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霸回來了,現在房間裏,全部都是自己人。


    我摸著下巴,沉默不語。此時我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麽。


    李白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前進,我看不如把雨林和鐵龍叫過來吧?”


    我心裏也確實這麽想過。但是一想到駱辰已經受了重傷。何必還要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呢。


    我摸著下巴,轉頭看著周建鵬說道:“大鵬,你留在醫院裏好好的照顧駱辰。”


    周建鵬看著我說道:“沒問題,駱辰交給我。”


    我微微的點頭說道:“剩下的事,我會解決。”


    說著我轉頭看著李白和查理霸。


    “走,先回賓館。”


    查理霸看著周建鵬說道:“大鵬,這裏交給你了。”


    周建鵬不耐煩的回道:“知道了。這是我的工作,放心。”


    我們三個人離開了醫院。一上車。


    我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怕死嗎?”


    李白好奇的看著我,查理霸則是沒正經的說道:“廢話。命隻有一條。誰不怕。老子我還沒有享受。”


    我轉頭看著查理霸搶道:“我沒有開玩笑,這一次來到蘭州,我就知道抓揚旗不是那麽容易,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麽危險。不過後麵的危險,很有可能會更危險。甚至會喪命。”


    我轉頭看著李白,又看了看查理霸。


    我不由自主的點上一支煙,我喃喃的說道:“雨林和鐵龍,我肯定是不會叫他們來蘭州。如果要繼續下去,就咱們三個人。極有可能,咱們三個人都會死在蘭州。所以現在我想問問你們兩個。先好了在回答我。是留在蘭州繼續調查,還是回去。”


    查理霸和李白都相互的看了一眼。


    我補充道:“老鬼剛才你說的很對,命隻有一條。揚旗可以以後找機會抓。如果在收人損傷,我最對不起那些受傷的人。”


    李白連忙說道:“前進,你不用說了。揚旗這個人十惡不赦,如果不盡早的鏟除他,日後的危害的人會更多。很有可能那時候,雨林,若寒,華宇婷,全部都會被揚旗害死。既然咱們來到了蘭州,不是早就應該想好了嗎?我不讚成退縮。”


    我轉頭看著李白說道:“我不是退縮。而是。”


    查理霸叫道:“不管怎麽樣?李白說的話很對。既然來了。怕個毛線。同樣都是人,我就不信,日月教的那些騙子,有兩個頭,三個胳膊。”


    查理霸停頓了一下,連忙說道:“我也決定留下來。”


    我轉頭看著李白和查理霸。


    我喃喃的說道:“就咱們三個人,要打破神秘組織,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李白看著我說道:“前進,跟你在一起這麽久了。我相信你。”


    說著李白轉頭看著查理霸。


    查理霸連忙說道:“我當然相信前進了。”


    看到李白和查理霸堅定的樣子。我心裏頓時感覺暖暖的。


    有時候激情歸激情,現實歸現實。日月教在蘭州紮根多年,我們來到蘭州之後,唯一的一條線索,就是蘭州豪庭的大廈。監視了兩天,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潛入到大廈裏。而且現在駱辰還身受重傷。


    就算查理霸全身都是鐵,打倒一個容易,打倒十個就困難。在去與留的問題上,我真的很需要冷靜的思考一下。


    查理霸看著我不屑的說道:“前進,別告訴我你打算回長春。別告訴我到了這個時候,你打退堂鼓了。”


    我的心裏確實有一點想放棄。


    我並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我的好朋友們,因為我的一個決定,一起身陷囹圄。自從偵探社之後,雨林受過傷,若寒受過傷,孫鐵龍中過槍,查理霸也受過傷。這幾位都是一直跟著我經曆了很多事件。可以說每一次都有嚇人的經曆,但是最後都是化險為安。我真是不想,突然間有一次,這樣的幸運沒有了。再回首的時候,參加好友的葬禮。


    我抽著煙,低頭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而查理霸也沒有說話,剛加沒有啟動車子。而是坐在正駕駛,一句話也不說。


    李白更是如此,我們三個人就坐在車裏,誰都不說話。整個車裏安靜的死氣沉沉。


    “你們兩個想好了嗎?可能會死的?”


    我突然間說出了一句話。


    李白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前進,我對你有信心。就算是遇到什麽危險。我也不懼。”


    查理霸看著我罵道:“王八蛋,從小玩到大。說出這句話,也太讓人心寒了。”


    我說道:“那就這樣。咱們三個人就算是大鬧蘭州,一定把揚旗揪出來!”


    查理霸叫道:“當然要這樣,揚旗那個王八蛋,讓我抓到他,腿給砸折了。”


    李白說道:“好。咱們三個人不成功便成仁。”


    人其實就是這麽奇怪,原本沒有把握要做的時候,有時候彼此之間打氣,頓時內心裏就產生了一種興奮感。


    查理霸啟動了車子。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賓館。


    “等一下。”


    李白看著我說道:“前進,你怎麽了?”


    我說道:“不管怎麽樣?首先要解決一件事情。”


    查理霸問道:“什麽事情?”


    我說道:“爆炸案。”


    查理霸好奇的說道:“爆炸案?”


    我說道:“我有一種直覺,昨天和今天的爆炸案,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李白說道:“前進,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爆炸案,先偵破了?”


    我微微點頭說道:“不管怎麽說,駱辰也是因為爆炸案,身受重傷。為了公也好。為了私,給駱辰報仇也好。怎麽都要盡快的抓到那個製造炸彈的人。”


    李白看著我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手裏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麽去調查?”


    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手裏沒線索,不代表,調查之後沒有線索。”


    李白好奇的看著我說道:“前進,你是打算排查這個爆炸案?”


    我說道:“別忘記了,昨天賓館裏發生爆炸。咱們就在賓館裏。”


    李白恍然大悟道:“對啊。賓館的前台一定有死者住房的信息。”


    我點頭說道:“先從那個人開始調查起。或許這算是一個調查方向吧。”


    李白微微點頭。我們三個人就從車裏走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四點多。再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在賓館的前台,有一個美女趴在吧台前,昏昏入睡,鼾聲雷動。


    我記得這賓館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我轉頭看著查理霸和李白,連忙說道:“先上樓休息一下吧。”


    我們三個人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


    我吩咐查理霸去醫院,和周建鵬一起照顧駱辰。


    第一可以減輕周建鵬的壓力,第二查理霸也可以隨時支援我們。第三可以方便給周建鵬帶一些日用品和食物等。


    而賓館這裏,就隻剩下我和李白。


    差不多到了中午,在一樓,我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


    我要是估計沒錯,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這家賓館的老板。


    我走到前台,我還沒有說話,那個中年男人衝著我客氣的說道:“怎麽的。弟弟。有什麽事嗎?”


    我看了看那個中年男人,我問道:“老板,你還記得前兩天在賓館裏發生爆炸的事情嗎?”


    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回道:“當然記得。這怎麽可能忘記。”


    我看著那男人說道:“老板,我是一個私家偵探。我就是來調查爆炸案的,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把那個爆炸房間的信息,讓我看看。”


    那個男人看了看我,連忙說道:“你是私家偵探?”


    我點頭回道:“沒錯,我是私家偵探。”


    那個男人看著我擺手說道:“弟弟,不是我不幫你。賓館入住的信息,都存在電腦裏。那一次賓館發生爆炸之後,警察早已經把那位客人的信息取走了。我現在電腦裏,已經沒有那位客人的信息了。”


    我歎了一口氣,心裏暗道:“還是晚了。”


    我客氣的說道:“謝謝你啊。”


    我和李白轉身打算離開。那個中年男人連忙說道:“我隻記得那個住戶好像叫王永誌,聽口音,很想四川人。”


    我急忙轉身回到前台。


    “是嗎?您確定?”


    那中年男人笑道:“隻要是我看店,有人來入住的時候,或多或少我都會多聊幾句。”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隻是知道姓名和口音,這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不過我看著那中年男人,似乎並不是故意隱瞞遇害者的信息。而且這個中年男人,也是一個極度善聊的人。


    我衝著那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客氣的離開了賓館。


    我和李白找了一家飯店,隨便點了一些吃的。


    飯店裏,剛剛好有一個電視。


    “本台最新新聞,今日淩晨福祥街與人民路交匯,五星級名門酒店發生爆炸,造成兩死八傷。根據目擊者頭顱,淩晨三點三十五分,名門酒店八樓的某一處房間突然間發生爆炸。而就在走廊裏,一位酒店服務生,受到波及。房間裏的住戶和服務生當場死亡,而附近的住戶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害。警方現在已著手調查,是酒店的責任,還是有人蓄意行為。這一切隻有等待警方進一步的排查了。”


    我和李白都被電視上的那條新聞所吸引。


    李白看著我,連忙說道:“前進,如果跟你所想的一樣。”


    我喃喃的說道:“我還不知道這一次的爆炸案,到底和日月教有沒有關係。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於公於私,先破解這個案子。絕對是我應該做的。”


    李白微微的點了點頭。


    由於這飯店裏的人比較多,人多口雜,我生怕多說什麽。


    我和李白低著頭就開始吃著自己點的東西。


    “媽的。這兩天蘭州是怎麽了。”


    “我聽說昨天晚上,曙光路的大排檔也發生爆炸了。”


    “哪是大排檔發生爆炸了。是大排檔旁邊的公共廁所發生爆炸。好像炸死了四個人吧?”


    由於這一條新聞,在店裏吃飯的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很明顯,這些人議論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爆炸案。


    “擦的。我看就是有人特意放炸彈。要不然一個公共廁所,有什麽好爆炸的。沒有煤氣,沒有炮竹。怎麽會發生那麽大的爆炸。”


    “現在的警察啊,真他媽是飯桶。欺負老百姓到是很厲害,真正辦事的時候,肯定他媽的沒氣了。”


    “我看最近還是少出門吧。我看蘭州這一次不太平了。”


    我和李白很少在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帶著。我們吃完了之後,就盡快的離開了飯店。


    我們先是去醫院看了看駱辰,此時的駱辰依舊是在加護病房搶救,還沒有蘇醒。


    我和李白帶了一會,就又離開了醫院,返回到賓館裏。


    一路上我總是在想,三天!一共發生了三起爆炸案。而且有兩起爆炸案,我都是去過現場。


    在賓館的爆炸,在洗手間的玻璃上,有三個血字,天有眼。在公共洗手間裏發生的爆炸,同樣也是有三個血字,天有眼。


    我相信昨天淩晨發生的爆炸案,一樣也是有那三個血字,天有眼。隻不過新聞報道,為了不讓老百姓引起恐慌,所以警方沒有說,電視上也沒有播。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淩晨發生的爆炸案,肯定也會有同樣的三個血字。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看來隻有去名門酒店,調查了。”


    李白說道:“五星級的名門酒店。資料信息肯定是比較全。而且大堂的閉路電視,和走廊裏的閉路電視,一定會拍攝下,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微微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李白連忙掏出手機。


    “我查一下,名門酒店的地址。”


    我微微一笑,心裏暗道:“還是李白明白我。”


    李白拿出手機,在地圖上導航名門酒店的位置。在鎖定之後,李白喃喃的說道:“我知道在哪了。”


    李白開著車,使勁的一調頭,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行駛而去。


    對麵的交通燈是紅色,我們在等著對麵綠燈的時候,再行駛。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男人。在我們的車子前,在雨刷器上放了一個名片。


    那男人嘴上還念念有詞的說道:“無抵押貸款,快捷,方便。”


    李白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此時交通燈已經轉變成了綠色。李白開始看著導航開始行駛著。


    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瞬間讓我的腦子裏閃動了一個靈光。


    “等一下。”


    我突然間大叫著。


    李白急忙轉頭看著我問道:“前進,你怎麽了?”


    我連忙叫道:“我想到,可以找誰幫我了調查案子了?”


    李白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前進?你再說什麽?”


    我連忙說道:“李白,馬上回賓館?”


    李白說道:“不去名門酒店了?”


    我搖頭說道:“不,回賓館。”


    李白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到了什麽。不過我堅持要回賓館,李白也好再一次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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