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孫子,你回來就好,隻要你平安無事,就一切都好!”滕文軒嘴唇哆嗦著,把滕飛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孩子,不用怕,天塌了,有爺爺給你頂著!”


    一旁的滕文科和聞訊趕來的二爺滕雲嶺也都忍不住流下淚水。


    過了好一會,滕飛才平靜下來,臉上的淚痕也不去擦拭,扶著爺爺坐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顆血元丹,當年煉藥的時候,滕飛得到十八顆,給了淩氏兄妹三顆,福伯一顆,他又服用過一顆,現在還剩下十三顆。


    這價值無法估量的丹藥,就算鬥聖見了都會眼紅,但在滕飛眼中,卻根本比不上爺爺的健康重要。


    “爺爺,你把它服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孫兒吧!”滕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聲說道。


    “這……這是什麽?”作為一個世代經營藥材和武器家族的家主,老爺子的見識自然是有的,接過這枚血元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隨即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驚容,抬手止住了要說話的滕飛,一臉不可思的說道:“這……這是血蘭?沒錯,這是血蘭!”


    老爺子很快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看著滕飛,嘴角劇烈的**著:“飛兒,你……你是從何處得到這種丹藥的?爺爺不能吃,不能吃啊,這東西,是稀世珍寶啊!”


    滕飛忍不住笑起來,看著爺爺說道:“爺爺,在我的眼裏,什麽稀世珍寶,也沒有您的身體重要,現在立馬服用它,然後去閉關,調養身體,以後咱們滕家,還要靠爺爺來掌舵,您可不能倒下了。”


    一旁的滕雲嶺和滕文科也都無比驚訝的看著滕飛,滕雲嶺忍不住問道:“小飛,你是從何處得到這種極品丹藥的?你知不知道它的價值?”


    滕飛微微點點頭,說道:“二伯,我自然之道,這是血蘭,而且……是千年血蘭,爺爺服用後,不但身體可以恢複到巔峰狀態,而且實力也會得到大幅提升!”


    “你真的知道,天……這幾年你都幹了什麽,竟然會得到這種丹藥……”滕雲嶺忍不住輕聲咕噥了一句,看向滕飛的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


    滕家現在的狀況,隻要是個有心人,就都看得出來,已經不能用不好這兩個字來形容了,在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的打擊之下,整個真武皇朝這邊的生意,幾乎快要被蠶食一空了。滕雲嶺甚至建議老爺子放棄滕家鎮這邊的祖業,遠走他鄉。


    但老爺子卻死活不肯答應,說要為滕飛守住這最後一點希望,別將來孩子回來了,卻找不到家……原本對滕飛不抱希望的滕雲嶺,此時心中卻是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能不走,誰願意背井離鄉?真到那一步,滕家就算沒有家破人亡,也不會強上多少。誰希望看到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大家族,到最後變得七零八落,不複存在?


    滕文軒看著手中這枚圓潤的丹藥,如同紅玉珠子一般,在他的手心靜靜停留,小小的一枚丹藥,卻仿佛重若千鈞。


    “小飛,這枚丹藥……爺爺不能吃!”滕文軒沉聲說道:“這要留給你在修煉中遇到瓶頸的時候服用,爺爺老了,這種寶貝,給爺爺吃,純屬浪費。”


    “老爺,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滕文科在一旁說道。


    “是啊父親,您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難得小飛一片孝心,您怎麽可以拒絕?”滕雲嶺焦急的說道,他可是很了解老爺子那說一不二的姓格,今天要不能說服他,這枚丹藥不吃,天知道老爺子還能挺多久?


    滕文科和滕雲嶺說著,都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滕飛。


    這時候,滕飛笑起來,從滕文軒手中接過這枚丹藥,臉上路出頑皮的笑容,送到爺爺嘴邊,說道:“爺爺,張嘴!”


    同時,滕飛運行起緊那羅篇心經,龐大的精神力,順著滕飛的雙眼和他的聲音傳遞出來,滕文軒下意識的張開嘴,滕飛將丹藥直接彈入到爺爺口中,然後笑著道:“這才對勁嘛!”


    滕文軒隻覺得自己精神恍惚了那麽一下,接著,根本不容他再有任何反應的餘地,一股龐大而又雄渾的力量,在他體內轟然爆開!


    “爺爺,凝神靜氣,保守元一,開始修煉!”滕飛忽然大喝一聲。


    滕文軒幾乎在滕飛說話的一瞬間,直接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行起鬥氣功法,引導著體內那股龐大的力量,開始循環起來。


    “飛少爺,還是你有辦法。”滕文科笑得十分開心,看著長高了,變得成熟了的滕飛,一臉欣慰。


    二爺滕雲嶺也是一臉高興,父子連心,老爺子變成今天這樣,要說二爺心裏不難過那是假的,現在看見父親不但可以重新獲得健康的身體,還有希望在實力上更進一步,自然無比興奮。


    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的來意,看著滕飛認真的說道:“小飛,你離開三年,家裏這邊發生了很多變故,拓跋家,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拓跋家了,他們抱著王家的大腿,據說對拓跋家的貴族冊封,就要下來了。聽說你今天跟拓跋家的大少爺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明麵上跟他們發生衝突了。”


    說著,滕家二爺忍不住歎息一聲,這種長他人誌氣的話,他自然不願說出口,但現在的現狀卻是滕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滕飛點點頭,說道:“二伯放心,我明白的。”


    滕雲嶺接著說道:“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都視你為眼中釘,所以,過些天,二伯就安排你去燕京吧,二伯在燕京也有一些舊友,別的不說,安排你進入燕京的學院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對了,你似乎跟淩大帥家有一些交情,你去找他們,他們定會護得你的周全!”


    滕文科在一旁輕聲道:“咱們出去說吧。”


    滕飛看了一眼正在運功中的爺爺,點了點頭,三人走出房門,就在院子裏,為老爺子護法。


    滕文科這時候說道:“飛少爺,如今仇敵家族勢力強大,王家又有皇親國戚的身份,範張栗三家貴族對當年三百鐵甲重弩軍被滅耿耿於懷,其他清平府的家族對失去鬥技都痛恨不已,你這一回來,他們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


    滕飛忽然微微一笑:“文科爺爺,二伯,你們覺得,我為什麽會在這時候回來?”


    滕雲嶺看著滕飛,微微皺起眉頭:“難不成為了當年你說的三年之約?小飛,那時候你還小,可現在你已經不小了,十六歲,誠仁禮之後,你就是成年人了,這些個勢力集中起來,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


    滕文科也歎息一聲:“是啊,飛少爺,我知道你想要為你那女師父報仇,可你也要想一想報仇的後果,就算你現在擁有了足夠強的實力,可以滅掉這些勢力,但那王家在宮裏頭那位,可能放過少爺你麽?可能放過我們這個家族麽?”


    “女人幹政?放心,我也有淩家這張牌!”滕飛微笑著看著老管家和二伯:“而且,現在我還就有滅掉他們的實力!”


    不等二人露出吃驚的表情,滕飛接著說道:“而且,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根本沒放棄過要滅掉我滕家的念頭,我們總不能等著敵人殺上門來,再去後悔。還有,你們說起王家女兒在宮裏得寵,我倒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滕飛將自己兩年多前,在西陲曾經遇到過那兩個神秘青衣人,以及關於淩詩詩兄妹尋藥的事情跟滕文科和二伯說了一遍,然後冷笑道:“我就說,能夠一眼認出福將軍和鬆將軍的人,怎麽可能在真武皇朝籍籍無名,原來竟是跟宮裏有關!”


    滕文科和滕雲嶺兩人聽了,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看著滕飛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小怪物。


    當年淩福將軍突然造訪滕家,就弄得滕家上下滿頭霧水,現在聽滕飛這麽一說,滕文科和滕雲嶺才明白過來,感情滕飛結交的,不僅僅是一個淩福,而且還有四大戰將中的鬆將軍,還有大帥的一雙子女。


    不但如此,滕飛竟然對大帥夫人,有救命之恩!


    難怪滕飛如此有信心,根本不懼八大家族和範張栗三家貴族,原來手中竟然握著如此重要的一張底牌!


    你宮裏的妃子再怎麽得寵,也不過是一介女流,怎麽可能比得上鎮守邊關的大元帥淩逍遙?


    滕飛見老管家和二伯快要被自己說服,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現在,你們知道我回來,是做什麽了吧?”


    “可是……這些家族的實力……”滕雲嶺還是有些遲疑。


    “二伯,等你見過我現在的實力,就不用擔心了。”滕飛安靜的看了一眼傍晚黃昏的天空,漸漸蒙上了一層陰雲,這……大概會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吧?滕飛心裏想著,喃喃的道:“拓跋敏烈,你會不會感到恐懼呢?別急,最好你能沐浴一番,為你的死亡,做好準備……師父,很快,我就可以給你報仇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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