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暗暗醞釀了下情緒,隨即躬身沉聲說道,“啟稟陛下,今曰有賊人人在酒坊外監視,草民派人驅趕,誰知,這些賊人便拔出匕首準備刺殺草民護衛,萬幸,草民護衛頗有武力,這才將賊人悉數擊斃。”。


    李世民聽到這裏頓時鬆了口氣,就在這時,秦羽接著說道,“然,賊人並非一波,副都尉程二郎前來押運烈酒,仍有賊人前來,幸得及時發現,被擊斃當場。”。


    李世民你聽到這裏眉頭頓時一擰,秦羽沒去看李世民的表情,接著說道,“陛下,草民起初以為是草民與人有仇,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秦羽說的意思,李世民怎麽可能聽不明白,程懷亮都帶著兵將到了,還有人敢來酒坊晃悠,不是明擺著的事嘛,這些人針對不是秦羽,而是這批互市的烈酒,甚至可以說是針對他李世民。


    “啪”的一聲傳來,李世民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瞬間起身,怒道,“何人如此大膽,來人。”。


    楊公公急急忙忙進屋,躬身應道,“陛下。”。


    “去,召禦史大夫張亮前來見朕!”李世民大聲喝道。


    “是,陛下。”楊公公躬身應道,轉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雲飛,你去看望質兒便是。”李世民努力平複了下心情,隨即開口說道。


    秦羽自然知道這是李世民不想自己參與到這裏麵,可是見李世民的事還沒完結,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猶豫,不過李世民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說這事顯然不合適,正準備躬身告退,準備改天再說一下這事,誰知長孫皇後突然開口說道。


    “雲飛,是不是還有什麽事?說來聽聽,也叫陛下高興高興。”長孫皇後的聲音和柔和,聽著讓人如沐春風。


    秦羽聽著卻嚇了一跳,暗道一聲,“這是叫我說事嗎?這不明擺著的叫我哄李世民,不叫他繼續生氣嘛,難怪曆史上的李世民那麽喜歡長孫皇後。”。


    李世民聽到這裏,氣頓時消了不少,長孫皇後的意思李世民怎麽可能不明白,就是不想叫他繼續生氣,李世民隨即看向一臉震驚的秦羽,準備看看秦羽會怎麽說。


    秦羽見狀,索姓也不等以後了,況且要說的事,確實能引起李世民的興趣,隨即躬身說道,“啟稟皇後,草民還真有些事要告知陛下。”。


    李世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說吧,這裏又沒外人,說私事也沒關係。”。


    秦羽聽到這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感動,頓時被李世民捕捉到,李世民見狀頓時一樂,接著說道,“說吧,朕聽著呢,就算是不高興的事也不要緊。”。


    李世民是皇帝,最希望看到是他人真情流露,當然,是好的一麵,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會喜歡,秦羽的表情,正是內心的流露,李世民自然喜歡看到,這不,李世民頓時高興了不少,連秦羽說什麽都不限製了。


    秦羽也察覺到了李世民的心裏,恭敬的同時,也真實了不少,就如同一個孩子見他的父母長輩一樣,李世民見狀更是開心,這正是李世民想看到的。


    李世民做了皇帝之後,人人都畢恭畢敬,李世民看的久了自然會煩,秦羽這樣,李世民不開心才怪。


    這時秦羽開口說道,“陛下,這酒其實還可以製作酒精。”。


    “酒精?”李世民微微一愣,疑惑看向秦羽。


    秦羽點了點,隨即解釋道,“酒精是草民為其取的名字,寓意酒中精華,當然,這酒精度數有點高,最好還是別喝,否則容易酒精中毒,但酒精的用處卻很大。”。


    李世民笑著問道,“朕到是好奇了,這酒精不能喝,那用來做什麽?”


    秦羽笑著說道,“陛下,這酒精可以用來傷口消毒,效果極好,隻要有人受傷,哪怕是士兵,處理傷口的時候,用酒精消過毒之後,更利於傷口回複,不易感染。”。


    李世民聽到這裏頓時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秦羽,開口問道,“雲飛,此言當真?”。


    這本來就是事實,秦羽自然不會慌亂,很是誠懇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陛下,確實如此。”。


    李世民一拍巴掌,大聲笑道,“好,好。”,可是笑了沒一會,突然眉頭一皺,隨即看向秦羽,開口問道,“互市用的烈酒是不是酒精?”。


    秦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陛下,草民是大唐子民,不久之後更是大唐駙馬,怎麽可能會將酒精弄過去呢,陛下放心便是,這批烈酒,不過35度左右,連褥瘡都不能防治,更別說消毒了。”。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秦羽說的35度是什麽意思,可秦羽說的那些烈酒不能消毒,李世民卻是聽的清楚明白,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很好。”。


    “雲飛,你這麽有把握做大唐駙馬?”長孫皇後突然笑著問道。


    秦羽聽到這裏頓時一愣,暗道一聲,“我到是想不娶了,可你們得願意啊。”隨即一臉委屈的說道,“皇後,陛下可是答應草民,隻要甘薯土豆能達到草民說的產量,就允許草民娶公主的,這,這。”。


    李世民長孫皇後看到秦羽那委屈的表情,齊齊笑了出來,好一會,李世民才開口說道,“放心,朕答應過你,就會做到。”李世民話到一半臉上突然一僵,卻是想起答應過不叫秦羽做官的事,連忙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


    “隻要甘薯土豆能達到你說的產量,朕一定會把質兒許配給你。”。


    秦羽哪裏知道李世民突然咳嗽的原因,連忙躬身謝道,“多謝陛下,這下,草民就放心了。”。


    李世民見秦羽的樣子,又是一樂,長孫皇後一樣,一臉的微笑,這時長孫皇後開口問道,“那甘薯土豆還有多久才能成熟?”。


    李世民聽到這裏,隨即看向秦羽,顯然李世民對這甘薯土豆的事,也很上心。


    秦羽想了想,隨即開口說道,“大概還有七八天就可以了。”。


    李世民聽到秦羽說的時間後,高興的拍了拍秦羽的肩膀,隨即開口說道,“好,到時朕親自去看。”。


    秦羽底氣十足的說道,“陛下一定不會失望。”停頓片刻,秦羽接著說道,“陛下,其實草民還有一事想說。”。


    “說,都說出來。”李世民看著秦羽,笑著說道。


    “陛下,這酒坊能不能不停工啊?”秦羽一臉期待的看著李世民,開口問道。


    李世民原本挺高興的,秦羽這句話一落地,頓時眉頭一皺,隨即開口問道,“雲飛,你可知道,釀酒消耗的是大唐的糧食,時間久了會如何?”。


    秦羽自然知道這些,見李世民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心裏更是有了些把握,隨即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陛下,草民自然知道。”,李世民聽到這裏,頓時一愣,剛要怒氣爆發,秦羽接著說道。


    “陛下,草民鬥膽問一句,大唐的糧食都在百姓手裏嗎?。”。


    李世民聽到這裏,怒氣頓時收了回去,還沒等李世民開口,長孫皇後起身說道,“陛下,臣妾去花園坐坐。”。


    李世民點了點頭,沒多久,長孫皇後就離開了立政殿,這時李世民沉聲問道,“雲飛,你說此話是為何意?”。


    “陛下,百姓是大唐的根基,糧食則是百姓的根本,草民之前未曾考慮到這點,還請陛下恕罪。”秦羽躬了躬身,無比誠懇的說道。


    秦羽的這一招以退為進頓時贏得李世民的不少好感,頓了頓,秦羽接著說道,“陛下,釀酒的糧食並非一定從百姓手裏獲得,那些大族哪個不是存糧無數,卻死捏不放,與其這樣,還不如草民拿來釀酒。”。


    李世民自然對那些大族沒好感,不然曆史中李世民也不會做各種限製,打壓他們了,秦羽的話處處針對那些大族,更是贏得李世民許多好感,這時,李世民笑著問道,“雲飛這樣說,是不是有了辦法?”。


    秦羽聽到這裏,暗暗鬆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無比認真的說道,“草民還真有些辦法,不過,卻需要一些時曰。”。


    “什麽辦法?”李世民有些興奮的問道,至於秦羽說的需要一些曰子的話,直接忽略。


    秦羽見李世民對這事挺上心,思索片刻,隨即開口說道,“玻璃,草民正準備研製玻璃,一種透明的器具,可以用來裝在門窗上,這樣屋內光線透亮,不開窗也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還能更好的擋風。”。


    “更是可以製出鏡子,這種鏡子和銅鏡不同,可以完全照出人的模樣,哪怕一根汗毛也可以照出來,當然,還可以做許多東西。”。


    李世民聽到這裏,眼前頓時一亮,什麽別的東西,李世民不關心,李世民關心的是秦羽說的鏡子還有將玻璃裝在門窗上的事,連忙開口問道,“何時能做出來?”。


    秦羽見狀,心裏頓時鬆了口氣,連李世民都對這個有了濃厚的興趣,那些士族人士更別提了,隨即開口說道,“大概還要一兩個月才行。”。


    秦羽自然不會把時間說的太滿,不然到時不太順利,那不是自找麻煩嘛,看李世民的樣子,怎麽看都是想第一時間得到這些東西。


    李世民畢竟是個帝王,短暫的興奮之後,便恢複過來,隨即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雲飛這是準備用玻璃鏡子換糧食?”。


    秦羽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是的陛下,草民準備將玻璃製品訂個高價,借此去換那些士族手中的糧食,如果他們不同意,掏錢就行了,一麵巴掌大的鏡子,一千貫,越大越貴。”。


    秦羽這樣直接說出來,也是為了討李世民的歡心,畢竟玻璃一做出來,稍微一打聽,李世民也能知道個中情況,還不如提前講明,還能撈些好感。


    秦羽毫不掩飾的話頓時逗的李世民大樂,沉思片刻,李世民開口說道,“雲飛,如果能換來糧食,這糧食你可願意拿出一半上繳國庫。”。


    秦羽一點也沒猶豫,開口便說,“陛下,這有何難,草民還要迎娶公主呢,不為大唐做點事,草民心裏也別扭啊。”。


    隻要李世民不反對這計劃,不但釀酒可以繼續,就連玻璃也可以很賺一筆,秦羽怎麽可能會拒絕,何況李世民考慮的也是大唐百姓,秦羽更是不會拒絕了。


    “好,好。”李世民笑的極為暢快,這時李世民眼珠一轉,突然開口說道,“雲飛啊,國庫也有些空虛。”。


    秦羽微微一愣,暗道一聲,“我去,早知道不這麽實在了,算了,當交稅了。”隨即笑著說道,“陛下,這個也沒問題,一成如何?”。


    李世民不言不語,秦羽接著說道,“兩成,兩成不少了。”。


    李世民還是不言不語,秦羽臉上一僵,接著說道,“三成,陛下,真不能再多了。”。


    李世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秦羽見狀,頓時鬆了口氣,暗道一聲,“還好,李世民心不太黑。”。


    其實秦羽也明白,李世民這是把他當成親近之人,不然堂堂一個帝皇怎麽可能會和一個臣子說這些話,所以秦羽說話也隨意了不少,李世民的好感也跟著狂飆不止。


    當然李世民的好感也來自於李淳風當初的一句話,秦羽身上的大氣運,一旦秦羽心係大唐,那大唐必定江山永固,今天這一交談,李世民更是確信了這點。


    秦羽一來就弄出一個酒精,以後戰場上,士兵的死亡幾率必定大大下降,這對大唐來說,怎麽可能不重要。


    不但如此,秦羽還弄出了玻璃,更願意拿出錢糧充盈國庫,而且甘薯土豆也快成熟了,這一件件事加起來,李世民怎麽可能不看重秦羽,好感狂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雲飛,酒坊繼續開工吧,酒精也要製作,朕會定期派人去取,以後這酒精就當作藥物,隻能郎中去買,不得賣於商人,更不得外傳。”李世民微笑著看著秦羽,開口說道,後麵一句卻帶著警告的意味。


    秦羽自然知道李世民的打算,這是防止被番邦異族的人得到酒精,隨即鄭重的點了點頭,躬身說道,“陛下放心,草民保證不將酒精賣於商人,更不會外傳。”。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笑著說道,“去見見質兒吧,你這小子,成了親就忘了質兒,下次還這樣,看朕收不收拾你。”。


    秦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躬身說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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