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伸手下去,偷偷搬弄了一下,想讓那東東換一個舒服的位置。汪燕卻像是哆嗦了一下,雙腿不由得夾住了,心裏就罵自己,人家那手又不是伸過來摸你,你心兒歡什麽歡?


    “好像挺熱的。”張建中擦了一下人中上的汗。


    “有嗎?還可以吧!”汪燕也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


    “這裏的空調不行。”


    “要不,出去走走。”


    張建中想,不如把那十萬打到帳上去。


    她還是開那輛進口車,車裏的空調似乎清爽得多。


    “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不會是去她那個出租屋吧?那地方雖不起眼,對你張建中來說,卻算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地方,畢竟,是你與女孩子第一次睡在一張**過夜。這麽想,他又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想那個晚上,是不是有點傻,怎麽就被她灌得那麽醉?如果,沒有醉徹底,會不會酒後亂性?那個晚上,真有那麽一種感覺,像是幹過那種事似的,好像好像是和娟姐在一起。真是在錯的地方,夢見了錯的人,怎麽可能跟娟姐幹那種事呢?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


    媽的,怎麽不是夢見汪燕?以假亂真也挺好啊!


    他看了她一眼,她的側麵很有一種味道,鼻子尖尖的,脖子細細的,胸圓圓的挺挺的,挺得旗袍上繡的那隻鳳脖子長長的。


    “後來,劉老板一直沒有找你的麻煩嗎?”


    “不是沒找,是沒找到。”


    “現在,他還呆在那酒店?”


    “回去了,那筆生意後不久,就被調回去了,據說,他還不止這一次被騙,剛好他們那個企業換了一把手,清理經濟盤子,把他的老底都抖落出來了。你猜他到南方做生意虧了多少?”


    “他好像沒來多久吧?”


    “還不到一年,虧了兩千多萬。”


    “不可能吧?”


    “你說,他都虧給誰了?要是都虧給我多好。”


    “你還想怎麽樣?百分之十給你賺了。”


    “我那筆還不算,有貨不算虧,虧的那些是什麽都沒有的。”


    “應該轉移到自己的帳上了吧?”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家夥,什麽生意都做,根本不管賺不賺,做成一筆自己給自己提成百分之十的回扣。這一進一出,虧的是國家的企業的,自己卻賺了百分之二十。”


    “這種人,槍斃幾回都不過。”


    “你別想那麽好的事,回去隻是降了級,不當那企業副總經理,退居二線當巡視員。”


    “這也太劃算了。”


    “反正現在是瞞天過海,渾水摸魚,誰能瞞能混過關,誰就本事。”


    張建中問:“你原來不也是國企的嗎?怎麽不也這麽幹?賺虧都歸單位,你就可以每做成一筆生意自己給自己提成百分之十了。”


    “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他那資格,爬到那個位置,上麵有人,上麵人罩著他,以企業的名義出來做生意當然名正言順。我屬於掛靠,屬於野雞企業,自負盈虧,就這樣也求了不少人。有的人還辭職出來幹呢!”


    “這麽說,你們這種所謂的國企辦的公司有三大類,一類像劉老板那種,賺虧都是企業的,一類是你這種,隻是掛靠,賺虧都是自己的。還有一類嚴格來說,和原企業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建中對自己說,看來這公司性質還挺多的,但和劉老板那類公司做生意最容易,完全靠自覺,如果貪心,根本不管賺還是虧,隻想怎麽做成生意,從中賺取個人百分之十的回扣。


    他問自己,你算哪一類?貌似都不是,高書記要你一定得賺,但賺了還不能進自己的口袋,還不能提取百分之十的回扣。媽的,你張建中屬覺悟最高的那一種,真正是為邊陲鎮發展經濟。


    車緩緩停下來,張建中左右看看,問:“這是哪?”


    “停車場。”


    張建中當然知道這是一家酒店的停車場,隻是你汪燕帶我到這來幹什麽?隨她下了車,又跟她進酒店的商場,見那商場規模並不大,貨架上的東西也很少,大多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應該是應該出差住酒店的人忘帶了什麽,來這商場買點應應急而已。


    汪燕卻從一個側門走了出去。張建中忙加快腳步,走出那側門才知道,已經在街上了。


    “這是幹什麽?”


    “停車啊!”


    張建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汪燕把車停在酒店裏,不敢直接走出去,怕守門的保安收費,所以,從這側麵溜了出來。


    “你進口車開得也太小氣了。”


    “能省就省,現在不是沒有收入嗎?”


    “沒收入還開進口車,不如坐公交巴士。”


    “你是不知道,這裏靠靠,那裏停停,一天停車費至少也要幾十塊,停在路邊,又不放心,總有些人故意刮花車身。”她一手挽著他的胳膊說,“走吧!別東張西望了。”


    好像碰了一下她的胸,軟軟的。張建中的心跳起來,不要啊,千萬不要啊!這可是在街上,你不聽話翹起來啊!他警告那東東,然而,一點效果也沒有,汪燕的胸就貼著他胳膊,走一步,搓一下,那東東打死也不聽話了。


    “我們這是去哪?”張建中停了下來。這樣要好許多,褲子隻有倆褲腿,這多出一條腿,走路哪能方便?


    “我們去高弟街,拐個彎就到了。”


    張建中把胳膊從她手裏抽出來,說:“這麽走多不方便,像被你綁架似的。”


    “你就不能不那麽鄉巴佬?”


    “你還是讓我鄉巴佬吧?我習慣了。”


    汪燕笑了笑,說:“站一會吧!你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


    她知道什麽原因了,雖然沒有撐起帳蓬,但也夠鼓脹的了,發起狠來,你不丟人,我汪燕還丟人呢!


    高弟街是省城最大的服裝批發街。以前,幾乎像縣城阿花呆過的那個服裝街一樣,後來,有了名氣,就隻搞批發,全國各大城市的批發商都到這來進貨,大批吃進,走鐵路運回去,再批發給當地的服裝攤檔。


    “你不會是想轉行幹服裝吧?”


    “有點這個意思。”


    張建中連連搖頭,說:“你不覺得大材小用嗎?”


    “看怎麽做吧!”


    “怎麽做也難。”


    這高弟街一個門店挨一個門店,個個門店都堆滿了服裝,不僅裏麵堆,門口也堆滿了。好像還不止一條街,或許,以前是一條街,現在發展到周邊幾條街了。雖然進貨的人不少,批量也大,但競爭還是夠劇烈的。何況,人家幹了那麽些年,幹的是熟客生意,你插得進來嗎?


    “你知道,這裏一天需要多少布料?”


    張建中搖搖頭,但馬上明白了,問:“你想做布匹生意,給他們供布料?”


    這也不可能,人家早形成了規模,說明也有了固定的供應商,你還是很難插一杠子進來。


    “如果,我供應的布匹更便宜呢?”


    “能更便宜嗎?”


    你憑什麽?難道你跟紡織廠的關係鐵,可以直接從廠家吃進?但是,你怎麽知道人家的布匹就不是直接從廠家吃進呢?每天那麽大的量,供應商再傻也會跑廠家,現在什麽關係最鐵?錢最鐵,有鐵什麽事都能搞定!


    你汪燕能搞定的,人家一樣能搞定。


    “我不去廠家,廠家吃進的貨也未必便宜。”


    “難道你還跑到田頭地裏直接吃進棉花?”


    汪燕笑了起來,指著腦袋,說:“用腦子想想?別讓我罵你人頭豬腦。”


    問題是,人家不是人頭豬腦,你汪燕能想到的,人家也一定能想到!


    (繼續四章,有花的砸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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