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剛回到清風居,屁股還沒坐穩,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來稟告,“老爺,不好了,昨天來的那三人帶著大群百姓來到山腳了,現在正和保安們對峙著。”。


    秦羽聽到這裏“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程靈芸秀眉緊皺,開口叫道,“老爺。”,聲音中滿是擔憂之意。


    “嗎的,這三個雜碎真當老子是泥?想怎麽捏就怎麽捏?”秦羽怒喝一聲,馬上就準備出門,忽然想起什麽,隨即將那兩個女人寫的供詞放到袖口裏,這才看向一臉擔憂的程靈芸,沉聲說道,“夫人,不用擔心,不過是三個跳梁小醜而已,敢鬧騰,為夫打斷他們的狗腿。”。


    程靈芸聽到這裏,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說道,“夫君,千萬不要衝動,要是真打斷他們的腿,這事可就鬧大了。”。


    秦羽自然知道程靈芸擔心的是什麽,不過一想到這裏,秦羽就一肚子火氣,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長長的吐出,沉聲說道,“夫人,為夫自有分寸。”,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程靈芸則一臉焦急的在屋子走來走去,好一會,這才對著屋子裏的丫鬟吩咐道,“去,找我大哥。”話到一半,程靈芸又搖了搖頭,歎道,“算了,別去了。”。


    秦羽來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三百保安站成一排,唐刀出鞘,遙遙指向崔乃豐王玉山鄭克爽三人還有他們身後的百姓。


    百姓很多,但是緊跟著三人的卻隻有一百來人,其餘的都在後麵觀望,並未上前,看到這裏,秦羽頓時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冷冷的看向那一百多個湊熱鬧的百姓,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隨即一臉寒霜的下山而去。


    “秦雲飛,那就是秦雲飛。”三人身後的百姓中一人突然開口喊道。


    “目無尊長,不懂孝道,我呸,什麽開國縣公,什麽大唐駙馬,竟然還設計陷害博陵崔氏滎陽鄭氏太原王氏。十足小人一個啊,打他,打他。”。


    這一聲落地之後,頃刻間引來一片喊打聲,“打。”。


    片刻間,這一百來個百姓齊齊丟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攥到手裏的石頭。秦羽見狀頓時怒了,可這麽多石頭怎麽躲的過,這時石頭突然躥到了秦羽的身前,揮舞著巨錘,三下兩下就將石頭打碎,秦羽沒挨到一顆石頭。


    這時一百多個百姓中有人突然喊道,“繼續打。這種小人不配當開國縣公,不配做大唐駙馬。”。


    秦羽臉色鐵青的看向這些人,隨即怒喝一聲,“左右聽令!”。


    “喏!”一聲齊喝傳來,秦羽冷聲喝道,“拿下,如有反抗,以謀反罪論處。就地格殺!”。


    “喏!”保安們齊聲喝完,隨即衝向這一百來個人,頓時嚇了這群人一跳,許多人跳著腳大喊,“秦雲飛殺人拉,秦雲飛殺人拉。”。


    “殺泥瑪殺。”一個早就窩火窩了半天的保安,一刀就劈了過去。嚇的這人頓時尖叫一聲,“啊。”,可惜慘叫也沒用,直接被這保安一刀給劈壞了衣服。卻是保安嚇唬他而已,並沒有傷到他,也可以看出這些保安的身手確實不賴,不然一刀下去肯定見血了。


    “秦雲飛,你敢!”崔乃豐臉色鐵青的指著秦羽大聲喝道。


    “秦某怎麽不敢,秦某乃陛下親封開國縣公,不久之後更是大唐駙馬,豈能由屑小辱罵諷刺。”秦羽冷喝一聲隨即朝前走來,而這時這群鬧事的人也被保安們一一控製住,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要是還有人敢鬧事,那就是傻子了。


    秦羽來到崔乃豐三人近前,冷冷看了三人一眼隨即又看向那個臉依舊腫的老高的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頓時嚇的兩個女人哆嗦不已,可勁的朝崔乃豐三人身後躲。


    王玉山突然指著秦羽,怒聲喝道,“秦雲飛,他們都是大唐百姓,你就不啪陛下動怒,要了你的腦袋!”。


    “啪。”的一聲傳來,秦羽毫不猶豫的抽了這王玉山一巴掌,王玉山頓時被秦羽抽蒙了,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秦羽,不可置信的說道,“你!”。


    “啪”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卻是比之前那一下更狠,力氣更大,直接抽的王玉山的臉腫的老高,嘴角很快就流出了鮮血,這時秦羽冷冷的說道,“秦某乃是開國縣公,你不過是小小的開國縣男,敢對秦某指手畫腳,誰給你的膽子。”。


    “我。”王玉山聽到這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秦羽一伸手,王玉山以為秦羽又要打他,連忙伸手遮住臉,防止被秦羽繼續抽耳光,沒成想,秦羽卻拿出一個手絹,擦了擦手,隨即將手絹丟到地上,不屑的看了王玉山一眼,滿臉的厭惡。


    後麵的百姓們看到這裏,轟然大笑,王玉山的臉頓時紅了紫,紫了又紅,那叫一個多彩多變。


    秦羽見後麵那不下二千的百姓還站在原地不動,頓時鬆了口氣,說實在的,秦羽之前還真擔心這些百姓也被挑唆的厲害,腦子一熱跟著一起鬧事,不過後來想想也不太可能,一是他們和鬧事的人涇渭分明,一是秦羽招工招了幾千人,和這些百姓十有**有所關聯,這才是秦羽的底氣,如今看來,正如秦羽所想。


    這時鄭克爽一臉陰沉的開口說道,“秦雲飛,為何要毆打鄭某和崔兄的外甥女?她們可有犯七出之罪?”。


    “七出?哈哈哈,笑話,秦某一沒文書聘禮,二沒拜堂成親,這七出用在她們身上,你不覺的可笑嗎?”秦羽不屑的看了鄭克爽一眼,冷冷的問道。


    “你。”鄭克爽剛想伸手指秦羽,就發現秦羽的巴掌已經準備好了,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指向秦羽的動作,片刻後,鄭克爽接著問道,“那你為何要打她們?”。


    “笑話,秦某為何打不得?在秦某的家裏指手畫腳,真當自己是根蔥啊。”秦羽冷冷一笑。接著說道。


    鄭克爽深呼一口氣,陰沉著問道,“那你為何要逼迫她們說我與崔兄要竊取你釀酒之法,這是栽贓陷害,你難道真認為我滎陽鄭氏博陵崔氏很好欺負嗎?嗯?”。


    秦羽眉毛一揚,開口喝道,“逼迫?哈哈哈。你真認為是秦某逼迫?用你的豬腦袋想一想,秦某能怎麽逼迫的了她們,她們可是你們的外甥女,稱不上名門可也比的過一般百姓,她們不願意的事,秦某真的能逼迫的了?”。停頓片刻,秦羽接著冷聲喝道。


    “這兩個賤人,秦某不過是詐了一詐,她們就全盤拖出,你竟然還敢來質問秦某,你是豬嗎?不,豬都比你聰明。”。


    “嘩。”的一聲傳來。後麵的百姓們你看我我看你,齊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片刻間,無數聲不屑的唾棄聲傳來,“喝,呸”。


    這時一個百姓開口喊道,“什麽狗屁兩大家族,我呸。栽贓陷害秦小公爺,也配當大族,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秦小公爺才是真正的貴族,看看人家,給我們做了多少好事。兩大家族,狗屁,他們做了什麽了,不就是多了些當官的嗎。一個個自以為是,還自封兩大家族,無恥。”。


    “呸,呸。”一連串的怒罵聲傳來,崔乃豐鄭克爽兩人頓時急了,家族本就珍惜名聲,這要是被家族知道,他們兩個絕對沒好果子吃,卻又不敢對著百姓們嗬斥,因為百姓已經開始動怒了。


    王玉山卻是暗暗鬆了口氣,因為當天他就被秦羽趕出了清風居,不然今天這事也有他一份。


    崔乃豐鄭克爽兩人本就心虛,這一下頓時嚇了一跳,鄭克爽急速思考了一下,正準備強詞奪理一番,崔乃豐連忙指著秦羽喝道,“秦雲飛,你不尊長輩,不懂孝道是事實吧!”。


    “王兄可是你叔叔,你不但辱罵他,還毆打於他,這個你怎麽解釋!”。


    百姓們聽到這裏齊齊一愣,隨即停下了喧嘩,一個個望了過來,顯然,崔乃豐的話擊中了百姓的底線,一個人再有能力,做的善事再多,一個不孝就能將所有的優點給遮掩下去。


    鄭克爽王玉山見狀,臉上頓時一喜,鄭克爽也不去糾結崔乃豐傻的不知道辯解卻直接轉換話題的事了,和王玉山一起開口指責起秦羽來。


    “算算輩分,我是你的叔叔,你竟然對我無禮,這是不孝,大大的不孝!”王玉山似乎有了底氣,跳起來指著秦羽怒聲吼道。


    鄭克爽則仰天歎息,“哎,翼國公啊翼國公,瞧瞧你的侄兒,秦家竟然出了不孝之子,可歎啊,可歎。”。


    “草。”秦羽頓時怒了,毫不猶豫的揮出一巴掌,踹了鄭克爽一腳,滿麵寒霜的開口喝道,“少攀親戚,秦某什麽時候和你們是親戚了?是親戚,秦某成親的時候,為何沒見你來,今天知道是親戚了,秦某倒想知道你說的親戚是什麽親戚。”。


    王玉山傻傻的看著秦羽,顯然,他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秦羽還敢打他,臉上一會紅一會青,什麽麵皮都被秦羽給打沒了,頃刻間,王玉山化身為潑婦,指著秦羽嚷道,“範陽盧氏盧飛燕盧小娘子,就是我夫人的表姐的表妹的表哥的表妹的表嫂的外甥女。”。


    秦羽聽到這裏,頓時鬆了口氣,說實在的,秦羽還真擔心這親戚關係有點近,如今看來,泥瑪,遠的不是一點半點啊,想到這裏,秦羽眉毛一揚,笑道,“哦?那你跟秦某有什麽關係?”。


    “你不是要娶盧飛燕盧小娘子為妻嗎?怎麽沒關係?”王玉山無比激動的喊道。


    “要娶是要娶,這不是還沒下聘禮嘛,沒成親呢,你就跑來攀關係,秦某現在有點猶豫了,要不要迎娶盧小娘子。”秦羽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的說道。


    “哈哈哈。”百姓們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個轟然大笑,卻是這王玉山蠢的不是一點半點,事情還沒定論呢,王玉山就跑來自認為秦羽的叔叔,還揚言秦羽不孝,不是蠢是什麽。


    鄭克爽崔乃豐兩人臉上齊齊一僵,卻是他們也忽略了這點,一個個都認為秦羽迎娶盧飛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程靈芸給盧飛燕置辦的回家的禮物,他們可是見過的,可是現在想來,還真是這麽回事。


    正當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挽回聲譽,扳倒秦羽的時候,一聲大喝傳來,“秦兄,萬萬不可。”。


    秦羽微微一愣,隨即看向人群,隻見一個穿著華貴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看這人的穿著秦羽就是一愣,暗道一聲,“咦?竟然也是開國縣公,我去,這小子是誰?萬萬不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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