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我剛才和薛濤去過二院調查,專科醫生賈國明所講,本月五月二日,淩晨四點二十分,劉彪和一個女人,帶著他們的兒子劉昆來醫院裏看病。”


    “劉彪的兒子,患了什麽病?”


    “甲型肝炎。”


    吳宇摸了摸下巴,喃喃的說道:“劉彪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醫院的?”


    “賈國明醫生所講,從診治開始,一直到中午一點之後,劉彪他們才離開醫院。”


    我轉頭看著給吳宇報告的女警,我喃喃的說道:“那這麽說來,劉彪就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根據吳宇給我看的秦嵩的死亡記錄。


    秦嵩的死亡時間是五月二號,早上七點到九點之間。


    秦嵩的肋骨斷了三根。右手被利器砍掉。致命傷,就是心口被利器刺斷心髒,流血過多而死。


    按照時間來看,劉彪在五月二號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兒子去吉大二院檢查。


    所以可以肯定,殺死秦老局長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劉彪。


    這一下,吳宇完全的呆住了。


    “怎麽會這樣?”吳宇看著那個女警問道:“你弄清楚了嗎?”


    那女警看著吳宇說道:“吳隊長,我和薛濤調查的非常清楚。不光是有專科醫生賈國明可以證明,就連當值的護士也可以證明,劉彪在淩晨四點二十到達醫院。抱著劉昆去找醫生。當時的劉彪非常的著急。在劉昆診治病狀的時候,劉彪一直在左右看護。一直到下午一點左右。賈國明醫生給劉昆治療完畢之後,劉彪才抱著劉昆離開醫院。”


    吳宇一咧嘴,喃喃的說道:“難道真的不是劉彪。”


    我微微一笑,在兜裏掏出了一支煙。


    點上之後,看著另外一個檔案。


    四月二十三日,宋曉磊死在國信大廈十四樓總經理辦公室。死亡的時間是八點到十點之間。


    宋曉磊小腹上被利器刺穿,死亡原因和秦嵩一樣,也是心髒被利器刺穿,流血過多而亡。


    我分別看到了宋曉磊和秦嵩的履曆。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表麵上看,兩者毫無關係。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兩起凶案發生的時間,非常的接近。可能在隱約之中,有著必然的聯係。


    “前進。前進。”吳宇衝著我叫道。


    “啊?宇哥!怎麽了?”


    我放下文件,轉頭看著吳宇。


    吳宇看著我說道:“前進,既然殺死秦老局長的人不是劉彪。可是根據這幾年針對秦老局長的排查,秦老局長自從零七年之後,就沒有在參加工作過,怎麽可能得罪人。”


    我喃喃的說道:“我要好好想想。”


    我突然間又想到了一個人,連忙衝著吳宇說道:“宇哥,我記得四月末的時候,在南湖公園西門附近有一起墮樓案。”


    “墮樓案?”


    “是啊。我相信墮樓案肯定在刑偵大隊裏沒有檔案,當地的派出所必然是有檔案。我要翻看一下,一個叫高芸芸的女人墮樓的案件。”


    “這樣啊。”吳宇皺起了眉頭。


    “好!我馬上去問一下當地的派出所,叫他們馬上把文件傳真過來。”


    “多謝了。”


    吳宇一皺眉,轉頭看著那個女警說道:“馬上把薛濤給我叫進來。”


    “知道了。吳隊長。”


    那女警退出之後,沒過多久,薛濤就進入到吳宇的辦公室。


    “宇哥,你找我啊。”


    吳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薛濤。


    我連忙說道:“薛濤,幫我一個忙,大概是在五一之前,在南湖公園西門發生了一起墜樓事件。死者是一個女人,叫高芸芸。你排查一下,是哪個派出所出警。我要當時的案發現場報告。”


    薛濤轉頭看了看吳宇。


    吳宇連忙說道:“要快。”


    “好!我馬上去辦。”


    薛濤連忙退出了吳宇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裏,就剩下我和吳宇。


    吳宇緩緩的朝著我走來。


    “前進啊,如果殺死秦老局長的人不是劉彪的話。那麽線索就全都斷了。”


    我抿了抿嘴巴,喃喃的說道:“我相信吳宇你排查的非常仔細,隻不過我感覺似乎調查的方向錯了。”


    “調查的方向?”


    我看著吳宇問道:“宇哥,你相信我不。”


    吳宇瞬間就是一愣。吳宇看著我說道:“前進,我怎麽可能不相信你。隻是現在秦老局長的死,已經超過了兩周,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抽了一口煙,喃喃的說道:“有一些事,我也沒抓準。我需要一些時間。”


    “前進,我當然相信你。隻是秦老局長是退休的公務員。這種事情發生,上頭看的非常緊。”


    “我明白。”


    我抽了一口煙,仔細的翻看著資料。可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過了差不多有幾分鍾。薛濤拿著文件進入到吳宇的辦公室。


    “宇哥,這是派出所發來的傳真。”


    “好!”吳宇一把搶過那文件,遞給了我。


    我翻看了文件,仔細的查看著。


    死者高芸芸,於四月二十七日中午一點五十八分墜樓。身體並無表麵傷痕。


    “不對!不對!”我在那嘀嘀咕咕著。


    吳宇連忙問道:“前進,哪裏不對了。”


    我看著吳宇說道:“宇哥,我現在需要薛濤的幫忙。”


    薛濤連忙說道:“前進,你說吧!需要我幹什麽?”


    我看著薛濤說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吳宇一臉好奇的看著我,雖然吳宇的臉上有很大的疑惑,可是吳宇還是選擇相信我。吳宇咬了咬牙,看著薛濤連忙問道:“薛濤,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前進的身邊。”


    “好!”薛濤立刻回道。


    我從沙發上站起,看著薛濤說道:“薛濤,現在事不宜遲,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轉頭看著吳宇說道:“宇哥,我現在去證實一些事情,咱們及時聯係。”


    吳宇點頭說道:“好!”


    我和薛濤連忙退出了吳宇的辦公室,離開大樓。


    剛一上車,薛濤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前進,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這個地方。”


    薛濤看了看文件上的地址,連忙點頭說道:“明白。”


    薛濤開著車,急速的趕往南湖公園的西門。


    在文件上明確的記載著,就在南湖公園西門的對麵,並排著一些小區。


    而墜樓者高芸芸,就在這個小區的一棟六樓,租的房子。


    按照地址,我們找到了高芸芸的家。


    薛濤毫不猶豫的就按著門鈴。而我搖頭說道:“按門鈴是沒用的,我猜高芸芸是自己一個人居住。”


    我的話音剛落,防盜門就打開了。隻看到一個六十出頭的女人打開了防盜門。


    “你們找誰啊?”


    看著那女人一臉的敲碎,似乎剛剛還哭過。


    薛濤還沒等說話,就讓我給攔住了。


    畢竟那些警察說話的語氣,非常的沉重,我怕嚇到那個女人。


    我喃喃的說道:“阿姨,我們是警察。”


    “哦!對!我們是警察。”說著薛濤就掏出了警員證。


    那老女人看清楚薛濤的警員證,瞬間就是一愣。


    “警察!請、請進吧。”


    看著那老女人全身哆哆嗖嗖的,我就明白。這個老女人身體並不是很好。


    我和薛濤還沒有進入到大廳裏,就看到在大廳那有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沙發上整理東西。


    那老男人看了看我們,連忙說道:“你們是。”


    那老女人看著那老男人說道:“老頭子,這兩位是警察。”


    “警察?”


    那老男人詫異的看著我和薛濤。


    我連忙說道:“是啊。不知道兩位是高芸芸什麽人?”


    當我提到高芸芸,那個老女人瞬間眼角留下了淚水。


    其實兩位老人家的身份,不用問,我也能猜到是誰。


    那老男人看了看我說道:“我們是高芸芸的父母。”


    “叔叔、阿姨。這一次我們兩個人來,主要就是排查一些事情。”


    “兩位坐吧。”


    房子裏一片狼藉,根本就沒有坐的地方。那老兩口,連忙把沙發上的一些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叫我和薛濤坐在沙發上。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環境。


    雖然這裏的房子並不是很大。也就是五十多平。不過房間的裝飾,倒是很漂亮。一居室來說,這也算是不錯了。


    在大廳裏,除了沙發,還有地上,到處都是一些女性的衣物。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差不多得有五六個箱子,才能裝得下。


    我還看到一些高端的皮包。而且那些皮包,都非常的貴。不是迪奧就是lv。


    我心裏暗道:看來那個高芸芸,還蠻有錢的啊。


    “兩位老人家,不住在這裏吧?”


    那老男人看著我說道:“沒錯,這是我女兒高芸芸住的地方。我倆都在鄉下住。”


    “哦。”


    我回想到,在高芸芸的資料上,高芸芸是鬆原下的一個鎮子。一直都是在長春打工、租房子。應該是好幾年都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了。


    我喃喃的點頭說道:“是警察通知你們的吧。”


    那老男人連忙點頭說道:“是的。”


    那老女人伴著哭腔,喃喃的說道:“前兩天我們剛辦理完我女兒的身後事。現在是收拾我女兒生前的遺物。”


    說著那老女人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讓我看的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我摸著下巴,喃喃的說道:“你們多長時間聯係一次高芸芸。”


    那老女人說道:“不一定,有時候隔三差五的打一個電話。具體什麽狀況。我們兩個人也都不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又響了。門外有人在按門鈴。


    那老女人連忙從沙發上站起,去開門。


    “叔叔、阿姨。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回老家。我來看看有怎麽可以幫助你們的。”


    “茵茵。有是你啊。都說了,你不用來陪我們。你還要上班呢。”


    “叔叔、阿姨,這是什麽話。我和芸芸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我一定要來看看你們啊。”


    在門口處,有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說話聲非常的甜。我和薛濤都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看去。


    我看到一個穿著紫色上衣的女孩子,進入到大廳裏。


    那女孩子很漂亮,不過年紀是隱藏不住的。雖然那女孩子並沒有化濃妝。可是一看就知道,比我大很多,最起碼也是三十出頭。


    當那女人看到我和薛濤的時候,那女人也是一愣。


    “茵茵。這兩位是警察。”


    那個女人看著我和薛濤,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看著那女人問道:“你是高芸芸的朋友?”


    那女人點頭說道:“沒錯,我叫惠茵茵。是高芸芸的高中同學。我們高中畢業之後,就一起來長春打工了。”


    “是嗎?”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看著那女人的年齡,最起碼也得三十出頭,那就是說,她們兩個人高中畢業之後就來到長春打工,最起碼也是在長春生活了將近有十年了。


    “你們來長春很多年了吧?”


    惠茵茵連忙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是二零零一年來到長春的。現在差不多有十多年了。”


    薛濤喃喃的說道:“正好十三年。”


    我留意到在那個女人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很小的戒指。這就說明那女人已經結婚了。


    而且看到那女人的穿著,雖然不是很貴。但是確實一個非常愛幹淨、愛美的一個女人。


    我摸著下巴,看著那女人問道:“最近你和高芸芸聯係過嗎?”


    “當然聯係過了。那天是周日我休息,原本是打算叫上芸芸和我去逛街呢。誰知道上午就開始下雨。芸芸發微信告訴我,下雨就不出去了。正好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哦。這樣啊。”


    我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我和薛濤之外,那對老兩口腳下穿的是拖鞋。而那個叫惠茵茵的女人進入到房子裏,第一件事就是脫下鞋子,換上了一雙拖鞋。


    我回想到一件事,一下子就是一愣。


    我轉頭看著惠茵茵問道:“你總來高芸芸家裏嗎?”


    惠茵茵一愣,喃喃的說道:“這是當然了。芸芸就自己一個人住,當然晚上我要回家,不過我要是休息了。都會來芸芸家裏,陪芸芸聊聊天、逛逛街。”


    我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窗邊,順著窗戶往下看。我發現在大廳這的窗戶高度也就是不到一米左右,這是改建過的,目的就是讓大廳的窗戶擴大。


    我摸了摸下巴,心裏暗道: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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