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於華士勇來說,最困難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愛情。他麵對的兩個人,一個是玻璃心,一個是瓷器心,都很堅硬又都很脆弱。自己好像是她們的希望所在、生命所在,毫無疑問也是痛苦所在。她們兩個人心裏也很清楚,必定有一個要退出這個行列。可是兩個人都不提出這個話題,都一如既往的對待華士勇。關鍵是兩個人跟姐妹兩個似地,在一起很開心,不因為是競爭對手而互不理睬,相互敵視。華士勇也弄不清這兩個姑娘之間是什麽關係,這裏麵有什麽玄機?


    下午丁歡姑娘回來了,她和雪燕姑娘說了一會話,雪燕姑娘便告辭走了。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丁歡又坐在華士勇的身邊,看著華士勇,臉上掛著笑臉,開口說道:


    “比早上那陣子氣色更好了!”


    華士勇不知道丁歡有什麽高興的心思,看情形不會是單獨為自己高興,肯定有另外的事情。但自己又猜不透,於是順便說:


    “這都是你跟雪燕姑娘的功勞?”


    “雪燕師姐對你更仔細一些,她的功勞大!”丁歡說,“你知道你的身子都是她給你擦的,翻身,洗腳,給你按摩**位都是她。”


    “這麽說,你也幹過!”


    “我要是覺得閑的難受,也給你按摩**位,盡快讓你醒來!”丁歡說的時候,輕輕的晃著頭,顯得很興奮。


    “我當時人事不知的時候,你應該把我掐死才對嗎?幹嗎留著我?”


    “為什麽要掐死你?”丁歡疑惑的問。


    “你上次從我這裏走的時候應該恨死我了,對吧?”


    “我恨我自己太笨了,輕易的讓你給騙了。”丁歡說,“回去以後,天天都想你,沒時間恨你!我知道,我堅信,跑不了你!”


    “我看出來了,你那段時間肯定是很傷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因為明顯的瘦了。”


    “我值得,我的瘦了是把傷心那部分擠掉了,你知道我想念你就行!”


    “你這又是何苦呢?”華士勇說,“放著金子你不找,非要找頑石?”


    “你這塊頑石是鳳凰落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覺得我就是塊石頭,隻能鋪路用,頂多當個墊腳石,不小心還把別人絆一腳,摔個跟頭?你不是摔過兩次嗎?”


    “事不過三嗎?以後你可再也沒有機會甩我了?”丁歡說,“現在我可以每周都過來看你來了,直到你返回學校,怎麽樣?沒有轍了吧?”


    華士勇看了看丁歡的表情,仍然看著自己微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要傾家蕩產來愛我嗎?”


    “我花那點錢換回個寶貝,不是很值得嗎?”


    “你還是等著我回學校再說吧,現在不必這麽做。”


    “我現在有這個條件了,所以你也不用勸我。”


    “有條件?什麽條件?”華士勇問,“跟原來不是一樣嗎?”


    “我現在家在這裏,這就是我的條件。”


    “怎麽搬到這裏了?”


    “我爸調過來了,大院那邊有套房子,現在暫時還沒人住,上午我回去收拾了一下,實際上根本也不用我收拾,裏麵都好好的,我隻不過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放在我的房間裏麵。”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媽媽呢?怎麽不過來?”


    “我媽還在原來的那個城市,即使過來,她也不會在這邊住很長時間。”丁歡說,“她跟我爸住在z市,要知道我爸主要在那邊上班,這邊都是暫時性的。”


    “你爸現在還在這邊嗎?”


    “回到z市了,跟雪燕她爸都是一起的。這次是在這邊開會,沒想到發燒成了肺炎。”


    “你跟雪燕不是現在才認識吧?”


    “基本算是剛認識?在學校見過麵,但沒有深交?我在我爸的病房裏見過她,她的爸爸也在場,相互介紹後就這麽認識的。”丁歡笑著說,“以前要是跟雪燕姑娘像現在這麽熟悉,我怎麽能被你輕易的蒙騙過關呢?對吧?”


    “那個時候我有個心愛的姑娘,不得不如此!”華士勇說,“你要是像剛開始入校的時候那麽可愛,那有多好啊?”


    “我現在就不可愛了嗎?”


    “沒有以前的單純了,脾氣也變壞了?不過這次過來好像是有點變化,變的斯文一些了,也懂事一些了。這真是有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


    “都是你的功勞啊?所以我還要謝謝你呢?”


    “你上次從這裏回去又到學校了吧?”


    “我本來打算到學校的,可回去的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就住在了軍區招待所。沒想到碰見了我爸爸,我爸爸看出我的情緒不好,問我的情況,我就把經過說了。他說你肯定還在這裏,不會到別的地方。我當時還要回來找你,他說你就是回來也沒用,還是回家吧?於是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後打電話找你,果然你還在?後來你不就是知道了嗎?”


    “把電話摔了,對吧?”華士勇說,“我隻知道你這點,因為你摔的時候我電話裏聽見了。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估計你回到實習點之後,要難受兩天。”


    “我還沒找你賠我電話呢?”丁歡撇著嘴巴說。


    “光賠電話不行吧,你掉了好幾斤肉,我也得給你補上?等我好了,割五斤肉,你得全吃了?這樣我才能心安。這樣可以吧?”


    “一看你就沒安好心?”丁歡掄起拳頭就要打,可舉到半空就停住了,於是把拳頭變成巴掌,順勢放在頭上,捋了捋頭發,接著笑說道:“你想撐死我啊?”


    “我也不是讓你一頓吃下去,怎麽沒安好心啊?”


    “我還認為你讓我一頓吃下去呢?”


    “你要是老虎,一頓還不夠呢?你剛才的動作,就跟武鬆那個動作一樣。書裏是這麽寫的吧?武鬆把左手緊緊地揪住老虎的頭皮,舉起右手來,提起元寶般大小拳頭,盡平生之力,隻顧打。打得一、二、三、四、五、六、七拳,那大蟲眼裏、口裏、鼻子裏、耳朵裏,都迸出溫柔來。那武鬆盡平昔日神威,仗胸中武藝,半歇兒把大蟲打做一堆,卻似躺著一個棉布袋。”


    “你在說相聲吧?那是這麽寫的啊?”丁歡笑著說。


    “差不多吧?武鬆的是鐵拳,你的當然是元寶拳頭了;你要是打,那能打的迸出血來,肯定是越打越溫柔嗎?對吧?我現在就跟躺著的棉布袋似地。你掄起拳頭,我躺在這裏,讓別人看看,此情此景多麽像是武鬆打虎啊?”


    “那好,我就打你,”丁歡說,“閉上眼睛,看我怎麽打你?”


    華士勇閉上眼睛的功夫,冷不丁的被丁歡親了一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聲響:


    “沒看見,沒看見,我們什麽也沒看見!”原來是劉鵬跟著一幫同學進來了,正好進門看見了。


    丁歡聽見了這一聲響,抬頭看見是同學們進來了,登時臉紅起來,把頭扭向一邊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臉色也就恢複了正常。


    “同學們聽口令!”劉鵬喊,“告訴我,你們都看見什麽了?不許撒謊!”


    “什麽也沒看見!”其餘的同學們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劉鵬問?


    “千真萬確!”


    “什麽也沒有看見?那麽總有看見的東西吧?”劉鵬說,“你們長著眼睛,難道是用來喘氣的嗎?”


    “跟喘氣差不多啊?人家接吻,我們憋得慌!”


    “不許胡說!誰看見接吻了?”劉鵬說,“誰說接吻了,基本常識都沒有,讓人家笑話。接吻是嘴對嘴,誰看見他們倆嘴對嘴了?告訴你們不許撒謊嗎?現在再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看見什麽了!”


    “親嘴!”


    “回答完全正確!”劉鵬說,“剛才不還說什麽也沒看見嗎?怎麽現在又說看見親嘴了?”


    “光看親嘴了,所以其他的什麽也沒看見?”眾人齊聲回答。


    “很好!精力非常的集中!”劉鵬說,“為了獎賞大家,回去後,我請同學們洗涼水澡!”


    “不用客氣,你自己來吧?”同學們說,“這大冬天的,隻有你自己需要。”


    同學們開完了玩笑,這才跟華士勇和丁歡打招呼。丁歡不像雪燕姑娘那樣,躲在同學們的身後,因為雪燕姑娘畢竟心裏有愧,再說也沒有像丁歡姑娘那樣和同學們那樣熟悉。而是丁歡就坐在華士勇邊上不動。雖然剛才親了一下華士勇覺得不好意思,但過去了,她也不在乎。丁歡姑娘很坦然很自信總起來說還有點很高傲的坐著,看著同學們。同學們看到丁歡姑娘也覺得不好意思,因為他們前麵曾經聯合起來騙了丁歡姑娘一次,並且騙的很堅決。但那個時候為了華士勇,不得不做這樣的事情。


    “自從我們進來的那刻起,我看躺在床上的這位已經完全的恢複了,”劉鵬說,“有人給療傷啊,這還不快嗎?”


    華士勇對丁歡的這一吻並沒有太多的思想,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對丁歡從心裏上要比雪燕姑娘更親切一些,兩個人接觸時間長是一個方麵,丁歡比雪燕更單純直率一些也是一部分,這之前兩個人也曾經吻過。


    “你這剛戀愛沒幾天吧?嘴巴比以前好用多了,”華士勇說,“不會是“那位”給你訓練的吧?”


    “我們現在幾乎都見不到他,”遠山說,“說話的確比以前有長進,都趕上鸚鵡了?要不是訓練那能出這麽大的成績!”


    “你倒是也不錯,”劉鵬對遠山說,“也比以前進步多了,說話都不用嘴巴了。別人都能問出味道?”


    “狗鼻子!”遠山說,“你這不是四不像嗎?嘴巴是鸚鵡的,鼻子是狗的,耳朵是豬的,眼睛是貓的。”


    “比你好不了哪裏去?你是純的,類人猿!”劉鵬說。


    “不敢,不敢,我哪能一下子成了中華始祖了,”遠山說,“你可不要這麽抬舉我,我真的到不了哪一步!”


    “始祖你是成不了了,頂多是遺傳基因沒有優化,又回去了。”


    “你的好啊,基因突變,變成別的自然動物。”遠山說,“對吧?”


    “你看到沒有?”高兵對丁歡姑娘說,“我們這些同學在一起是不是很熱鬧?隻要是他們兩個湊在一起,保準的掐架。而且不掐架,兩個人都覺得生活沒滋味?”


    “這證明關係不錯,要是彼此不說話,那才是真的不好呢?”丁歡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這個道理,你知道華士勇喜歡跟誰掐架嗎?”


    “不知道?”


    “那你問他吧,”高兵說,“我們知道,但不好意思說。主要是你在這個地方,也不便於說。隻有本人才合適回答這個問題。”


    “喜歡跟誰掐架,”丁歡問華士勇。


    “跟你!”


    “跟我?”丁歡疑惑的說。


    “這就證明跟你關係不錯?”高兵說,“現在知道答案了吧?”


    “繞我呢?”丁歡說,“真是一幫同學啊,沒一個忠誠老實的,個個是滑頭!”


    “我們沒有一個不是老實人,唯一的一個,那可能就是華士勇,”高兵說,“你不信問問大家,同意的舉手!”


    同學們很齊整的把手舉了起來!


    “看到沒有,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個別人容易受蒙蔽!”高兵說,“現在也不由得不相信。”


    “真理總是在少數人的手裏!”丁歡說,“說自己是老實之人,那這個人肯定不老實,老實人不需要表白自己是老實人,對吧?”


    “老實人容易受到冤枉,所以不能不表白?”


    “這樣你們幾個就不用表白了,也沒受到冤枉?誰也不會冤枉你們?”丁歡說,“你說,對吧,”這句話是對著華士勇說的。


    華士勇看了看丁歡,又看了看同學們,現在丁歡劃分了路線,讓自己往那一邊靠。自己要是靠在丁歡這邊,那麽肯定同學們要討伐一番自己;自己要是靠在同學們這邊,那肯定是讓丁歡失望。所以那一邊也不能靠,隻能裝傻:


    “啊!剛才高兵說什麽?我也沒聽?再說一遍?”


    “你隻顧看丁姑娘了,我們說什麽你都不知道?”高兵說。


    “現在精神頭不足不是嗎?”華士勇說,“所以你們說多了,我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麽?要不然你們從頭再來一遍?咱們一句一句的分析。”


    “你啊,現在半句也分析不出來,”高兵說,“關鍵你不能分析!”


    “衰減的這麽嚴重嗎?”


    “看來隻有剩下你們兩個你才有精神頭,是吧?好!那我們給你創造條件,同學們!咱們撤退!奔向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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