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士勇就這樣覺得一上午在混沌當中過去了,這種狀態延續到午飯時候,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麽改觀。坐在飯堂的桌前,看著麵前的飯菜,此時他不知道什麽樣的飯菜才能讓他有一點胃口。但為了不至於肚子太受委屈,所以他盡力的吃了幾口。


    這可能是酒精把自己的精神稀釋一部分,把自己的感覺麻醉掉一部分,把自己的胃口稀釋掉一部分,還有,好像是也把自己的一切東西從腦袋中稀釋掉了。華士勇隻能坐在飯桌前這麽想。


    同桌的同學們相比較華士勇,那吃起來的感覺就好似山珍海味。華士勇羨慕的看著他們,可他們的注意力在自己的飯碗上。等到吃得差不多了,這才看見華士勇懶得動嘴動筷子。隻是無精打采的看著他們。


    我想這個世界上你最親密的就是你麵前的這碗飯和菜了,遠山說,你都,你都唯恐怕碰到它們,這麽深情的愛護你的飯菜,為的是什麽呢?


    遠山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吃的人也都停了下來。也不是很有神采的看著華士勇,那感覺好像華士勇是一個受到失戀打擊的痛苦不堪的傷心人。


    我倒是希望我麵前的飯菜是令人痛恨的日本鬼子,我舉手投足之間把他們堅決、完全、徹底的消滅幹淨。華士勇說,可他們並不是,不像你的碗裏那樣讓你懷著那麽強烈的感情來解決它。我希望你再動動你的手,直到讓你的碗沒有負擔的到水龍頭那裏,或許我會更信任你是節約標兵。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沒有把我看成是飯桶,遠山說。


    你就是再多一倍現在的飯量,我也不會那麽看,華士勇說,飯桶隻能吃而不能幹,可你至少有一項令人羨慕的神秘技藝,這種技藝也是需要飯量來維持體力的。


    哦!是嗎?劉鵬說,我怎麽不知道這個家夥還有這種神秘技藝呢?


    實際上你應該最清楚,因為他這個技藝完全是在你的鼓勵下發展起來的。華士勇說,他調動閻王小鬼來抓你的時候,你忘記了嗎?


    嗨!你瞧我這腦子,劉鵬說,這還是個大神啊?那小鬼好指揮,可要是調動閻王親自抓我,那就不一般了。當時我記著他是坐著指揮的,你看看人家那派頭,那派頭連跳都不用跳呢?


    遠山吃完了飯,聽著他們兩個說話。當劉鵬說的時候,他就斜著眼睛並歪著嘴看劉鵬;當華士勇說的時候,他就用同樣的動作對待華士勇。當劉鵬和華士勇一起說的時候,他就用筷子敲著碗,將眼睛翻到上眼皮,然後左右轉動,並用嘴巴配合來表達不滿。


    遠山的動作很滑稽,當他這麽做的時候,尤其敲碗的聲音引起其他的桌子上吃飯的同誌的注意而將目光聚集到這裏的時候,都不能不被他的動作逗笑。遠山聽到他們在笑,就用一種更誇張的動作,來進一步加強這個效果。


    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一個剛看到遠山的女同誌把剛喝到嘴裏的湯由於激動噴了對麵人的一身,而對麵的人因為受到這突然的一擊驚了一下自然的一個哆嗦,結果把手中的碗哆嗦掉了,掉了的碗從桌子上往下滾,這個受驚的人慌亂之下連忙用手來製止這個往下滾的碗,可是亂中更亂,不但沒有抓住這個往下滾的碗,那個碗反而由於受到了一點外力,往下滾的碗改變方向,直接滾向了坐在左麵的人的地方。左麵的人沒有任何防備,隻感到自己的手被什麽撞擊了一下,於是手裏的碗借勢跳到了這個人的雙腿上。這個人出於本能,一下子作了個後撤站立,由於身後有個凳子的阻礙,後撤的力量受到了反作用,這個人不得不往前躬一下,這樣的結局是將自己的頭頂在了自己左側的人的頭上,而凳子順勢無奈的倒在了地上。那個被頂頭的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急忙用自己的雙手來把住桌子維持平衡。結果戲劇性的場麵發生了:失去重心的這個人從凳子上坐在了地上,那個桌子在這個人的雙手力量的關照下,從立著到躺在這個人的身上,還有這個桌子的其他人的碗湯幾乎都被吸引到這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經過了這麽一番折騰後,反而安靜下來了。仔細的看著那些飯菜湯慢慢的滲到自己的衣服裏,然後非常滿足的說:這下可***吃飽了。


    經過了這麽一個小插曲,華士勇覺得自己的胃口又好轉起來,碗裏的飯菜似乎立馬成了日本鬼子,華士勇以風卷殘雲之勢迅速消滅完,然後和同學們走回宿舍的路上。


    劉鵬同學心情總是保持得很好,嘴裏又哼起了一種愛慕的歌曲:我一見你就笑,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遠沒煩惱。華士勇看到劉鵬心情這麽輕鬆開朗――和早上的萎靡不振相比,覺得他在某個方麵有所收獲或者即將感到有收獲。


    是情書起作用了吧?華士勇問。


    瑪利亞!哦!我的聖母瑪利亞,是的,劉鵬說。


    華士勇看著歡笑跳躍的劉鵬,似乎覺得劉鵬是在拉著那位雪燕姑娘的手在一起開心唱歌,一起歡笑,一起堅貞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那個心心相印的狀態。


    真的替你高興呢?可誰也比不了你自己高興。華士勇說。


    我的瑪利亞,哦,我的聖母瑪利亞,我的最愛,哦!接著劉鵬一個歡跳,並帶給了聖母瑪利亞一個飛吻。


    這回你保證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了吧?華士勇問。


    會有什麽問題呢?那當然是不會的,劉鵬說,當一個姑娘對你是那樣的一種眼神,那眼神那個溫柔那個表達,我都覺得,哦!聖母瑪利亞,我的瑪利亞,你賜給了我的愛的聖女!哦!愛情!接著又是一個飛吻。然後又唱起了: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再到c,故意不喊我的名字。


    此時的劉鵬在想象中,在和那個雪燕姑娘無憂無慮的天真活潑的做著戀人之間的親密遊戲呢?


    好好的珍惜吧?哥們,華士勇說,現在你已經是有了保護和牽掛的騎士了,一個光榮的騎士。


    我堅決完成任務,不辱這光榮的使命。哦!瑪利亞,我成了聖女的騎士了,多麽美妙的事情,哦!接著劉鵬又是一個飛吻。


    到了宿舍,隻有劉鵬一個人還處在興奮狀態,他的這個狀態沒有感染其他的同學,此時其他同學都覺得睡眠是唯一有精神的事情。華士勇感到還是有點不太清醒,洗了一下趕緊躺下了。劉鵬看到同學們都不約而同的躺下睡覺,也隻好帶著甜蜜的回味,往空中飛了幾個吻後,愉快的睡下了。


    當華士勇醒來後,伸了伸胳膊腿,努力的打了幾下懶腰,可好像這一覺跟沒有睡過一樣,感到仍是不清醒,身上的肌肉反而跳動起來,這個跳動可能是自己剛才用力過大的關係吧?他自己這麽想了想。


    其他的同學都已經起來了,當然劉鵬最有理由第一個起來。他看到所有的同學都醒來後,便吹起了口哨。口哨的調子沒有人能知道,因為他不停的變換著調子,但所有的調子都讓這個房間的同學感到他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最幸福的人。


    下午上班後不久,江帶教就接管了新住院的一個病人。這個病人是個七十多歲的女人。據她自己說近來懶得吃東西,因為吃飯明顯的不如以前。可這個病人看上去氣色還不錯,精神也不是無力的樣子。要是問起來怎麽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她身邊的子女和她的說法完全不一樣。


    怎麽變的,天知道這幫不孝的、沒人性的、看著我就煩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氣人的一幫東西是怎麽把我給變成這樣的,那個病人說,我天天生氣就夠了,那裏還有什麽心思吃飯呢?就是有點心思,也還要提放這些該挨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蟲叮的、挨蚊咬的一幫東西給我投毒下藥?說完之後喘口氣,接著說道,這幫東西竟敢欺負老娘,竟敢欺負老娘我要讓公安把他們這幫東西抓起來,讓法院把這幫東西給關起來我看這幫東西還敢不敢,敢不敢。竟然欺負老娘,欺負老娘!說道這裏後氣憤不已,用力的喘了幾口氣,然後坐在床上睜大眼睛,狠狠的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子女,看完之後,就閉上眼睛,看樣子要準備下一輪的控訴?


    看到自己的老娘這樣,幾個子女哭笑不得,帶教問是怎麽回事?原來是這個老人有糖尿病,可自己又不控製自己的飲食。不但喜歡吃甜的東西,而且從來不斷零食。由於近來身體有點不適,子女怕這麽吃法對老人身體太不好,所以就把老人的飲食習慣給做了調整:吃飯從兩碗米飯減少到一碗,把肉類改成魚類,多增加了一個蔬菜;零食從點心改成了含糖量少的水果。給老人買了富含保健作用的藥物。可這麽一改後,老人勃然大怒,天天罵幾個子女不孝順。這不,堅持不在家住了,正好我們也想著給老人做個檢查,就過來住了。


    這個時候,這個老人已經恢複了氣力了,看了看周圍的這些子女,滿腔怒火的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控訴。


    江帶教讓老人躺下,自己好做檢查。老人一邊躺下,一邊憤憤不平,同時口裏念叨:躺下就不打算再起來!讓這幫不孝的、沒人性的、看著我就煩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氣人的東西高興吧?隻要這幫愛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蟲叮的、挨蚊子咬的東西們高興,老娘就成全他們!老娘一定不起來,下定決心不起來,就是不起來,直到躺倒在棺材裏麵。說完之後就大口的喘氣,還做了個握緊拳頭要向黨旗宣誓的姿勢,可江帶教溫和的告訴老人不要動,老人這才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附帶多餘的話。


    江帶教檢查完老人的身體,溫和而又耐心的勸說老人不要生氣,這個時候老人倒是安靜下來,聽完了江帶教的話後,點了點頭,對江帶教說:大夫,你這麽好,求求你給我開點藥吧?這樣我能安心了。


    江帶教告訴她回去就給下醫囑,不用著急。老人告訴江帶教,醫囑(遺囑)就不用麻煩了,還是讓她自己來吧?她寧願把自己的東西都捐贈給帶教,也不給這些看著滿腔怒火的東西。


    整個下午華士勇就寫了這麽一份新的病例,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事情可幹了。經過寫老人的病例,華士勇感到稍微的能清醒一些,也許是老人對自己子女的鬧騰有關。但總覺的自己的手臂肌肉還在跳動。


    華士勇通過昨晚上對營房大院門口那個家屬院的觀察,估計今晚上會有一些事情發生。要不是因為案件的關係,他不會去偷聽這種人所不齒的事情的?當華士勇想到今晚上的暗中調查的事情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手臂肌肉跳動的更厲害了,以至於手都不由自主的彎曲起來。


    這不會是給我什麽啟示吧?華士勇做著伸展手臂的動作想到。怎麽上午就有呢?上午的時候我還跟高兵說是丁歡的原因呢?也許就是自己太緊張了。


    晚飯後,華士勇像往常一樣,和同學們到操場玩了一會球。那個陳幹事也在,雙方見麵後都像往常一樣,友好的點了點頭。在球場上,陳幹事倒是沒有那個良好的習慣,這可能是手腳都要發揮作用,沒有時間做那個動作。


    踢完球華士勇躺在草地上,經過這劇烈的一段時間運動,此時的華士勇感到清醒了舒服了很多。他覺得該躺在這裏好好的考慮即將要麵對的一些問題,當覺得這些問題自己會如何克服的時候,心中敞亮了很多,不由得也高興起來,就地飛速旋轉立了起來。


    洗完澡後,華士勇在房間裏麵等了一會,同學們這個時候都有說有笑。華士勇看了看表,便從自己的大包裏麵拿出軍用黃挎包,一手提著準備走出去。


    遠山剛開始看到華士勇拿出黃挎包還有點驚訝,連忙的問了起來,嗨嗨嗨!哥們,準備到老百姓的果園裏麵去嗎?背個大的包多實惠啊?


    你就等著吧,我給你帶一筐蘋果回來,華士勇說著走了出去。


    華士勇在院裏的大道上,還慢慢的若無其事的走著。等到了那個小山嶺的側麵的弧形路上時,便急速輕巧的前進。


    這條幽靜陰森的路今夜在華士勇看來好像不太一樣,自己的腳步聲是沒有的,除了一點風吹動的樹葉嘩嘩聲,自己好像還聽到了一種鳥的翅膀的煽動聲,而且這聲音自從踏上這條路就存在。難道這隻鳥也監視自己嗎?華士勇心裏想。


    華士勇走到了那個營房大院門口的時候,那隻跟著的鳥好像在大門的上方盤旋了兩下,然後一下子飛到了那兩間高大的加工間的屋頂上。華士勇並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奇怪的是側門上了把鎖,但是並沒有鎖死。


    這是什麽意思呢?完全不符合常規的做法嗎?華士勇想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用自己的腳從旁邊的地上挑起一根樹枝,拿在手裏。然後走到側門跟前,用樹枝動了動那把鎖。隻聽見一種輕微的聲音極其迅速的咬住了華士勇手裏的樹枝,這個時候華士勇不慌不忙的拿出被蛇咬的那根樹枝,然後用左手迅速的拿住蛇頭,把右手中的樹枝在蛇的嘴中輕輕的來回拉了兩下,感到蛇牙已被拔出。便將手中的樹枝扔掉,左手用力一捏將蛇的嘴巴張開,用右手食指輕輕的放進蛇的嘴裏試了試,完全放心後,把蛇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時的華士勇才想起,是不是那隻鳥在此盤旋兩下,向自己發出提示呢?


    這個門看來是今晚不能進了,華士勇覺得要是從這個門進去,那麽一定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可這雙眼睛會在什麽地方呢?自己應該從什麽地方過去呢?


    華士勇邊想邊離開那個大門,他覺得營房大院靠近那兩個職工師傅的家屬院的西麵牆後側,那個地方倒是可以的。自己從那個地方過去更直接一些,這樣可以知道往常的做客幾個人是不是在那兩個職工師傅家裏麵。假如不在,那麽再到前麵的宿舍看看也可以。


    華士勇小心的走到那個地方,一個縱身攀上了院牆。坐在上麵觀察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落了下來。華士勇走在家屬院的後麵,從後麵的窗子裏看到這兩家都比往日要冷清一些,因為隻有兩個男人在家裏。都是同樣的看著電視,喝著茶。不過當華士勇走到那個門衛後窗的時候,明顯的感到那隻蛇動了兩下。


    華士勇走出了這兩家的屋角拐角處,此時他倒是放慢了腳步,從容的走到了前麵的宿舍那一排房子。這邊的師傅們還是老的習慣,打牌的打牌,看電視的看電視,有的幹點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是原來的十一個人。


    華士勇又回到了前麵宿舍的屋角處,想了想會是四個人在一起有奸情嗎?他覺得好像是不會的,有沒有她們兩個結伴到了那邊的家屬院串門去了呢?可這邊的兩個男人到哪裏去了呢?難道她們四個人都在那個高大的加工間裏麵?


    自己還是要到那兩個高大的加工間看看的,但願沒有什麽奸情被我碰到?華士勇想到這裏,就往哪個加工間方向走去。當穿過靠近宿舍的這兩個木料堆空隙的時候,往前走了沒幾步,突然的從旁邊的一個木料堆上竄下來那隻狗,狗沒有任何的聲音,到了華士勇的跟前友好的親著華士勇。華士勇沒有時間跟狗親熱,隻是拍了拍狗的腦袋,示意再回到上麵。那隻狗乖乖的走了上去,然後蹲下看著華士勇往前走去。


    華士勇走到那個烘幹房的加工間門口,聽了聽裏麵的,可什麽聲音都沒有。那隻鎖也是鎖著的,好像是裏麵就沒有人。他站在門前思考了一下,便轉到加工間西麵。看著那個高高直立的煙筒,華士勇便利用空隙,爬了上去。


    等爬到上麵的加工間的玻璃那個地方的時候,華士勇從包裏拿出繩子和螺絲刀,用繩子將自己固定好,用螺絲刀輕輕的把玻璃卸了下來,再用背包和繩子纏住掛在一旁,自己則輕輕的順著鍋爐的煙筒溜了到了鍋爐頂上,聽了聽還是沒有什麽聲音,便順著鍋爐走了下來。


    這個加工間裏麵華士勇很熟悉,下來後直接的就轉向了那個洗澡的房間門口。可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任何人。又轉了其他的地方,還是這樣的結果。華士勇感到非常的納悶。難道自己掉到了被人設計的陷阱裏麵去了嗎,還是這個地方壓根就不是他們幽會的地方?那麽不在這裏,又會是在那裏呢?在東北的那個家屬院嗎?


    沒有結果,華士勇隻能從原路返回。可當爬到那個卸下的玻璃的時候,那隻蛇開始動了起來,一種急於要離開的樣子。華士勇知道這是它的同類在近前,所以不由得停了下來,小心的等候了一陣。果然這個時候一種嘶嘶的聲音在背包那個地方響起,華士勇判斷好蛇的頭部方位後,迅速的出手,緊緊的掐住舌頭,在自己的背包上將蛇嘴裏的牙齒拔掉,又將那條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將玻璃重新安上,將繩子收起,輕輕的滑了下來。


    這個想要把自己置之於死地的人,那就是和那個失蹤護士有關的那個人。華士勇想到這裏不由得很高興,高興能為那個失蹤的護士沉冤昭雪,因為這一切都明了了,那個護士就在此地失蹤的。


    華士勇往回走到那個狗所在的木料堆的時候,那隻狗早就蹲在那個地方等候著他了。華士勇蹲下來,摸了摸那隻狗,拍了拍耳朵。站起身來要走,可奇怪的是,那隻狗緊緊的咬住華士勇的褲腳,不讓華士勇動一步。同時自己脖子上的兩條蛇,相互的劇烈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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