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著咖啡,順著窗外看去,雖然新年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在三亞街道一旁的樹上掛滿了顏色各異的彩燈,男女結伴同行,那種新年的喜慶,似乎還是沒有退去。


    “前進。”


    我轉頭望去。看到李白急衝衝的來到我的身邊。


    三亞的氣候並不冷,看到李白一頭的熱汗。我就知道,李白匆忙找我,必然是調查到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怎麽樣?找到照片上的人了嗎?”


    李白坐在我的對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若寒連忙說道:“別著急,先喝點東西吧。”


    若寒揮手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杯奶茶。


    而我最關心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箱子裏照片的人,是不是那一箱錢的失主。如果是,馬上把箱子交還給他,我們樂的一個自在。


    我始終感覺,這一箱子的錢,可能是一個大麻煩。


    李白確實需要休息一下。我很少看到李白大口大口的喘氣,可現在又不能太過於著急。很快服務生就端來了一杯奶茶。


    我連忙說道:“別著急,喝口奶茶。”


    李白看著我說道:“前進,果然有問題。”


    聽到李白的話,我瞬間就是一愣。心裏隱隱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怎麽回事?”


    李白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前伸,朝著我靠近。而我也是同樣,身子向前一挪。


    “前進,我調查到照片裏的人叫景澤嚴。”


    “景澤嚴?我怎麽這麽耳熟呢。”


    我和李白對視了幾秒鍾,我突然間叫道:“哦!我想起了來了,景澤嚴博士,好像是什麽腦科專家,還是什麽癌症的專家。據說是治好了不少得重病的人。”


    若寒連忙說道:“一年前,景澤嚴博士還去過我們學校講課,專門給我們學校裏的在讀博士生上過課。”


    我轉頭看著若寒,打了一個手響,指著若寒說道:“對啊。我記得、我記得。當時還是我送你去學校的。當時查理霸還說呢,這學校什麽情況,好似明星駕到了一般,在學校南門口,進出的全部都是豪車。很多人擁擠的進入到學校裏。”


    “我說昨天看到那個相片的時候,感覺眼熟。”


    其實昨天在箱子裏找到那個照片之後,我沒有給任何人看。而是直接交給李白的手上。


    當時若寒就在我身邊,若寒自然也會偷瞄一眼。


    其實不難解釋,若寒是學習金融的,自然對一個醫學博士的課,不感興趣。


    我清楚的記得,一年前,若寒曾經抱怨,平時課就已經很多了。突然間學校還要召集一些在讀的研究生和博士生去參加一個特殊的課程。


    當然那一天的課程,很多人根本都不知道那是在講什麽,就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所以若寒想不起來,實在是太正常了。而雨林那個記性就不需要提,雨林昨天和查理霸就一直在糾纏,壓根就沒有看到照片。


    我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已經是越來越強烈了。


    我和若寒都轉頭看向了李白。


    李白壓低了聲音,喃喃的說道:“我調查到景澤嚴已經去世了。”


    “什麽?”如果這裏不是公共場所,我肯定會大聲的驚叫。


    我也感覺到,在這個一個優雅的場所,確實有一些失態。還好周圍的人,並沒有特意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看了看四周,最後看著李白,低聲說道:“怎麽回事?”


    李白說道:“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在特意調查了一下。景澤嚴博士現在是海南醫科大學的教授。同時也在三亞市人民醫院任職。”


    “哦。就是查理霸住院的地方。”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好幾秒鍾之後。


    我喃喃的說道:“景澤嚴是海南人?”


    李白點頭說道:“土生土長的海南人。而且似乎在海南還是一個大戶。我調查到,景澤嚴的父親,以前就是當地的名醫,而且還是海南醫科大學的院長。景澤嚴的子女,都是出名的醫生。”


    我點了點頭,輕微的搖了搖頭。


    “我看不如下去,去景澤嚴家裏拜訪一下。”


    “拜訪一下?”


    我點頭回道:“是的。”說著我轉頭看了看若寒,衝著若寒笑道:“不管怎麽說,若寒也算你是景澤嚴的學生,學生去老師的家裏看望。應該不是問題吧。”


    李白瞬間笑道:“對!對!”


    我和李白都明白怎麽回事,隻有若寒還有一些糊塗。


    “前進,我隻是聽了景澤嚴的一節課,而且我也什麽都沒有記住。要不是今天你們說起景澤嚴博士,我都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我無奈的搖頭笑著,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休息了一會,我、若寒、李白三個人就打車趕往景澤嚴的家。


    三亞市是在海南的最南邊,算是一個半島城市。三亞的人口並不多,隻有七十多萬。隻是長春的十分之一。


    不過三亞這裏的原住民,相對來說比長春的人,生活水平都要高。


    隱藏的富豪也稍微多一些。在三亞轉一圈,到處都可以看到別墅區。


    我們下了車,李白指著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小樓說道:“前進,你看!那就是景澤嚴的家。”


    我順著李白手指的地方看去,在距離我們有將近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一個高檔小區。小區裏全部都是別墅。


    我喃喃的說道:“看來這裏的人都很有錢啊。”


    李白點頭說道:“這裏算是三亞最有錢的人所居住的小區群。”


    我們三個人邁步進入到小區裏。走到了一棟白色的牆外。


    我上前按門鈴,過了好半天才有人回應。


    “誰啊?”


    聽著那聲音,就知道家裏有事,聲音死氣沉沉的,如果不是音調知道是一個女人,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是男人還是女人。


    “景澤嚴博士家嗎?”


    聽到那頭隔了好半天,才有氣無力的說著:“是。你們是誰。”


    “我們是景澤嚴博士的學生,這一次來海南,特意看看我們的老師。”


    這一句話還真是有效。


    “稍等一下。”


    對講器關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看到從別墅的大門口,走出了一個身穿睡衣的中年女人。


    這個中年女人也就是五十出頭左右,雖然有半頭都是白發,不過長的非常的標致。不用想,年輕的時候,也絕對是一個美女。


    大鐵門緩緩的打開,那中年女人上下打量著我們三個人。


    我連忙說道:“這裏是景澤嚴博士的家吧。我叫。”


    我還沒等說話,就看到門口處,又走出來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是年輕,而且個頭足足有一米九左右。那男人朝著門口走來,看著那男人的麵相,和照片上的景澤嚴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不用想,這男人必然是景澤嚴的兒子。


    “老媽,不是說叫你別出來嗎。”


    那男人朝著我們三個人看去,瞬間就愣住了。


    那男人指著我說道:“你。你。你。你不是。”


    我瞬間就是一愣,心裏暗道:難道他認識我。


    “你不是李前進嗎?”


    那男人的語氣瞬間就變了。連忙拉住了那中年女人,把大鐵門給完全打開。


    我瞬間就是一愣,難道他也看過我的網上新聞?


    我正在嘀咕的時候,那男人就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


    “李前進,我在網上看到過你的新聞,想不到你居然還是我老爸的學生啊。”


    我尷尬一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個時候若寒算是比較機靈,連忙說道:“是啊。我們去年景澤嚴博士去我們學校講課,我感覺景澤嚴博士所講的對我們非常有用,所以那時候開始,隻要是我有什麽醫學上不懂的問題,我都會給景澤嚴博士發郵件。”


    確實漂亮的女人,都會說謊。


    若寒的話,讓那男人也確實信了。


    其實大學邀請一些名人來講課,無非就是為了一些名人積累一些人氣。那些所謂的名人,又不想影視明星那樣不值錢,為了金錢而演出,所以隻有在各大高校講課。一來,學校都是培育人才的地方,表麵上看是天之驕子,而實際上全都是一片白紙。二來,也是和那些所謂的明星有區別。


    明星所針對的群體,無非就是那些少男少女,雖然在社會上有名氣,可實際上那些受眾的人群,都是一些未成年人。


    而那些所謂的名人,不屑於那麽做之外,在大學裏講課,受眾的人群不一樣。


    講課拿到了錢之後,還會留下一些所謂的郵箱。表麵上說,有事發郵件。如果遇到了真實的情況,我估計就算是發郵件,那些所謂的名人也不會看。


    不過這都是以往的潛規則而已。


    “三位,請進。”


    那男人倒是非常的客氣,把我們讓進到別墅的院子裏。


    這個別墅也是很大,和趙秉春家的別墅相差無毫。


    我們進入到別墅裏,一進入大廳,一張碩大的遺照,就吸引了我的眼球。


    在大廳的正中,有一個大桌子。桌子上鋪著白布。上麵插著香爐。還放著雞、水果。而在正中放著景澤嚴的遺照。


    其實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景澤嚴已經死了。可戲還要裝下去。


    “怎麽?景澤嚴博士他。”我假裝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那男人緩緩的低下了頭,哀愁的說著:“是啊。我老爸在四天前去世了。”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我驚訝道。


    “來。坐!坐!”


    那男人把我們讓到了大廳的沙發上。


    “小柔,有客人來了。沏壺茶出來。”


    “不用這麽客氣。”


    那男人看了看我說道:“我叫景小天,景澤嚴是我的老爸。”


    我微微點頭,連忙介紹道:“李前進、這是我女朋友若寒,這是我的朋友李白。”


    李白連忙說道:“我們來海南玩幾天,順便就來看看景澤嚴博士。誰知道。”


    我們幾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朝著景澤嚴的遺照望去。


    景小天和那中年女人也不由自主的朝著景澤嚴的遺照望去。


    一時間我能感覺到,這家人的悲傷。


    不過我有一種感覺,似乎那個景澤嚴並非是正常死亡。


    我問道:“前幾天我女朋友還跟景澤嚴博士互通郵件呢。到底景澤嚴博士,到底是什麽病。會來的這麽突然。”


    景小天歎口氣說道:“我老爸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麽可能患病呢。”


    “這。”


    我心裏暗道:果然不簡單。


    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人,衝廚房裏走出。手裏端著一個茶壺和茶具來到了大廳。


    那女人勉強擠出微笑說道:“請用茶。”


    “不、不用客氣。”


    那女人放下茶具,給我們三個人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茶,就坐在景小天的身邊。


    看到這一家人的樣子,總是感覺哪裏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怪。


    而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房門打開了。從門外又走進了一男一女。


    我們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望去。


    “姐、姐夫,你們回來了。”


    “是啊。”


    剛回來的男女,一看到我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也開始上下的打量著我們。


    景小天連忙說道:“姐。這是老爸的學生,特意來海南看老爸的,誰知道。”


    說著景小天的精神又開始失落了。


    我連忙衝著那對剛進來的男人點頭示意。


    那個男人很有禮貌,衝著我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客氣的微笑了一下。


    而那個女人則不同,一臉的陰沉,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小天啊,既然家裏來客人了。你就陪著吧。我今天有一些累。我先回房間洗個澡。”


    那女人倒是非常的高冷,根本就沒有正眼看我們一眼。


    看著那女人的背影,我也確實感覺到好笑。


    其實也可以想象,在一個富豪家庭長的女人,都是非常的高冷。


    而博士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就算是有一些靠創業而起家的人,最多也就是個富豪。而談不上高貴。


    可是那些讀書厲害的人,就自命不凡。以高貴而自居。


    尤其是那些子女,從小就是在書香門第中長大,打骨子裏就感覺自己高人一等。


    在中國是沒有貴族之分。可是有一些自以為書香門第的人,就以貴族自居。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內心裏確實就是那麽想的。


    景小天尷尬的看著我們說道:“三位,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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