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姑娘並不在自己的宿舍裏麵,華士勇敲門後,開門的是同宿舍的另一位姑娘。雖然彼此熟悉,可在這個場合下這樣的方式見麵,華士勇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當她說玉珍姑娘已經出去了的時候,華士勇做了告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華士勇實際上也並沒有時間和玉珍姑娘在一起老老實實的談戀愛,他覺得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見麵隻不過在戀愛的雙方之間有著感情上的融洽和形式上發展的需要而已。


    在路上,華士勇碰見了不少的熟人,一一招呼過後,邊走到了內科大樓。他並沒有走進自己所在的實習科室,而是徑直走上了兒科的所在的三樓。到了護理站,看了看並沒有任何人在此,裏麵的辦公室也是空的。他自己納悶了一下,難道不在這裏嗎?值班的護士那裏去了呢?這個時候應該都忙完了,處於空閑期才是?


    兒科裏麵很少有安靜的時候,白天更甚,哭的鬧的孩子很多。除了父母陪著之外,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也不算少,所以流動著的人員很多。華士勇在走廊裏等了一下,就看到玉珍姑娘拿著輸液的瓶子從一個房間裏麵走出來了。


    華士勇發現玉珍姑娘忙的並沒有看到他,便急忙躲到護理站裏麵的拐角地方了,看到桌子上有一張今天的報紙,便順手拿起,蹲在地上,把報紙捂在臉上,準備嚇唬一下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邁著平常的步子,安靜從容的走了過來。等到了護理站轉彎的時候,華士勇瞅準時機,把報紙悟在頭和臉上,猛的站起身來。玉珍姑娘突然看到眼前冒出了一個不明的怪物,嘴裏啊的一下叫了起來,手裏的瓶子因為失去了力量的支持而呈現出自由落體運動,好在華士勇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在即將落到地麵時,用自己的右腳一挑,瓶子又反彈了上來,然後自己用手接住。


    讓你受驚了,請懲罰!此時的華士勇左手拿著報紙,右手拿著瓶子,態度極其誠懇的說道。


    玉珍姑娘回過神來後,雖然欣喜,可有理由要為剛才受到的驚嚇尋找補償。在幾句討厭的話語之外,往華士勇的後背上加了幾下拳頭,做完了這些後,覺得損失遠遠的沒有補回來,但一時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補償辦法,於是隻得留作以後想辦法討回。


    華士勇笑著任她處罰,玉珍姑娘處罰完了後站在原地還有輕微的抖動,呼吸還深一口淺一口的沒有恢複到自然,臉上還泛著驚嚇後的紅暈。華士勇看到這個情況後,覺得玉珍姑娘真正受到了驚嚇的刺激。這也就是白天,要是晚上還不知道什麽後果呢?從另一方麵證明了玉珍姑娘的單純膽小。


    我記的不是你值班啊?華士勇把報紙和瓶子放下後,拉住玉珍姑娘的手說,


    本來不是,現在是了,玉珍姑娘說,說話的時候仍然還帶著剛才驚嚇後的顫抖。[]


    真是好姑娘,華士勇說,要是我找你出去到市裏,這樣不就拉到了嗎?此時的玉珍姑娘明亮的眼睛、泛紅的臉和溫順的模樣顯得更加可愛。


    要是今天出去,你昨晚就會告訴我了,玉珍姑娘說,可你昨晚隻字未提,所以我隻能在科室裏麵了。沒想到到了這裏,值班護士臨時有事,匆匆的交代給我,然後就走了。也沒說什麽事情,看她那個樣子,應該很急很重。


    我代表那個護士感謝你,華士勇說,這就是幫忙幫急,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幫助人呢?誰找了這麽個天使,誰還不幸福一輩子啊?說著就拿起玉珍姑娘的手吻了一下。


    看來你不打算幸福一輩子,是嗎?玉珍姑娘明亮的眼睛顯出柔情看著華士勇說道。


    瞎說!誰不願意幸福一輩子啊?華士勇又吻了一下玉珍姑娘的手說道,人活著不就是追求幸福嗎?是吧?


    追求幸福不等於娶我,是不是呢?玉珍姑娘又問。


    唯一的幸福就是娶你,華士勇說,你現在忙完了嗎?


    忙完了,玉珍姑娘說,就等著你娶我了。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肯定能娶你的,華士勇把玉珍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道,我也在等著娶你呢?可不知道那一天。


    一種希望的痛苦,玉珍姑娘用被華士勇拿著的手,輕輕的捏了捏華士勇的臉說,到底是哪一天呢?


    問月亮老人吧?華士勇看著玉珍姑娘的眼睛說,當他把你手裏的紅繩交到我的手裏的時候,就是我娶你的那一天。


    就怕你不聽話,玉珍姑娘也看著華士勇,溫柔的說,月亮老人把我的手交到你的手裏了,你都無動於衷,那根紅繩子又能怎麽樣呢?


    紅繩子是把咱倆拴住,然後成親,這樣能栓一輩子。華士勇說,有時候兩個人要是手放開了,也就放走了。


    為什麽不能一輩子拉著手呢?這樣不是更可靠麽?玉珍姑娘說。


    華士勇又拿起玉珍姑娘的另一隻手,笑了笑說,光這樣拉著手,誰做飯啊?


    這句話和結婚同樣的有甜蜜的效果,兩個人說了一會話後,華士勇覺得不能再耽誤時間,於是就說:


    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安心的值班吧?等我處理完了再上來找你,好嗎?說完後把玉珍姑娘的雙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禮拜天還有什麽事情,你也不值班?玉珍姑娘說,難道你要出去嗎?


    不出去,有點私事,需要費點功夫,華士勇說。


    那你下午不一樣嗎?下午的時間不夠嗎?玉珍姑娘問。


    可能不夠,華士勇說,這事需要很仔細,不能馬虎。


    那你就走吧?玉珍姑娘說,辦完了有時間就上來,如果時間緊,也不要著急。還有晚上的時間呢?


    等我辦完這件事情再說吧?華士勇說,晚上很可能還要陪著隊長喝酒,到時候就不要等我太晚了。


    我值班,一晚上也不睡,玉珍姑娘說。


    好吧!我該走了,華士勇說,你安心的值班吧?


    說完後華士勇放開玉珍姑娘的手,便走出了兒科病房。這個時候華士勇覺得心情愉快,心中高興。帶著這種情緒,覺得外麵的天空更加的明朗,陽光在微風的吹送下更讓人溫暖。


    華士勇所作的事情的確需要很仔細,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生命安全。回到宿舍後,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他便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粗細不等的鐵絲,做起了護身的裝置。先是做了一個帽套子,然後又做了一個頸套子,最後又做了前後護胸。


    做這些工作是極其費工夫的,華士勇一上午隻做了一個帽套子,做完之後外麵又套上了一層軍帽的外套。樣子看起來仍像水兵帽,隻不過稍微戴著高了一些。


    中午在飯堂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高兵的影子,華士勇估計他又和護士長外出了。在位的幾個都是值班原因留在家裏,這樣的時期如果不是值班,節假日是很難留在家裏的。


    你怎麽沒陪著你的那位到市裏去呢?這是住在另一個房間的大昆說的。大昆人很老實厚道,滴酒不沾,有點書呆子氣。平常總是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或者辦公室裏麵,除了讀書,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但對於戀愛也不會放鬆,有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人,就理所當然的認真談了起來。華士勇隻是聽說這個人有了一個戀人,但具體是哪一個,自己並不清楚。這樣的人一向都是很小心自己的感情問題,不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別人很難發覺有這個情況。但是從化士勇的觀察來看,這個大昆不像是有了戀愛的跡象。因為他的老的日常生活習慣並沒有改變,如果一人處在戀愛的時期,不發生日常生活習慣改變是不可能的。坐在房間裏或者辦公室裏麵是無法談戀愛的。可這種事情也並非空**來風,個人有個人的戀愛方式。如果兩個人都把對方放在心裏,羞於見麵,性格都是內向之人,那也是可能的,這個世界在戀愛上什麽事情都可以發生,不奇怪不見麵的方式也是在談戀愛。也許這兩個人是秉承傳統的婚姻方式或者革命同誌般的包辦婚姻方式,兩個人第一次見麵後都默許對方是自己的心上人,以後並不需要以見麵來證明是談戀愛,但都承認是自己的戀人。到了該成家的時候,就自然的成家了。


    我有點事情,她也值班,華士勇說,所以沒有出去。


    大昆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在外人看來,這不是吃飯,而是在品飯。當兵這麽多年,沒有那種風風火火的勁頭,即使火燒眉毛也不會著急,卻越來越變得慢慢騰騰。


    華士勇剛開始吃飯覺得和大昆比較,實在是太沒有吃相了,所以不得不放慢節奏,以好適應大昆。可吃了兩口後,覺得肚子越來越餓,吃的還沒有消化的快,幹脆就早早吃完了等著他。等大昆吃完了,華士勇再看看四周,除了飯堂的師傅們在等著打掃衛生外,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慢性子的人走路好像也不是在走路,像是在探測地雷,一步一步的仔細的低著頭試探著走,華士勇跟著他也是覺得非常小心的走了回來,到了房間後還存在這樣的感覺很久,就是坐在椅子上也很輕柔的坐了下來,唯恐要是按照平常的那樣坐法就能把椅子做壞似地。


    華士勇坐下後就又急忙的做起其他的護身裝置,這都是因為他考慮情況複雜,不得不需要借助這些東西。


    再做的過程中,華士勇感覺時間過得飛快,而進展卻是很慢。幸虧以前在連隊的時候有點基本功,在手忙腳忙的一起努力下,終於在晚飯之前的一小時完成了。


    華士勇將這身護身裝置穿在了身上試了試,感覺還很良好,不由得高興起來。脫下後放在包裏,便急忙出門而去。


    他並不是去先找玉珍姑娘,而是直接去找那對失蹤護士的父母,他還需要再次特別的囑咐交代一下,免得那對夫婦沉不住氣,或者被陳幹事發覺或者在營房那邊出現意外的危險。


    那對夫婦還在自己孩子的房間裏,看上去很是不安。現在這兩口子誰也安撫不了誰,都難以抑製的緊張起來。這種情緒也的確不好控製,畢竟心裏衝擊太大了。


    您們一定要鎮靜,這個狀態要是在吃飯的時候被陳幹事發覺,可是不太妙啊?華士勇說。


    是的,是的,我們要鎮靜,這兩口子中的男人說,可就是沒辦法鎮靜下來,要不然我們兩口子不在招待所裏麵吃飯了,到外麵吃就可以了。


    發生這件事後,您們過來的時候,有過在外麵吃飯的時候嗎?華士勇問?


    不吃飯的時候有,在外麵沒吃過。這個男的說。


    要是突然這樣做,那個陳幹事肯定會懷疑,華士勇說,可您們兩個的狀態情緒,都鎮靜不下來,也會引起陳幹事的懷疑。這兩種結果都一樣。相比較來說,不見陳幹事的麵更好一些。


    我們也是這樣考慮的,誰讓我們沒用呢?這兩口子說,年紀這麽大了,臨到事情上還沉不住氣,靜不下來。


    讓誰也是難以平靜,華士勇說,這是可以理解的。


    你準備的怎麽樣了,這個男的問?可是要注意安全啊?


    我都準備好了,華士勇說,這個您們可以放心。我現在擔心您們兩位,記住千萬不可去找我,隻能等我,我是特地再次重複一遍的。這個時候可不能沉不住氣,這關係到完全問題。


    我們也記住了,這對夫婦說,我們一直等著你和我們的孩子一起回來。


    好的,華士勇說,我們都盼望這樣,記住是在營房大院那個外出的小門口等,切記、切記不能找我。


    華士勇叮囑完了後,就又到了兒科護理站,這個時候正好是病房的開放時間,人來人往的還是有不少人走在廊裏。


    這個時候玉珍姑娘的耳朵就沒有那麽靈了,由於噪雜聲音,華士勇走到了跟前這才注意到是心上人來了。


    你做的事情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啊?玉珍姑娘微笑著說,現在已經做完了嗎?


    沒有做完,是忍不住想看看你,華士勇也麵帶笑容的說,誰讓我沒學會控住自己的感情呢?


    第一騙子,玉珍姑娘說,你要是做不完事情,還能看看人家?還不了解你,我才不信呢?


    你不相信我也不痛苦,華士勇說,不相信我做的事情,相信我的愛就行了。


    相信你的愛?玉珍姑娘說,當然相信,可有什麽用呢?隻能是這樣,見個麵罷了。


    這就為以後的生活打基礎嗎?華士勇說,不見麵那就什麽都談不上了,對吧?


    對!可你好像是有什麽心事吧?玉珍姑娘問,怎麽眼光不專一,心神不定的。


    我是覺得晚上不能陪你,很對不起你,所以如此。華士勇說。


    不對吧?怎麽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玉珍姑娘說。


    我以前沒有不陪你的時候,華士勇說,今晚我覺得有可能陪不了你,所以自己給自己不安。


    真的嗎?玉珍姑娘疑問道?


    就是的,不會有假,華士勇說。你看現在不就好了嗎?對吧?


    比剛才好點了,玉珍姑娘說,為什麽晚上不能陪我了,喝酒還能喝一晚上嗎?


    他們說喝完酒還要唱歌,那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華士勇說,所以我覺得不能陪你了。


    是這樣啊?玉珍姑娘說,那你就看情況吧?太晚了自己就睡吧,我值班也不能睡覺,隻能趴在桌子上迷糊。


    那好的,我爭取早回來,這樣看你一眼也能睡的香。華士勇說。快吃飯了,我趕緊的回宿舍了。


    華士勇看到時間不是很充裕了,告別了玉珍姑娘,先是到了食堂後麵,喚回了那條狗,回到宿舍,拿起自己的包和那個瓦罐,便走向了那個營房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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