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聯辦公室主任夠主動,還打聽到了外甥女家裏的電話,一個電話過去,外甥女便答應來一趟婦聯。


    與外甥女的談話便在婦聯主席的辦公室進行。


    婦女們對這種事**得不行,一見外甥女,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都想往主席辦公室裏擠,主席把閑雜人員都趕了出去,不好意思要三個副主席出去,再加上組織部的科長,五六個人把本來就很窄小的辦公室擠得滿滿的。


    主席屬正科,跟那些鎮委書記鎮長,各局的局長平級,辦公環境卻無法相比,人家多一個小會議室還顯得寬敞,主席這裏除了辦公桌,再擺一套沙發也不行,隻是擺了兩張單人短沙發,經常人多不夠坐,就在門後靠了幾把折椅。


    好在,女同誌不抽煙,空氣還清新。婦聯沒幾個人,主席到普遍幹部,外甥女都認識,卻從沒遇到這種場合,以前,隻是來婦聯來送送材料,送了就走,也沒正式談過話,猛的一下子主席、副主席同時跟她談話,還以為以前送的什麽材料出了大問題。


    她忙解釋說:“我已經不在婦聯工作了。”


    主席說:“今天叫你來,主要是談你和張建中書記謠傳的事。謠傳不僅在邊陲鎮,也傳到了興寧城,影響非常不好。縣領導非常重視這件事,要求我們婦聯盡快弄清楚。今天,組織部組織科的科長也來參加了。”


    外甥女順著她的手勢看了一眼辦公室裏唯一的一位男性。


    “談談你與建中同誌的關係吧?”科長說,眼光咄咄b人。


    外甥女感覺很不舒服,回答很幹脆:“我跟他沒有關係!”


    “你們認識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吧?”


    “我去邊陲鎮多久,就認識他多久。”


    “我們也掌握了一些情況,據說,你們的關係一直不錯,尤其是他再回去當書記,好多人都說,你們關係非同一般。”


    “我們的關係是非同一般,但沒有那些人想像的那麽齷齪。”


    “能說說怎麽不一般嗎?”


    外甥女對那科長已經很有敵意了。在邊陲鎮那麽些年,在高書記的屁護下,她已經養成了遇強愈強的性格,你對她不客氣,也別想她會對你客氣。


    “你怎麽問起我來了?怎麽不去查一查是誰造的謠?如果是領導,就撤他的職,如果是幹部,就開除他,如果是那麽老板,就抓他去判刑。”


    主席笑了笑,說:“你不要太激動,我們非常能理解,這對一個同誌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特別像你,發生這樣的事,以後還怎麽嫁人?但是,你也知道,婦聯是保護婦女權益的部門,我們由始至終都會站在婦女的角度處理問題,我們不會袒護那些傷害婦女的人。”


    外甥女橫了她一眼看,說:“你才是婦女。”


    在她的觀念中,婦女是結了婚的女人,自己還沒結婚,是姑娘,是女子。


    “你應該相信我們,我們是在保護你,是在幫你伸張正義,雖然張建中是書記,我們也不會袒護他。”


    外甥女沒能反應過來,說:“張書記也是受害者啊!”


    科長問:“你認為,他是受害者嗎?”


    主席臉上還是掛著笑,說:“你怎麽可以好壞不分呢?你太天真了。整個事件,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外甥女更是雲裏霧裏了,謠言傷害的是雙方啊!他們怎麽隻說你是受害者,隻說保護你的權益?


    “我有點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科長說:“你不要裝糊塗。”


    主席也單刀直入,問:“你們是什麽時候有那種不正當關係的?”


    外甥女叫了起來:“什麽不正當關係?”外甥女叫了起來,“你們是我要承認那些造謠?”


    “我們是要你說清事實。”


    “事實是,我和張書記都是清白的。你們聽到的都是造謠,誹謗!”


    科長說:“你要知道,我們在幫你。”


    “我不要你們幫!”


    “現在是組織跟你談話,你怎麽可以這種態度?你怎麽可以隱瞞組織!”


    “我隱瞞什麽?我什麽都沒隱瞞,我對誰都沒隱瞞!”外甥女會屈服?“你別拿組織來嚇我,有本事,你開除我!”


    還組織呢?你這不是輕信謠言嗎?你這不是要屈打成招嗎?我外甥女就是不幹了,也別想玷汙我的清白。這幾天,她已經委屈夠了,這幾天她已經痛定思痛,不能再讓那些人得逞,如果,再有誰說她和張建中怎麽怎麽樣,她就撕破他的嘴。如果,你不是組織部的科長,外甥女還真會衝上去。


    主席意識到外甥女不怕硬的,又換上了笑臉,說:“你年紀小小的,脾氣怎麽這麽大啊?”


    “換是你,人家無中生由,你會不會氣?人家說你跟男人什麽什麽?你會不會發脾氣。”


    主席並不了解外甥女,見一提到謠言,她就那麽衝,很蠻不講理的樣子,越發覺得她想用聲音蓋過別人,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們心平氣和地說話好不好?我們隻是女人之間說說心裏話?”主席對科長說,“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科長很不願意,主席便走過去,示意他有話到外麵去說。兩人離開後,一位副主席說:“你看主席多關心你,怕你尷尬,把科長也趕出去了。”


    另一位說:“女人和女人說話方便,你有什麽就說什麽。”


    還有一位似乎覺得其他人都說了,自己也不能不說話,便說:“你大膽說,我們給你作主。”


    三人說完了,目光都盯著外甥女。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邊陲鎮婦聯那些人聚在一起聊八卦,說哪條哪條村的兒媳婦跟家翁上了床,哪條哪條村的嫂子勾引了小叔子,目光散發出的就是這種眼神,像夜貓兒似的泛著綠光。


    外甥女朝後仰,靠著椅背,翹起兩郎腿,雙手抱著胸,很鄙視地說:“我說是謠言,你們怎麽不相信?那些人不是想要搞臭我,是想搞臭張書記。張書記回去邊陲鎮,好多人心裏都不自在,張書記還要查簽單的事,他們害怕了,就把張書記趕出邊陲鎮。”


    她每人看了一眼,又說:“你們有沒聽說過標語事件?張書記剛回到邊陲鎮,就有人在菜市場拉出標語,叫他滾蛋!”


    三個副主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幸好主席進來,聽到了後麵那段話,便笑著說:“看得出,你很關心張書記。”


    “我和張書記是無話不說。”


    “張書記那麽忙,哪有時間跟你說話啊?”


    “也有不忙的時候啊!在邊陲鎮不像在城裏,下了班,各自都回家了。我們住宿舍,宿舍就在鎮府大院裏,見麵的機會多,經常在一起說話。”


    “現在是冬天,站在外麵說話多冷啊!”


    “誰那麽傻,站在外麵說話?”


    “是的,是的。在宿舍裏說話暖和。”


    有人就問:“你們習慣在誰的宿舍說話。”


    “我不是一個人住,都是我找他,去他宿舍。”


    主席覺得越說越上道了。


    “我們女人總是吃虧。你是女孩子。我說慣了,一下改不過來。”


    “也不能這麽說,怎麽說他也是書記,哪會來找我,更不會去我宿舍。”


    “你是個挺懂得關心人,理解人的女,女孩子。”


    外甥女臉紅了紅,說:“哪裏,他還經常說我,像個假小子,一點也不懂溫柔,以後想嫁都沒人要。”


    “你不能太粗心,也要懂得關心自己。”主席開始把說話得明顯些了,“完了事,麻煩都是女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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