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跟著婦聯一幫人去醫院,卻一點意識不到危險,幸好,那時候的醫生還是很有醫德的,否則,白也會說成黑。


    外甥女拿著醫生的鑒定,死都要殺回縣府大院。


    “是不是李副書記要你們b我的?你們的叫張建中滾回來,我要他睜大眼睛看看,他跟誰亂搞男女關係?”


    婦聯主席忙打電話給高書記要他趕到醫院來製止,高書記非常不客氣地說,謠言都滿天飛了,你要她避避謠也沒什麽不可以吧?你們輕信謠言,你讓她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很應該吧!縣長的電話打過來,高書記才不得不出麵,但他非常氣憤地說:“像婦聯主席這樣的人,不處分不行。”


    縣長便在電話裏把主席狠狠地訓了一頓:“你是怎麽辦事的?你那麽高調幹什麽?你怎麽把她b去了醫院?”


    主席替自己爭辯:“你不是要我們查出問題嗎?”


    “我什麽時候這麽說的?我是這麽說的嗎?”


    “主任是這麽傳達你的精神的。”


    “我不管你們誰誤解了我的精神,這事是你鬧出來的,你必須承擔所有的責任!”


    主席周身冒冷汗。


    老李叫她去談話,問她為什麽編造謊言?張建中什麽時候交代了?交代了什麽?謠言為什麽滿天飛?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


    主席一個勁地賠不是,卻隻字不敢提自己執行的是縣長的任務。很顯然,你把老李和縣長都得罪了,如果,再向老李解釋,還要戴上一頂破壞領導團結的帽子。


    老李不可能不向縣委書記匯報,謠言滿天飛的時候不匯報,澄清謠言,還女婿清白,沒有誰不樂意幹,他還提議把婦聯主席撤了。


    第二天縣主要領導一碰頭,這事就定下來了。有人提議讓郝書記接任她的職務,老李不同意,這事本來就涉及到張建中,人家還不以為他老李渾水摸魚?還不弄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實,他也清楚,郝書記並不想當那個什麽破婦聯主席,說是一把手,廟小權弱,文化部門雖窮,也比婦聯富裕,且還是一個大單位,直管十幾二十個文化場館。


    那天,張建中回到邊陲鎮才知道外甥女冼冤的事,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從高書記的辦公室出來,經過文化局,突然便拿起大哥大撥打郝書記辦公室電話,電話一通,他又想掛掉,那知隻響了一聲,郝書記就接了。


    “你好!”


    張建中心兒撲撲跳,問自己為什麽要打這個電話?你想要弄清楚什麽?


    “你好!”沒有聽到對方的回聲,郝書記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明顯弱了許多。


    “是我。”張建中覺得喉嚨發幹。


    輪到郝書記無言於對了。


    “我現在回邊陲鎮。”


    很多餘,又不是敏敏,有必要向嶽母匯報自己的行蹤嗎?


    “不吃午飯才回去嗎?”


    “在路上吃吧!”


    又是沉默。


    “沒什麽就掛了。”


    “掛吧!”


    彼此都沒有掛。


    “有個事想問問你。”終於說出口了。


    “電話說不方便嗎?”


    話音未落,有人走進郝書記的辦公室,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等等,還是約個地方見麵說?”


    “我回家拿點東西。”


    “那我去你那。”


    不知怎麽地,就這麽說了,像中了魔咒。


    昨晚,一離開,郝書記就後悔得不得了。你怎麽可以那樣呢?你怎麽裏麵什麽也沒穿就去幫他們呢?你那樣的表現,還要把敏敏擠開。那時候,你已經觸碰到了大頭鬼了,特別是你坐下去的時候,大頭鬼沒鑽進去,卻被你壓在門口,肯定沾滿你泛濫成災的溪水。


    張建中清楚得很,從你坐在他膝蓋開始,他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這個電話肯定是問你到底怎麽回事?


    郝書記問自己,你應該怎麽回答他?好像怎麽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你隻是換衣服,把麵衣脫了,換上睡裙就是,怎麽還把內內脫了?硬要說自己洗了個澡,這不是更不懷好意嗎?隻是要你幫忙,又不是要你加入,你洗澡幹什麽?


    算了,什麽也別說,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到了樓下,看見張建中停在路邊的車,她又問自己,你跑到這來幹什麽?你不是不向解釋嗎?還那麽大老遠跑來幹什麽?他說,要回家拿東西,你怎麽回答到他這來?


    很顯然,你是想要向他解釋的,解釋得清嗎?


    再怎麽說,也要解釋幾句話?反正都到樓下了。


    郝書記邁上樓梯,覺得氣喘,扶著扶手,對自己說,就算攤開說明白了又怎麽樣?人總有五情六欲吧!那麽一種場合,沒一點想法說得過去嗎?就是有那麽一點點不安份了,也很正常吧?


    張建中回家拿東西是實話,上午出門前,因為去城郊鎮不順路,便打電話給組織部的副部長,叫他要陸副書記那份談話人員的名單。他隨手撕了一張日曆,把那些名單一個一個記下來,出門前,卻忘了放在茶幾上。


    然而,他很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打電話給郝書記,你要問她什麽?問她為什麽不穿內內?問她是不是想爬上來替代敏敏?貌似不用問也清楚了吧?你非要她親口說嗎?是不是要教訓她不能那麽幹?是不是告誡她,關於你張建中的謠言還滿城風雨呢?


    有些事,心裏知道就好了,說明白以後見麵多難堪?畢竟是嶽母啊!別人可以不見,嶽母能不見嗎?而且,以後敏敏還需要她來幫你們。


    就是因為,還要她幫忙,才要跟她說清楚,才不能再有類似的事件再發生。


    他問自己,會不會是意外呢?當時,敏敏催得急,郝書記手忙腳亂才忘了穿上內內。但是,但是,忘了也不會有那樣的表現吧?敏敏暈過去的時候,她不是就擠了上來,不是就差點替代了敏敏的位置?


    那會兒,如果自己配合的話,大頭鬼肯定戳進去了。


    媽的,怎麽就不狠狠地戳進去?張建中曾這麽對自己說,曾罵大頭鬼太沒用了。是不是荒廢的時間太長,不識路了?又不是你的問題,為什麽不順勢而為?就算敏敏知道,那也是郝書記作惡多端。


    真沒想到郝書記會動這心思,老李應該不會那麽差吧?不會滿足不了她吧?或許,或許,她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敏敏滿足不了你,她是不是很有負罪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與外甥女的謠言觸動了她,覺得敏敏繼續滿足不了你,你完全有可能在外麵找女人,因此,希望能替敏敏給予你這方麵的滿足。


    張建中覺得自己越想越荒唐,你是給自己找理由,就算郝書記動了那個心,你也不能幹出那種事呸!郝書記怎麽會動那心?完全是意外,她替代敏敏那個位置坐下來也是意外,敏敏暈了,她當然要靠上前來看究竟,當然要靠上前來急救,敏敏醒過來,她不是馬上就退後了嗎?


    張建中拿著那份名單想出去了,郝書記不可能到這來。她來幹什麽?來向你解釋嗎?有什麽好解釋的?就算解釋也不會跑到這來,當時,突然有人進她的辦公室,她一急,才隨口說了要來那句話!


    這麽想,他發現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心太邪,想了那麽多亂七八糟,還在家裏等,還渴望郝書記會出現。


    她來了,你想怎麽樣?是不是要她替代敏敏給予你滿足?


    你敢嗎?張建中,就算她來了,出現在你麵前,而且對你說是的,她動那份心了,她想替代敏敏,你也不敢把她怎麽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官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怎麽了東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怎麽了東東並收藏官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