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了一個,庫洛姆迅速把另外兩個也認了出來。金發青年是吠舞羅二把手草薙出雲,棕橙色短發的青年是三把手八田美咲。眼前的亞麻色短發青年……不認識,不過剛剛八田管青年叫“十束哥”,安娜也跑到周防麵前親昵地叫他,兩個人跟吠舞羅的關係應該也不淺。


    不知道安娜跟周防說了什麽,後者微微側著頭,眼神淡漠地看了麻衣一眼。


    庫洛姆心裏一緊,低頭對麻衣說:“麻衣醬,我們回去吃蛋糕吧。”


    麻衣順從地點點頭,庫洛姆將一縷發絲別到耳後,很有禮貌地再次對十束鞠躬道謝:“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那麽再見了。”


    十束笑眯眯地回答:“不用客氣。”他彎腰朝麻衣揮揮手,臉上露出一個閃亮的笑容,“再見咯,小妹妹。”


    麻衣的注意力放在蛋糕身上,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嗯,哥哥再見,姐姐再見。”


    安娜又噠噠地跑回來,鄭重地對麻衣說:“再見。”


    望著庫洛姆和麻衣遠去的背影,八田壞笑著調侃十束:“十束哥,豔遇啊。”


    十束攤手,語氣間有些遺憾:“可惜,人家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不過看起來好年輕啊,我應該問一下名字的。”


    草薙摸著下巴,藏在墨鏡下的眼睛一直盯著庫洛姆的背影,他說:“我總覺得她很眼熟。”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卻不十分肯定。


    十束笑著說:“草薙哥看誰都眼熟,話說,你們三個怎麽會來啊?”他的目光落在了周防身上,眉宇之間染上了幾分好奇。king居然舍得出門,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八田撇撇嘴:“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到現在還沒回去。”


    十束連忙道歉,隻是語氣卻不怎麽誠懇:“抱歉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那我們快回去吧,大家還在homra等我們呢。”他的手上還提著買給大家的點心,八田自然而然地從他手裏接了過來。


    草薙拍拍周防示意他要走了,後者卻眯了眯眼,下巴一揚:“打劫的。”


    “咦?”周防的話讓草薙三人同時轉頭,安娜已經朝著那麵跑了過去。


    被搶的人,正是剛剛十束和安娜遇到的他們認為的那對“母女”。


    突然被撞倒還被搶了包,庫洛姆的內心一開始是懵逼的,畢竟已經很久沒人敢對她這樣了。三秒鍾之後她回過神來,紫眸一眯就準備施個幻術教訓教訓這兩個搶劫犯。


    當姑娘她是吃素的?


    她先是安慰了一下被嚇到的麻衣,然後剛準備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耳邊有個聲音焦急地問她:“沒事吧?”


    庫洛姆抬起頭,安娜擔心的表情便映在了她的眼裏。她搖搖頭柔聲說:“沒關係。”她白皙的掌心撐著地準備起來,胳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


    十束伸手把庫洛姆拉了起來,語氣間帶著真摯的關切:“你還好嗎?”


    庫洛姆點點頭表示:“我沒事,啊,剛剛那個人搶了我的包。”她剛要去追,十束就攔住了她。


    十束安慰道:“放心吧,他跑不了的。”


    這時,草薙和周防也走了過來,但是八田卻不見了。庫洛姆暗暗猜測,八田應該是去追搶劫犯了。正好省了事的庫洛姆便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找麻衣:“麻衣醬,麻衣醬?你沒事吧?”


    麻衣正蹲在地上,安娜陪著她蹲在一旁。聽到庫洛姆叫自己,麻衣緩緩地抬起小臉,墨綠的瞳眸染上了一層霧氣。她扁了扁嘴,臉上帶著十足的委屈,看得一旁的三個男人頓時都覺得,能讓一個小姑娘如此難過,不管是什麽人都絕不能被原諒!她起身走到庫洛姆麵前,伸手環住她的腰,用帶著哭腔的顫音向庫洛姆控訴:“蛋糕,蛋糕碎掉了,嗚嗚嗚——”


    庫洛姆看過去,果然,巧克力慕斯的外包裝已經扭曲,蛋糕本體已經碎成渣了。


    不能原諒!在場的三位男性無不被激發出了父性,而安娜更是一臉的憤慨。


    麻衣用手背抹著眼淚,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不行,媽媽說,不可以,不可以哭……”


    “什麽?”庫洛姆沒聽清,剛要湊過去,路邊的一個路燈的燈泡突然炸掉了。庫洛姆下了一跳,連忙把麻衣護在了懷裏。


    一旁的周防感覺到似乎有異能在流動,然而卻什麽都沒捕捉到。


    當八田押著兩個搶劫犯回來的時候,他吃驚地發現,草薙和周防都用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滾在地上哀嚎的兩個人,而十束則是懷裏抱著個孩子軟言安慰著。


    “尊哥,草薙哥,這兩個人怎麽解決啊?”八田知道,這倆人估計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想及此,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也就多了幾分興奮。


    周防一向話很少,但是卻很有分量。他隻說了一個字,就讓地上的兩個搶劫犯嚇得都不會發抖了。隻見他緩緩地舉起右手,上麵燃著赤紅的火焰,唇角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燒。”


    八田興奮地高呼了一聲,安娜擔心庫洛姆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害怕,於是正打算先提前告訴她,卻驚恐地看到,剛剛一直笑容靦腆語氣溫柔的人,此刻正眸色冰涼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嘴角扯出來弧度更是冷的嚇人。安娜這才注意到,麵前的女人一直用劉海遮著右眼,未曾露出來過。


    察覺到安娜的視線,庫洛姆側過頭,朝她露出一個溫柔中又帶著點羞澀的笑容。她問:“怎麽了?”


    是錯覺嗎?安娜眨了眨眼,但是確實沒有從庫洛姆臉上再看到剛剛那個表情,仿佛一切都是錯覺。她搖搖頭,道:“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害怕。”


    但是安娜說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因為有人出現阻止了周防他們接下來的行為。


    作為一個國家一級公務員,還是個有官位級別的,宗像禮司並沒有過著如人們所想的那種朝九晚五定時上下班的生活。他的上班時間固定,而且絕不遲到,但是下班時間卻取決於他對於當時拚圖的完成度。


    比如今天,道明寺的證件照拚圖還剩一點兒就拚完了,所以宗像決定拚完了再走。再看看時間,弁財酉次郎和加茂劉芳兩個人巡邏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正好可以聽聽他們匯報工作。


    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片拚圖,剛把道明寺的一隻眼睛拚完,宗像的門就被敲響了。


    在聽到一聲清朗的“請進”之後,道明寺推開了宗像辦公室的門。他忍住內心想要吐槽“室長求你別再拚我的整照片拚圖了”的*,語氣急切地匯報著:“室長,不好了,新宿那麵有異能者在打架。”


    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所以宗像也沒有特別在意。他停下手裏的動作,薄唇微啟,道:“無需惶恐,通知——”


    “室長,是吠舞羅的人,赤之王也在現場!”道明寺急忙說道。他知道室長的下一句話一定是“通知伏見君帶人去解決”,然而他也知道,隻要聽到吠舞羅和赤之王,室長的反應絕對不一樣。


    作為室長廚,這是全第四分室的成員都知道的基本準則。


    果然,在聽了道明寺的話之後,宗像的眼中精光一閃,直接站了起來往外走:“r4,全員出動。”


    坐在車上,作為三把手的伏見清點了一下人數,然後皺著眉問:“弁財和加茂呢?”


    秋山氷社冷靜地回答道:“巡邏,就是他們傳回來消息說,吠舞羅的人在新宿鬧事。”


    伏見一臉不耐地“嘖”了一聲。他本來今天上的是夜班,但是宗像緊急地把他召喚了來,害得他連晚飯都沒吃。他當個三把手容易嗎?要收集情報,要巡邏,要匯報任務,要替室長吃紅豆泥和印拚圖,沒事兒還得練習怎麽樣拔刀才更帥氣怎麽甩飛刀才更風騷。


    “嘖,好煩。”


    伏見眼神怪異地看向對麵的布施大輝,對方卻翹著二郎腿滿臉笑意地看著他打趣道:“伏見,你的心理想法都寫在臉上了。”所以他很好心地替伏見說了出來。


    伏見猿比古,討厭很多事情,很囂張的上司和很煩人的前輩和沒用的部下,無聊的事務和沒意義的加班和職場的酒宴,沒休息好和年末聚會上的特技表演和所有蔬菜,糖醋豬肉裏的竹筍和邊框太重的眼鏡以及三文魚,還有就是被人猜到心裏的想法。


    支著頭看著窗外,伏見臉上的不耐漸漸地消失了。想起一會兒的任務就想起了吠舞羅,想起了吠舞羅就想起了美咲,一會兒見到他一定要讓他看看,自己最近的飛刀耍的更風騷了。


    抵達事發地點r4的成員動作迅速有條不紊地在伏見身後一字排開。


    而伏見的前方,站的正是r4的室長——宗像禮司,和他的得力手下r4的副長——淡島世理。


    麵對兩個迫不及待要見到自己老相好所以乘坐著直升機來的上司,伏見也是懶得吐槽。反正燒的也不是他的經費,頂多就是他去寫經費申請而已。他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宗像一定是從飛機上跳下來的。


    一直等候在原地的弁財和加茂見自己的室長出現,立馬行禮,然後迅速地歸了隊。


    而宗像禮司的對麵,吠舞羅的人也已經站好了排位。


    最前麵的是赤之王周防尊,他神情慵懶,眼睛卻一直看著麵前站的筆直的宗像。


    王見王,要打仗,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他的左側,是吠舞羅的二把手ra的老板草薙出雲。此時此刻,他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兩組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氣氛,而是很輕鬆地跟宗像身側的淡島打著招呼:“喲,晚上好,小世理,這麽美好的夜晚很適合約會的。”


    冰山女王淡島世理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嗬。”


    周防尊的右側,是吠舞羅的三把手,八田美咲。他腳底踩著滑板,左手拎著一根棒球棍,右手燃燒著赤色的火焰,神色囂張地對r4的人宣戰:“來決鬥吧,穿藍衣服的!”


    伏見動作行雲流水般地甩過去一把飛刀,八田順手接住。他麵色深沉地看著對麵的伏見,聽到他故意用親昵的語氣叫著自己:“來陪我玩玩吧,美~咲~”


    這個語氣真是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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