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皮特。”


    孫鐵龍跟一個年輕人在打招呼。那個年輕人我們也見過,就是出現在陳友龍婚禮派對上的男人。


    “鐵龍。”


    “陳友龍怎麽樣了?”


    皮特看了看我們,最後回道:“還不清楚,正在搶救。不過警察到了。”


    我好奇的問道:“警察?”


    我暗道:交通事故非常的平常,為什麽警察會出現。難道陳友龍並非是意外?


    我連忙問道:“陳友龍急救室嗎?”


    皮特點頭說道:“沒錯。”


    我急忙說道:“快帶我們去。”


    皮特把我們帶到急救室的門口,此時有幾個穿著便服的男女,不過一看就知道是警察。


    其中有兩個人,正在和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聊著。


    我轉頭看著皮特問道:“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皮特說道:“好像醫生在搶救陳友龍的時候,發現陳友龍身體裏有安眠藥。醫生感覺到有問題,所以就報警了。”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果然是有問題。”


    正常開車別說喝酒了。更不可能會吃安眠藥。


    而在我們身後,跑來了一個女人。


    “陸sir,剛才法證檢查了陳友龍的車子,果然是刹車被人惡意的破壞了。”


    那男人連忙說道:“看來是有人故意要陳友龍出交通事故,光弄壞了刹車還不保險,還惡意的讓陳友龍服下了安眠藥。”


    “在陳友龍的車裏,正好有一瓶水,我已經讓法證帶回去化驗了。何sir那邊說,最快下午可以把報告交給你。”


    “很好。”


    我看到坐在長椅邊的向麗麗和李安琪。兩個人都傷心又害怕的坐在一邊,兩個人相偎相依。


    此時急救室的燈滅了。幾個醫生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其中有人還高呼著:“傷者流血過多,準備去血庫缺兩包b型血。”


    “劉醫生,好像不行。昨天楊醫生做手術,血庫裏的b型血應該不夠。”


    “是嗎?那就糟了。馬上聯係傷者的家人。”


    這個時候向麗麗連忙從椅子上站起,向麗麗大聲的叫著:“我是傷者的母親。”


    那醫生轉頭看著向麗麗說道:“你是傷者的母親?”


    向麗麗狠狠的點頭說道:“沒錯。”


    那醫生問道:“那就太好了。馬上給著護士去驗血,隨時準備給傷者輸血。”


    一位漂亮的護士,走到向麗麗,“女士跟我走吧。”


    看著那群醫生焦急的樣子。也把我們這些在一邊的人,弄的非常的緊張。


    看來陳友龍的車禍,把自己弄的不輕啊。


    從急救室,我們又來到了手術室。不過意外繼續發生。


    “劉醫生,傷者的母親並不是b型血,而是a型血。”


    “什麽?”那醫生驚訝的叫著。


    那護士連忙說道:“血庫裏的b型血,現在一包都沒有。”


    那醫生大叫道:“搞什麽?現在傷者如果不及時做手術。會非常的危險。你們趕緊想辦法。”


    這一下子,可把所有人都給弄的緊張了。


    如果陳友龍在出事,那麽陳家在短短幾天之內,父親死亡,兒子死亡。確實有一些悲慘。


    這個時候,那個叫陸sir的警察,看著身邊的警察問道:“你們誰是b型血?”


    幾個人都連忙回道:“我不是。我是a型血。”“我也是a型血。”“我是ab型的血。”


    陸sir罵道:“擦的。b型血,又不是稀有的血型。不會這麽倒黴吧。”


    孫鐵龍連忙說道:“我是b型血。”


    孫鐵龍主動走到醫生的麵前,這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其實對於自己的血型,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從小我很少去醫院,而且也不會沒事研究自己的血型。隻有最近幾年,住了幾次醫院之後,我才知道我自己的血型。


    那醫生衝著李白點了點頭,再一次的問道:“你確定你是b型血。”


    孫鐵龍回道:“當然了。”


    那醫生轉頭看著護士說道:“馬上帶著他,去驗血速度。”


    孫鐵龍又跟著護士離開了。而我們這一群人,隻有傻傻的站在原地。


    每到五分鍾,護士就跑了回來。


    “劉醫生,可以隨時做輸血手術。”


    “好。事不宜遲。速度。”


    想不到香港不光是警方辦案有效率,醫生也有效率。原本剛才緊張的感覺,一下子就一掃而空。


    孫鐵龍被送進了手術室,我們全都盯著手術室。不過輸血手術並不是什麽大手術,根本就不會出什麽危險。隻是孫鐵龍就算是稍微遭一些罪吧。


    “前進。可算是找到你們了。陳友龍怎麽樣?”


    李白此時也趕到了醫院。


    “正在做手術,還不知道呢。”


    大概過去了有半個小時的功夫,手術室的燈光滅了。我們都不由自主的朝著手術室的大門圍去。


    醫生才剛剛走出來,那個陸sir就走到了醫生的麵前。


    “醫生,警察”那男人把手裏的證件亮給醫生。


    那醫生點了點頭,那男人繼續說道:“病人什麽時候會醒。不知道能不能給警方做筆錄?”


    那醫生點頭說道:“病人現在還沒有醒。傷者由於車禍,頭部撞到了方向盤上。而且傷者的肚子不幸,還被刮傷,所以大量流血。不過還算是送到醫院及時。經過了搶救,傷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安全起見,你們現在還不能做筆錄。我們馬上要帶病人去照x光,會給傷者掃描一下全身,做一個全身檢查。”


    “沒有問題。我隻想請問一下,傷者什麽時候會醒?”


    那醫生說道:“病人的身體很虛弱,這個我沒有辦法保證。”


    陸sir一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


    陸sir走到了向麗麗的身邊,衝著向麗麗說道:“向女士,我們警方現在有理由懷疑,陳友龍先生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惡意破壞,這是一場謀殺。不過現在陳友龍先生,還沒有醒。如果陳友龍先生醒了。麻煩你打電話給我。”


    說著陸sir就在自己的兜裏掏出了一張名片。


    向麗麗的心情,根本就不會聽下去。隻是把那張名片接到了手裏。衝著陸sir微微的點了帶你頭,這就算是回答了陸sir。


    “叫兄弟們歸隊。”


    陸sir傳令下去,那些做筆錄的警察都離開了醫院。


    而孫鐵龍也從手術裏走了出來。


    我們急忙圍到孫鐵龍的身邊。


    我問候道:“鐵龍感覺身體怎麽樣?”


    孫鐵龍搖頭回道:“沒。沒事,隻是感覺身體有一些虛。”


    查理霸叫道:“放心,沒事的。多喝水。再吃點東西,一個大男人,一會失去的血量就恢複了。”


    “去你大爺的。”


    我們幾個人搖頭笑著。


    向麗麗也沒有跟我們打招呼,而是在李安琪的攙扶下跟著護士走。這是陪伴著陳友龍做全身檢查。


    查理霸指著向麗麗的背影罵道:“擦的。這是什麽人?好歹木頭也是陳友龍的救命恩人。居然一句謝謝也不說。”


    孫鐵龍看著查理霸一眼說道:“好了。我隻是捐點血而已。算什麽救命恩人。”


    查理霸不服氣的罵道:“擦。你們也都聽到了。醫院的血庫裏沒有b型血。如果你不站出來,我看誰能捐血?擦。陳友龍早成幹屍了。”


    我轉頭看著查理霸罵道:“你屁話怎麽那麽多?老鬼,趕緊給孫鐵龍買一些吃的。”


    查理霸看著我叫道:“擦。憑什麽是我?”


    “因為你屁話最多。”


    孫鐵龍看著查理霸也說道:“快點去啊。我正好有一點餓。”


    查理霸似乎非常的不情願。孫鐵龍怒道:“還不快去。”


    查理霸無奈隻有搖頭去附近,買一些吃的。


    我們也默默的跟在向麗麗的身後,隻是希望可以親眼看到陳友龍沒事。


    我們在無聊的時候,也偷偷的聊著。


    “醫院裏怎麽可能會沒有存血呢?”我低聲的念叨著。


    李白搖頭說道:“這幾年啊。人們工作都忙,哪有時間,也沒有愛心去獻血。醫院是什麽地方?病人那麽多。存儲的血隻有保質期三個月,早晚會有用完的時候。”


    這個時候,護士推小車,把陳友龍推到了一個病房裏。


    而我們一直都跟著,但是並沒有跟著進入到病房裏。


    這個時候向麗麗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我們。


    向麗麗走到了我們的麵前,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多謝你了。孫鐵龍!”


    孫鐵龍搖頭說道:“沒什麽。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您沒必要客氣。”


    “你們幾個也累了,進病房裏做吧。”


    其實病房裏哪有什麽椅子,這就算是向麗麗叫我們進入到病房裏,算是有一個小地方,叫我們等待陳友龍蘇醒。


    進入到病房裏,我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陳友龍。


    陳友龍在做完手術,還有全身檢查之後,依然是沒有醒。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麗麗姐,陳友龍什麽時候會醒?”


    向麗麗轉頭看了看我說道:“大概三個小時吧。”


    我安慰道:“麗麗姐,既然陳友龍三個小時之後會醒,這就說明陳友龍沒事的。您放心吧。”


    向麗麗搖了搖頭,眼淚流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要殺死友龍,前兩天是我老頭子慘死,現在又輪到了我兒子友龍。這到底是誰幹的。”


    李安琪一直在向麗麗的身邊。


    “媽咪,不要哭了。友龍會沒事的。”


    現在哭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我看著向麗麗說道:“麗麗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事情搞清楚。不要讓凶手繼續傷害陳友龍。”


    向麗麗聽到了我的話,不由自主的讚同。向麗麗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轉頭看著我。


    我問道:“出車禍之前,陳友龍見過誰?您知道嗎?”


    向麗麗搖頭說道:“由於我家老頭子被謀殺了。友龍就把我接到他的別墅裏。現在正在盤算,怎麽辦我家老頭子的喪禮。我兒子友龍這幾天要處理很多事。又是去跑警察局,又是見律師的。”


    我有一些不懂,陳青的死。幹嘛陳友龍會見律師。


    我問道:“律師?”


    向麗麗點頭說道:“我家老頭子,之前買了一份保險,但是保險公司那邊好像有什麽問題。今天保險公司的人和律師一起來,處理保險的事情。”


    我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我問道:“那陳友龍吃了什麽東西,這個您還記得嗎?”


    李安琪連忙說道:“早餐啊?”


    我轉頭問道:“是誰做的?”


    李安琪臉色尷尬的低下了頭。


    向麗麗說道:“是我做的。”


    我看著向麗麗,心裏暗道:我想不可能是向麗麗在早餐裏下安眠藥,畢竟陳友龍是向麗麗的兒子。這根本不可能。


    我摸著下巴,沉思著。


    “那陳友龍為什麽要開車離開家?”我繼續問道。


    向麗麗說道:“我兒子友龍,要去警察局,詢問一下什麽時候可以把我家老頭子的屍體領回來。然後準備給我家老頭子辦喪禮。”


    “原來是這樣啊。陳友龍離開家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你是指?”向麗麗說著。


    我說道:“比如說,陳友龍身體不舒服呀?在出門之前有沒有見到什麽人之類的?”


    向麗麗搖頭說道:“沒有。”


    李安琪也說道:“沒有。”


    我生怕這兩個人忘記了。我再一次問道:“你們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嗎?”


    李安琪點頭說道:“真的。因為在律師和保險公司的人走了之後,我老公陳友龍才打算去警察局。第一是案件發生了兩天,我老公打算詢問一下警方調查案件的進度。到底是誰殘忍的殺死了爹地。第二也是打算把爹地的遺體要回來。出門的時候,是我給他拿的外衣,這幾天香港氣溫下降了。我怕我老公友龍也累倒了。我是按著我老公開車出門離開家的。”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摸著下巴。


    我心裏暗道:可能就是在陳友龍離開家之後,又遇到了什麽人。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下安眠藥的人。


    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在別墅的那天晚上,隻有我們這群人和陳青夫妻倆人,如果是凶手的話,凶手是怎麽下手殺死陳青的?


    雖然我們都喝多了。但是絕對不至於,在別墅裏發生了打鬥而聽不見。尤其是陳青還是被釘在一個十字架上。如果殺死陳青的人,就是下安眠藥,要致死陳友龍的人,那個人會是誰呢?


    我沉默了,腦子裏一直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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