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常委想了想,說:“老實說吧!我跟老婆的感情不是很好。否則,我也不會到江市來。”


    大凡這是一個千古不化的定式,每一個男人想對某一個女人下手,總會給自己找一個這樣的理由,未婚的,說自己沒有女朋友,結婚的,說自己與老婆感情不好,從而,證明自己對那個女人是真心的。


    此時,他已經看到了希望,他要為自己的行動增加充足的理由。


    正好又遇到這樣的機會。


    “你不是幹了什麽對不起老婆的事吧?”郝小萍回頭看著他。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方常委沒想到她冒出這麽一句,如果再有行動,不更證明自己花/心的男人嗎?“她性格非常不好,如果,有你郝常委一半那麽溫柔,我就謝天謝地了。”


    “你們不是自由戀愛嗎?”


    “也算是吧!經人介紹的,那時,年紀也大了,見了幾次麵,就草率結婚了。”這種假話大假,隨口就說得出來,“你跟你家老李感情怎麽樣?”


    “挺好的!”


    “你們不也是介紹的嗎?而且是組織介紹的,多少還有一種強迫性質。”


    郝小萍笑了笑,不想多說,多說怕露餡,引起他懷疑自己更改了年齡。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孩子都那麽大了。”


    她扭開水龍頭洗手,背對著方常委。


    “是啊!是啊!為了孩子,隻能犧牲自己。”


    方常委呼吸艱難起來,渴望已久的機會就在眼前,衝還是不衝?衝上去,可能一切都順願,也可能會成流氓臭狗屎,不衝,可能人還是她尊敬的領導,但你什麽都得不到。


    郝小萍身子前仰,肥臀圓翹,方常委眼裏散發出綠光。


    機會一縱即逝!


    ——衝,管不了那麽多了。


    ——衝上去,她又能把你怎麽樣?


    方常委撲了上去,從後麵緊緊抱住郝小萍。


    “幹什麽?你幹什麽?”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郝小萍掙紮著,卻不知怎麽擺脫他。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方常委抱得更緊,而郝小萍的肉感也立馬讓他沸騰起來。


    “你放開我。你再不放,我叫人了!”


    “沒用,你怎麽叫也沒人聽得見。”方常委還說了一句更狠的,“你就願意讓人看笑話嗎?你就把你送回興寧縣嗎?那時候,你就不是來江市那麽風光了,那時候,你就是搞破鞋被遣返回去了。”


    ——你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嗎?聽說,你很小就被組織強迫你跟老李結婚,我就心痛你了,那次,你去省城,我就想告訴你,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你了,我一調到江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也調來。


    ——你不知道,南區常委那個位置有多少人爭?我把那個位置爭給你動用了多少關係?提拔一個人那麽容易嗎?而且還是一位女同誌。你不能沒有一點點表示吧?你不能對我的真心無動於衷吧?你總得給我一點點兒回報吧?


    ——你完全可以可以心安理得,可以認為,我提拔你到那個位置是自作多情,可以不必回報我什麽,但是,你這次遇到的麻煩,不是還要我幫你處理嗎?以後,你敢保證你不會再遇到麻煩嗎?以後,隻要需要我幫忙,我依然責無旁貸!


    郝小萍不知是氣的,還是被他抱的,隻覺胸口發悶,隻想大口喘氣,而他那又鹹豬手就像一個緊身緊箍,箍得緊緊的。


    這個家夥,早應該看清他的真麵目,他為什麽總想把你灌醉?他為什麽總假心假意要送你?一個懷好意的人會這樣嗎?一個正人君子會勸你不要喝太多,會勸你適可而止。


    開始,她有點害怕,也很緊張,漸漸覺得,隻是這麽抱著自己並不能怎麽樣?他要想再進一步,總得放開自己,那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雖然,郝小萍沒見過真正的敵人,沒打過仗,畢竟還是在軍隊的大熔爐裏錘煉過,有著最起碼的冷靜。


    “你抱得我氣都喘不上來了。”


    見她不動,方常委認為,她被自己那番話震懾了,以為,其實她有那份心,於是,更緊地貼著她,不停地在那肥臀上摩擦。


    臀肥肉多就是好,一下子就把那東東刺激起來了。還有胸前那兩團肉,捂在手裏滿滿的。她說,她氣都喘不上來了,方常委便覺得還有更好的方法比捂得太緊還要爽,鬆了鬆手,便像下麵一樣揉麵團似的盤旋。


    郝小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老李也好,張建中也好,隻要這麽對付她,馬上就會像水一樣融化,此時,她卻覺得一陣陣惡心。她想,必須反擊了,雖然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對自己說,一定要猛、準、狠,一下子把他廢了。


    郝小萍可不是好欺負的,隻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方常委犯我,也別想我對你客氣。


    一手下子,果然應了猛、準、狠,掏鳥窩似的逮個正著,捏緊了,郝小萍咬牙切齒地問:“你放不放手?”


    方常委曾想過郝小萍有一百種掙紮的辦法,卻沒想到,她出那麽狠的招,整個人立馬軟了。


    郝小萍還在用勁,嘴裏說:“來啊!耍流氓啊!我讓你耍!”


    “放手,你放手。”方常委抓住她的手,雙腿發軟,卻蹲不下去。她不下移,就那麽站著,保持緊捏住不放的姿勢,他越下移,就越痛得像要爆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郝小萍這才一推,把他推到角落裏,腦袋咣一聲撞在墻上,但哪還顧得了上麵,下麵的痛更揪心,下麵有沒有被捏爆更重要。


    又扭開水龍頭洗手,郝小萍一點驚恐也沒有了,更希望,洗幹淨自己的手。


    “你,你也太狠了!”


    “對你這種人,不狠能行嗎?”


    郝小萍甩幹手上的水,頭也不回地走出衛生間。


    有時候,女人表現的並非像她表麵那麽堅強,隨手關上方常委辦公室的門,郝小萍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你拒絕了方常委,以後他會怎麽報複你呢?你們是上下級,他報複你,你的形式太多了,也太容易了。


    或許,他還會撤換你,換另一個看上的女人。


    走到外麵,風兒一吹,郝小萍清醒了許多,用鼻子“哼”了兩聲,諒他也不敢。隻要自己不出大錯,他又能怎麽樣?共/產黨的官提上去就不是那麽容易下來了。我郝小萍是占了便宜,但誰要你那麽齷齪。誰要共/產黨的官裏有這種敗類?


    再說了,我郝小萍比別人差嗎?她對自己說,隻要你做好工作,不讓他挑出毛病,他也奈何不了你什麽!相反,你還可以不必成天醉得不省人事!


    現在,你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那家夥不僅不會幫你,完全有可能往死裏整王解放,郝小萍咬咬牙,對自己說,拚就拚到底了,叫王解放說實話,組織上要問你為什麽喝得那麽醉,你就說是方常委要你喝的,而且,當時還有那麽些一起喝酒的人。


    這麽想,她反而輕鬆了,覺得自己當初太多考慮,幾乎把自己b上了絕路!


    手機響了起來,她一陣緊張,肯定是老李打進來的,這時候,你還在外麵,不知老李又會怎麽想了?


    郝小萍在心裏對老李說:“你知道嗎老李?今晚,我立了一大功,否則,你老婆就被人搞了!”


    這些話,不能跟他說,不能讓他擔心,你隻能說自己工作沒說做,挨批評了,這會兒,正一個人在外麵散步。


    她往熱鬧的地方走,讓老李在電話裏可以聽見街上的吵雜聲。


    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張建中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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