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部落的人稱為首領,是他們的光明和信仰。


    至少,從表麵上看是這樣的。


    他連續幾個夜晚做夢都會夢到他親吻陳允額頭的情景。


    “我可以帶你出去。”他聽見自己說。


    少年睜著黑眼睛,站起身隔著鐵欄擁抱住了他。他身體僵硬地回抱住少年,少年體溫冰涼,他卻因為這個擁抱臉上發燙。


    少年的白骨仍然掛在部落的中心,頭骨被祭司藏了起來,他沒有找到。


    祭司的計劃很漂亮,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損失,唯一被利用的就隻有少年一個人。


    解開的詛咒的藥引很簡單,亡靈的血液和喜歡的情緒。後一種藥引聽起來很奇怪,他被要求讓陳允喜歡上他,他不能喜歡上陳允。


    父親讓他喜歡陳允,是為了把戲演得更逼真。


    祭司不讓他喜歡陳允的原因很複雜,既是擔心他在成年禮之前把陳允送出去或是阻止陳允的死亡,又是因為祭司喜歡陳允。


    ……後麵這一點原因他很久之後才想到。


    其實他應該更早一點想到才對。他成年禮的前一天他原本要吻陳允的唇,但他眼角的餘光看見祭司坐在樹上盯著他,他一恍惚,就吻上了陳允的額頭。


    可能還要早一點,比如祭司喜歡等他離開小屋後坐到沉睡中的陳允身邊,然後把頭埋在陳允的頸窩上。這是他某天半路折回小屋發現的。


    “死物沒有什麽好喜歡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死的。”


    祭司拒絕承認自己的想法。


    他假裝離開,躲在門背後看見祭司從上了鎖的盒子裏拿出少年的頭骨,溫柔地擦拭著,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笑得像是在麵對自己的愛人。


    他莫名地覺得心裏不舒服。


    趁部落的人外出時,他取下了少年的白骨,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屋的床上。


    他像以前一樣環住了少年的腰,親吻少年的手骨。他給白骨塗上花草的汁液,為它穿上少年曾經穿過的衣服。心裏空著的一塊慢慢地被填滿了起來。


    這不是他作為首領該做的事情,但他控製不住自己。


    獸人們圍著白骨消失的地方討論了一會就散開了,誰都沒發現做這件事的是他。隻有祭司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他們都一樣,誰都沒資格說誰。


    占有欲和喜歡沒有區別。克伊抱著少年的白骨,嗅著熟悉的花草香,安下心來。


    “與其等他承受變為白骨的痛苦,不如讓我先幫他結束這種不幸的存在。”他對白鳥解釋自己砍下陳允頭的理由,“……我原本想你會在我動手之前殺死他。”


    但祭司沒有這麽做,把愧疚感全部轉到了他的身上。


    “做藥引的不是他對你的情緒,而是你對他的。”白鳥抿著嘴,笑了笑說,“我早就對你說過,死物沒有感情,陷進去的隻是有生命的事物。”


    “我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你呢?”


    即使不能喜歡,他依然占有著,這並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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