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們連隊裏麵打架的問題,華士勇說,實際上很少、很少。(.好看的小說)相反,我們關係都很好,都當作階級弟兄並且是老傳統。老兵都是師傅,他們都很愛護新兵;新兵呢,相互之間又是一個新兵連出來的,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新兵連生活,相互之間有一定的感情了,自然也就不會打架了。頂多訓練的時候沒有做好動作,挨批評。個別火氣大的老兵,要是新兵動作兩次不規範,就開始罵人了,但極少打人,實在是氣不過,頂多是照著**踹兩腳。


    還是你們這樣好啊,沒人敢欺負你們。江帶教說。


    也不是沒人欺負,經常的受欺負。華士勇說,我們要是禮拜天外出到市區裏麵逛大街,看到不平的事情說兩句公道話,這幫地方青年就要動手,為什麽呢?因為我們穿著便裝,由於訓練的緣故我們看上去都很瘦,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人,這就很容易給地方青年造成錯覺,有時候就動起手來,這不是明顯的要受欺負嗎?但是我們隻是適度的教訓兩下子就算了,不會造成傷害,這幫動手的地方青年知道了我們的真實情況,也就不敢了。


    那你們是不是可以順便到街上抓賊啊?江帶教說道。


    我們算是狗拿耗子吧?華士勇說,老兵告訴我們一般不要和他們對抗,剛開始我們不明白老兵為什麽這麽說。老兵他們說了,對這幫毛賊法律定位不清晰,有時候當治安管理來處罰了。老兵給我們講了個故事:說他們剛開始抱著為民做好事的思想到街上去抓小毛賊,抓到一個送到相關部門,等到下一次上街又遇上這個毛賊了。老兵感到奇怪,就問這個毛賊怎麽放出來了,這個毛賊說了,沒法治他的罪,相關部門又不能養著他,不放出來幹什麽。這個毛賊還說了這麽個道理,天下太平了那不是相關部門也就沒有了嗎?對不對兵哥哥。毛賊說的有點道理,因為有病人所以才有了醫院,因為有戰爭所以才有了軍隊,因為需要治安平安才有了警察。所以不是那種太放肆的毛賊,一般我們也不管。


    到了我家樓下了,你能上我家窗戶嗎,這扇窗子就是。江帶教問。


    您這樣的樓房沒訓練也能爬上去,這太簡單了。但是現在不行,華士勇說,這大白天的讓人看見太不好,不知道的還認為我幹壞事呢?


    這還簡單啊?江帶教說。


    你看看這些東西手能抓腳能踩踏,這不跟樓梯似的嗎?華士勇指著樓的前麵那些障礙物說,你要是訓練幾天你也行,這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是最簡單的了。


    我可不行,笨得要死。江帶教說。


    你沒訓練過你怎麽知道不行啊?我們也有女兵連訓練這個,和我們一樣的訓練條件,淘汰的很少。隻要是訓練都能成,隻不過你們力量小點,靈敏性柔韌性也不差哪裏去。假如說你現在要是受過訓練了,你就不怕一個人到營房那邊去了,到那時候自然你的膽子也就大了,一般的老百姓肯定不在你的話下。


    那要是他們人多我還是不敢去啊?江帶教說。


    他們人多你看到形勢不好起碼能跑掉,不至於被他們抓住嗎?


    那不是根本問題沒有解決嗎?還需要跑,要是能把他們放到就好了。江帶教說。


    女同誌畢竟力量小,威力小,華士勇說,對方要是人多的話,你隻能和他們周旋著逃脫,應該是逃脫掉沒問題,假如要是受過訓練連跑都跑不掉,那就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了。


    到我家了,江帶教說,接著用手推了推自己的房間門,“你們看到沒有,門都亂晃,一點也不穩固”。進門後帶教又指了指那邊的那兩扇窗子,“那兩個晃的更厲害一些”。兩位師傅看看給修理、修理吧?江帶教跟兩位職工師傅說道。


    兩位師傅分工合作,順利的幹了起來。華士勇坐在茶幾旁的沙發上,江帶教拿了一些水果讓他吃。華士勇並沒有客氣,邊吃邊看了看這間客廳:布置簡單但非常幹淨整潔,牆麵上貼的是牆紙,地板是鋪的是地革,靠窗戶下麵有一盆滴水觀音還有一盆是茉莉;一台電視機,一張飯桌和一個書櫃。擺放的東西很規整也沒見灰塵,有一張結婚合影照掛在牆上。再往裏就是臥室了,實際上隻有兩間半房,還有半間廚房。地方不大,也隻能住兩口人了。


    華士勇不知為什麽自己的念頭又想到了那個失蹤的護士身上,他覺得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但首先要排除在醫院外麵丟失的可能性後才能考慮在本院找線索。可是怎麽才能知道這個失蹤的護士沒有出去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自己的校友解開這個謎,但此時的念頭是今後慢慢的查個水落石出?


    你什麽時候分上大房子啊?華士勇問江帶教。


    那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這要論資排輩的,我這樣的太年輕一時半會是輪不上的。帶教說道。


    你們這裏不是準備蓋家屬樓嗎?華士勇說。


    是啊,聽說前麵的門診大樓蓋好以後,接著就蓋家屬樓。江帶教說,但是那不過就是計劃嗎?現在辦事沒那麽容易的?


    那也總是有盼頭嗎?既然有這個計劃,那該不會讓你們等太長的時間?這樣就好了,沒準還能換一點大的房子。華士勇說。


    那樣當然最好了,但願能換個好一點的吧?江帶教說,可我不是抱很大的希望了,你看看咱們這個樓裏麵,這麽多老同誌還住這樣的房子。關鍵是院裏職工太多了,接近兩千人呢?就是蓋房子也隻能蓋百多戶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帶教說道。


    這大概是曆史的必然性了吧?華士勇說,艱苦奮鬥和艱苦樸素是我軍的優良傳統,看來必須一代又一代的繼承下去。要是條件稍微改善一點呢,好像就不是我軍了。現在你知道當兵的為什麽要做奉獻了吧,就是有一部分人需要作出這種貢獻,這是政策需要。


    我那時候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江帶教說。


    按照我們一些連隊領導當中的說法,你這是上了“賊船”了,想下都下不來。華士勇說,賊船上的人還能有跑的時候,可這條船是條無縫鋼板船,無處可逃。


    這就是年輕人容易頭腦發熱,一股子蠻勁,那時候也聽不進老人的勸,隻能怨自己當初太幼稚。江帶教說。


    那都是崇高的愛軍熱情吧?華士勇說,年輕時候都有一個夢想,想著長大後幹這個幹那個,事業願望非常美好,等真正幹上了,也就不過如此了。可見現實與經驗是最理想的指南針,偏偏年輕人缺乏這個東西,等到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了,這才發覺理想也有開玩笑的時候。


    你的理想就是當兵吧?江帶教問。


    沒錯,小時候就有這個理想,等到高中沒考上大學,這就更是最大的理想了。華士勇說,我那時候小學作文還有這麽個題目,名字就叫“我的理想”,我現在依然記得我開頭是怎麽寫的:手握鋼槍,行走在祖國的邊防線上,時刻警惕美帝國主義列強;手握鋼槍,凝視遠方,在冰天雪地裏我一動不動,為祖國站崗。如今想想感到真有意思,可再把這句話拿出來看看,純是一句糊弄人的話,別說冰天雪地站崗不動,就是天一冷自己禁不住的來回跺腳搓手用來幫著熱乎。我記得我是在新兵連的時候吧,我想著大概十一月份,我們夜晚輪流到槍械庫站崗,我和另一個新兵被凍的圍著槍械庫不停的小跑,好用來禦寒,那時候還沒有下雪呢,也不到冰天雪地的時候,可見隻有生活經曆才能寫出真實的感受。


    要是我現在再寫這篇文章,華士勇繼續說,我肯定不會這麽個寫法;那我會這樣寫:手握鋼槍,因為寒冷,我隻有不停的走在祖國的邊防線上,去他的美帝國主義列強;手握鋼槍,觀察四方,在冰天雪地裏我一動不動,那肯定凍僵。


    你小時候肯定吃過很多苦,對吧?江帶教笑著問。


    那是當然了,我們農村很苦的,你沒有這個體會。華士勇說,我能邁出黃土地走出大山溝我就很知足了,我當兵走的時候,我的那些夥伴羨慕極了。為什麽我能當兵而他們不成呢,就是因為我還有點文化,其他同齡人文化太低了,大多數小學畢業,他們不夠條件。我深知我們家鄉的勞動條件艱苦――夏天裏人們在外麵勞作的時候,被太陽曬得背上都能出油;冬天裏人們的手都被凍裂了,可就是這樣你也要在外麵幹活,那都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幹。因為艱苦,所以我在部隊一直很努力,為的是不再受那樣的苦。


    你現在也算是熬過來了吧?江帶教說。


    就算是吧?當然現在的條件大大的改善了,我們山裏人也不用再這樣勞作了,華士勇說,可是當年的印象我是很深刻的。但是我很羨慕我們農村人的生活滿足感――每當夏天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村裏麵上了年紀的人都拿著茶壺,搖著扇子,帶著草席子到村西麵的路上乘涼說書聊天,沒有世事紛爭,都很愜意,悠哉悠閑的很是滿足;冬天呢就都在屋子裏湊在一起說書聊天喝茶,都有一副與世無關的神態,氣氛也非常的融洽,很令人神往。我想將來退休後,再回去生活。


    既然出來了嗎,那你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城市的生活方式,到了那時候就不會再回去了。江帶教說。


    也許吧,但是我總覺的我的鄉土情結太重,我沒事的時候總是想起小時候那些童年樂趣,雖然那時候生活條件苦點,可是有著沒有任何負擔憂慮的樂趣。如今的樂趣呢?即使有也是帶有某些功利的成分。華士勇說,而今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夥伴,現在他們都結婚了。雖說沒有了童年,可是隻要回到自己那個熟悉的地方和那些熟悉的人,自然就有一種親切感。我覺得隻要是和他們在一起,內心就有兒時記憶的幸福。


    如今你剛剛出來沒幾年,等你要在外工作三十年以上,鄉土情結自然也就慢慢淡了,到了那時候你的夥伴也都老了,也就找不到你說的那種感覺了。江帶教說。


    可能你說的我不會有,華士勇說,我始終就有這麽個衝動,越老了那個家鄉情結越重。那句詩不就這樣寫的嗎:“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小小年紀離家都鄉情如此,何況我這個大人離家呢?農村孩子可能與城市孩子不同,根的意識要重一些;男孩女孩也有所不同,女孩子大概這個情結要輕一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這個看法,你對家鄉情結重嗎。


    應該是差不多吧?我要是想父母了,我就請個假回去一趟。但是我沒有你所說的那些經曆,可能環境不同,人形成的思想不同。以後你隨著閱曆的增加,經驗的豐富再加上觀念的發展,肯定會對你現在的想法有所保留,這個需要時間。不知道我說的對嗎?江帶教說。


    我也不知道,那需要以後來證明。這張結婚照是在這裏照的吧?華士勇問。


    是的,帶教說。


    你家大哥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看上去有點書生意氣,既有才又有貌,你們這就大概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彼此吸引吧,怪不得你能看好他呢!華士勇說。


    外表往往能給人錯覺,特別是初看之下的外表,外表瀟灑的確能吸引人,要是當演員合適。江帶教說,當然男女之間第一眼外表肯定很重要,不然那裏來的一見鍾情呢。但是要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外表那就沒有多大的分量了。現在你沒有這個體會,說了你也不見得相信。帶教說道。


    我相信,從經驗中來的我都信,華士勇說,但是年輕人不一定按照經驗中的路子來行動;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樸實無華嗎?這大概是實際生活中我們所要求的吧?但更高的應該是華而樸實,這才是既符合心中又符合實際中的生活呢?


    你的見識和閱曆倒不太符合你的年齡,江帶教說。


    這大概是我的經曆比較多有關係吧?華士勇說,但是我總覺得我還是很單純的,有時候也很衝動,人總是免不了這一步的。


    我可看不出你的單純和衝動,為什麽這麽說?江帶教問。


    你當然是看不出的,但是我的經曆我自己知道。華士勇說,我常常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是考慮的做這件事情,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考慮。比方說我幫助一個女同學作件事,當我幫助同一個女同學做三次以上的時候,我還是考慮的這件事本身,而不是考慮其他的因素,這就是我自己的單純;當我覺得這個女同學可愛,於是我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去追求,而不考慮將來的分配、去向、條件、性格、習慣,也不考慮對方的承受力、忍耐力,能不能帶給她人或者自己痛苦、幸福等等,如果憑著感覺去做了,那麽就是衝動。實際上我都具備這兩個條件。


    兩位師傅喝點水吃點水果再幹吧,先休息一會。江帶教把兩位師傅忙活完了,然後又回來說:你的戀愛在這裏發展的,是吧?


    是在這裏衝動上了,華士勇說。


    是哪位替你抄寫病曆的姑娘吧?江帶教說。


    是的,但是華士勇並不想說這個問題。他覺得揮不掉的那個失蹤的護士才更有他的興趣,於是他問江帶教:你接觸過那個失蹤的護士嗎?


    見過幾次麵,因為都是在一個大樓上班嗎?總是要碰麵的。江帶教說。


    你了解她的一些情況嗎?華士勇問。


    不太了解,她們一起下來的有幾個同學,也許她們了解。江帶教說,我了解的隻是她失蹤以後引起了的話題,從些話題裏麵大體粗略的知道一些情況。


    醫院的保衛部門沒有問你們對她失蹤當天的去向嗎?華士勇問。比方說你什麽時候看見過她,大概是幾點,在什麽地方見到的,見到後說了些什麽,她的精神狀態如何――興奮、激動、站立不安、憂鬱、沮喪、憤怒;她提到什麽人的名字沒有,她準備到哪裏去或者去找人辦事等等。


    你說的我都沒有,江帶教說,你準備幹偵探嗎?你還是別操那麽多心了,隻學好你的業務就行了。


    我這人就是對這樣的事情好奇,所以老是有著好奇心。華士勇說,想著放下去,可是一會就又回到我的腦袋上來了。


    江帶教看了看這個學生,覺得對這種事情好奇也沒什麽不正常。但又覺得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不必要打聽那麽多消息。於是她說道:好奇心人人都有,僅限於好奇也就罷了。


    帶教,我是這麽看的,假如這個失蹤的護士不是在外麵發生的,那麽我覺得在這個大院裏麵出現了這種事情,不會是偶然的事件。不知道你信不信。


    現在關鍵是什麽線索都沒有,江帶教說,你這麽說有什麽根據嗎?


    沒有根據,華士勇說,是我的直覺。


    直覺是靠不住的,江帶教說,雖然都懷疑是在那個營房大院出的事,可是那個地方查了好幾遍了,也沒見到什麽線索。


    兩年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當時要是找不出線索那麽現在更不可能了。華士勇說,我需要問問兩位師傅,這兩年那些營房門口的人有沒有變化,是不是有人已經離開了。於是華士勇趁著兩位師傅的間歇當機問了問是否有人離開,有的人是否表現行為上的不端等。


    可是兩位師傅也不是很了解營房門口的情況,關於人員倒是很清楚――在那個地方幹木工活的人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基本還是原來的那些人,今年初增加了二個人。但具體個人的情況,還需要到那個木工群體之間了解。


    華士勇覺得問什麽也不會對案情有大的幫助,所以也就不再想問下去了。但地方警察是怎麽看待這起失蹤的案件的呢?這個他們還是能了解的。於是華士勇問了問這方麵的情況。可仍沒有任何的收獲,地方警察就是按照失蹤來定性的,具體失蹤地點那是不知道的。


    房門很快就修好了,實際上就是用木板加固了一下。江帶教對自己的門沒有完全放心,自己又用力的晃動了幾下,覺得比理想中的加固差不了多少,於是就肯定了兩位師傅的手藝。接著讓兩位師傅先休息一下,不用著急窗子的問題。但是這兩位師傅明顯沒有疲勞的征象,覺得早一點幹完早一點回去比較的合乎自己心意。並沒有聽從帶教的合理安排,接下來就加固窗子了。


    窗子基本失去了它的開關功能――打開了就不太容易關上,而且很容易散架掉;要是關上呢?就不太容易打開,要是用力往外推的話,整個窗子就會一起倒下去。師傅們看到這個情況,覺得沒有修理的必要了。告訴江帶教還是換新的吧?這個建議最理想,江帶教沒有一點猶豫的就答應了。


    兩位師傅分工合作,一個人把窗子的尺寸量好,準備回去拿一對新的窗子過來;另一個人就往下卸那些再也不能用的老窗子。華士勇此時覺得跟著那個回去的師傅看看,沒準有什麽意外的收獲,於是他說陪那位回去的師傅一起吧?再回來的時候也好幫忙拿一下東西。


    兩個人沒有耽擱時間,很快的就走在了去營房大院的路上。華士勇看著一起走的師傅也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工作時間也該有近二十年了。但不知道他是接班的呢還是招工過來的呢?他問一起走的師傅:你是接班的還是招工過來的?


    接班的,父親就是退休的老職工。那個師傅說。


    你這也算是土生土長吧?華士勇說,你對這個大院的基本情況那應該非常的熟悉了,對吧?


    基本上是的,老一點的大夫護士我都熟悉,那個師父說,這兩年分過來的年輕人就陌生點,因為打交道少,見麵少。


    你覺得你自己一個人走這樣的道路地方不感到害怕嗎?華士勇問。


    從小就走這樣的路,習慣了,沒什麽害怕的。那個職工說,這個大院裏麵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有很多的小時候的夥伴呢?跟我一起幹活的那個職工也是這個大院接班的,比我大兩歲。


    以前發生過失蹤事件嗎?在咱們這個大院裏麵。華士勇問。


    沒有的,以前住的全是本院的人。那個職工說,現在我們那個營房大院就住了不少的地方百姓。至於那個失蹤的護士,誰知道在那裏失蹤的,估計不會在這裏吧?


    你怎麽斷定不會在這裏失蹤呢?華士勇問。


    誰有那麽大的膽子啊?那個職工說。再說一個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大院裏麵能失蹤嗎?不可思議的事情麽?


    這個新門窗是不是也在門口那個地方做呢?那裏麵的人你都很熟悉吧?華士勇問。


    是的了?那個職工說,裏麵的人我都很熟悉。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哪有不熟悉的,再說我們還有往來。咱們所有的門窗桌椅板凳都是他們做的,這些不都是我們告訴他們尺寸,然後再怎麽做的嗎?舊的更換新的不都是我們這些職工的事情嗎?


    這倒是很對!華士勇說,因為你們就是幹這個的。那些地方幹活的工匠裏麵,有沒有你覺得可疑的人,比方說好勇鬥狠,奸詐凶殘,手腳不幹淨等等的人物。


    這個怎麽能看出來呢?平常雖然有接觸,但那不過是工作上的接觸罷了。那個職工說,詳細的情況,你要了解他們那些人。


    他們兩個快走到了營房大院門口的地方,華士勇站住用手一指東南方向問道:哪些地方是不是從來就沒有人去過?


    你也看到了,除了雜草就是高聳的大樹,裏麵陰暗的很,誰能過去呢?那個職工說,除非是鳥飛過去。但是那個護士沒有了以後,那個地方曾經被清理過,警犬也去過。可是沒有什麽線索,現在更沒有人去過了。不過我們小時候經常到那個地方,可那是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長大後就很少過去了。


    難道我的判斷錯誤了嗎?華士勇和那個職工走進營房大院的時候暗自想到。這個時候一隻烏鴉突然從附近的高樹上飛了下來,低聲的叫了一下,在華士勇頭頂盤旋了一圈又飛回到了原來的那棵高樹上。


    華士勇覺得這一聲好像是哭訴的聲音,回頭看了看那個停在樹上的烏鴉,那隻烏鴉停在高枝上兩隻翅膀不停的擺動,好像是見到久別的朋友很興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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