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懿軒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該高興。但是,此時他的心中卻好像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第一次,他如此低聲下氣的詢問著。


    “嗬嗬,從今以後!”白亦柔強忍淚光,含笑的看著他。她不是一時耍小孩子脾氣,她是真的這麽想,也會這麽做。


    握不住的沙,那就揚了它。


    “來人,帶王妃去客房!”莫懿軒實在無法麵對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頹廢的招呼著,他渾身的力氣好像都在剛剛白亦柔那決絕的態度下,散盡了。


    他費盡心機的把她娶回來,他細心備至的嗬護著,他絞盡腦汁的為她著想著,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隻不過是一絲絲的遲疑,她都無法釋懷嗎?這樣的女人,他到底在堅持著什麽?


    “懿軒,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杜鳳嬌眼見白亦柔連頭都不回的離去,嘴角明明都要扯到耳朵後去了,還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跟莫懿軒認錯。


    她要的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她知道,要得到這個男人,不是單單這次就能成功的。她早就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反正,莫懿軒就是她的囊中物,她一定要得到。


    “滾!”莫懿軒原本就生氣,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一團正熊熊燃燒的大火,碰不得。[]要不然,隻會淪落成惹火燒身。


    “懿軒,你那麽在乎她,我去幫你解釋清楚,我真的不要王妃的頭銜,我不是故意要跟她爭的,我隻是見不得你對別人那麽好,現在我知道了,你也不是有意的,這就足夠了。我去幫你解釋。不管多難,我一定會讓她開心起來的。”撇著嘴,杜鳳嬌勉勉強強的說著,她自認為,這樣蹩腳的借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說他了,隻是,她希望莫懿軒能知道,隻有她才會對他不離不棄。


    心情極度低穀的莫懿軒回過頭,好像鋼鉗的手瞬間附上她纖細的脖子,薄唇冰寒,一字一句的突出話來。“本王的話,你沒聽懂嗎?”


    越是看杜鳳嬌的臉,莫懿軒越是冷靜不下來,要不是她,亦柔也不會不顧他獨自離去。要不是因為她,亦柔也不會那麽決絕。越想越氣,莫懿軒手中的力道漸漸收緊,要是能親手殺了她,該多少,要是能就這樣掐死她,該多解氣?


    “咳咳咳,我,我錯了。懿軒,不,不要啊!”漲紅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杜鳳嬌艱難的說著,兩隻離地的腳不停的踢打著,這股窒息的感覺,讓她害怕。(.)


    “給本王滾!”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莫懿軒連頭也不會的離去,他要的不是她的命,他隻要白亦柔跟每天一樣窩在他懷裏。那看似簡單的幸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莫懿軒,你是我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那個該死的女人趕走的。”趴在地上,杜鳳嬌攥緊了拳頭,怒視著他的背影惡狠狠的說到。


    白亦柔隨著前麵的人一步步靠近客房,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刺心的疼痛,讓她想哭。但是,驕傲如她,怎麽可能在別人麵前落淚。鑽心的疼,在加上她極力的忍耐,有幾次,她都咳出聲音。


    “王妃,您不舒服?用不用奴婢去叫大夫來?”身為北冥王府的下人,春香有著過人的眼力見。


    “不用了,一會去給我燒點熱水就行!”白亦柔走在她旁邊,淡然的說到,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這深不見底的別院在這一刻好像成了她的煎熬。


    “王妃,這裏就是王府的客房,你確定你真的要住這裏?”春香站在門口,低著腦袋。有些謙卑。但是,此時此刻,一個奴婢能問出這等話,讓白亦柔打心眼裏對這個人注意了。


    “嗬嗬,這裏不是人住的?”白亦柔不想對一個下人也咄咄逼人。但是,她此時真的說不出什麽好聽的來。滿心的痛,讓她無法呼吸。


    “不是,王妃,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王爺前日來信告訴府裏特意布置的新房,難道王妃真的連看都不想去看嗎?雖然奴婢知道,有些話,不該我說,但是,奴婢真的希望您該去看看。”春香雖然不知道白亦柔為什麽非要住客房,但是,她可是知道莫懿軒對她的重視。能讓王爺親自來信打點的人,恐怕普天之下也不會有第二了。


    不提還好,隻要聽見了,白亦柔的心還是酸了又酸,忍了那麽久的眼淚,差一點就要奪眶而出。靠在門框上,白亦柔臉色蒼白,聲音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去給我準備熱水吧。”


    “是!”春香諾諾的點點頭,一臉惋惜的離去。


    白亦柔的眼眶終於紅了,沒人在身邊,她再也不用強忍著了。跌跌撞撞的進了門,白亦柔靠著模模糊糊的視線抓到了床。現在,對她而言沒什麽比床更可靠了。


    趴在床上,白亦柔把自己的臉壓在後後的錦被上,痛痛快快的哭出了聲音。她堅強,堅強到在任何人的麵前都不掉一滴眼淚,但是,她又脆弱。脆弱到受不了一個口口聲聲的愛著她的男人,麵對那樣的抉擇時的一絲遲疑。


    她總是強調自己不要對任何男人動心,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對莫懿軒的寵愛有依賴,她甚至連聽他的決定都沒有勇氣,她那樣的瀟灑不是因為放得下,隻是單純的,害怕。害怕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傷害,白亦柔把自己假裝的堅強全部如數的奉獻給了錦被,這次哭過之後,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自己。


    “王妃,熱水好了,您看,我是給你送進去還是放在門口?”沒過多久,春香就提著慢慢的熱水回到白亦柔的門口。


    “放門口吧。”鼻音過重,嗓音不清。白亦柔含糊不清的說完繼續窩回錦被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春香本來就是熱心腸的姑娘,她聽得出白亦柔肯定是在哭。不知是因為處於同情,還是什麽,春香就守著一桶熱水坐在門口。


    她從小是個孤兒,要是沒有王爺,可能她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感恩的心,她還是有的,王爺第一次這麽重視的一個人,為什麽在見了杜鳳嬌之後就變這樣了。這些,不得而知。不過,眼見著白亦柔那麽努力的忍耐,那麽強烈的哭泣,一個小小的下人,心裏開始湧現一些不太善良的想法。


    不要認為一個小螞蟻就不能翻天。有的時候,小螞蟻也可以搬到大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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