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頭身子已經不受控製,張建中的手又跟著到,狠狠地往他臉上拍了一掌。這一撞一拍很連貫,幾乎同時發出,而大快頭被撞那一下,上身正向張建中這邊傾倒,那一掌拍出去就借了力,火星撞地球。後麵還有一肘,砸在大快頭後背,他就趴倒在地上了。


    劉老板也沒看見捏嫩黃瓜的手是怎麽鬆的,就見大快頭趴在地上了。


    “上,你們都上。”他惱羞成怒,也多少知道張建中身懷絕技,卻想不到大快頭那麽不經打。


    從門口衝進來的兩個人撲了上來,其中一個是前不久挨張建中一腿的家夥。此時報仇心切,衝在最前麵,不要以為他隻是衝,也提防著,吃了虧,不可能還硬來。他虛晃一下,抓起椅子掄了過來,前不久是張建中抓住椅背占據主動,這會兒,是他抓住椅背,掄起來便“呼呼”生風。


    張建中躲閃不及,硬是用手攔了一家夥,本想順勢抓住椅腿,他卻一縮,再往前一頂,張建中還沒反應過來,沒抓住的椅腳就朝胸口頂了過來,忙後撤步,知道另一個家夥正從後麵b近,這後撤步便半下蹲,同時向後擊出一肘,不偏不倚,打在b近那家夥的肚子上,隻聽“嘭”一聲,那家夥後仰撞在墻上,像是後腦勺先撞墻,立馬就背靠墻滑了下去。


    “上,上。”劉老板吆喝也在一旁觀戰的黑痣。


    黑痣比誰的動作都快,剛才還坐在張建中身邊,這會兒,已經躲在角落裏,離張建中最遠了。


    劉老板不叫還好,這一叫反倒提醒了張建中,擒賊先擒王,把劉老板控製住,諒這些家夥也不敢反撲。


    見張建中向自己撲來,劉老板臉上沒有半點懼怕。


    “我警告你,繼續頑抗,垂死掙紮,隻有死路一條!”


    張建中沒見過那麽不識時務的人,你的人幾乎都被打倒了,你就要被我控製了,竟然還那麽囂張。


    不過,張建中多少還是愣了一下。這一愣,掄著椅子的家夥,又一次掄起手中的椅子,向他砸來。


    這時候,劉老板的房間卻還平靜,留下看守的人是劉老板那幾個嘍羅中最單薄的一個。因為三個人都被捆綁了手腳,隻要盯住他們,不讓他們有解開繩索的機會,就是小孩子也能對付他們。他手裏拿著一個木衣架,誰要動,他就給他一家夥,手裏一點不惜勁。副總經理被敲了一下,痛得哇哇叫。


    “老實點!”


    “我沒動啊!”


    “有說過動才打嗎?我看你不順眼怎麽樣?我想打你就打你怎麽樣?”


    說著,又拿木衣架敲了一下副總經理的腦袋,這次,學乖了,再痛也不敢叫了。


    “打得太輕是不是?媽的,你練過鐵頭是不是?”


    又敲下來。


    副總經理哭了起來:“你饒了我好不好?我們沒冤沒仇的,你別打我好不好?”


    平時,那家夥可能被人欺負慣了,逮著這麽個機會,看見副總經理這一副孬種樣,心裏別說有多高興,就是盯著他不放。


    “沒冤沒仇你怎麽在這?你怎麽被我們綁了起來?我告訴你,你跟我們老板做對,就是跟我做對。你跟我們老板有仇,就是跟我有仇。”


    他又手起衣架落,連敲了副總經理幾下,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響。


    倒把明和監友才懶得管他。目前發生這狀況,都是這家夥弄的,你他/媽的不那麽多嘴,機靈一點,黑痣會知道這是一個局嗎?會知道他們上當受騙嗎?我們在這裏受苦受難,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他們騙你們老板的,他們跟你們才有深仇大恨,我隻是一個跑屁蟲,跟汪老板見過幾次劉老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其實一點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那家夥又狠狠地敲了他一下。


    副總經理殺豬似地叫起來:“流血了,流血了。”


    就見他頭額上淌下一行血,一直順著臉往下流。


    “流血怎麽了?活該!”那家夥說,“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叛徒,漢奸。戰爭年代,早就把你槍斃了。”


    想不到,那家夥還有這麽一種正義感,倒把明和監友對視一笑。


    “你們笑什麽?”


    倒把明說:“你是好樣的。”


    “不用你拍馬屁。”


    “我不是拍馬屁,我說的是心裏話,像他這種人,就是漢奸賣國賊,說不定,他爺爺就是漢奸賣國賊。”


    那家夥也是閑得悶,用衣架挑起副總經理的下巴,問:“你老實交代,你爺爺是不是漢奸?是不是給小日本帶路打過八路軍?”


    “沒有,沒有。”


    “你爺爺是幹什麽?”


    “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一出生,他就死了。”


    那家夥用衣架拍了拍副總經理的臉,說:“肯定是漢奸,被地下黨槍斃的。”


    他的想像力還非常豐富。


    趁著那家夥折磨副總經理,監友把反綁的手挪到倒把明也反綁的手邊,摸索著示意他給他鬆綁,倒把明也意會,挪了挪身子。


    那家夥很警覺,問:“你們幹什麽?”


    “沒,沒幹什麽。”


    “別動。”那家夥的木衣架又敲了下來。倒把明一閃,打在肩上。


    監友忙把他的注意力引過來,說:“你能不能給我鬆鬆腿上的繩子?我想去小便。”


    “還想小便?忍住!”


    “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拉在褲子裏。”


    “這是劉老板的房間,我怕弄髒了。”


    “是啊,是啊!”倒把明也幫腔。他知道,監友就是不用手,對付這家夥也綽綽有餘,“我們把他的房間弄髒了,他會怪你的。”


    “媽的,你們不拉不行嗎?你要拉是不是?”那家夥用衣架指著監友問。


    倒把明忙說:“你別打,你一打,他可以就忍不住拉出來了。”


    這話好像起了作用,掄到半空的衣架停了下來。


    監友卻大喊大叫:“不行了,忍不住了,我要拉在這沙發上了。”


    “你他媽的找死啊!”


    “沒辦法啊!你要能忍還不忍啊!”監友說,“要不,要不你把我拉到衛生間去,我在那拉算了。”


    那家夥想想也好,拉到衛生間去,任你他/媽的拉個夠。


    既然,他不鬆綁,就隻能冒險搏一把了,讓他靠近,瞅準機會,給他一腳。雖然雙腿被綁著,但還是可以抬起來的。然而,這一腳一定要踢準,一定要一家夥把他踢暈過去。


    那家夥並不傻,叫監友把雙腿伸直,他就拉住監友的腿往衛生間拖,但監友故意運氣下沉,他便怎麽拖也拖動。


    “你他/媽的,比死豬還沉。”


    倒把明說:“你不如把他的腿解開算了。”


    那家夥蹲下來喘氣,說:“你別想好事,我解開他,他跑了怎麽辦?”


    “他怎麽跑?會不是鎖上的嗎?”


    “鎖上就開不了嗎?”


    “就算叫服務員來開也要花時間啊!”


    那家夥隻顧跟倒把明說話,完全沒想到雙腿雙手被綁的監友會對他形成威脅。而他蹲下來喘氣的時候,監友就在蓄勢了,他屁股向前挪動,讓自己的腿能夠彎曲,讓自己能夠雙腿齊發踢他下巴。


    如果,雙手不是被反綁著,他是完全有信心一家夥把他踢暈的,但目前這種狀況,雙手用不上力,隻能完全靠腿一縮一蹬的力了。


    監友行動了,雙腿一縮一蹬,如願地踢中了他的下巴,就見他一吭不吭後仰,倒了下去。


    “好!”倒把明興奮地大叫。


    監友忙又向前挪了幾下,再縮回雙腿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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