋頭啦,先入為主的當起新郎來了。這樣一來就弄的自己很激動,這一激動語言就連貫不上、語無倫次的;他這麽個表現呢?又把人家姑娘給嚇跑了。就這麽個循環往複以至於看上去還不知道怎麽談戀愛。我不知道你和他交流沒有?


    沒有交流過?看來你和他交流過?劉鵬說。


    是的,我和他交流過,華士勇說,我們倆剛開始不都在三班嗎,一個房間睡覺。去年寒假的時候到了返校的時間,我看到天氣不好,要下大雪,所以就提前返回學校了。到了宿舍看到關梁已經到了。我問他家離的學校這麽近,幹嘛著急返回啊?他說過春節在家裏太熱鬧了,早回來兩天好清醒、清醒。我問他個人大事解決了沒有,他說這個假期看了三個,談著、談著就蹦了。我說談戀愛嘛,很正常啊?有時候一句話說不上來就拉到了。


    他接著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說他自己是不是長的很嚇人,我說你要是相比較書裏的“潘安”差點,但是比咱們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差,這是實情吧?所以我就覺得他的問題奇怪。接著我問他什麽意思啊,突然說出這個話。他就把談戀愛和人家姑娘如何說,又激動的不能說,憋得臉通紅之類的說給我聽了,我說這種情況在男士中間也不少見哪?我又問他有沒有堂姊妹、表姊妹,他說有啊,我說你和她們在一起也有這個現象嗎?他說沒有的,我說你隻要把戀人看成是你表姊妹、堂姊妹就行了,這是個心態問題。他又說自己用過這個方法,但是收效不大。我說你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把戀愛當成了敵人的機關槍了,他說有點緊張,所以說話由不得自己的嘴了,連全身都在動。我說你小子太實在了,見了姑娘就想著結婚那點事,還能不激動的全身亂顫。


    關梁在那裏實習?劉鵬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華士勇說道,走的時候他在三班,我已經到五班了。選擇實習點的時候,我和隊長說就到咱們校自己的附屬醫院吧?等到念名單到各個實習點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在咱們這個實習點。原來是大虎他們過來的幾個小子偷偷的到隊長那個地方把我給換上了。過後我找隊長,我說隊長你真好意思啊?把我打發那麽遠?隊長說,我也考慮過不想讓你去,這麽多人找我想到花城實習,我都安排不開,是你們那幾個夥計纏著我,沒辦法我才同意了。最後隊長說你小子真是怪人,都爭著去花城唯獨你不幹,我說那多不好意思啊?間接給你帶來了麻煩,隊長說什麽叫“不識好人心”啊?你這就是,到了那個地方好好的實習著,等我過去找你們幾個玩。我說隊長你就是這個目的吧?全隊會玩的都到了廣州,你豈能拉下。咱們放完假隊長就過來了,這還是放假前打的電話,也不知道大虎準備怎麽安排。


    還能怎麽安排?轉轉廣州的景點就可以了嗎?劉鵬說道


    要是那麽簡單就好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到了那一個科室了,


    還在內二科,上班後就到內三科了,你們呢?劉鵬問道。


    我們上班就到內一科,華士勇問,你談的怎麽樣了,上次你那酒?我這還等著呢?說完了就算了,非要連喜酒一塊喝才行。


    別提了哥們!不太順利?劉鵬說道。


    是你小子太心急了吧?讓人家提高了警惕,加強了防衛。當時就你表現的活躍啊?哥們心想你小子肯定是拔得頭籌,怎麽到現在越來越無望了。


    是那個護士另外還掛了一個,今天就和那個夥計一道出去了,劉鵬說道。


    那就沒什麽不順利的了,這還談啥啊?重打鑼鼓另開張嗎?又不是剩下這一個女人。怎麽我發覺同學們到了廣州都變得多愁善感了,是這裏的天氣熱,把你們這些人的陽剛給蒸發掉了?還是和女人談戀愛多接觸兩天,把陽氣給中和掉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學校的勁頭全沒了。再說你也太死心眼了吧?知道這回事還戀戀不舍的,早該拉到了。


    是哥們喜歡那個女孩?劉鵬說道。


    你終於知道痛苦了,失戀對你開始懲罰了。我真是佩服你,這還就癡情上了,對一個遊戲自己的女孩,堅決不離不棄的,你是要用癡心感化她呢?還是要和你那個情敵展開競爭呢?假如你要用癡心來感化那個女孩,以我的思維判斷,你那不是癡心,用醫學術語來講那是癡呆;假如你要展開競爭,我覺得依你目前的條件,和你那個癡心沒有任何區別,頂多那個女孩子會哄哄你,約你一起出來玩而已。你想想你將來還不知道分到哪裏去呢?她會真心實意的和你談嗎?既然這樣,單獨是喜歡,那你不妨以朋友的方式,來獲取自己喜歡的快樂,而不是以感情的方式,來讓自己鬱悶。你說對嗎?哥們。


    可我投入到感情去了?劉鵬道。


    我要是再說你吧,就成了指導員了,你準備當個梁山伯嗎?可梁山伯與祝英台人家那是三年寒窗,經過考驗發展才至死不渝的!你們倆可是沒這個基礎啊?那個女的也做不到祝英台非你不嫁那個品德啊?你是學習都學愚了。我現在隻能以耶穌的名義:主啊,寬恕這些可憐的孩子吧!那個女孩是五官科的吧?叫什麽名字我都忘了,你說說將來我也好見識、見識。


    孫豔,劉鵬說道。


    是大雁的雁,還是燕子的燕,還是鮮豔的豔,


    鮮豔的豔。劉鵬說道。


    孫豔,非常好的名字,看來有很大的魅力啊?竟然把我們一個活蹦亂跳的一個大小夥子給調理的像個瘟雞,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不知道的還認為你被狐狸精把元氣給吸走了呢?


    你的怎麽樣?劉鵬問道。


    我和你一樣,不想進展順利,不過我怕傷害了她?誰知道我要是和你那個孫豔一樣,同時談了倆,她會不會也像你今天這個樣子呢?


    那她今天怎麽沒來找你呢?劉鵬問。


    今天她值班,哪有時間來找我?


    不過你那個女朋友真是好,同學們都羨慕你!劉鵬說道。


    那當然了,不然我當初也不會那麽追?現在我覺得不妥,有點後悔。


    為什麽?劉鵬問?


    你看看咱們同學有誰能配得上她?可能除了高兵和大虎之外其他人沒有了吧?我也不配,這是其一;這女孩太單純,心眼太直,人又很善良,這樣的女孩找就得找個細心、負責任的男人來照顧她,咱倆都做不到這一點,這是其二;女孩能嫁給你,那麽你就應該讓她覺得幸福,那麽幸福怎麽來呢?談戀愛的時候完全憑著感覺來決定幸福,可要是結婚,那就要以生活來決定幸福;當生活的擔子挑在肩上的時候,她就要比對四方,一旦她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比別人重,而你又不能分挑這副擔子,那麽不滿與怨言就來了,我覺得我不能分挑她那副擔子,這是其三;等到有了不滿和怨言了,她就要歸結到當初戀愛的時候,她就會覺得當時輕信了花言巧語,太不成熟,似乎受了騙,由此而更加的不滿甚至怨恨,這是其四。假如前麵的條件都不存在,將來咱們都不知道往哪裏分配,因為戀愛基礎好而結婚,從而分地兩居,那樣的話一年相會一個月的麵,這等於是害己也害了別人,這是其五;因為分配的時候不能分到一起,而不能結婚,但姑娘投入了過多的感情,這樣有可能感情的失落而引起嚴重的後果,那樣不是太對不起人家了嗎?你算算咱們學校有多少女生因為這個而自殺的,精神錯亂的,是不是幾乎每年都有啊?還有一些原因,我自己都難以處理,我不想連累她;再一個我覺得我們倆的性情不太合適。


    有那麽複雜嗎?劉鵬問道。


    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想得越多,那麽危害越小。華士勇說道,我現在的確喜歡這個玉珍姑娘,難以放棄。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全力來愛。幸好剛開始,沒有投入的過多。這個玉珍真的太單純、又文靜,越是這樣的女孩子越容易鑽牛角尖,也越容易受到傷害。她可不像你談的那個孫豔,把戀愛當做遊戲。所以我現在覺得有點後悔。


    你說的倒是實話,不過這投入感情可不太容易拔出來,我現在就是這樣,老是念念不忘她,劉鵬說道。


    以前人家都說癡情女子負心漢,到你身上就反過來了。那女的肯定心裏美著呢?一個魚竿兩條魚,覺得很有成就感,將來沒準還要再加幾條魚。那時候你是不是更痛苦啊?既然她玩遊戲,你不妨按照她的節奏一起玩玩,這樣你可以取得開心,她也可以開心,何樂而不為呢?難道非要把她當作未來的媳婦嗎?


    可是我覺得遊戲不起來啊?不能坦然麵對?劉鵬說


    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不是對什麽都不在乎的人嗎?曾經微笑著迎接失戀的時候一去不複返了嗎?


    當時那是自娛自樂,沒把戀愛當回事。劉鵬說道。


    耍弄自己的感情,然後找個自己看著不認真的姑娘一起耍弄,你可真行啊?!


    現在我體會到了,這玩兒真的需要感情,劉鵬說道。


    那當然了,我都想象不出你一旦付出感情就完全變了個人了。戀愛對你沒想到也有這麽大的作用?讓一頭野牛變得像個小綿羊?竟然比靈丹妙藥還好使喚。


    我覺得那個姑娘非常合我心願,所以我想認真的戀愛一次,劉鵬傷感的說道,可是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她開始不和我談也就罷了。明明她手頭有一個,怎麽會再有想法能和我談呢?


    大概是她想擇優錄取吧?這你應該不奇怪啊,咱們同學不是也有這種現象嗎?


    沒想到在我的身上複製了,劉鵬說道,看來我真的需要痛苦來珍惜我的戀愛。


    有人說:在情感麵前,所有的理智都是脆弱的。我沒有經曆過你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男人在感情麵前都像你一樣,也許前麵這句話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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