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那個水塘離家並不遠,站在那裏可以看見家門前那盞街燈。敏敏說,我媽也回單位了。張建中抬頭看,果然,見一個人影在街燈下閃了閃,他卻不能認定那人是郝書記。


    “我們回家吧!”敏敏一直站那麽站著也有這個原因,希望媽媽一個人呆在家裏會無聊,也會像爸爸那樣回單位。


    張建中一點不想去她家,雖然,家裏隻有他們倆,他卻不敢那麽放肆。或許,敏敏就是怕他還會更放肆,否則,也不會一直按著醜小子,不讓它橫衝直撞。


    其實,好幾次,敏敏的手都想往裏麵鑽,隻是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自己便也不好太那個,感覺那硬硬的東東燙得像燒紅的鐵棒,她就極力壓抑自己的心跳,告誡自己沒什麽可怕的,告訴自己,總會有那麽一次,有了那麽一次,以後,就不可怕了。


    這些天,她耳邊總纏繞著那晚媽媽的叫喚,總要爸爸再用勁,要爸爸把所有的勁都使出來。那是饑渴的,歡快的,喜悅的。她對自己說,你也會走到那一步,也會渴望張建中的給予。你一點不比媽媽差,你是媽媽的女兒,你應該繼承了她身上所有的能量。這麽想時,她又害羞得不行,對自己說,你要不要臉?你害不害臊?有你這樣的嗎?讓人知道,真不知人家會認為你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子。


    張建中不會誤會你吧?不會以為,你是一個不要臉的女孩子吧?


    她覺得,他應該不會那麽認為,那天,他就夠不要臉了,趁人家不知道,把那東東都掏出來了。那東東真夠醜陋,像棒棒糖似的。突然,她又擔心自己是不是可以容納那根棒棒糖。


    或許,醫生說她不能承受的不是她的心髒吧?


    她有一種很不高興的感覺,想男人和女人為什麽就要過那一關呢?就不能不幹那種事嗎?就不能相敬如賓,互不侵略嗎?


    很快,她又覺得自己太天真太可笑,你能破壞自然規律嗎?你能拒絕心愛的人這種要求嗎?其實,你也需要啊!張建中撫摸你的時候,你不是很受用嗎?不是整個人都酥麻了嗎?不是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嗎?


    她想,第一次總是艱難的。她想,隻要你充分考慮到艱難,有了心理準備,你就不會出現不應該出現的狀況。她對自己說,不就是那麽回事嗎?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她又對自己說,不是有奇跡這麽一個詞嗎?你敏敏一定能創造奇跡。


    和張建中之間該發生的事貌似都發生了,隻是還缺最後一擊,一閉眼,一咬牙,就挺過去了。


    敏敏把張建中帶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們是摸黑進去的,她似乎在鼓勵他,喘著粗氣說,我爸和我媽不會那麽快回來。張建中一下子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卻還是傻傻地問:“可以嗎?”


    她主動地抱住他,嘴和嘴粘到一起了。他把她抱到**,輕輕壓了下去。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他壓著,感覺那東東又像燒紅的鐵棒了,心猛烈地跳起來,不得不離開他的嘴,大口大口喘氣。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她想要他知道,她隻是太緊張,你就要讓人家蛻變成婦人了,人家能不緊張嗎?


    他的手伸了進來,他的手怎麽變得那麽厲害,像是伸進來掏人家的心一樣,她還是抓住了他的手。


    “輕一點。”其實,她更想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話兒。


    手溫柔起來,像揉麵團似的,輕輕地揉。你就這麽揉不好嗎?為什麽還用拇指搓,搓中人家電門了,搓得人身子一陣陣發軟,腦袋一陣陣發麻,她雙腿不由一夾,像失禁似的,冒出一汪水。


    她羞得滿臉漲紅。


    突然,張建中提出一個非常無理的要求:“開燈好不好?”


    她的心再次猛烈地跳起來。


    “不看好不好?”


    “我想看。”


    “以後看不行嗎?”


    他很想知道一個真正的女孩子會是什麽樣?其實,敏敏也很想看清楚那個可怕東東,或許,在燈光下,它未必有那麽可怕。


    許多東西是在因為看不清楚,才被想像得可怕的!


    郝書記並不回單位,隻是去了一趟書店。擔心書店就要關門,所以走得很急,進了書店,猶豫了一會,還是向出售計劃生育的書架走去。都這麽大年紀了,還買這種書是不是太丟人了?


    自從,不再想要孩子,她就學會了許多這方麵的知識,然而,你好意思教敏敏這些嗎?她想,買一本這樣的書回去,放在女兒枕頭邊,女兒便會知道她的用心良苦了。如果,女兒是一個健康的女孩子,她決對不準她超越那個範圍,決對不讓女兒幹結婚以後才幹的事。


    往回走的路上,她還心慌得不行,還想著那個女服務疑惑的目光。不知她是不是認出了自己?總覺得在興寧縣城,許多她不認識的人都認得自己,畢竟,這些年,每一次舉辦文藝晚會,自己總在台前幕後指揮這指揮那,在那麽顯眼的地方露麵,認識你的人會少嗎?


    到了家門口,心更跳得厲害,她看見了女兒房間裏的燈光,而且是那盞床頭燈弱弱的光。敏敏回來了,不會,不會張建中也在吧?為什麽隻亮那麽一盞朦朧的燈?


    郝書記想了想,還是開門進去了。她要製止他們,她不能讓敏敏什麽都不懂的狀況下發生那種事。門被弄得很響,而且,客廳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房間的門沒有關,客廳的燈一亮,便有強烈的光照進來。張建中驚愣了,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此時,他一絲不掛。


    敏敏一點反應也沒有,一動不動地躺著。她上身*,小內內已經褪到膝蓋上。“轟”的一聲,張建中的腦袋炸了,暈過去了,她又暈過去了。


    救人要緊!


    他顧不得自己了,撲到**緊緊掐住她的人中。腳步聲很響地傳過來,還聽見郝書記很大聲地問:“是敏敏嗎?你在家啊!”


    “在,在。”張建中慌忙應著,又說,“她,她暈過去了。”


    郝書記啊並沒想往房間闖,一聽這話,心一抖,便衝了進來,先是被房間裏的情形嚇了一跳,馬上又不顧一切地撲到床前,見張建中已經掐住女兒的人中,才稍鬆了一口氣,忙幫女兒把小內內拉上來,動作太大,碰得張建中那硬東東一陣搖曳。


    “你們,你們……”


    “沒有,還沒有。”張建中覺得自己很心虛,卻又不敢有半點怠慢,依然掐著敏敏的人中,“她沒事的。”


    郝書記自然比張建中更有經驗,見女兒臉色一點點恢複紅潤,隻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把衣服穿好。”見敏敏睜開眼睛,郝書記拉開被子蓋在她身上,對張建中說。


    敏敏不知怎麽麵對媽媽,忙又閉上眼睛,心裏卻有點責怪媽媽突然出現,如果,不是那一驚嚇,或許,自己不會暈過去。張建中手忙腳亂抓起內褲往腿上套,越急越出錯,一條腿懸掛在半空,一條腿站不穩,就一下下地蹦,蹦得那麽東東又是一陣亂晃。郝書記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才站穩了,把內褲穿好。


    “對不起,對不起。”他嘴裏不停地說。


    郝書記雙眼卻沒有離開被那東東頂得高高的部位。此時,她的擔心又增添了幾分,那家夥一定凶狠無比,特別是那個烏黑發亮的磨菇頭,別說敏敏受不了,就是自己也未必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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