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腳處
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剛剛管完閑事。可是我最根本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我雖然失憶，可是我並不糊塗。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雖然依舊無法完全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
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首要做的就是填飽肚子。
可是現在的我，身無分文。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就別提多難受了。
我應該怎麽辦？怎麽辦呢？
朱重八？這個人我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呢？
我僅存的記憶，那就是上學的時候，我特別不愛學曆史。所以我就算是穿越了古代，我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為。因為我對曆史的走向不熟悉。
紅巾軍？算了？好男不當兵，成為了編製下的人，一定會受到製約。
“算了！算了！”我自己都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坐在一條小河邊，我歎口氣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在想辦法吧！”
現在我除了自己安慰自己，根本其它辦法。
此時我的肚子依舊是咕咕直叫。尤其是從大氣早起來，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我已經餓的走不動路了。
怎麽辦？怎麽辦？
“他嗎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在不行，我就要飯。”
現在除了這句話對自己說之外，我已經不知道能做什麽，可以吃一口飯。
就在此時，我聽到遠處有人在大喊。
“大哥！大哥！”
這個聲音我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畢竟我在這個世界，什麽人都不認識，也不可能有人認識我。所以我也懶得去看。
誰知道突然間有人站在我的身旁，衝著我叫道：“大哥，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我順勢看去，原來是在大堂上，那個叫小五子的人。
我一皺眉，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
“你找我？”我回道。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大哥，我娘正找您呢？”
“找我？”我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我心裏暗道：找我幹嘛？
按理說，是那位老阿姨收留了我住在她家一夜，我本應該好好謝謝那位老人家，不過在看到她們母子重逢，我感覺我沒有必要和他們在一起。所以我便不辭而別。
難道那位老阿姨找我還有事？
小五子說道：“大哥，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這！”我還是有一些猶豫。畢竟我跟那一家人不熟悉，雖然我知道那位老阿姨是好人。不過我也是紅臉的漢子，那老阿姨收留了我一夜，我已經是非常感謝。總不能在跟在老阿姨的身邊蹭吃蹭喝。
我本不想去，可是那個小五子連忙把我拉起。
“大哥，你快點走吧。”
或許我內心是想跟著去的。所以也就沒有抗拒。
小五子快速的把我帶到了他的家。我也是再一次踏進庭院裏。
此時那位老阿姨已經做好了飯。確實那位老阿姨做飯的技術非常高，我剛進入到庭院，就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飯香。
“娘啊！大哥，讓我給帶回來了。”小五子朝著廚房裏大聲的叫喊道。
我特別的尷尬，而那位老阿姨此時也從廚房裏走出。隻見老阿姨把圍裙摘下，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年輕人啊，你去哪了！我聽鄰居說，你跳了進來又跳出去。我趕緊讓小五子給你找回來。”
“我！我！”我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說道：“老阿姨您千萬不要誤會，隻不過我的東西還落在房裏，我隻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那老阿姨看著我搖頭說道：“哎！年輕人是你誤會了。家裏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我要是疑你是壞人，也不會叫你回來呀。”說著那老阿姨衝著小五子說道：“小五子，你們先聊一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說著那老阿姨便轉身返回到廚房裏。
而我更加的尷尬，因為我是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大哥，您坐！”說著小五子把我讓在了座位上。
我心裏暗道：怎麽回事？
我怎麽可能知道，這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很快，那老阿姨就在庭院的桌子上擺滿了菜。
“娘啊，讓我來吧。”
“你倆坐那。坐那！好幾年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娘啊，當兵那有那麽自在。我早就想回來的。隻不過這幾年我一直跟在紅巾軍，現在剛剛打下金陵城，後麵的事還多著呢。當然，我隻是一個小兵，不過上頭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小五子，在外麵千萬記住，上頭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知道嗎？”
“娘啊！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
其實我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小五子，雖然才二十出頭，不過卻是一位不錯的年輕人。心眼不多，一看也是一個憨厚的人。並非是我主觀，而是我多年來接觸了那麽多人。從眼神，身體動作。我就能識別這個人的外表好壞。雖然不是很準確，不過最起碼也算是一個大體的推算。加上他和老阿姨的談話，更加讓我肯定，小五子絕對是一個憨厚的人。所以我也就放下了警惕。
“年輕人，悶到你了吧。”
我尷尬一笑，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大哥，我五年前離開的家，五年沒有見到我娘了。真要感謝你照顧我娘。這樣我也放心出去打仗。”
其實我就住在這裏一天，根本也談不上照顧。
我隻是尷尬一笑，默不作聲。
“來！別說了，先吃飯。小五子，快點倒酒！”那老阿姨吩咐道。
“是！娘！”小五子快速的給我倒了一碗酒。
我還沒等說話，那老阿姨衝著我說道：“年輕人，別客氣啊，吃飯！”
我本不想動筷，可是肚子已經餓到了極致。
“大哥，來我先敬您一杯。”
我尷尬到了極點，一瞬間驚慌失措。
“大哥！您別客氣啊。”說著小五子便舉起了大碗。
我也隻能拿起那杯碗。
好涼爽！這酒勁並不大，而且喝到肚子裏特別的舒服。這酒並非是啤酒、更不是紅酒。也不像是白酒。雖然我失憶了。不過我還記得，我喝白酒特別的辣嗓子，再加上我本身也不愛喝酒，所以就算是過年過節，喝酒我也隻喝啤酒。
而這種酒完全不一樣。喝下去有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大哥，以後你有什麽打算啊？”
我瞬間就是一愣，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小五子看著我繼續說道：“大哥，我小五子不會說話，不過我知道大哥你一定是好人。”
“你想說什麽？”
因為我感覺到，眼前的小五子似乎在背台詞。因為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飄忽。我仔細的觀察了好久，還以為自己推理錯了？難道這個小五子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不過仔細看來，又不像。小五子本身就憨厚，眼睛一直轉，而且嘴角不斷的觸動著。很明顯他要說的話，全部都是有人教他，然後背出來的。
“啊！大哥，您千萬別誤會，我加入了紅巾軍，所以常年不在家，我老娘我又不放心。既然大哥您也沒有地方去。我就大膽的請求您一件事。”
“什麽事？”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既然大哥你沒有地方去，您也不願意參加我們紅巾軍，不如這樣的話，您就留在我的家裏。一來，您有了一個落腳之處。二來，您也可以和我娘相互照應。不知道大哥您願意不願意。”
我瞬間感覺到有意思。很明顯，這些話並不是小五子能想出來的。肯定是有人事先交給他講給我聽。
不用問，交給小五子說給我聽的人，一定是朱重八。
我雖然拒絕過了朱重八，不加入他的紅巾軍。看樣子朱重八是沒有打算放棄。
說得好聽是叫我留在這裏照顧老阿姨，實際上紅巾軍就是打算要控製我。
我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爽，我感覺朱重八這人心機太重。而且善於完全權謀。我非常不喜歡。
可我明知道是這麽回事，我卻無法反駁。因為我兜裏沒有錢，在這個世界裏，我任何事都不熟悉，而且還是戰亂年代。沒有一個準確的安穩處，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雖然很是反感，確實也沒有辦法。
我足足有幾分鍾都沒有說話。
我朝著小五子和老阿姨說道：“這樣不太方便吧。”
那老阿姨說道：“沒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小五子剛才跟我說，我也是特別的同意。”說著那老阿姨看著我說道：“年輕人，雖然你和我匆匆相識，不過我感覺你不是一個壞人。而且我和你也算是投緣。小五子跟我說，既然你不願意從軍，又沒有地方去。不如你就留下來。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而已。”
我尷尬的一笑，朝著桌子上瞄去。
昨天晚上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雖然那老阿姨依舊是做完了飯，不過根本就沒有肉。無非就是青菜而已。
而今天，不光是有酒，而且桌上還有肉。
小五子雖然從軍，不過我能看得出來，無非就是小卒一個。根本不可能會受到這麽好的待遇。所以我更加的肯定，這背後的一切，必然不簡單。
按照我的性格，我才不會管這一切到底是陰謀、還是陽謀。既然惹不起，那我躲得起。
可是現在？我躲也躲不起。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既然是這樣？老阿姨，那我就叨擾了。”
那老阿姨一笑，看著我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客氣了。快點吃飯！”
“大哥，我敬您一杯。”
這個小五子還真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我看的出來，那位老阿姨是真心高興。而我明白，一位上了歲數，一直都是自己生活的老人，是多麽希望身邊可以有個人聊聊天。隻要這個人不是壞人，慈祥的老人都非常希望自己的子女在身邊。而小五子參軍，那老阿姨沒有辦法。所以我出現了。或許說，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就是這麽奇妙。
我不是壞人，那位老阿姨看著我就是投緣。
而小五子的高興，我看得出來。第一，小五子也是希望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的娘親。二來，小五子是長出一口氣，因為他完成了上頭安排的任務。
我好奇的是，不知道朱重八接下來還會做什麽？我能感覺到，那個朱重八是一個幹大事的人。幹大事的人首要做的事就是招攬人才，所以朱重八一定會再一次招攬於我。
既然是這樣，那麽就靜觀其變吧。
就這樣，沒有落腳處的我，留在了鍾陵縣小五子家。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小五子平時除了陪在老阿姨的身邊。再就是跟著我聊天。
當然聊天的話題無非是幾個。大元朝如何如何殘暴。紅巾軍如何如何的正義。自從小五子加入起義軍、加入紅巾軍。如何跟在郭子興的隊伍裏東征西討。
我明白，小五子這都是在給我提前洗腦。
確實在這幾天的相處裏，我感覺到小五子並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更加確認就是一個憨厚之人。
而我隻是聽著小五子說，我從來都沒有回答。
有時候看到小五子偷偷焦急的樣子，我都感覺到好笑。
我對小五子的身世，反而更加的喜歡聽。
小五子姓皮。這個姓確實非常的少見。不過更加奇怪的是，小五子隻有姓沒有名。
這是什麽原因呢？跟家庭有關係吧。
小五子的父親、爺爺、太爺爺都是鍾陵縣當地的農民，當時大元南下，攻破了南宋。小五子的爺爺那時候非常的小。由於年紀非常的小所以也不懂事，更加不認識字。他們一家人處了知道自己姓皮之外，根本也不懂如何給子孫起名。
當然了，在古代的時候，有一些老百姓基本上也都是記住自己的姓，有一些人甚至用數字代替名字。
很明顯，小五子小五子？在小五子的上麵，還有四個哥哥。六年前，小五子一家人從山裏搬進了鍾陵縣，不過小五子的兩個哥哥被蒙古韃子所殺，所以小五子發誓一定要報仇。所以這才充軍。
當時，老阿姨並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一個兒子，誰能想到，就在三年後，小五子從軍，老姨最後一個兒子病逝。
所以說到底，小五子一家其實蠻慘的。
我可以肯定，小五子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我卻絲毫沒有從老阿姨和小五子身上，看出一點負能量。
或許說，憨厚之人思考的就是不多。這也是一種福分啊。
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剛剛管完閑事。可是我最根本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我雖然失憶，可是我並不糊塗。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雖然依舊無法完全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
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首要做的就是填飽肚子。
可是現在的我，身無分文。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就別提多難受了。
我應該怎麽辦？怎麽辦呢？
朱重八？這個人我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呢？
我僅存的記憶，那就是上學的時候，我特別不愛學曆史。所以我就算是穿越了古代，我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為。因為我對曆史的走向不熟悉。
紅巾軍？算了？好男不當兵，成為了編製下的人，一定會受到製約。
“算了！算了！”我自己都否定了這個想法。
我坐在一條小河邊，我歎口氣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在想辦法吧！”
現在我除了自己安慰自己，根本其它辦法。
此時我的肚子依舊是咕咕直叫。尤其是從大氣早起來，現在已經到了中午，我已經餓的走不動路了。
怎麽辦？怎麽辦？
“他嗎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實在不行，我就要飯。”
現在除了這句話對自己說之外，我已經不知道能做什麽，可以吃一口飯。
就在此時，我聽到遠處有人在大喊。
“大哥！大哥！”
這個聲音我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畢竟我在這個世界，什麽人都不認識，也不可能有人認識我。所以我也懶得去看。
誰知道突然間有人站在我的身旁，衝著我叫道：“大哥，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我順勢看去，原來是在大堂上，那個叫小五子的人。
我一皺眉，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
“你找我？”我回道。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大哥，我娘正找您呢？”
“找我？”我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我心裏暗道：找我幹嘛？
按理說，是那位老阿姨收留了我住在她家一夜，我本應該好好謝謝那位老人家，不過在看到她們母子重逢，我感覺我沒有必要和他們在一起。所以我便不辭而別。
難道那位老阿姨找我還有事？
小五子說道：“大哥，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跟我回家吧。”
“這！”我還是有一些猶豫。畢竟我跟那一家人不熟悉，雖然我知道那位老阿姨是好人。不過我也是紅臉的漢子，那老阿姨收留了我一夜，我已經是非常感謝。總不能在跟在老阿姨的身邊蹭吃蹭喝。
我本不想去，可是那個小五子連忙把我拉起。
“大哥，你快點走吧。”
或許我內心是想跟著去的。所以也就沒有抗拒。
小五子快速的把我帶到了他的家。我也是再一次踏進庭院裏。
此時那位老阿姨已經做好了飯。確實那位老阿姨做飯的技術非常高，我剛進入到庭院，就已經聞到了香噴噴的飯香。
“娘啊！大哥，讓我給帶回來了。”小五子朝著廚房裏大聲的叫喊道。
我特別的尷尬，而那位老阿姨此時也從廚房裏走出。隻見老阿姨把圍裙摘下，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麵前。
“年輕人啊，你去哪了！我聽鄰居說，你跳了進來又跳出去。我趕緊讓小五子給你找回來。”
“我！我！”我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說道：“老阿姨您千萬不要誤會，隻不過我的東西還落在房裏，我隻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那老阿姨看著我搖頭說道：“哎！年輕人是你誤會了。家裏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我要是疑你是壞人，也不會叫你回來呀。”說著那老阿姨衝著小五子說道：“小五子，你們先聊一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說著那老阿姨便轉身返回到廚房裏。
而我更加的尷尬，因為我是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大哥，您坐！”說著小五子把我讓在了座位上。
我心裏暗道：怎麽回事？
我怎麽可能知道，這都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很快，那老阿姨就在庭院的桌子上擺滿了菜。
“娘啊，讓我來吧。”
“你倆坐那。坐那！好幾年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娘啊，當兵那有那麽自在。我早就想回來的。隻不過這幾年我一直跟在紅巾軍，現在剛剛打下金陵城，後麵的事還多著呢。當然，我隻是一個小兵，不過上頭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小五子，在外麵千萬記住，上頭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知道嗎？”
“娘啊！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
其實我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小五子，雖然才二十出頭，不過卻是一位不錯的年輕人。心眼不多，一看也是一個憨厚的人。並非是我主觀，而是我多年來接觸了那麽多人。從眼神，身體動作。我就能識別這個人的外表好壞。雖然不是很準確，不過最起碼也算是一個大體的推算。加上他和老阿姨的談話，更加讓我肯定，小五子絕對是一個憨厚的人。所以我也就放下了警惕。
“年輕人，悶到你了吧。”
我尷尬一笑，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大哥，我五年前離開的家，五年沒有見到我娘了。真要感謝你照顧我娘。這樣我也放心出去打仗。”
其實我就住在這裏一天，根本也談不上照顧。
我隻是尷尬一笑，默不作聲。
“來！別說了，先吃飯。小五子，快點倒酒！”那老阿姨吩咐道。
“是！娘！”小五子快速的給我倒了一碗酒。
我還沒等說話，那老阿姨衝著我說道：“年輕人，別客氣啊，吃飯！”
我本不想動筷，可是肚子已經餓到了極致。
“大哥，來我先敬您一杯。”
我尷尬到了極點，一瞬間驚慌失措。
“大哥！您別客氣啊。”說著小五子便舉起了大碗。
我也隻能拿起那杯碗。
好涼爽！這酒勁並不大，而且喝到肚子裏特別的舒服。這酒並非是啤酒、更不是紅酒。也不像是白酒。雖然我失憶了。不過我還記得，我喝白酒特別的辣嗓子，再加上我本身也不愛喝酒，所以就算是過年過節，喝酒我也隻喝啤酒。
而這種酒完全不一樣。喝下去有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大哥，以後你有什麽打算啊？”
我瞬間就是一愣，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小五子看著我繼續說道：“大哥，我小五子不會說話，不過我知道大哥你一定是好人。”
“你想說什麽？”
因為我感覺到，眼前的小五子似乎在背台詞。因為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一些飄忽。我仔細的觀察了好久，還以為自己推理錯了？難道這個小五子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不過仔細看來，又不像。小五子本身就憨厚，眼睛一直轉，而且嘴角不斷的觸動著。很明顯他要說的話，全部都是有人教他，然後背出來的。
“啊！大哥，您千萬別誤會，我加入了紅巾軍，所以常年不在家，我老娘我又不放心。既然大哥您也沒有地方去。我就大膽的請求您一件事。”
“什麽事？”
小五子看著我說道：“既然大哥你沒有地方去，您也不願意參加我們紅巾軍，不如這樣的話，您就留在我的家裏。一來，您有了一個落腳之處。二來，您也可以和我娘相互照應。不知道大哥您願意不願意。”
我瞬間感覺到有意思。很明顯，這些話並不是小五子能想出來的。肯定是有人事先交給他講給我聽。
不用問，交給小五子說給我聽的人，一定是朱重八。
我雖然拒絕過了朱重八，不加入他的紅巾軍。看樣子朱重八是沒有打算放棄。
說得好聽是叫我留在這裏照顧老阿姨，實際上紅巾軍就是打算要控製我。
我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爽，我感覺朱重八這人心機太重。而且善於完全權謀。我非常不喜歡。
可我明知道是這麽回事，我卻無法反駁。因為我兜裏沒有錢，在這個世界裏，我任何事都不熟悉，而且還是戰亂年代。沒有一個準確的安穩處，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雖然很是反感，確實也沒有辦法。
我足足有幾分鍾都沒有說話。
我朝著小五子和老阿姨說道：“這樣不太方便吧。”
那老阿姨說道：“沒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小五子剛才跟我說，我也是特別的同意。”說著那老阿姨看著我說道：“年輕人，雖然你和我匆匆相識，不過我感覺你不是一個壞人。而且我和你也算是投緣。小五子跟我說，既然你不願意從軍，又沒有地方去。不如你就留下來。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而已。”
我尷尬的一笑，朝著桌子上瞄去。
昨天晚上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雖然那老阿姨依舊是做完了飯，不過根本就沒有肉。無非就是青菜而已。
而今天，不光是有酒，而且桌上還有肉。
小五子雖然從軍，不過我能看得出來，無非就是小卒一個。根本不可能會受到這麽好的待遇。所以我更加的肯定，這背後的一切，必然不簡單。
按照我的性格，我才不會管這一切到底是陰謀、還是陽謀。既然惹不起，那我躲得起。
可是現在？我躲也躲不起。能做的隻有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既然是這樣？老阿姨，那我就叨擾了。”
那老阿姨一笑，看著我說道：“年輕人，你不要客氣了。快點吃飯！”
“大哥，我敬您一杯。”
這個小五子還真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我看的出來，那位老阿姨是真心高興。而我明白，一位上了歲數，一直都是自己生活的老人，是多麽希望身邊可以有個人聊聊天。隻要這個人不是壞人，慈祥的老人都非常希望自己的子女在身邊。而小五子參軍，那老阿姨沒有辦法。所以我出現了。或許說，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就是這麽奇妙。
我不是壞人，那位老阿姨看著我就是投緣。
而小五子的高興，我看得出來。第一，小五子也是希望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的娘親。二來，小五子是長出一口氣，因為他完成了上頭安排的任務。
我好奇的是，不知道朱重八接下來還會做什麽？我能感覺到，那個朱重八是一個幹大事的人。幹大事的人首要做的事就是招攬人才，所以朱重八一定會再一次招攬於我。
既然是這樣，那麽就靜觀其變吧。
就這樣，沒有落腳處的我，留在了鍾陵縣小五子家。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小五子平時除了陪在老阿姨的身邊。再就是跟著我聊天。
當然聊天的話題無非是幾個。大元朝如何如何殘暴。紅巾軍如何如何的正義。自從小五子加入起義軍、加入紅巾軍。如何跟在郭子興的隊伍裏東征西討。
我明白，小五子這都是在給我提前洗腦。
確實在這幾天的相處裏，我感覺到小五子並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更加確認就是一個憨厚之人。
而我隻是聽著小五子說，我從來都沒有回答。
有時候看到小五子偷偷焦急的樣子，我都感覺到好笑。
我對小五子的身世，反而更加的喜歡聽。
小五子姓皮。這個姓確實非常的少見。不過更加奇怪的是，小五子隻有姓沒有名。
這是什麽原因呢？跟家庭有關係吧。
小五子的父親、爺爺、太爺爺都是鍾陵縣當地的農民，當時大元南下，攻破了南宋。小五子的爺爺那時候非常的小。由於年紀非常的小所以也不懂事，更加不認識字。他們一家人處了知道自己姓皮之外，根本也不懂如何給子孫起名。
當然了，在古代的時候，有一些老百姓基本上也都是記住自己的姓，有一些人甚至用數字代替名字。
很明顯，小五子小五子？在小五子的上麵，還有四個哥哥。六年前，小五子一家人從山裏搬進了鍾陵縣，不過小五子的兩個哥哥被蒙古韃子所殺，所以小五子發誓一定要報仇。所以這才充軍。
當時，老阿姨並不是孤身一人。還有一個兒子，誰能想到，就在三年後，小五子從軍，老姨最後一個兒子病逝。
所以說到底，小五子一家其實蠻慘的。
我可以肯定，小五子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我卻絲毫沒有從老阿姨和小五子身上，看出一點負能量。
或許說，憨厚之人思考的就是不多。這也是一種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