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模擬完了高兵後,還是走上了娛樂的撲克軌道。很快的劉鵬也把未來是否是護士長的比較中意的那個人問題忘在腦後了,之所以現在忘在腦後,還是因為自己興奮了一陣的――護士長很漂亮,將來老了也不會醜到那裏去,再說氣質也不錯,完全符合劉鵬的心意,現在要是能被護士長看上,那也是猶如夢中一般。所以智勇和大誌這麽戲弄劉鵬的時候,劉鵬也沒覺得是受到了欺辱,反倒是自己覺得像是受到了恭維一般。


    關於劉鵬的撲克,其技術絲毫不亞於談戀愛的技術。不過劉鵬喜歡玩撲克,正如喜歡寫情書一樣。在這上麵如果有什麽值得稱道的東西,那就是對自己老是落在最後從不灰心失望,反而從容接受,心態及其平靜,這點同學們都極其稱道。


    不過和他搭檔的人可就受苦了,兩個搭檔(遠山和朝陽)為了他始終心力交瘁,全身疲憊。明明是一手好牌,可被劉鵬打的不成樣子,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有時候不得不請教劉鵬,你為什麽把三個九分成了兩次出,而且幫了對方兩次忙,害得我們也把牌打散了。即使想著護士長給你留門,那也是快五十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就想還早一點吧?


    哎!我好像不記得你們兩個吃三個的牌,所以我就拆開了打。劉鵬說,難道我記錯了嗎?


    那你是記的對方不吃三個的牌,搭檔們說,他們就吃一張的、兩張的,可你很大方的就把他們給喂飽了,你當個飼養員肯定優秀。


    那就下一次給你們三個的,劉鵬說,不用著急嗎?


    下一次我們就不吃三個的了,牌都被你拆散了,就吃一個、兩個的了,懂了吧?搭檔們說,我們都奇怪你為什麽一竅不通,你說說為什麽?


    感冒了嗎?劉鵬說,鼻塞,就是因為這個吧?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比頭牛還健壯,那裏的感冒啊?搭檔們說。睜著眼說瞎話!


    明天感冒!我明天感冒不行嗎?劉鵬說。


    同學們聽到他的話又都笑了起來。


    你打的這手牌就跟個高燒病人打的牌一樣,完全脫離了牌理了。搭檔們說,剛學會打牌的,也比你能強一點。


    瞧你們說的,把我說成什麽了,劉鵬說,我哪能跟他們比,他們不是剛學會嗎?這就沒有可比性嗎?


    那你覺得冤枉了嗎?搭檔們問。


    可不是嗎?劉鵬說,很冤枉呢!我打了多少年的撲克了?對吧?


    你打了這麽多年的撲克,到現在還一竅不通,真是難得啊?搭檔們說,你是怎麽學的呢?老師是誰啊?


    沒跟誰學,劉鵬說,完全是自學,這還是幼兒園的基本功呢?那個時候看誰抓的牌多,沒想到現在看誰出的牌快,這路子不一樣啊?


    看到劉鵬鎮靜的說出這話,同學們又是笑了起來。


    哦!知道了,明白了!搭檔們說,怪不得你和剛學會的沒有可比性呢?原來你就沒有學會啊?剛剛學會抓牌,沒學怎麽出牌。(.好看的小說)


    對啊?劉鵬說,以前抓到手裏一大把撲克,覺得好玩,現在抓到手裏一大把撲克,玩不起來了。這越大越走下坡了?


    是啊?下坡多省勁啊?搭檔們說,你倒是省勁了,可我們兩個麻煩了,還得拿繩子拖著你,要不然你老是在最後麵。


    我在後麵給你擋風吧?劉鵬說,總是有一個在後麵嗎?這個時候我不表現!誰表現啊?對吧?


    你就不能當個突擊手,衝在前麵,搭檔們說,這個時候不需要你發揚風格,甘做人梯!


    我已經習慣斷後了,劉鵬說,還是你們兩個衝吧,我掩護!


    我們的整個戰役都失敗在你的掩護上麵,你要是偶爾的不斷後,我們也是勝利者,可就是因為你,我們敗得一塌糊塗!搭檔們說,你要把對方看成是敵人對手,要圍追堵截,窮追猛打,而不能看成大姑娘!處處照顧著,處處的討他們的好!這樣我們兩個就累了。知道嗎?


    知道了,劉鵬說,把他們看成是大姑娘,對吧?這樣我就容易下手了,下手又準又狠。


    你要是始終抱著這個觀點也行,就怕你一時心軟,被姑娘們俘虜了,那就更不好了,搭檔們說。


    同學們就是在邊打牌邊鬥嘴的過程中度過了大半個晚上,這個時候還有個看閑點看熱鬧的一個人,因為熬不住這麽長的夜晚,在看的過程中睡了過去――在劉鵬的後麵,坐在椅子上,不停的點頭。不知道的還認為是讚賞劉鵬出牌出的好呢?直到一頭拱在了劉鵬的後背上,這才發覺此人睡著了。


    大誌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同學們看到他摸著頭和劉鵬摸著後背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還認為大誌小子嫌我出牌臭,打了我一下呢?劉鵬驚魂未定的說,沒想到睡了,拱了我一下子。


    看到你出牌我都恨不得打我自己,大誌還在摸著腦袋說,怎麽能騰出手來打你呢?邊說便把椅子扶起來,然後又坐了上去。


    所以嗎?你就用腦袋拱我,劉鵬說,你呀,我看也別坐在椅子上了,這玩兒還帶有一定的危險性,咱倆都不安全!你還是坐在地上看吧,再睡著的時候,直接就能倒在地上。要麽你就坐在後麵集中精力,學學我的牌技是怎麽無法不能突圍,被殲滅掉的。這樣你也好吸取教訓,你說這意見合理嗎?


    是這樣的,我看著你每一局撲克都受困,受到了感染,自己也困了。大誌說,沒想到你的吸引力這麽大,睡著了頭也不由自主的往你的身上靠,可能是意識裏麵把你打牌的感覺當成了枕頭了。你不用擔心你我了,集中精力投降就行了,我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那就好,你這樣我還能安心一些,要不然投降了還提心吊膽的,現在後背還有點漲的感覺,不太疼了,劉鵬說,平常你睡覺打呼嚕震天響,怎麽剛才也沒聽見你打呼嚕呢?是不是沒睡呢?不是看我出錯了牌,你激動的吧?結果一頭就拱向了我?


    沒有,我的意識裏麵是睡了,大誌說,肯定是睡了,因為我倒了地上之後,才知道我在地上,可之前不知道怎麽倒的,更不知道被你給緩衝了一下,頭拱在了你的後背上。要是知道能供在你的後背上,說什麽我也不能睡。


    自己人就不用客氣了,劉鵬說,不就是拱在我的背上嗎?隻要是能拱在我的背上,你就使勁的睡。要是你自己知道拱在桌子上,那才是說什麽也不能睡呢?


    我要是沒睡著,看你打牌打成這樣,說什麽我也要拱到桌子上,大誌說,這樣起碼能減輕一下心裏的負擔。


    這也是沒辦法啊,劉鵬說,你就看看抓的這手牌吧?帶人的帶花的牌都不見,一把電話號碼。怎麽打啊,沒有武器,管人的沒有,還不等著繳槍投降嗎?最好的結果就是把牌抱在手裏不動,讓它們什麽也打不著,光著**走人;要不然他們邊打邊走,那不是讓他們太舒服了嗎?咱不給他們機會!對吧?


    雖然劉鵬的牌技不怎麽樣,可是能給大家帶來歡樂,這就是很好的目的。最後的解散是因為都覺得隊長不能過分的熬夜,才結束的。畢竟隊長勞累了一天了,前麵也沒時間休息。


    華士勇並沒有打牌,並不是華士勇不會,實際上他最擅長此道,他精於計算和分析牌勢。總是避重就輕,知道什麽時候出什麽牌,所以他總是贏家。同學們都很佩服他的牌技,就連隊長也很佩服,看他打牌很是藝術,也很享受。他之所以沒打牌,是他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幹。


    那個失蹤的護士,是他心頭的一個結。他現在已經知道那個護士在什麽地方了,可是上一次卻沒發覺任何的破綻,沒有發覺關押在地下室的破綻。他現在還覺得不是很安全,弄不好自己還要搭上性命,也許包括那個失蹤護士的性命。


    對方是很凶殘的,他自己經曆過幾次生命危險,他心裏清楚。他也知道對方不是平庸之輩,看上去裝的很無能很平庸,不過那是對自己社會地位的一種掩飾罷了。此人要不是有一點大意,自己怎麽也不會想到是這個人。


    越是到了臨頭,危險性越是增加,華士勇已經充分的意識到了這一點。自己單槍匹馬,又要深入虎**,這是一種冒險的行為,但為了失蹤的護士的名譽和安全,也不得不這樣做。為了應付這樣的危險,華士勇喝酒回來後,他自己一個人又訓練起自己的兩個夥伴,他覺得這兩個夥伴關鍵時刻能幫助自己。實際上那條狗已經幫助自己兩次了,他希望最重要的時刻,這個夥伴再幫自己一下。


    至於那條眼鏡蛇,它能給自己報警就可以了,當然要是能完全聽自己的指揮更好。但目前還做不到,時間還是太短。有一點讓華士勇欣慰的,那就是這條眼鏡蛇可以隨著自己走動,在房間的距離範圍內聽從自己的指令。


    做完了這件事情,華士勇心裏雖然不是十分踏實,但稍微能寬一下心。他覺得除了自己的周密計劃外,其他的意外情況,那就是天意了。


    明天是個周末,這個日子對他來說不知道是不是更有利一些。也許會,因為那些師傅們能在一起鬧騰一番,這樣總會有些麻木疏漏,;還有那個陳幹事思想上可能放鬆一些。也許情況完全相反,越是節假日越是精神高度的緊張。


    還有一件事情華士勇放心不下,這件事情也很重要,那就是玉珍姑娘還在科室等著自己。他知道此時兩個人都很沉重,但都是以一種真心來對待對方。沉重的是這段感情成了一種甜蜜的負擔,既寄希望於未來,又怕走向未來。


    未來!對未來華士勇還不敢考慮的太細,他怕這樣的憂慮會吸食自己的能量。走在去內科大樓的路上,他就覺得自己的步子不是往常那麽的輕快、那麽的自在。每當離兒科更近一步的時候,他就覺得越難走,直到他出現在玉珍姑娘的麵前。


    燈光下玉珍姑娘的眼睛依舊是忽閃忽閃的那麽明亮,可自從和自己談戀愛之後,甜甜的笑容裏,已經不是很常見了。華士勇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不得不後悔當初的衝動,不得不承擔這樣的苦澀。


    華士勇站在玉珍姑娘的麵前,保持了以往的笑容,從自己的內心來說,這笑容仍如過去深情純潔;從經曆的是非來說,這笑容僅僅是笑容,如果有什麽味道,或許帶點不加糖的咖啡味道。


    兩個人相互的靜靜的看著對方,今天的話都比往常要遲,可心底的聲音都能聽得到。這靜謐的夜色和柔和的燈光圍成了一種略帶傷感的氛圍。


    總是讓你久等,我真的抱歉!華士勇說。等著明天或者隊長返回學校之後,可能就好一些了。說完後華士勇拿起玉珍姑娘的手,吻了一下。


    我喜歡這麽等你,因為我的靈魂和心靈都和等待糾纏在一起了。玉珍姑娘說,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等你了!玉珍姑娘看著華士勇的眼睛,當我不能再等你的時候,那麽我在另一個世界會看著你!


    這句話華士勇覺得異常的沉重,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負擔不起。所以他鬆開了拿著的玉珍姑娘的手,走到了窗子跟前。他看到了遙遠的天邊的星星,那星星無疑就是玉珍姑娘,可自己的心就是這窗外的黑夜。


    我知道在愛情上有的人總是要付出感情的代價,當我們的愛情僅僅停留在愛情上的時候,我希望你向前看。華士勇說,你不要光看窗外的黑夜,更要看到那亮閃閃的星星。


    說完後華士勇轉過身來,看著沉默的玉珍姑娘,這個沉靜、安詳、甜美和失去笑容的姑娘依然是那麽的美麗,依然令人心動。


    人生總是要經曆一些痛苦的,人的高貴就在於把這些痛苦來豐富自己的人生,華士勇說,人的脆弱是一種保護,是為了更好的珍惜自己,而不是更容易的失掉自己。


    你這麽勸我是打算讓我離開你呢?還是你要作為借口離開我呢?玉珍姑娘問。


    你錯了!我是讓你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個用生命來愛你的人,因為不能給你歡樂和幸福,在自己體味痛苦的時候,不想看到你也因為痛苦而不珍視自己。華士勇說,愛的意義就在於此。沒有人比我更想得到你,你知道的;可現實有時候無奈,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了,你不是也有這個心理準備嗎?


    我有,可我自己不想承認,玉珍姑娘說,是你不打算娶我,我隻是這個心理準備。


    玉珍姑娘看著華士勇,華士勇雖然覺得這話有點冤枉自己,可畢竟這是個未知的不確定的因素。


    我心裏上今生隻娶你一人,這你完全可以放心,華士勇說,難道你還沒有這個心理嗎?


    有!你這個話早落在我的心上了,玉珍姑娘說,可什麽時候行動呢?


    那也是畢業以後的事情了,談這個還早一點吧?華士勇說,假如你眼光更寬一點的話,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也會更幸福!


    何來此話?玉珍姑娘問。


    這句話當然不需要解釋,我是從我自身這一方麵來說的,我不是說你眼光低、淺或者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非要從你自己來理解,那我以我的看法,你是非常的容易滿足!僅僅如此。從我這方麵來說,我是這麽普通!以至於在愛情上受到專注實在是傳奇!可你!如果找的是我,應該受到眾人的非難才是――怎麽會看上我呢?不是你的眼光有問題而是視力出現了問題?再者,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你不要說嫁給我就是幸福,這不是,完全不是!這是熱戀中的男女出現的熱血衝動思想。婚後的幸福和戀愛的幸福體會的不是一個內容,戀愛是兩個人在雲端裏,甚至經曆風雨都是浪漫;可婚後不是,婚後是兩個人向上爬山,沒有什麽浪漫,隻有汗流浹背的辛勞。這裏麵你要是嫁給我,隻能從山腳底下開始爬,可你要是嫁給別人呢?起步就可以在山頂或者在半山腰,不必受那些爬山或少爬山的辛勞,這是我所不能給你的。甚至是這樣,咱倆分居兩地,不是在爬一個山,而是在爬兩座山,即使咱倆都能爬到山頂,也體會不到什麽幸福,相反,最終體會到的是孤單。


    你不懂為什麽女人是女人,玉珍姑娘說。


    華士勇仔細的看了看玉珍姑娘,最後落在了玉珍姑娘的目光上。


    我的感覺:難以捉摸就是女人,華士勇說,為什麽難以捉摸呢?就是因為不如男人理性。這就決定了:男人所做的,就應該以一種負責任的態度來對待你們女人,尤其是深愛的女人。負責任!是男人的不變的靈魂。他知道你將來會有更全麵的幸福,這是他非常欣慰的地方。如果是這個理由他離開你了,他不會猶豫!當然,這個姑娘現在是他的,他要好好的珍惜!


    這個夜晚,漫天的星星都在注視著他們倆,星星一閃一閃的笑了,因為她們都看見華士勇又抱起了玉珍姑娘在她們的眼皮底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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