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
“楊隊長！”
吳宇帶著我和李白來到了海南刑偵大隊。
這是我第二次來海南，第二次到刑偵大隊。第一次來海南的時候，就來到過這裏，那時候我就見到過楊震。沒有想到，楊震和吳宇似乎還認識。
兩個男人走到了一起，兩個人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般陌生人出於禮貌的握手，時間不會長。禮貌一下，就會馬上分開。這算是一種禮貌的理解。而熟人則完全不一樣。楊震的年齡比吳宇大很多，兩個人的右手，緊緊窩在一起，就已經說明，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見麵，而且楊震的左手，也握在吳宇的右手之上，不停的輕輕拍打。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楊震和吳宇應該很早就認識，關係非常不一般。
“楊隊長，對了！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是。”
吳宇剛要介紹，楊震連忙擺手說道：“李前進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
我尷尬一笑，衝著吳宇說道：“宇哥，楊隊長，之間我就見過麵。”
“是嗎？”吳宇詫異的看著我。
楊震笑道：“幾年前，李神探來過海南，也在海南偵破過案件。”
“是嗎？”吳宇更加詫異的望著我。
畢竟吳宇和我非常的熟，不過在幾年前，我和若寒來海南的時候，吳宇那時候還在北京培訓呢。吳宇平時又非常的忙，我偵破的案件，除了找吳宇幫忙之外，有很多案件，吳宇都不知道，這一點都不奇怪。
“這是李前進的同伴，李白！”
楊震衝著李白微微一笑。
李白也衝著楊震禮貌般的點了點頭。
客氣話說的也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是辦正經事的時候。
楊震拉著吳宇，連忙說道：“閑話等忙完了正經事再說。”
“這樣最好。”吳宇點頭讚同。
楊震帶著我們順著走廊一直走。而我們幾個人也都一直跟在楊震的身邊。
吳宇問道：“趙秉春是怎麽死的？”
楊震回道：“法醫初步排查，趙秉春應該是被電，電死的。”
“什麽？電死的？”我不由得叫道。
楊震看著我說道：“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到了電話。管區的派出所告訴我們，死者叫趙秉春，所以把案件轉到了我們這裏。”
吳宇喃喃的說道：“看來趙家連續死了三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什麽？死了三個人？”楊震驚呼道。
就在剛才陳貝爾的女兒溺水而死。楊震當然不知道。
吳宇連忙把事情告訴給楊震，楊震聽完也直撓頭。
這是一件連環凶手案。我現在嚴重懷疑，陳貝爾女兒的死，也沒有那麽簡單。
我們走到了一個鐵門，楊震狠狠的推開鐵門，從鐵門裏瞬間傳出一道涼氣。
不用問，這裏就是警方存儲屍體的地方。
而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鐵床。在鐵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而那個老人正是趙秉春。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人，手裏正拿著一把手術小刀，在解剖趙秉春的屍體。那人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不過我發現，正是那天去趙家的法醫。而在法醫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在一旁坐著記錄。
“楊隊長，你來了啊。”
法醫看到門外有人進來，便緩緩的抬起了頭，衝著楊震說道。
楊震連忙說道：“現在怎麽樣了？”
法醫連忙說道：“死者沒有表麵的傷痕，但是在右胳膊處，有一道電擊留下的小黑斑。我已經給死者解剖，發現死者雙腿的膝蓋骨嚴重的粉碎。是用鋼筋固定。也就是說，死者一直都是殘疾人，需要靠輪椅才能行走。死者除了右胳膊處的電擊黑斑之外，全身並無傷痕。我可以確定，死者是因為受到電擊，心髒停止導致死亡。”
楊震喃喃的說道：“原來是這樣。”
我朝著趙秉春看去，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管怎麽說，我和趙秉春並不熟，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去到趙家，見趙秉春。
在趙家，我沒有和趙秉春單獨聊天，不過趙家人的熱情，讓我深深有感觸。
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誰能想到，趙家人前後死了三個人。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楊隊長，趙家人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
楊震看了看我連忙說道：“我們警方調查到，趙秉春已經在海南居住了超過十年。也是因為趙秉春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故，才搬到海南居住。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家人照顧。我們仔細排查過，那老兩口自從來到海南居住之後，就很少外出過。又怎麽可能和人結緣呢。”
我微微點頭，心裏暗道：確實。
我有一個問題，還沒等問，楊震就已經回答了。
“趙家人來到海南之後，趙思蕊在四年前結婚。趙思蕊的老公人，在三亞做了好幾年的生意。我們也排查過，周仁是正經商人，沒有做違法的事。暫時無可以。而趙思思年齡比她的兄妹都大。之前結過一次婚，不過在三年前離婚了。”
我摸了摸下巴，楊震繼續說道：“趙國翔海南財經大學畢業。畢業之後，在一家新加波公司工作。現在是海南分公司的總經理。我們也仔細調查過，趙國翔也是一個正經商人，沒有做過違法的事。趙國翔的老婆陳貝爾，兩個人在三年前結婚，結婚之後，陳貝爾一直都是家庭主婦。一麵照顧自己的女兒，一麵照顧趙秉春。這一家人現在看來，是非常和諧的。並沒有什麽疑點。”
我一皺眉，喃喃的說道：“有幾個問題。”
瞬間楊震和吳宇都瞬間轉頭看向了我，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凶殺案是成立的。”
楊震和吳宇都點頭讚同，楊震說道：“沒錯。”
我摸著下巴，繼續說道：“在凶殺案發生的前十多個小時，我就已經到了趙家。當時趙家也是一團和氣，根本就沒有什麽征兆。而在凶殺案發生之後，早上起來我們發現趙國翔的屍體。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早上七點四十上下。”
平時我都是七點二十左右醒來，隨著洗漱的時間，所以發現趙國翔屍體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早上八點。
我繼續說道：“我在案發前後，就住在趙家，當天晚上很平靜，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而且早上警方給趙家的管家唐伯也做了筆錄。”
楊震說道：“那個管家說，他早上五點就起來了。一直在整理門口的那噴花。那個管家說，趙家根本就沒有人進出過。”
我點頭說道：“沒錯，我記得當時趙思蕊和周仁是準備出門的。”
“沒錯，當時他們有一筆生意要談，我們警方也得到了證實，確實如此。”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趙秉春死的時候，我並沒有在趙家，所以沒有辦法評論。不過在陳貝爾女兒溺水的時候，我和若寒都在現場。是我送她們去醫院的。”
說著我還不由自主的看了吳宇一眼。這一點吳宇是可以給我證明。
原本我闖紅燈，逃避交警，和交警來了一場速度與激情。我已經觸犯了交通法。不光是要扣押我的駕照、扣押車！我還可能會被交警扣留，處於十五天的拘留。
可當時吳宇幫了我很大的忙，瞬間我就被交警釋放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和吳宇溝通過，吳宇、吳叔叔、我老爸並沒有離開海南。而吳宇也簡單的告訴了我一些事。
我老爸和吳叔叔，在年前就已經來到了海南。其實他們來海南的時候，我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來海南的原因，我並不清楚。
不過吳宇告訴我，我老爸和吳叔叔來到海南，確實隻是為了度假。因為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放過長假了。
誰知道吳宇和孔雪隨後來到海南之後，在見到趙秉春。吳叔叔和我老爸都感覺到趙秉春非常的奇怪。
但是奇怪之處，我老爸和吳叔叔也說不出來。
吳宇告訴我，趙秉春隻是偷偷的對著我老爸說，一定要見我。
至於趙秉春為什麽要見我，我老爸、吳叔叔、吳宇都不知道。
我喃喃的說道：“凶手，極有可能就是趙家人的其中之一。也包括那個管家唐伯。”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震也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我說道：“現在有兩個可能。”
楊震和吳宇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我。
“第一，凶手不是趙家人，而是外來人。”
李白一皺眉，似乎有一些不明白。
我看了看李白，喃喃的說道：“也就是說，唐伯告訴警方，沒有外來人。是在說謊。”
楊震插話道：“唐伯並不住在趙家別墅裏，趙家別墅門口處的一個小房子裏。雖然環境還算不錯。而且還是直接守住大門，但是唐伯要是在半夜裏放進來一個人，也絕非不可能。”
我點頭說道：“沒錯。也就是說，不管凶手是不是外來人，絕對是和唐伯有關。”
楊震微微點頭，繼續等待著我說出第二個可能性。
我繼續說道：“第二，唐伯根本沒有說謊，也和凶案沒有關係。那麽凶手隻能是趙家人。”
說著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法醫。
“所以第一個命案，趙國翔的死，絕對是偵破案件的關鍵，我記得在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法醫曾經說過，趙國翔已經死亡超過了三天。但絕對不可能，因為在頭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和若寒正在趙家做客，那時候吃完飯的時候，趙國翔還活生生的坐在我對麵，和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怎麽可能死亡超過三天呢？我相信這是凶手弄出的手法，來擾亂警方的排查。隻要搞清楚趙國翔的死亡時間，才有可能推理出凶手到底是趙家人，還是外來人。”
我所講述的話，楊震和吳宇都非常的認同。而且法醫聽著我講話，也時不時的點頭認同。
法醫衝著我微微點頭說道：“在趙家，我初步的檢查，趙國翔的屍體，確實死過超過三天。不過在我詳細的解剖之後，我發現了很大的問題。”
我脫口而出道：“什麽問題？”
法醫看了看我，連忙說道：“趙國翔的肌膚上有一些類似於泥土的成份，我已經送到化驗部，化驗部的同事交給我了報告，在報告上也證實了，死者趙國翔肌膚上確實有大量的泥土成份。最起碼趙國翔被埋在土裏超過一天。而且趙國翔身上的泥土成份，還有雨水的痕跡。”
“什麽？”我頓時大叫道。
我努力的回憶著。在我們來到海南之後，隻有一天下過一陣大雨。那就是我和若寒還沒有到趙家做客的時候，那一天我們在三亞的沙灘上玩，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拍在一家快餐店裏。
那時候正是中午，一直下到黃昏十分，大概有五個小時上下。
而從那之後到現在，三亞根本就沒有下過雨。
我心裏暗道：怎麽回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是在十一號到的趙家，那時候我還和趙家人的一起吃完飯。不光我可以作證，若寒也可以作證。如果趙國翔在十號就死了，還被埋在土裏超過一天。那麽我和若寒在趙家遇到的人是誰？”
我感覺到整個事件，瞬間變的非常的詭異。
法醫是專業的，法醫不可能出錯。而我的眼睛，也活生生的看到了趙國翔。
畢竟趙國翔這個人也比較開朗，在那天一起吃完飯、加上一起在大廳裏聊天。趙國翔和我都聊過幾句。
如果法醫所說的，那麽趙國翔在我去趙家的前一天就已經死了。
有人要是假扮趙國翔，就算能瞞過趙家的人，也絕對瞞不過一個人。那就是趙國翔的老婆陳貝爾。
怎麽說趙國翔和陳貝爾結婚有三年，一個陌生人假扮趙國翔這怎麽可能。人皮麵具，那也隻是存在於小說裏，現實中除非是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說話的音調一模一樣。生活的習慣一模一樣。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一個一起生活三年的枕邊人。
我親眼所見，加上法醫的專業。瞬間讓案件變的十分詭異，更加的撲朔迷離。
楊震、吳宇、我、李白四個人都變的沉默了。
這一個問題，不光是我們回答不了，法醫也回答不了。
“楊隊長！”
吳宇帶著我和李白來到了海南刑偵大隊。
這是我第二次來海南，第二次到刑偵大隊。第一次來海南的時候，就來到過這裏，那時候我就見到過楊震。沒有想到，楊震和吳宇似乎還認識。
兩個男人走到了一起，兩個人的右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一般陌生人出於禮貌的握手，時間不會長。禮貌一下，就會馬上分開。這算是一種禮貌的理解。而熟人則完全不一樣。楊震的年齡比吳宇大很多，兩個人的右手，緊緊窩在一起，就已經說明，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見麵，而且楊震的左手，也握在吳宇的右手之上，不停的輕輕拍打。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楊震和吳宇應該很早就認識，關係非常不一般。
“楊隊長，對了！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是。”
吳宇剛要介紹，楊震連忙擺手說道：“李前進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
我尷尬一笑，衝著吳宇說道：“宇哥，楊隊長，之間我就見過麵。”
“是嗎？”吳宇詫異的看著我。
楊震笑道：“幾年前，李神探來過海南，也在海南偵破過案件。”
“是嗎？”吳宇更加詫異的望著我。
畢竟吳宇和我非常的熟，不過在幾年前，我和若寒來海南的時候，吳宇那時候還在北京培訓呢。吳宇平時又非常的忙，我偵破的案件，除了找吳宇幫忙之外，有很多案件，吳宇都不知道，這一點都不奇怪。
“這是李前進的同伴，李白！”
楊震衝著李白微微一笑。
李白也衝著楊震禮貌般的點了點頭。
客氣話說的也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是辦正經事的時候。
楊震拉著吳宇，連忙說道：“閑話等忙完了正經事再說。”
“這樣最好。”吳宇點頭讚同。
楊震帶著我們順著走廊一直走。而我們幾個人也都一直跟在楊震的身邊。
吳宇問道：“趙秉春是怎麽死的？”
楊震回道：“法醫初步排查，趙秉春應該是被電，電死的。”
“什麽？電死的？”我不由得叫道。
楊震看著我說道：“大概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接到了電話。管區的派出所告訴我們，死者叫趙秉春，所以把案件轉到了我們這裏。”
吳宇喃喃的說道：“看來趙家連續死了三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什麽？死了三個人？”楊震驚呼道。
就在剛才陳貝爾的女兒溺水而死。楊震當然不知道。
吳宇連忙把事情告訴給楊震，楊震聽完也直撓頭。
這是一件連環凶手案。我現在嚴重懷疑，陳貝爾女兒的死，也沒有那麽簡單。
我們走到了一個鐵門，楊震狠狠的推開鐵門，從鐵門裏瞬間傳出一道涼氣。
不用問，這裏就是警方存儲屍體的地方。
而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鐵床。在鐵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而那個老人正是趙秉春。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人，手裏正拿著一把手術小刀，在解剖趙秉春的屍體。那人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不過我發現，正是那天去趙家的法醫。而在法醫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在一旁坐著記錄。
“楊隊長，你來了啊。”
法醫看到門外有人進來，便緩緩的抬起了頭，衝著楊震說道。
楊震連忙說道：“現在怎麽樣了？”
法醫連忙說道：“死者沒有表麵的傷痕，但是在右胳膊處，有一道電擊留下的小黑斑。我已經給死者解剖，發現死者雙腿的膝蓋骨嚴重的粉碎。是用鋼筋固定。也就是說，死者一直都是殘疾人，需要靠輪椅才能行走。死者除了右胳膊處的電擊黑斑之外，全身並無傷痕。我可以確定，死者是因為受到電擊，心髒停止導致死亡。”
楊震喃喃的說道：“原來是這樣。”
我朝著趙秉春看去，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
不管怎麽說，我和趙秉春並不熟，也是迫於無奈才會去到趙家，見趙秉春。
在趙家，我沒有和趙秉春單獨聊天，不過趙家人的熱情，讓我深深有感觸。
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誰能想到，趙家人前後死了三個人。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楊隊長，趙家人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
楊震看了看我連忙說道：“我們警方調查到，趙秉春已經在海南居住了超過十年。也是因為趙秉春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故，才搬到海南居住。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家人照顧。我們仔細排查過，那老兩口自從來到海南居住之後，就很少外出過。又怎麽可能和人結緣呢。”
我微微點頭，心裏暗道：確實。
我有一個問題，還沒等問，楊震就已經回答了。
“趙家人來到海南之後，趙思蕊在四年前結婚。趙思蕊的老公人，在三亞做了好幾年的生意。我們也排查過，周仁是正經商人，沒有做違法的事。暫時無可以。而趙思思年齡比她的兄妹都大。之前結過一次婚，不過在三年前離婚了。”
我摸了摸下巴，楊震繼續說道：“趙國翔海南財經大學畢業。畢業之後，在一家新加波公司工作。現在是海南分公司的總經理。我們也仔細調查過，趙國翔也是一個正經商人，沒有做過違法的事。趙國翔的老婆陳貝爾，兩個人在三年前結婚，結婚之後，陳貝爾一直都是家庭主婦。一麵照顧自己的女兒，一麵照顧趙秉春。這一家人現在看來，是非常和諧的。並沒有什麽疑點。”
我一皺眉，喃喃的說道：“有幾個問題。”
瞬間楊震和吳宇都瞬間轉頭看向了我，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根據現有的情況來看，凶殺案是成立的。”
楊震和吳宇都點頭讚同，楊震說道：“沒錯。”
我摸著下巴，繼續說道：“在凶殺案發生的前十多個小時，我就已經到了趙家。當時趙家也是一團和氣，根本就沒有什麽征兆。而在凶殺案發生之後，早上起來我們發現趙國翔的屍體。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早上七點四十上下。”
平時我都是七點二十左右醒來，隨著洗漱的時間，所以發現趙國翔屍體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早上八點。
我繼續說道：“我在案發前後，就住在趙家，當天晚上很平靜，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而且早上警方給趙家的管家唐伯也做了筆錄。”
楊震說道：“那個管家說，他早上五點就起來了。一直在整理門口的那噴花。那個管家說，趙家根本就沒有人進出過。”
我點頭說道：“沒錯，我記得當時趙思蕊和周仁是準備出門的。”
“沒錯，當時他們有一筆生意要談，我們警方也得到了證實，確實如此。”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趙秉春死的時候，我並沒有在趙家，所以沒有辦法評論。不過在陳貝爾女兒溺水的時候，我和若寒都在現場。是我送她們去醫院的。”
說著我還不由自主的看了吳宇一眼。這一點吳宇是可以給我證明。
原本我闖紅燈，逃避交警，和交警來了一場速度與激情。我已經觸犯了交通法。不光是要扣押我的駕照、扣押車！我還可能會被交警扣留，處於十五天的拘留。
可當時吳宇幫了我很大的忙，瞬間我就被交警釋放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和吳宇溝通過，吳宇、吳叔叔、我老爸並沒有離開海南。而吳宇也簡單的告訴了我一些事。
我老爸和吳叔叔，在年前就已經來到了海南。其實他們來海南的時候，我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來海南的原因，我並不清楚。
不過吳宇告訴我，我老爸和吳叔叔來到海南，確實隻是為了度假。因為他們兩位老人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放過長假了。
誰知道吳宇和孔雪隨後來到海南之後，在見到趙秉春。吳叔叔和我老爸都感覺到趙秉春非常的奇怪。
但是奇怪之處，我老爸和吳叔叔也說不出來。
吳宇告訴我，趙秉春隻是偷偷的對著我老爸說，一定要見我。
至於趙秉春為什麽要見我，我老爸、吳叔叔、吳宇都不知道。
我喃喃的說道：“凶手，極有可能就是趙家人的其中之一。也包括那個管家唐伯。”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震也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我說道：“現在有兩個可能。”
楊震和吳宇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我。
“第一，凶手不是趙家人，而是外來人。”
李白一皺眉，似乎有一些不明白。
我看了看李白，喃喃的說道：“也就是說，唐伯告訴警方，沒有外來人。是在說謊。”
楊震插話道：“唐伯並不住在趙家別墅裏，趙家別墅門口處的一個小房子裏。雖然環境還算不錯。而且還是直接守住大門，但是唐伯要是在半夜裏放進來一個人，也絕非不可能。”
我點頭說道：“沒錯。也就是說，不管凶手是不是外來人，絕對是和唐伯有關。”
楊震微微點頭，繼續等待著我說出第二個可能性。
我繼續說道：“第二，唐伯根本沒有說謊，也和凶案沒有關係。那麽凶手隻能是趙家人。”
說著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法醫。
“所以第一個命案，趙國翔的死，絕對是偵破案件的關鍵，我記得在警方到達現場的時候，法醫曾經說過，趙國翔已經死亡超過了三天。但絕對不可能，因為在頭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和若寒正在趙家做客，那時候吃完飯的時候，趙國翔還活生生的坐在我對麵，和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怎麽可能死亡超過三天呢？我相信這是凶手弄出的手法，來擾亂警方的排查。隻要搞清楚趙國翔的死亡時間，才有可能推理出凶手到底是趙家人，還是外來人。”
我所講述的話，楊震和吳宇都非常的認同。而且法醫聽著我講話，也時不時的點頭認同。
法醫衝著我微微點頭說道：“在趙家，我初步的檢查，趙國翔的屍體，確實死過超過三天。不過在我詳細的解剖之後，我發現了很大的問題。”
我脫口而出道：“什麽問題？”
法醫看了看我，連忙說道：“趙國翔的肌膚上有一些類似於泥土的成份，我已經送到化驗部，化驗部的同事交給我了報告，在報告上也證實了，死者趙國翔肌膚上確實有大量的泥土成份。最起碼趙國翔被埋在土裏超過一天。而且趙國翔身上的泥土成份，還有雨水的痕跡。”
“什麽？”我頓時大叫道。
我努力的回憶著。在我們來到海南之後，隻有一天下過一陣大雨。那就是我和若寒還沒有到趙家做客的時候，那一天我們在三亞的沙灘上玩，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拍在一家快餐店裏。
那時候正是中午，一直下到黃昏十分，大概有五個小時上下。
而從那之後到現在，三亞根本就沒有下過雨。
我心裏暗道：怎麽回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是在十一號到的趙家，那時候我還和趙家人的一起吃完飯。不光我可以作證，若寒也可以作證。如果趙國翔在十號就死了，還被埋在土裏超過一天。那麽我和若寒在趙家遇到的人是誰？”
我感覺到整個事件，瞬間變的非常的詭異。
法醫是專業的，法醫不可能出錯。而我的眼睛，也活生生的看到了趙國翔。
畢竟趙國翔這個人也比較開朗，在那天一起吃完飯、加上一起在大廳裏聊天。趙國翔和我都聊過幾句。
如果法醫所說的，那麽趙國翔在我去趙家的前一天就已經死了。
有人要是假扮趙國翔，就算能瞞過趙家的人，也絕對瞞不過一個人。那就是趙國翔的老婆陳貝爾。
怎麽說趙國翔和陳貝爾結婚有三年，一個陌生人假扮趙國翔這怎麽可能。人皮麵具，那也隻是存在於小說裏，現實中除非是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說話的音調一模一樣。生活的習慣一模一樣。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一個一起生活三年的枕邊人。
我親眼所見，加上法醫的專業。瞬間讓案件變的十分詭異，更加的撲朔迷離。
楊震、吳宇、我、李白四個人都變的沉默了。
這一個問題，不光是我們回答不了，法醫也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