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時,好幾個人衝了進來,一下子把倒把明推得連退幾步,重重地撞在房間書桌上,就有兩個人一擁而上,把他控製了。監友回過神來,見是劉老板那夥人,也沒說什麽,立馬撲上來救駕。


    大快頭不在,這幾個人根本不是監友的對手,三幾個回合就打退了他們,把倒把明從他們的手裏奪了回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倒把明被卡的脖子還痛得不行。


    有人說:“你們幹的事自己不知道嗎?”


    “我們幹什麽了?”倒把明以為他們說的是叫小姐的事。


    劉老板問:“張老板呢?”


    “他不在。”


    “我要找他算帳。”


    “算什麽帳?”


    “你們跟汪老板是一夥的,你們布局坑害我。”


    倒把明心一跳,卻鎮定得多。


    “布什麽局?汪老板是誰?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汪老板!”


    “你們不知道,張老板知道。”


    “張老板也不可能知道!”


    監友說:“別跟他們廢話,我們衝出去。”


    劉老板的人一比一,二比一雖然打不過監友,但一個個堵住房間的門,真要衝出去也不容易。


    “有話好好說,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


    “那批貨不是你們的吧?那批貨應該是汪老板的吧?你們幫她把那批貨賣給我了。”


    倒把明笑了起來,說:“既然是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有人b你嗎?你把錢交到我們手裏,怨得了誰呢?”


    監友很不滿倒把明這種沒有意義的磨嘴皮,你還想靠一張臭嘴說服這些家夥?他們會聽你說大道理服氣你放你走?隻有打,隻有衝,才能殺出一條血路。


    “跟著我。”他大叫一聲,就向門口衝去。除了劉老板,還有三個人,劉老板當然不會舍命跟你硬來,退了一步,那三個人卻迎麵而上。


    房間是一個瓶頸似的架構,通往門處有一段兩米左右的走廊,幾個人擠在窄的走廊裏,監友根本無法施展身手,占不到半點便宜,還挨了幾下拳腳,很快被那三個人聯手打了回去。


    他捂著被打出來的鼻血,很有些狼狽。


    劉老板說:“來啊!衝啊!”


    他又說,你們別想能出這個門。


    倒把明說:“報警,我們報警。”


    有事找警察不是現在才使的招兒,那時候就很使。


    劉老板卻一點不怕,說:“打電話啊!看看警察來抓誰?”


    監友說:“我們就是嫖娼了,你有什麽證據?”


    “對,對。抓人要講證據。”


    “我才沒你們那麽無聊,警察來抓你們詐騙,兩百萬,知道可以判多少年嗎?”


    這話把他們鎮住了,兩個都是從那裏麵出來的。出來的那天,都立誌再不進那鬼地方了,如果,再判刑,那就是再犯,而且那麽大的數目,判個無期也不是沒有可能。


    監友再不能怠慢了,再一次發起衝擊,勇猛地撲上來,這次堅持得久一點,但也多挨了幾下拳腳,最後,還是退了回去。


    “你們別想能逃出去。”劉老板說,“我不會為難你們,我也不會為難張老板,隻要取消這筆生意,你們把錢退給我,我把貨退給你們,大家以後還是朋友。”


    說話間,大快頭押著副總經理回來了,一用勁,把副總經理推進房間裏,就像一座山似的站在那條窄小的走廊上。


    監友知道,已經沒有機會衝出去了。


    “給張老板打電話,告訴他,你們在我手裏,告訴他,我不會為難他。”


    黑痣說:“你們何苦呢?你們隻是打工仔,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倒把明看了看監友。


    監友是義氣人,說:“張老板對我們不薄!”


    副總經理卻說:“再怎麽說,也不能把命搭上吧!”


    “你這個叛徒!”監友踢了他一腳。他抱著肚子,倒在地上。


    劉老板說:“你們不要自相殘殺,不要我們不告你們,你們自己倒告自己了。我們隻要錢,不要命!”


    倒把明把監友拉到一邊,說:“看來隻能這樣了,我們隻是友情客串,又沒得到多少好處,再說了,這筆生意,張副鎮長也沒有什麽甜頭。為了汪老板,不值!我們跟她又不熟。”


    他又說,這事是汪老板的人出賣了她,與我們也沒什麽關係?如果,把劉老板惹火了,最吃虧的反而是我們倆。雖然,我們隻是從犯,但我們有前科,判得會更重。”


    這話比挨了幾拳幾腳還打擊監友。


    “我聽你的。”他軟下來了。


    倒把明就對還抱著肚子“唉喲喲”的副總經理說:“打電話給汪老板。”


    汪燕約張建中去吃晚飯的,他還沒回來,一定跟她在一起,讓副總經理打電話,張建中既知道了,也不會怪他們出賣了他。


    “汪,汪老板的大哥大關機。”


    其實,副總經理早就打過電話給汪燕。


    劉老板見他們在那推來推去,就用大哥大撥打張建中的號碼,現在他已經控製了場麵,完全可以向張建中攤牌了,難道你會連這兩個手下都不要?難道你就不怕跑我去邊陲鎮找你?他認為,那筆款還在張建中手裏,知道這種狀況,一定會把錢退給他。


    那個汪燕,你可別想指望!


    錢到她手裏,她完全會丟下這三個人不管!


    大哥大的響聲把汪燕嚇了一跳,忙把手抽了出來,明白是大哥大的聲音時,氣得直想罵,誰那麽不知趣?誰在這時候還打電話進來?她搖晃著腦袋,好一會才看見大哥大在那,很不情願走那麽遠。因為,張建中剛才上衛生間時,隨手放在門邊的洗衣機上。


    大哥大總響個沒完沒了,聲音響斷了,鬆了一口氣,卻又響起來,她隻好站起來,站得有點艱難,別以為她沒醉就很清醒,扶著椅子站穩了,才走過去,很習慣地看了看顯示屏上的號碼,先是迷糊有點看不清,但後麵幾個數字卻嚇得她心兒一跳,酒醒了幾分。她沒敢接,又不想它響個不停,幹脆就關了。


    “去死吧你!”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也把大哥大放在了地上。劉老板找他幹什麽?會不會是叫他去吃夜宵?那個劉老板,真夠逗的,把他賣了,他還幫張建中數錢!她又想,張建中這招也真夠靈的,如果,他跑了,劉老板還會打電話約他去吃夜宵嗎?


    這麽想,她突然覺得,不應該關機,你關了機,他會不會懷疑張建中心裏有鬼?但是,你讓它總這麽響著,他就不會懷疑嗎?他懷疑又怎麽了?他懷疑可以去他房間找啊!看到他那兩個手下,還會懷疑什麽?明天,張建中見到他再跟他解釋吧!你就不許人家有事啊!你就不許人家不讓你打擾啊!


    “是的,是的,現在,他們就是不許別人打擾。”


    一邊想著,一邊向張建中這邊爬過來。喝得太多了,喝得手腳都差點不聽使喚了,如果,如果,後麵那大杯酒跟他平分,自己肯定醉了。你可千萬不能醉啊!你醉了,就什麽事都幹不成了,這個小男人又會從你眼皮底下溜掉了。失去這次機會,你怎麽知道還會不會那麽運氣,再失而複得?她又把手伸了進去。


    他醉得也太厲害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把手徹底伸進去了,這個鄉巴佬,怎麽還穿這種內褲,布料粗糙不說,還那麽鬆寬。但她又想,鬆寬才好,鬆寬你才能從下麵伸進去。她低下頭,臉貼在他腿上,從那鬆寬的褲筒看到了那東東。


    你也太差勁了吧?竟然比拇指大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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