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愛的時候,容易做一些自認為聰明的事情,事實證明,這些聰明隻不過是傷害對方的方式之一。


    愛情最能加深人的記憶的不是那些歡樂而是痛苦!用歡樂來證明愛情的存在遠不如痛苦刻骨銘心!


    玉珍姑娘交完了早班,當她走出大樓的時候,華士勇在樓前麵的大道上來回徘徊已經等她有一段時間了。當她走近了,那個甜美的笑容永遠能讓華士勇難以抗拒。


    早上好啊!我的天使,華士勇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也好啊!玉珍姑娘答道。


    知道我在這裏幹什麽嗎?華士勇說道,我履行承諾來了,代表高兵同學還有我本人特邀請你到美麗的景區去轉轉,如果你提出要求說,順便逛逛商場吧,我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但今天主要的任務是風景,你要牢記在心,本人非常榮幸能與你在一起,請賞光!


    這麽說隻是你自己了,玉珍姑娘說。


    也不能這麽說,華士勇說,高兵同學特地委托我代表他,並致以了深深的歉意,他告訴我,以我的身體側麵為中軸,請看我的身體側麵,前麵一半代表了高兵,後麵一半代表了本人。這樣就等同於他在場了。如同前天的三人在一起。


    高兵不會出這樣的好主意吧?玉珍姑娘說道。


    這個主意具有實用性,他說你要是轉景點累了的話,可以靠在我的背上歇一會,他還特別囑托我,怕我這個人愛動手動腳,以免引起不禮貌的行為。因為我的前麵的手與胸膛都是他的,不允許我用手拉你,擁抱你,把你摟在懷裏。你看看高兵同學是多麽好的同誌啊,為了他人的謙謙舉止,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別人,唯恐別人犯錯誤。


    高兵同學太操心了吧,你不覺得純是多此一舉嗎?玉珍姑娘說。


    你大概還不知道,華士勇說,高兵同學總是那麽樂於助人,我們同學都深受感動。因為他的話總是有道理,所以我們沒有理由不遵照執行,就怕辜負了他的深情厚誼。


    高兵同學是不是喜歡幹涉別人啊?要是別人談戀愛他也這麽管嗎?玉珍姑娘道。


    高兵同學從來不幹涉別人,別人談戀愛他總是積極創造條件來進一步鞏固、加強、並提高已取得的成果。華士勇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好高兵一貫的高尚行為。


    那要是你談戀愛呢?他也管嗎?玉珍姑娘問。


    他非常支持我,華士勇說,人家積極為我想辦法解決實際中碰到的問題,積極給我提出合理化的建議,總是鼓勵我不要退縮,要認真對待前進中的問題,千萬馬虎不得。他一再的提醒我思想不能隨隨便便。


    你的把戲可是不少啊,玉珍姑娘看著華士勇說道。


    不是把戲,是為了防止把戲。我這人在感情麵前容易把其他約束拋掉。這樣不但自己表現的狼狽,也容易傷害到別人。為了避免這種現象的發生,我就隻有不斷地的提醒自己,克製自己。


    真是想不到你有這麽個境界,玉珍姑娘說。


    沒有境界,隻有界線。我知道要是在往前一步就是紅線,那樣容易出現危險,不但自己受害,也可能害了別人。


    處處為別人著想,是什麽人把你給傳染了。玉珍姑娘說道。


    不是為了別人著想,是為了負責,也是責任。我總是聽從有智慧人的意見,和他們在一起我真是受益匪淺,可以說他們是真正的良師益友,是這些人把我給感染了。華士勇說道,這不是說話的時機。你看看咱們還是走吧,免得耽誤工夫。你應該換上旅遊鞋子,把衣服穿的再簡單一些。(.無彈窗廣告)今天你可能要體會一下什麽是爬雪山精神。如果你覺得有困難,可以申請簡單的走一下看一看就可以了,不過那樣就失去了爬山的樂趣了。


    我倒是不怕爬山,就怕爬到半道氣力不夠,那樣不是很麻煩人嗎?玉珍姑娘說道。


    這個不成問題,咱倆可以拿根繩子,到時候你沒力氣,我可以把繩子拴在腰上,拖著你走,全當作我是老牛了。


    你這個辦法真是不錯,那我不妨試試。玉珍姑娘說道。


    那就出發吧?今天你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玉珍姑娘回到宿舍換裝的功夫,華士勇站在單身宿舍樓底下。他覺得讓她感到自己的無情從而自動離開,會比自己找借口離開更符合自己的打算。今天爬山就該讓她體會自己的用心,但願自己別心慈手軟。這麽想來自己不免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調


    你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爬過旁邊的那個山嗎?坐在車上華士勇問道


    我們隊組織春遊的時候和同學們一起爬過,玉珍姑娘說。


    那多沒勁啊,走的都是平坦的道路,就是爬山也是順著人家走出來的道路,不過你們女孩子能爬一下那個山也就不錯了。我們隊組織春遊的時候,那道路走的,真是奇妙啊?有一個班都是女孩子,山爬到了一半,你就看看她們吧?就跟逃荒的一樣:頭發亂了的,衣服刮破了的,一手托著腰一手支著地的,半坐半躺著的;有兩個還不錯,到了山頂兩個腿不停地在抖動,好像是受了高寒一樣。好不容易都到了山頂了,歇了有兩個小時,吃了野餐,下山的時候基本就靠我們隊長組織的其他同學了。你們隊沒有這個現象吧?


    沒有的,玉珍姑娘說。


    你們爬的那個山要容易一些,基本上女同學都能承受,這也是你們隊長的安排。要是我們隊長這麽安排就不可以了,他需要征求我們的意見,我們有幾個同學知道那個地方容易走,那個地方不容易走啊?所以我們都是選擇了不太容易的山道。


    那你們隊長就不聽聽女同學的意見嗎?玉珍姑娘問。


    聽了,既然征求意見嗎?可是沒有采納,都是我們幾個在哪裏力爭,我們說既然野外爬山嗎?就不能走公園那樣的山,不然達不到爬山的樂趣;女同誌雖然有點困難,但是這個可以克服,另外還可以增強吃苦的精神,鍛煉意誌;最後隊長有法子,看到我們幾個在那裏歡騰跳躍的,說道,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負責女同誌的背包食物,需要的時候要照顧一下。


    這大概是你們意料中的事情吧?還可以順便照顧一下女同誌?玉珍姑娘道。


    我們這個沒想到,但要讓我們幾個來照顧,恐怕都不會照顧?我們幾個一進山,早就拉下他們五十米了。我們屬於開道的,照顧的都是後麵的那些同學。等全隊同學到了山頂,我們幾個早就休息完了。


    隊長沒說你們幾個不守信用,沒良心,應承的事情做不到。


    我們給她們背包了,怎麽不守信用啊?再說我們在前麵給她們開道,創造了良好的登山條件,這也就間接照顧了。我們沒有食言啊?到了最後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都非常滿意,特別是那幾個女同學,因為她們和幫扶的同學加深了友誼與了解,增進了同學們的感情。那些幫助她們的男同學也特別致謝我們幾個。我們也沒想到無意中就做了點好事。


    你說的既不慚愧也不臉紅,你不說你們幾個自私,為了自己的愛好,讓那麽多同學跟在你們後麵遭罪。(.好看的小說)玉珍姑娘說道。


    我們這是發揚革命傳統再教育,讓他們體會到吃苦耐勞的精神,屬於實踐出真知,要不然老是在書本上體會,那永遠隻是個概念。你沒有吃過苦吧?沒有吃過苦的人,就不知道艱辛是怎麽來的,也就不能感受到真正的幸福是怎麽回事。


    你別在那裏裝的自己好像是苦孩子一樣,不就是爬山嗎?還上升到革命傳統了,連理論都出來了。玉珍姑娘道。


    我沒說自己是個苦孩子,隻是個吃苦的孩子。華士勇說道。


    人家都說吃苦的孩子善良,你是不是也善良。玉珍姑娘問。


    你要是說我嗎?用一句話可以說明:良心大大的!


    怎麽證明你的良心呢?玉珍姑娘問


    現在無法向你證明,古語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那要是傷人心的人是不是也有良心啊?玉珍姑娘說。


    你說的應該是道學家和理論家才能回答的問題,華士勇說,現實生活中就不好回答了,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好了,咱們到地方了,下車吧。


    我聽說此山因白雲而聞名,可惜啊沒看到白雲;要麽就到重陽節的時候來登山,那時候的山景最美。不過對一個愛好登山的人來說,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好時候,尤其是哥們來了,就是最好的時候!你走台階,哥們走野路,看咱倆誰快。我保證你在我的視野之內,不會落下你不管。


    別逞能了,老老實實的吧,到時候有的是力氣讓你出。玉珍姑娘說道。


    那樣我的樂趣可是少多了,太不過癮了,這就跟走馬路一樣啊?孔子雲:智者樂山,仁者樂水。雖然我不是智者,但是的確喜歡山。我就喜歡爬山中的過程,這裏麵充滿了樂趣。要知道無限風光在險峰嗎?險峰都是在常人所不及的地方。至於到了山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我覺得缺少了闖勁和冒險,反而興趣不大了。你呢?是不是也喜歡山。


    是的,我也喜歡山,但更喜歡水。玉珍姑娘說道。


    女人是水做的嗎?這是賈寶玉說的,符合了你們女人的柔性。但是水性易流動容易變化,基本是喜怒無常,這也符合你們女人吧?


    我隻看見男人變化無常,沒看見女人喜怒無常。玉珍姑娘說。


    男人、女人這大概是哲學問題,咱們不討論她。你喜歡水那證明你是仁者,仁者都是比較寬容的,你就比較寬容。


    我不知道寬容,玉珍姑娘道。


    那你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我覺得我有理由勸你,華士勇說道,對什麽都盡善盡美容易把自己累著。無論你是對什麽,都要表現你的寬容。


    我采取我的決定是是有道理的,玉珍姑娘說道,當你覺得我需要寬容的時候,我總感覺是某些人需要這種借口來達到一種目的。


    目的就是為了她人的幸福,這是唯一的。華士勇看著玉珍姑娘的表情,玉珍姑娘並沒有複雜的變化,隻是額頭上出現了更多的汗珠,以至於積累多了連同臉頰上麵的汗珠串聯在一起,慢慢的往下流了。


    你已經累了,華士勇說,你的臉上汗水和深深的吸這大山的純淨空氣就能說明這一點。休息一會可以更好的往前進。


    還行吧?不是很累?玉珍姑娘答道。


    你的身體狀態可不是這麽講的,華士勇說道,我看到前麵的寬敞地方歇一會吧?你可是小姐的身子,要是累壞了我可是負擔不起,你說對吧。


    我沒有那麽嬌慣,我能走,要是你累了你就歇會吧?玉珍說。


    我倒是不累,我就是看著你累,華士勇說,這腿都開始往外飄了,都看出你已經不太麻利了,你在看看你臉上的汗吧,流的跟旁邊的小河似的。算了,歇會吧,你喝口水。


    不用!繼續走吧?玉珍姑娘邊說邊走。


    你能給我敬佩的地方是越來越多了,華士勇說道,既然你不給我憐香惜玉的機會,那麽我就給你展現你的鋼鐵毅力機會。於是華士勇在前麵加速行進,他們兩個人不斷的穿雲台,穿廳閣,看雲影,看殘碑,馬不停蹄的轉了個遍,最後站在摩天嶺的頂峰。站在頂峰上麵望遠處,可見山澗的蒼翠與山那邊薄薄的雲霧。微風吹來,真是感到一陣的愜意。華士勇看看玉珍姑娘,因爬山而泛起的紅暈已顯現在臉上,汗水粘連了她的頭發貼在她的臉頰,那微微氣喘的姿態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好看美麗。


    坐在這個山頂,看著遠處的風景,華士勇清楚的知道他來過了,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和一個心愛的姑娘一起來的。這風景和姑娘都永遠的留在了心間。但這風景不屬於他,這姑娘也是。每當落日西下的時候,這裏的風景是孤單寂寞的。當華士勇走了的時候,這個姑娘也會有一段時間的孤單寂寞;當欣賞風景的人進入到風景的懷抱的時候,這就是風景的希望歸宿;這個姑娘也是,終有欣賞她的人走進她的懷抱。


    其實人生又何嚐不是風景,既是他人的風景,又是自己的風景;有些人在此地駐留欣賞,也有人匆匆而過。而戀愛正是這相互尋找彼此喜歡的風景――遇到自己心目中的會停下腳步,她人喜歡自己的也是如此。在這漫長的尋找過程中,偶爾會遇見讓人怦然心動的風景,但這風景不會長留自己,終會會匆匆而過。在這個時期,人生難以清楚的是自己到底需要哪一種風景,當走到無奈何風景的時候,這才明白,自己錯過了曾經的最美風景。


    回去的時候你坐索道吧?華士勇坐在玉珍姑娘的旁邊說道。


    我用不著,玉珍姑娘說。我沒有那麽嬌慣那麽不堪一擊。


    你可行了吧?華士勇說道,明明你撐不住了,還裝作英雄好漢。這不該是你鍛煉你的意誌力的時候,即使有,那也要有限度嗎?


    我就是不用,玉珍姑娘說道。


    那裏來的脾氣呢?我陪你一起換不行嗎?


    不用就是不用,我要體會下山的樂趣,玉珍姑娘說道。


    既然你要體會下山的樂趣,那我就看看你的樂趣是從那裏來的。華士勇說,我十分好奇的是,下山怎麽也會有樂趣呢?是不是躺在台階上往下滾就可以了,那樣的確有樂趣。


    沒見過吧?到時候到了好往下滾的地段,我就滾給你看,玉珍姑娘說道。


    那我可是大開眼界了,華士勇說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絕技,這是不是外人不傳的絕技啊?


    是,你說的對,玉珍姑娘說道,你能看到就很不錯了,一般人我都不給他們看。


    要麽說好朋友多幸運多呢?我這體會深刻了,那咱們就走吧。


    他們慢慢下山來,一路走過,看到這山這流淌的小河水這樹這草都融入在夕陽的餘暉裏,此情此景他們真實體會到古人的這番景致:“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一路走下來,華士勇在前麵蹦跳的歡快走著,“這樣的風景,那古人對這景色描寫那簡直是神了”?你說對吧?可是沒人答話,當回過頭來,才發現拉下來玉珍姑娘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他站在台階上雙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看著玉珍姑娘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並沒有任何的幫扶意思。但分明發覺玉珍姑娘越來越吃力,雙腳好像用腳尖在走。等走近了,華士勇對玉珍姑娘說,“收獲不小吧,這芭蕾舞快要練成了,別太用功了,歇一會吧”。


    不用!玉珍姑娘說。


    非常好!我怎麽才能表揚你呢?就這個毅力幹什麽能不成啊?華士勇說。反正快到山下了,咱們還是歇一會吧?


    我就是給你看看我的毅力是怎麽來的,玉珍姑娘邊說邊往下走。


    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你可不太像啊?華士勇說,是你的腳,磨的起泡了吧?把鞋脫下來我看看。


    沒事的,堅持走吧,玉珍說。


    如果是這樣,華士勇覺得自己太無情,不能讓自己的自私再加重對玉珍姑娘的傷害。於是說,不行的,你是沒法再走了,我看看你腳底情況再說吧。在華士勇的堅持下,她隻好停下,把鞋子脫下來。


    襪子上已經滲出了血,不用看腳底就知道了,那些起的泡都已經磨破了。看到這裏,華士勇不由得憐惜起眼前的這位愛不敢愛的姑娘,也不由得恨起自己來了。“這都怨我,華士勇看著傷痕累累的腳說道,我隻顧自己逞能了,沒有考慮周全你是禁不起這個運動量爬山的”。


    不怨你,是我自己沒用,走了這麽點路就受到損傷了。玉珍姑娘說道。


    非常對不起!實際上我早應該看出來了。華士勇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傷員了,咱倆的身份都變了。如今你什麽也別說了,我就把你當作是個傷病號,你就把我當作搬運傷員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傷員的身體安全,直到咱倆都順利安全下山。我應該感謝我自己為你創造負傷的機會,要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對你這樣。華士勇沒有容她反抗,不由分說就抱起她往山下走。


    抱著她華士勇並不感到很吃力,反而一種幸福感湧上心頭,他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下一次機會再能抱她。但是這種沒有負罪感的責任相抱,是他真心的愛也所不能做到的。他抱著玉珍慢慢的往前走去,明顯的感到她的淚流了下來。


    怎麽了,後悔的還是痛的掉起眼淚來了。華士勇問道。


    沒有什麽,不要多問了。玉珍姑娘說道。


    你說說看,你最恨那種人?


    生活中沒有讓我恨的人,玉珍姑娘說道。


    你沒有遇上嗎?假如你要遇上了,你會怎麽辦。


    我沒有遇上,也就沒有假如。玉珍姑娘說。


    你今天爬山什麽也沒有收獲,倒是傷到了自己,如今想起來是不是不該來。


    我收獲了一輩子,不然怎麽會在自己喜愛的人的懷抱裏呢?玉珍姑娘說道。


    你現在是個病號,和這個沒有聯係。華士勇這麽說玉珍。


    我要不是這樣,你今生恐怕不會抱我一下吧?玉珍姑娘道。


    換了別人這種情況我也會抱,隻不過人家不一定同意。華士勇說,在這點上你和別人沒有不同。唯一的區別是別人的拒絕我抱,我不能抱;而你的拒絕沒有用,我還是要抱。


    剛開始爬山的時候,我說你省點力吧?以後用得上,現在是不是用上了。玉珍姑娘說。


    是用上了,而且用的合情合理,這讓我有了幸福感。將來有一天,我回憶起這段的時候,我就會說:白雲山,謝謝你,我輕輕的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了,揮一揮手,帶走的確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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