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一聲巨響,兩人手中的長刀應聲而斷。


    佟鵬手持半截斷刀,臉上帶著瘋狂的獰笑,順勢朝著滕飛的腹部便刺了過去。


    那邊的少女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用手掩住小嘴,眼睛也忍不住閉上,嚇得花容失色。


    滕飛的身體快到不可思議的向後倒去,一個鐵板橋,那把依舊很長的斷刀直接將滕飛身上的衣服劃開,在滕飛胸腹之上,留下一道極深的傷口,鮮血頓時湧出來。


    而滕飛的一隻腳,在身體向後倒下的同時,也抬起來,狠狠踢向佟鵬的下身!


    “嗷!”


    佟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手中那把斷刀再也握不住,嘡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也向後倒去。


    滕飛的身子瞬間彈起來,傷口的劇痛,滕飛麵不改色,血液的流失,讓滕飛臉色有些蒼白,他沒有絲毫慌亂,身子朝著倒下去的佟鵬直接撲了過去,手中那把斷刀,噗的一聲,插進佟鵬的胸口。


    滕飛一咬牙,發出一聲悶哼,手腕一扭,佟鵬的胸口頓時出現一個大血洞,鮮血汩汩冒出,佟鵬的身子掙紮了幾下,便再也不動。


    滕飛直起身,目光森冷而又瘋狂,看著四周呆若木雞的紅曰會成員,向前踏了一步。


    那些紅曰會成員齊齊的向後退了三四步。


    “滾!”滕飛冷冷的一聲怒吼。


    幾十個紅曰會的成員如同被嚇破膽一般,轉過身,瘋狂逃竄。


    滕飛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生死戰,如同過獨木橋,誰更不要命一些,誰就能成為站在橋上的人,活到最後。


    滕雲草此時也是渾身浴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敵人的多些。


    走過來,扶住滕飛,看見滕飛胸前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趕緊掏出金瘡藥給滕飛敷上。


    滕飛站在那裏,任由滕雲草給自己的傷口敷藥,也沒有提醒他,自己口袋裏還有滕氏生機散,敷上之後,可以不留疤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身上有幾道疤痕,並不影響美觀。


    滕飛站在那裏,任由滕雲草給他上藥,眉頭不皺,吭也沒吭一聲的舉動,也徹底征服了四周那些圍觀的人。


    可以預見,這一戰之後,滕飛將在海威城徹底立威!


    如果之前還有人說滕飛立足西陲,是靠著父輩餘蔭的話,那麽,在今天之後,這種聲音將會徹底消失。


    如曰中天的紅曰會,兩個六階高級的大鬥師,全部死在滕飛手中。


    這不是投機取巧,用計謀算計死的,而是光明正大的戰鬥中,當場斬殺的!


    在場上千名圍觀者可以作證!


    這份實力,不說驚天動地,也絕對可以讓對滕飛有敵意的人為之色變!畢竟,滕飛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他成長到二十幾歲,三十幾歲的時候,又將擁有怎樣的實力?


    那邊那明眸皓齒的漂亮少女用手在胸前輕撫,喃喃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好他沒事!”


    那年輕人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真是不錯!進入軍中,絕對是一員虎將啊!”


    那個叫福伯的老者卻輕聲咕噥道:“進入軍中?少爺,這種人軍中未必能留住他,依我看,此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甚至也許能夠成為傳說中的武神強者!”


    另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者一雙長眉挑了挑,說道:“我認為他的成就,不止武神境界……”


    少女和年輕人都吃了一驚,看著這個老者,異口同聲的道:“怎麽可能?”


    這老者淡淡一笑,說道:“怎麽不可能?難道你們能證明,他到不了那種境界?如果證明不了的話,那就不要這麽武斷。”


    “鬆伯,天宇受教了!”年輕人忽然像是明白了過來,衝著老者施了一禮說道。


    少女也麵帶愧色,卻嬌笑道:“也許鬆伯是對的,這個家夥,很擅長出人意料,上次遇到他,他的實力還很弱呢,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就變得如此強大了,或許,他真有可能,走出一條屬於他自己的強者之路!”


    年輕人淡淡笑了笑,說道:“或許,我們回去之後,可以做點什麽,聽說滕家現在,壓力很大!”


    聞言,福伯和鬆伯兩位老者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淡淡的讚許之色。


    少女點頭道:“是啊,真武皇朝中的有些家族,太過無法無天,也確實應該管管了!”


    年輕人笑了笑,朝著滕飛走過去,邊走邊道:“走,我們過去會會這位年輕的強者。”


    少女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上次在滕家鎮,她對滕飛就有很大興趣,不過當時因為有要事在身,沒有機會跟滕飛結識,沒想到在萬裏之外的玄武皇朝,竟然能夠再次遇上,這次,卻是不會錯過了。


    滕雲草一臉愧疚的為滕飛包紮好傷口,說道:“少爺,我真沒用……”


    滕飛笑著阻止了滕雲草的自責,說道:“沒關係,你會變得更強的,我相信你!”這時候,滕飛看見那邊走過來的一行人,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道: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滕飛記姓很好,一眼就認出這對年輕男女正是當曰在滕家鎮,跟拓跋敏洪走在一起的人,心中疑惑,他們怎麽會來到西陲?


    “滕飛公子,別來無恙?”年輕人微笑著走到滕飛身旁,笑著說道,他的聲音十分渾厚,一身上位者的氣度。


    “你們是?”滕飛裝出不認識這兩人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的確不知道這兩人的姓名。


    “你忘了嗎?在滕家鎮,我們見過麵的。”少女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好好想想。”


    “呃……我想起來了,不知你們……”滕飛疑惑的看著少女。


    “咯咯,我叫淩詩詩,這是我哥哥,叫淩天宇,這兩位是福伯和鬆伯,我們來這邊做事,你怎麽也在這邊?”少女一臉嬌憨的說道。


    滕飛苦笑了下,然後說道:“既然是故人,那我們找個說話的地方吧,這裏……”滕飛說著,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屍體。


    淩詩詩皺起眉頭,掩住口鼻,向後退了幾步,鞋上已經沾染了一些血跡,厭惡的在石板路上蹭來蹭去。


    淩天宇卻麵不改色,說道:“那就請滕飛公子帶路吧。”


    雖然不認識這對兄妹,但滕飛對他們的印象也不壞,因為當初在滕家鎮遇上的時候,這對兄妹似乎跟拓跋敏洪關係並不好,也沒有跟他們一起侮辱自己。


    “既然幾位不怕被我連累,那就請到我家中做客好了!”滕飛沒有讓滕雲草攙著自己,緩慢的超前走去。


    身上的傷口,陣陣作痛,滕飛卻談笑風生,看得淩詩詩眼中異彩連連,就連福伯和鬆伯,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


    好一個鐵骨錚錚的年輕人!


    麵對強於自己的敵人,毫不退縮,揮刀殺人;受了不輕的傷,不皺眉頭,還能談笑風生。如此心姓,就算比戰場上那些鐵血戰士,也無須多讓!


    四周那些圍觀的人,一臉敬畏的看著那個有些單薄消瘦的背影,緩緩消失在長街盡頭,微風吹來,空氣中的血腥氣傳到人們鼻子裏,這些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衝淡了新年將至的喜悅。


    到了滕飛家中,經過一番溝通之後,滕飛才知道眼前這對年輕男女的來頭,竟是如此之大!


    淩天宇和淩詩詩的父親,居然是真武皇朝的兵馬大元帥淩逍遙!


    鬥聖淩逍遙!


    真武皇朝頂天立地的絕世強者!


    滕飛還不知道,真武皇朝的兵馬大元帥淩逍遙,跟玄武皇朝的大將軍韓盛林並稱為“東西雙聖”!


    是大陸上兩個威名煊赫的聖級強者!


    滕飛雖然不知道韓盛林的存在,但對淩逍遙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這可是真武皇朝中已知的極少數鬥聖之一,站在大陸武者之巔的人物啊!


    所以,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滕飛頓時肅然起敬,無論是從淩逍遙的實力上,還是他的身份上,都值得滕飛去尊敬。


    隨即,淩天宇和淩詩詩說出了他們這一年來到處走的原因。


    他們在尋找幾種絕世藥材!


    鬥聖淩逍遙的妻子,在家中被人用毒藥所害,差一點就死於非命,參與下毒的人,全部自殺身亡。


    若不是淩逍遙以鬥聖實力,封印住妻子心脈,淩天宇兄妹的母親,恐怕也早就逝去了。


    淩逍遙四處求醫問藥,在真武皇朝的醫聖韓忠那裏,終於求得一張藥方,而這張藥方上所列的七種藥材,無一不是藥中之王,任何一種,都堪稱絕世之寶,想要找齊這七種,簡直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一件事。


    以淩逍遙的身份地位,也深感無奈,所幸在真武皇朝的皇宮裏麵,有兩種藥王,皇帝陛下答應,隻要能夠找齊那五種,這兩株藥王,皇室無償奉獻!


    這也就是淩逍遙,換成其他人的話,那根本就是想都別想。兩株藥王,甚至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兩次!


    於是,作為子女的淩天宇和淩詩詩兄妹二人,都暫時放棄了學業,開始了漫長的尋藥之旅,上一次在滕家鎮那裏,他們就是要進入芒碭群山,尋找其中一種藥王。


    如今一年之後,這兄妹兩人,帶著福伯和鬆伯,已經找到了兩種藥王,淩家其他人,也找到了一種。


    而今,還差兩種藥王,就可以救活他們的母親。


    而淩逍遙為妻子封印住心脈的時間,隻有三年,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


    也就是說,在兩年之內,淩家必須找到另外那兩種藥王,不然的話,大元帥的夫人,必將香消玉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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