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華士勇和大虎他們實習的幾個同學和醫院的幾個年青人在一起打了一場球。活動完了,華士勇趕緊的衝洗了澡,回到了科室。高兵照例值班。華士勇想了想晚上所要幹的事情――一封求愛信,這也算是好差事。關鍵是還有一個高參呢?於是在辦公室給玉珍姑娘打了個電話,讓她到科室來。等她過來後,華士勇說道:


    有件好事需要你協助一下,不知道你能否願意,但是你不要多想。


    需要我做什麽,玉珍姑娘問道。


    需要你的經驗和你的指點。


    不知道你做什麽好事,我能幫得上嗎?需要我的什麽經驗?玉珍問。


    也不見得就能幫的上,我,現在也包括你了,需要為他人做嫁人。華士勇說,我急需給你寫一封求愛信,但不是目前咱倆狀態下的愛情信,而是你我咱倆人還未戀愛,但相互有點熟悉的角色背景下的求愛信。我呢?對你產生了好感愛慕,你呢?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就是這麽個意思。你現在可以幫助參謀參謀。


    我怎麽給你參謀啊?玉珍問。


    你以前沒收到求愛的信件嗎,在學校時候沒人給你寫過嗎?華士勇問。


    收到過。玉珍說道。


    那太好了,那幫哥們開頭是怎麽稱呼的你啊?


    忘了,玉珍說道。


    好好想想,這麽令人激動的情景怎麽說忘就忘了呢?


    你是對我不放心,想詐我吧?玉珍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你可別想歪了,華士勇說,一開始我不就告訴你不要多想嗎。我真是幫忙,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幫的這個人是誰。等咱倆要是幫成了人家呢,我再告訴你。


    你不是耍小聰明吧?玉珍說道。


    你越說我越不是個男人了。華士勇說,我為什麽找你參謀呢?我就估計你肯定收到過這樣的求愛信。你想想吧?像你這樣的美女,在咱們學校裏麵,那些男同學還能不追求你?要是不追求你?那大概就是和尚院了。我們好多同學都有這樣的行為,上課還在寫情書呢?都當成業務了。你不知道,他們寫完情書後,回到宿舍,我們都搶他們幾個寫的情書,說句實話都搶習慣了。搶過來後我曾經也看過他們幾個寫的情書,感覺像他們那樣寫的不妥,但是沒發表意見,為什麽呢?因為這幫同學寫情書已經成了嗜好了,有的純粹是拿著人家姑娘開心,不求人家姑娘答應,就是逗樂子。像你這樣的條件肯定能收到這樣逗樂子的求愛信,當然也會有真心求愛的,寫的嗎當然就是真情告白。我就是想利用你的這些個信中經驗,讓你給出個主意,那麽這封信能成功的幾率要大一些,最起碼應該有個好印象。


    是真的嗎?玉珍問。


    當然真的,我這純粹是好心,你不知道我幫的這個哥們,我在學校的時候,看過他寫的情書,根本就不是情書,全是熱情跟**了,就跟動物春天來了一樣。這樣的話,本來是好好的事情,容易把姑娘給嚇著,反而成了壞事。


    是這樣啊,那可以的,我想想看。開頭什麽樣的稱呼都有,你比方有稱呼戰友的,有稱呼同學的、同誌的,有稱呼親愛的還有稱呼心肝寶貝的,也有我的什麽什麽的,還有一個稱呼小白兔的。玉珍說道。


    我估計開頭就稱呼你心肝寶貝小白兔的,純粹是拿你開心,根本就不是求愛信。不過從這件事情看來,我的同胞們是多麽有眼力,看到了你立馬像蜜蜂似的,衝向了你這朵花。我想你收到的信,就像你們女同學給我們這位高兵同學寫情書一樣,每天都能收一大摞信。沒想到這麽多信也沒有衝開你的心門,你還能心靜如水。


    學校裏麵談戀愛的是不少,但是真正下決心談的也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在那玩。我們一些女同學覺得咱們學校裏麵男同學不太像男的,倒像個女孩似的,所以理都不理。你們男同學的那些信,也當作笑話被我們同學們看到後就撕掉了。玉珍說。


    你說的這個我相信,真是彼此彼此,高兵的有些信也是被我們這樣處理了。我們的看法倒是也趨向於一致:我們男的就說你們女孩子都男性化了,又野蠻又潑辣牛氣哄哄的,這都是源於你們被學校領導寵壞了的緣故。那時候哥們幸虧在學校老實,當個旁觀者的角色,要是和我們當中的那幫同學一起寫情書,白耽誤功夫不說,還讓你們笑話。


    我們女同學表現正常,倒是你們男同學退化了,我們感覺到好像是回到了母係社會,看看你們男同學的表現吧:做事小心謹慎,說話輕聲細語,唯恐嚇著我們女生,讓人聽到看到就沒有好感。玉珍說道。


    你說的隻是一部分,這個我也不否認,可你不能以偏蓋全啊?華士勇說,你不說你們那些個女生,比男的野蠻多了。有一次我們隊下了晚自習,我們班正好值班需要打掃衛生,剛要拿起戳子掃把開始幹,這時候我們對麵護士隊教室過來倆護士,對我們說她們教室沒有掃把了,先借用一下,這話還沒說完呢,就把我們倆男同學的手裏的掃把給奪下來了,我們那兩個同學當時都弄懵了。


    她們搶下來我們也不能再從她們手裏搶回來啊?我對她倆說你們倆真夠男子漢的,這占山為王的作風都出來了,幸虧我們人多,要不然我這倆兄弟還不得被你們搶了去當“壓寨男人”啊?這倆護士也不含糊,她說我知道你們會先讓著我們的,所以我們也沒客氣,主動就接過你們手中的掃把了,免得你們還要麻煩送給我們。


    我說又不是兩口子你倆怎麽知道我們會送給你們,有一個女的嫌我說話不中聽,我說你想聽好聽的嗎?那我說給你聽,世界流行語“親愛的,有勞你了”,這句好聽吧;那個女的說這句話倒是好聽,但是用錯了地方了,不該用在我們倆身上;我說你也沒把我們當外人哪?我們也就把你倆當自己人了,要不然你倆會這麽客氣嘛。


    她倆說主要是平常看到我們太紳士了,不會和她們計較,所以思想決定了行動。我說你說的倒是沒錯,我們也是看你們太淑女了,不存在防備你們,所以判斷誤導了懈怠。再說還有不紳士的男人,要是碰上山溝出來的毛頭小子怎麽辦?你們倆就不想想這一點。最後還是讓她們先幹了,不然太不給麵子了。實際上我們都認識她倆,那個女的是區隊長,叫李彤,在一個教學樓層裏兩年多,很有才也有點名氣,就是有點狂。你也應該認識吧?


    認識一點,因為比我們低一屆,所以沒打過交道,玉珍說。


    等她把掃把給送回來的時候,她說你們這些同學難道不認識我嗎?我說怎麽能不認識呢?大概中國人都認識吧,你不就是“紅高粱中的酒坊女主人嗎”。她說原來我是“奶奶”啊,我說沒錯,他們幾個就是釀酒工,我就是那個“禿三炮”,要不要我把你扛著給送回去啊。這個李彤的還真穩得住,你猜猜她說什麽。


    說什麽,玉珍問。


    你猜猜看。


    說你混蛋流氓對嗎?玉珍說。


    不是!這女的說“你來呀,過來扛啊”!手叉腰站在那個地方,跟我叫起板來了。我一看壞事了,這玩笑開大了,假如我碰她一下,她非到學校告我不可,那時候哥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同學們也都僵住了,一下子就冷場了。這時候她可是牛起來了,告訴我充什麽大頭啊,有本事過來啊!我當時靈機一動,拿著個本子和筆送到她麵前,告訴她把扛她的原因寫下來,就說是模仿“紅高粱”中的故事情節,與其他無關,都是自願的。這李彤也沒想到我來這麽一下子,勝利的傲慢勁馬上就沒有了,說了一句“想的臭美”轉身就走了。


    你當時要是沒想出這個法子,那豈不是太沒臉了嗎?玉珍說。


    起碼是自己開玩笑把自己給砸了,華士勇說,最主要是那個李彤和你們護士隊更看不起我們男同學了。她一直認為咱們校的男同學都沒有用,也難以找到她的對手。本來你們護士隊就看不起我們,這麽一鬧騰更助長了她們的氣焰了。後來再和我們碰麵的時候就稍微的好一些了,不是頭抬的老高了?連看我們都不願看的時候了?


    這個女的有點傲氣,那主要是她的背景,而不是她的才氣。玉珍說。


    這點我倒是有耳聞,那她自己也該收斂一點,比她背景大的也有啊,人家姑娘不是也很老實嗎?這還是在個人素質,我始終感覺她看我們男生好像是看仆人一樣,不是對等,所以也有心戲弄一下,沒想到差一點弄巧成拙,反被她羞辱。


    所以啊你以後不要逞強,要老老實實做人。玉珍說。


    牢記教誨。不過你們護士隊的確也有厲害人物,有一次我們隊的一位男同學和一個護士隊的女同學在宿舍樓前說話。這兩個人原來就很熟悉――都是一個老部隊出來的。剛開始兩個人說的很好,有說有笑的。可是說著、說著就看見我們那個男同學撒腿跑,那個女同學就緊跟在後麵追,越追拉的距離越遠,最後那個女看著無望了,氣憤的把涼鞋脫了,往我們那個男同學身上仍。等那個男同學回來後,我們問他怎麽了,他說自己不小心開玩笑說到那個女同學的傷痛的地方了,人家立馬變臉了,故此才跑的。我們說那你錯了就抱著頭挨兩巴掌唄,也不能傷著你;他說你們不知道,這個女的不動手,專門動腳踢,我是知道這個問題的,所以我才跑的,要不然哥們今天非傷者不可。我們聽了都膽戰心驚的,可見你們女同學有多麽的野蠻。


    那也是個別現象,你也不能以偏蓋全。玉珍說。


    也不是個別現象,華士勇說,有一次我們在踢足球,在操場那邊的小場地上。我們當中的有個夥計看到幾個護士說笑著拿著水壺去打水,那個夥計看到她們走近了,想著開個玩笑,於是把球用腳一挑,那球就奔著一個姑娘的腰板過去了,沒想到後邊的一個姑娘很機靈,看著球過來了,用大腳一個回踢,這球又奔著我們這個夥計頭上來了。當時我們這個夥計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把球踢出去之後就把頭扭向了旁邊了,他沒有看到也不會料到護士中間還有這兩下子的。假如這個球要是砸向我們這個夥計,那當時非把他砸到在地不可,因為他沒防備。我看到不好,一個魚躍衝頂把球給頂到一邊去了。


    那幾個護士都停下了準備要看笑話呢?看見我把球給解了有點失望。我說那個踢球護士技術不錯“射門”很準啊?上來就下重手;她說我說錯了,應該是重腳;我說你也不能像階級敵人一樣對待我們的夥計,她說對待這樣的就不能心慈手軟;我說你們這幾個女孩的溫柔本性都沒有了,明明我這個夥計把球輕輕的一挑,給你們的是繡球,你們回的地地道道的是大鐵球,都辜負了我們這夥計的心了;她說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心,說完就走了。你看看吧,你們護士隊既野蠻又冷酷。


    我們這是守規矩,對這樣的男同學就得不理不睬。玉珍說,那幫護士做的對,實際上我們大多數都這樣。


    你不用替她們辯護,我知道你們護士隊怎麽樣,華士勇說,總有你這樣的好姑娘。你不是對我們軍醫隊印象不怎麽樣嗎?當初怎麽能接受我的求愛呢?


    整體來說是不怎麽樣,但是具體到個人,那就另說了,你不是對我們護士隊印象也不好麽,那你怎麽向我表白呢?玉珍道。


    我一見你鍾情,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試探著向你進攻啦,華士勇說,我當初可是抱著必勝的想法來進行的,那時候也是臉皮厚,沒想到你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非常的意外。


    我沒有對你一見鍾情,當初也不是討厭你,也不是喜歡你,但慢慢的越來越覺得你是男人,再加上你的花言巧語,所以就迷戀上了,以至於離不開你。玉珍說道。


    你知道花言巧語你就不能相信這樣的男人,華士勇說,這樣的男人靠不住,隻要是對美女他都會來這一套。你一個讀書人難道不懂這點嗎,你是在和一個危險人物打交道。


    因為我是讀書人,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斷,你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玉珍說道。


    女人為什麽容易受到傷害,如今我完全懂了,是因為不怕受到傷害。


    男人為什麽容易傷害人,如今我也明白了,是因為男人喜歡傷害人。玉珍說。


    男人都是護花使者,哪裏會容易傷害人呢?這和你的體會大相徑庭啊?


    要是護一朵花呢?那肯定保護的很好,要是保護多了呢,那不但保護不了這一朵,還容易傷到了其它的花;假如這個男人支持不住,有可能連花盆都被壓碎了,就更別說花了。玉珍說。


    男人知道該保護那一朵,所以一定把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華士勇說,豈不聞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愛江山愛美人。那個項羽整個就是武夫,可是卻贏得虞姬的心,為什麽?就是項羽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項羽一介武夫,都知鍾情虞姬,戰火中都不離不棄。如今有些人還不如一介武夫呢?玉珍道。


    我要是項羽我也會把你帶在身邊,華士勇說,可惜我一個普通士卒,心有而力不足。


    無情人總是借口多,有情人總是傷口多,此千古一理。玉珍道。


    看似無情卻最多情,沒有結果不如留情,此為真愛的人所想,實乃正理。華士勇說,我們要是分到一起,那也會是個浪漫的故事,如果不能,那就會是個浪漫的過程。你說對嗎?


    我說不對,但我無法讓你改變你的歪理,我隻能盼望你分到這邊來了。玉珍說。


    我們倆的願望是一致的,有時候非你我所決定的,華士勇說,我現在隻能求助老天爺,望老天爺開眼,送給我這麽好的媳婦。要是老天爺覺得我不夠格,那你應該找到更好的,那樣對你也更公平,對吧?


    老天爺最公平的是滿足我的心,而不是你說的那些理由。玉珍說。


    所以我覺得老天爺肯定能照顧你,華士勇說,將來有更好的滿足你,你必須要貨比三家才行,當你買了這個商品的時候,走到另一家商店看到了更好的,你就要後悔。你一時的心滿意足是暫時的,前方有更好的安排給你,隻要你有耐心。


    再好的東西不適合我,對我也沒有多大的用,我自己喜歡的我覺得順手,這就是我的最好的。玉珍說道。


    把那個更好的多用兩次,習慣了就順手了,那才是最好。咱倆不說這個話題了,誰也說服不了誰。還得轉入正題,你沒計算你在學校收了多少求愛信啊?


    那誰知道啊?我也沒算過。玉珍說道。


    看來你的確是可愛的姑娘,一點也沒有隱瞞,我相信你也不清楚收到了多少封信,但是肯定有很多封信,我從我們隊那些男同學的行為就判斷出來了。那些信讓你臉熱心跳啊?那些信讓你心思觸動啊,你說說我參考參考,盡可能符合求愛者的角色。


    這個可沒法說,隻能是你根據自己的知識來寫了。玉珍說。


    我倒是看過一些名家的愛情信,可是人物環境身份年代甚至理想事業知識差距太大了,我感覺借鑒不上,算了就當我當初是給你寫的吧?等寫完了你看看。你要是覺得合適呢?我想那個姑娘也差不多,要是不合適,咱倆再改一改,這樣可以吧。


    這樣可以,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心幫助別人。玉珍說。


    **之美嗎,為什麽不做呢,這也不是什麽難事。華士勇說,你都不知道我們農村的情況,我們那裏的好多長輩不認識字,有些親戚在外麵給他們來了信,他們隻好找堂兄弟們或者他們的晚輩來幫助念信,然後還得幫著回信。我在上初中的時候就曾經幫著人家幹過兩次類似的事情,這次是我看夥計真動心思,但憑一己之力不夠而主動幫助人家的,目的是更好的讓人家的心願如意。你千萬別想我是間接考察你的過去戀愛史呢,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剛開始我認為你耍小聰明呢?可看到你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本來我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也不怕你問。玉珍說。


    你就是有我認為也正常,俗話說“一家女百家求”,何況你又這麽美,哪能缺了求愛者呢?華士勇說,我這就是趕上機會了,一下子釣了條大魚。不過現在像你這樣的老實姑娘可是少之又少了,以後可以改改了,學會主動出擊,看到好的馬上出手。


    我已經出手了,如今這條魚在我手裏,將來魚放大海?玉珍說,那就看這條魚的良心了?


    這條魚一直有良心,就因為這樣,所以有時候不得不忍痛割愛。華士勇說,你先別急著跟我說話,你看看我的前麵一頁信怎麽樣?是不是需要改動?


    當玉珍姑娘拿起第一頁信,看了一眼後低聲的“啊”了一下。你怎麽了,華士勇問道。


    沒什麽,玉珍姑娘答,你繼續寫你的,我隻是有點驚奇!


    華士勇看了看玉珍姑娘的表情,他覺得她的全身都不自然,好像是很激動的樣子?華士勇認為是信的緣故,所以沒多想,繼續低頭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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