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永城郡主突然聽柳蓉開口,忍不住對著柳蓉詢問。


    “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一個人一夜之間被傳出斷袖之癖?”柳蓉看著永城郡主問道。


    “你是說鍾振璠?”永城郡主和柳蓉不同,到底是土生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柳蓉剛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便直接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


    “嗯,就是他,我記得他家當初也參與了三皇爺謀反的事情,後來被滿門抄斬。”柳蓉看著永城郡主開口:“但似乎左庭軒給我的名單裏沒有這個人。”


    “怎麽會是他……”永城郡主卻是不解,柳蓉便將當初在威北侯府,設計一個戲子裝成自己,在假山處等這鍾振璠,破柳芙陷害她的局說了一遍,永城郡主滿臉震驚,這才知道,那鍾振璠之所以會被人傳出斷袖之癖的事情,竟和柳蓉有關。


    至於後來柳蓉又遇到鍾振璠,鍾振璠想對付她,卻被左庭軒和上官煜救的事情,柳蓉就沒在多說。


    確定了人是誰後,柳蓉也不再看左庭軒給的名單,直接吩咐人將鍾振璠的名字送到了順天府,讓左庭軒去查。


    左庭軒看到人名時也一陣恍然,畢竟他也是見過接觸過這個人,還知道對方和柳蓉有仇的事情的,隻是怎麽也沒想到是這個二世祖,要知道當時的鍾家,厲害的是大公子,至於這鍾振璠,也就是個沒用之人。


    也因為這一點,左庭軒一直沒想起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即便是現在,他也覺得不可能是這個人,要知道,當年京城裏那些第二代若說誰最差勁,這絕對是排的上號的。根本一點本事都沒有。


    不過柳蓉這會提及,左庭軒還是派人去查鍾振璠,除此之外,還找出株連名單翻查,這一翻查下來,左庭軒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嚴肅,因為株連名單裏,竟真的沒有鍾振璠。


    這絕對是一件大事,這說明當初下令株連九族的時候,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不然不會如此。


    左庭軒想到這裏,心中一凜,又追派了一些人去查這件事情,畢竟真的情況是這樣的話,就說明,朝堂中還有逆賊,並且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在這些人發現他們發現了這件事情,恐怕對他們下手也會更重。


    這般想著,左庭軒不禁拿出十二分認真的態度處理這件事情,不僅如此,查探的人,也要對外保密具體的情況,這般安排了之後,又差人送了兩封信出去。


    皇宮中


    勤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是脾氣卻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自打她身邊最得力的吳嬤嬤經曆了害柳蓉不成,被打三十大板,纏綿床榻一個多月,最終沒保下來後,勤妃也隻有皇帝在的時候,才會露些好的笑容,一旦皇上不在,脾氣便暴躁的無人能控製。


    如此一來,就苦了那些宮裏伺候勤妃的宮女太監了,一個個一日日全都噤若寒蟬,就擔心自己做錯了一點事情,就被懲罰。


    即便如此,還是死了幾個宮女和太監。


    因為勤妃的手段,勤妃的宮殿倒是如同水桶一般,所有人都不敢對外說什麽,就擔心下一個出事的會是自己。


    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免惹怒勤妃倒黴。


    隻是今日,勤妃拿著宮外送來的小紙條,臉色又陰沉下來,所有伺候的人不自覺的退遠一些。


    勤妃卻沒注意到這一點,隻是盯著手中的紙條。


    這是鍾振璠傳來的紙條,上麵寫著順天府開始查鍾家,懷疑柳蓉已經發現了什麽。


    勤妃的手攥緊,若柳蓉真是發現鍾振璠沒死,從鍾家離開的仆役查出什麽,一點點查到鍾振璠身上,她這裏必定也會被查到。


    那她所經營的一切,就會被毀掉。


    該死,柳蓉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怎麽就能查到鍾家,難道柳蓉還會算不成?


    要知道這段日子,太子布置的人手對她步步緊逼,逼得她不得已改變以往形象,高壓對待宮裏的宮女太監,隻為避免這些人出什麽問題,透露什麽不該透露的事情。


    可如今宮內還不曾安生,宮外竟又出了問題。


    該死!


    勤妃心中緊張著,手指更是不斷的敲著桌子,臉色也越來越陰晴不定,良久也不知道做了什麽決定,竟是一咬牙,吩咐宮裏的人準備筆墨紙硯,又寫了一張字條,直接讓候在外麵遞字條的小太監帶走。


    待得一切做好,勤妃才伸手打算喝一些準備好的參湯,隻是一伸手,沒摸參湯的杯子,勤妃的臉色瞬間沉下:“本宮的參湯呢,本宮不是說過,這個地方,要一直保持一杯溫熱的參湯,難道本宮的話你們都當耳旁風了?”


    就在勤妃大怒的開口,一旁捧著一杯溫熱參湯站在一旁的宮女嚇的立刻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娘娘饒命,奴婢隻是看您杯子裏的參湯溫度不夠了,想給您換上一杯……”


    不等這宮女說完,勤妃直接將宮女手中的參湯揮掉,一杯熱的參湯直接灑在宮女身上,好在這宮女特地將參湯溫度控製了一下的,若不然是滾燙的話,這宮女的相貌怕是也毀了。


    宮女默默的低著頭,若是勤妃能看到她底下的臉,以及臉上的神情,必定能看到這宮女眼底深深的恨意。


    不過勤妃看不到這些東西,就是看到了,也不會害怕,因為宮殿裏的宮女太監的家人,可都被她掌控著。


    勤妃看也不看著宮女一眼,揮完杯子發泄後直接開口:“還不給本宮滾出去再取一杯,難不成還要本宮吩咐你不成?”


    宮女自勤妃將杯子揮落在地上後噤若寒蟬,這會一聽勤妃的吩咐,掩飾去眼底的神色,快速起身,即便如此,還不忘將碎片撿掉,撿後立刻後退幾步才轉身抬頭離開宮殿。


    這一抬頭才叫人看清這宮女的相貌,竟是當日柳蓉從太妃宮中出來,玲玉身邊跟著的小宮女,那時候永城郡主詢問這小宮女的時候,玲玉說的可是宮中繡房的宮女。


    不多會,新弄好的參湯便到了勤妃手中,勤妃緩緩的將溫熱的參湯喝下,心情似乎得到一定的恢複,想了想,對著身邊新來伺候的大宮女吩咐了一句:“讓宮女們準備準備,一會我要去慈寧宮一趟。”


    那大宮女立刻對著宮中的一幹人吩咐:“所有人現在都去準備準備,一會擺駕慈寧宮。”


    自打太妃對勤妃麵上顯露一絲不喜後,勤妃就和太後的關係走的近起來,這幾日太後的身體不大爽利,勤妃到太後宮殿走的就更加勤了,也難為她如今五個月的身孕,來回走動。


    不過如此,倒是讓勤妃找到了新的靠山。


    太後看著勤妃的肚子,對勤妃很是好態度,太子那邊她已經沒有機會下手,可外戚還要繼續生存,繼續維持權利,如此,自然是有新的皇子可以扶持更好。


    而今勤妃這般靠近太後,正如了太後心中的一些小想法,當然這些東西不在其中的人都不會知道,如此,不知不覺,太後和勤妃權利結合的越來越緊密。


    宮裏的人要查勤妃,也因為這一點漸漸的變得困難,再加上柳蓉刻意放鬆宮中查探的情況,倒是讓宮中平靜了一段時日,不知不覺,就近了年關。


    這一日,信使提前入京,送來上官煜即將入城的消息,這事情將永城郡主興奮壞了,直接衝到文定侯府,將柳蓉拽起來一起去接上官煜。


    柳蓉雖然也有些想見上官煜,可麵上卻是不顯,待得到得府外,發現左庭軒一行人都在,就連太子也出現了,一起過來和她去接上官煜入城,柳蓉臉上不知道為什麽就微微一紅。


    “嘖嘖,柳蓉,你竟然臉紅了,可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上官煜了?”左庭軒看著柳蓉取笑道。


    柳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郡主興奮的去接上官煜,那是因為人家兄妹情深,太子這會來,也跟著去接上官煜,那是君臣情深,我就納悶了,你不在家裏陪你有了身孕的夫人,這會出來,是什麽個情況。”


    自打那日陳月入了宮後,身體便感覺不大爽利,後來柳蓉給查了一下,才發現,陳月竟是有了身孕,這可將陳月的家人,以及威北侯府的人都開心壞了。


    要知道左庭軒成親兩年,一直都不見陳月有動靜,他們可都擔心陳月的身體狀況,擔心不能有身孕,畢竟陳月本來是石女,即便救好了也擔心有問題。


    左庭軒聽到柳蓉的話,臉上的笑容更深:“陳月我自然會陪,這不是兄弟回京了嗎,我這是兄弟情深。”


    “切,我看你是搞基情深!”柳蓉鄙視道。


    左庭軒聽到柳蓉的話不禁疑惑:“這是什麽情?”


    “這是曆史上,最純淨,最天然,最感人的感情。”柳蓉笑眯眯的說完,不等左庭軒再問,直接吩咐永城郡主上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城城門口,此時便見上官煜帶著一隊人馬恰恰入城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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