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你們做什麽了?”


    陳山杏連忙說道:“回到住的地方,當然是洗漱了,然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裏玩電腦,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多,我們才睡覺。”


    我摸了摸下巴,喃喃的說道:“當時屋子裏,就你和周中喜?”


    陳山杏點頭說道:“是的。劉然她們差不多是我們躺床上的時候才回來的。”


    “你們沒有溝通嗎?”


    “沒有!”


    我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然後問道:“周中喜平時都喜歡幹什麽?”


    “下棋?”


    “隻是下棋?”


    陳山杏點頭說道:“是的。我們晚上回到家之後,我男朋友就用筆記本玩象棋。我在床上看電視。累了,我們兩個人就睡覺了。”


    “沒有感覺到周中喜哪裏不對嗎?”


    “沒、沒有啊。”


    “你好好想想!”


    陳山杏看著我極度認真的樣子,沉默了幾秒鍾,最後確認道:“和平時一樣啊,有什麽不對的。”


    如果周中喜真是殺人凶手,那麽在周中喜殺人之後,必然會有一些驚慌失措的表現。


    畢竟陳山杏和周中喜是情侶,所以在陳山杏的眼裏,周中喜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摸了摸下巴,喃喃的說道:“第二天呢?”


    陳山杏說道:“第二天我是早班,很早我就去上班了。”


    “周中喜呢?”


    “在家裏吧。應該是睡到中午才醒。”


    “其他人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裏暗道:既然有緣分,同在一個屋簷下,居然彼此之間都不熟悉,我真是感覺無奈。


    畢竟人和人處事的方法不一樣。這沒有必要糾結。


    “那是誰?發現郭靜死的?”


    陳山杏連忙說道:“應該是秋怡和劉然。”


    我沉思著,確實第一次去郭靜所住的地方,是劉然給我開的門。而那個叫秋怡的女孩子,也說的比較明白。筆錄之中也記錄的很全。


    當時,劉然和卓延鵬感覺到房間裏有怪味。畢竟他們倆是在大廳居住。他倆是距離郭靜最近的。


    然後劉然找到了秋怡,在房子裏檢查了一下,最後確認,怪味是從郭靜的房間裏傳出來的。


    眾人都已經郭靜沒有在家,但是秋怡輕輕的一推郭靜的房門,這才看到郭靜死在地板上。這才驚惶的馬上報警。


    陳山杏說的也跟筆錄上差不多。


    既然所有人說的都一樣。要麽就是真事,要麽就是所有人串通好了。


    不過看到六個人的關係,並不是那麽好,我想串通也不太可能吧。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凶手或許不是周中喜,那還會是誰呢?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件案子,並沒有看的簡單。


    凶手也可能未必是周中喜。


    我比較惋惜吳宇,為什麽吳宇會那麽衝動,提前對周中喜進行抓捕。


    畢竟吳宇有他的辦案程序和方式,我不能說太多。


    我心裏暗道:看來還得仔細排查。


    我又仔細的追問了一些事。


    “郭靜和其他人的關係怎麽樣?”


    陳山杏說道:“郭靜姐人非常的好,跟我們相處都不錯。如果不是因為郭靜姐對我說,現在不景氣,也隻有在這裏居住便宜,外麵租房子都貴。要不然我和周中喜早就搬走了。”


    “是嗎?你們一個月多錢啊?”


    “整個房子一個月是兩千,我們四夥人就是每個人五百。”


    “哦!”


    一個月五百的房租,確實在長春已經很難找了。


    雖然是插間,不過整個房子的空間還是比較大的。而且分工也比較明晰。


    像這種插間式的地方,什麽最重要?當然是人!因為和熟悉的人一起合租,最起碼不用擔心一個問題,就是丟東西。


    尤其是金錢,這個是最要命的!本身就沒有錢,再不看好自己的金錢,在和陌生人一起,還要提防金錢被偷。何苦呢?


    雖然表麵上這幾個人相互之間不熟悉。不過還有一個最基本的界限。那就是誰也不能搭理誰,可誰也不用防著誰。


    回到住處大門一關,自己生活自己的唄!


    我歎了一口氣,心裏暗道:都說這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可是怎麽還有那麽多窮苦的人呢?


    不得不讓我感覺到惋惜。


    我們在一起聊天,足足聊了幾個小時。


    此時天也已經漸漸的黑了。


    我看著李白說道:“李白啊,做晚飯吧。”


    陳山杏見我們要吃完飯,便起身要走。


    我連忙說道:“別著急,一起吃罷了晚飯,我在送你回去。”


    本來陳山杏並不願意留下,但是被我勸阻了好幾下,這才算是留下來。


    吃飯的時候,最忌諱聊一下傷心的事,所以吃飯的時候,我幾乎也沒怎麽問話。而是輕聊一些。


    吃罷了晚飯之後,我開車送陳山杏回家。


    依舊是那個小區,車子剛剛停在小區門口。


    我和陳山杏在車裏都看到秋怡和胡仲煊正在手牽手,朝著小區裏走去。


    看到他們兩個人手牽手,而且手裏還拎著塑料袋。


    我不禁感覺到,生活或許就是這麽困惑。到底怎麽去麵對?那隻是個人的思想了。


    我不知道周中喜之前發生了什麽。孰是孰非,我不是當局者,沒有辦法評論。


    不過生活不就是這樣嗎?與其抱怨,去爭論誰是誰非,不如應該的去麵對,去解決問題。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有那麽多自命不凡的人。而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往往都是一事無成。這到底又怪誰呢?


    “我、我到了。”


    陳山杏見我不說話,這才喃喃的說道。


    “哦!是啊!你到了。我送你上樓吧。”


    “不用了,謝謝你李神探。”


    看到陳山杏那痛苦的樣子,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陳山杏的男朋友周中喜剛剛被抓,現在又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確實好說不好聽。雖然我們並沒有其他,但是在所住的地方,始終都要避忌。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


    陳山杏衝著我禮貌的點了點頭,再一次說道:“謝謝。”


    陳山杏便下了車,朝著小區裏走去。


    看到陳山杏的背影,我心裏暗道: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雖然我和陳山杏第三次接觸,當然,也已經漸漸有一些改觀。


    我認為,一個人在上學的時候,沒有錢那很正常。畢竟那時候沒有走出校園,還是一個小孩子,沒有經驗、沒有本事,無非就是靠家裏,才能開心的活著。


    但是當走出校園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再是小孩子,自己要對自己負責。對身邊的愛人負責。所以工作之中,在生活中。都要承受著壓力。


    這一股壓力,也可以說是動力,也可以說是人生必須要經曆的過程。


    一個人按部就班的去工作,心態放正。那麽讓自己活得好一些,讓自己身邊的愛人好一些,應該不是問題。


    為什麽會有一些人,一直在底層!絕大的部分,並不是運氣的問題。而是個人的問題。有一些人是懶、有一些人是心術不正、價值觀不正。


    我始終都認為,在這個世界,金錢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錢,不要怨天尤人,就應該努力去工作,按部就班的做。窮和辛苦,可會是一時,絕對不會一世。


    但是一直不順心,隻能說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絕對不在別人的身上。


    可能是我惋惜的時間比較長。


    我正準備走的時候,又在路口處看到了卓延鵬和劉然。兩個人也是手拉著手,朝著小區裏走去。


    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朝著所住的地方走去。


    通過看到兩對情侶的表情。我感覺到,這兩夥情侶,對郭靜的死、周中喜被抓,似乎沒有影響到什麽。


    我摸了摸下巴,心裏暗道:平時不做虧心事,夜班敲門也不驚。


    這兩對情侶的表情,在我眼裏都是正常的。


    我忍不住拿出了一支煙,點上之後,沉默許久。


    “到底是誰殺死的郭靜呢?”


    短短的一句話,一個問題。卻包含成千上萬的可能性。


    我抽完了一支煙,這才啟動了車子。


    我並沒有返回到偵探社,而是直接回家。


    回家才七點多,我老媽就不停的埋怨著。


    “老媽啊,我不是說有事嗎?”


    “你一天到晚的竟有事。”


    我尷尬一笑,沒有多說。


    “別忘記啊,你和若寒要結婚了。要很多事要忙。這一整天的不在家!你到底要幹嘛!”


    若寒在一旁幫著我勸著我老媽,我老媽這才沒有多言。


    到了晚上,若寒哄好李念睡著了之後,我倆坐在床頭上聊天。


    聊天的話題,自然離不開郭靜。


    “我聽雨林說,今天你們有重要的發現?”


    我喃喃的說道:“雨林什麽事都跟你說啊。”


    “就是晚上沒事的時候,閑聊了一會。”


    “好閨蜜就是好閨蜜啊。”


    “雨林說,殺死郭靜的人,可能不是周中喜。”


    “不知道!”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如果周中喜並不是真正殺死郭靜的人,那麽隻能說明,是吳宇抓錯了人。處理不當的話,那麽這就是一個冤案。


    當然,我並不相信警方會抓錯人,吳宇會抓錯人。


    可是現有的排查,我的直覺告訴我。可能凶手未必就是周中喜。


    可凶手不是周中喜,那麽凶手會是誰呢?


    卓延鵬、劉然、秋怡、胡仲煊、陳山杏。


    這五個人是和郭靜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可以確定的是,凶手絕對是這幾個人之中。


    我怎麽想都想不通。


    沉思了好半天,喃喃的說出了一句話。


    “睡覺吧。現在想不通,或許明天能想通呢。”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有人在敲打。


    “誰啊!”


    “兒子!若寒!睡了嗎?”


    門外是我老媽的聲音。


    我真是感覺有一些煩躁。我知道我老媽一定會非常的墨跡。


    “沒有啊!”


    我急忙起身,去開門。


    看到我老媽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老媽怎麽了?”


    “明天的事,你別忘記了。”


    “明天的事?”我詫異道。


    我老媽看著我的樣子,非常生氣的說道:“一天模糊的,忘記了嗎?明天你要和若寒去買戒指。”


    “哦!我沒有忘記啊。”


    其實我還真的給忘記了。或許正是因為滿腦子都是在想著郭靜的案件,一直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自己的事。


    我偷偷的看了若寒一眼,心裏暗道:真是愧對若寒了。


    我總是不著家,若寒不光是沒有怨言,更加沒有給我壓力。


    而我滿腦子隻是想著案件,警方一點都沒有為若寒考慮過,我實在是感覺自己太差勁了。


    我連忙說道:“老媽啊,我知道啊!怎麽會不記得。現在都幾點了。老媽你趕緊睡覺吧。明天我就和若寒去取戒指。”


    其實求婚的戒指,我早就買好了。隻不過後來因為款式和大小不合適,又送回店裏修改了。


    我和若寒的婚禮將至,還有很多事要去辦。


    “對了,不要忘記啊,明天還要去新房那看看呢。”


    “我知道啊!”


    我老媽抱怨道:“都快三十了。一天還那麽迷糊。”


    “知道了!知道了。”


    勸走我老媽之後,我關上了門,看著坐在床頭的若寒。


    我心裏非常的複雜,感覺到很對不起若寒。


    我沉思了片刻,心裏暗道:現在我應該什麽都不想,想的就是和若寒結婚之後,如何美好的生活。因為這是我夢寐以求、做夢都想要得到的。


    我緊忙抱住了若寒,在若寒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幾天確實忙的我暈了。”


    “我知道。”若寒緊忙回道。


    “其他的事,我都不管了。”


    “不!不!不!前進,如果你感覺郭靜的死,有問題,你應該去調查。”


    “不!郭靜的事確實很重要,但是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比你還重要。”


    “滾蛋。”若寒輕輕的推了我一下。


    “我說的是真的。”


    若寒看著我,滿意的笑了。看到若寒的笑容,我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說著我就要去親若寒,若寒一把推開了我。連忙說道:“趕緊睡覺吧。”


    “不嘛!”


    說著我開始厚著臉皮去親若寒,若寒一把推開了我。


    “李念剛睡著,萬一把李念吵醒了,咱倆誰都別睡覺了。”


    確實小孩子睡覺很怕吵,隻要是有一點聲,小孩子就會馬上哭。尤其是晚上,有一點聲音,聲音大一些。李念保準醒!而且一哭,晚上我和若寒都不用睡了。


    我尷尬的一笑,喃喃的說道:“好吧。睡覺吧。”


    說著我就緊緊的摟住了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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