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晚風吹(106)生活就像一杯苦咖啡


    蕭蕭就是個禍害!畢曉幾乎成了替罪羔羊,知道這事兒的,都指責她。


    葉家父母都是外交官,一聽兒子車禍,都趕回來了,兩個老人的心情都特不好,可麵兒上還得忍著,還好車子安全性能好,葉承渾身都是繃帶,沒傷到命。


    葉承的病房裏沒看見蕭蕭,葉繼陽忙活張羅著來人,一個勁兒安慰著自家叔叔和嬸嬸。


    看了病**的葉承,畢曉心裏特難受:“蘇蘇,我怎麽對葉承的,你知道嗎?每次他來找蕭蕭,還沒開口,我就朝他吼,因為李佳肴那事兒,我真想砍死他,看他被罵我心裏特爽。我知道蕭蕭其實喜歡的是梁文清,我不知道他們怎麽能老這麽僵著?”


    其實這事兒,誰都不清楚,內部調節才是上策。


    葉家爸爸一看畢曉就問:“蕭蕭呢?”


    畢曉支支吾吾的說:“我也剛來,她快到了。”


    其實誰都清楚,蕭蕭應該在梁文清的病房裏。


    葉繼陽把我們拖出去:“我早就知道蕭蕭不是個安靜的主兒,你丫回去跟她說,想明白了在來看我哥。”


    我和畢曉就這麽被扔出來了,我說:“你瞅,大家都知道的事兒,就你一個人兒瞎白活呢!”


    畢曉心裏特難受,一句話都不說,我的手機震動,我一看是徐毅琛,剛接通他就問:“你哪兒呢?”


    “醫院,葉承和梁文清出車禍了。”


    “嗯,我在梁子這邊兒,你過來吧。”


    問了護士病房號,推門進去的時候,蕭蕭剛好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她眼腫的跟核桃似的。


    畢曉也蔫兒了,蕭蕭說:“情況不是很嚴重,搶救的及時。”


    徐毅琛過來摟著我,我也不說話了,窩在他懷裏。


    畢曉留在醫院照顧蕭蕭,徐毅琛把我拉走了。


    車上,我就一直在想,葉承和梁文清到底說了什麽,竟然能把車弄翻?兩人也夠福大命大的,雖然都昏迷著,可畢竟命留下了。


    徐毅琛說:“晚上別回去了,蘇以墨加班兒。”


    話外之意,就是今天家裏沒人,因為小豆芽寄宿,周末才回家的。車子不出意外的進了景園。


    徐毅琛這裏漸漸有了我的東西,洗漱的,吃飯的,還有幾件外套,但是沒有睡衣。


    徐毅琛說:“你穿我的襯衫就行。”


    我喜歡襯衫,尤其是長款的女士襯衫,丫這一說,我還以為我男女通吃,穿著都好看呢,結果丫又說:“方便!”我一愣,丫直接把手伸進去了,我x,真是方便!


    開了門,徐毅琛抱著我就做沙發上,他說:“蘇蘇,他倆那樣兒,我真嚇一跳。誰沒有了我都受不了。”


    我轉身反抱著他,一句話都不說。還好車子性能好,還好醫院技術好,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徐毅琛也是累了,啃了一次就睡了,透過夜光,我看著他俊挺的臉,皺著眉,我輕輕撫平,讓我別摻和,你還不是插一腳進來。我偷偷吻吻他的唇,安心的窩進他懷裏。


    畢曉請了假,一直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內疚著,上課的時候,我還能不去想,下了課就想翻開手機,希望畢曉發來好消息,可是一直都沒有。


    我把手機擱包兒裏,剛放進去,就開始震動了,我一看,陌生的號碼,我不想接,可看它依依不舍的響著,我還是接起來了:“您好,哪位?”


    “……蘇小姐,我是廖震良。”


    我的一聽,心情又下落好幾層,被蕭蕭這麽一折騰,我都差點兒忘了這事兒了。


    “蘇小姐,希望你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否則我就直接帶她走。”


    廖震良想要回豆芽,這是上次談話的結果,我不明白,他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為什麽還要搶我的豆芽,我想起廖風,想起廖雲,想起唐彩雲,我就格外的排斥。


    我撫了心緒:“廖先生,您別麻煩了,希望這幾天您別去打擾她,我想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兒,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差到極點!腦袋裏一團亂,看了親子鑒定,我知道豆芽是他的,可是豆芽也是我的,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到底能造成什麽樣兒的影響,我還沒法兒估計。


    晚上回家,蘇以墨已經做好了飯菜,我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二姐,我看你最近挺躁的,就想給你解解悶兒,你怎麽了這是?”蘇以墨盯著我,突然笑了:“不是那事兒做多了,內分泌平衡的過頭兒了?哈哈哈哈。”


    我錘了他一下:“你小子能正兒八經不?”


    蘇以墨不笑了,夾了一筷子綠色食品給我:“多吃點兒,有營養。二姐,啥事兒都不能折騰你,誰折騰你,我揍誰!”


    我噗的笑出聲,看著蘇以墨,我都不好意思不開心,我不開心,他也高興不到哪兒去,我也不憋著,我說:“弟啊,我想,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蘇以墨一抬頭:“呦嗬,蘇二小姐,你不憋著了?你終於要說出口了?”


    “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我瞪了他一眼,“跟你說正事兒呢。”


    “說!”


    我看蘇以墨正等著我說話,我又猶豫不決了,磨磨唧唧的。


    蘇以墨說:“二姐,我就氣你這樣兒,整天自己憋著是以為自個兒很偉大昂?!我告兒你,這不是偉大,你這樣兒讓我覺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我都這麽大了,照樣兒不能給你分憂解悶兒,我活著還幹嘛,我這就買塊兒豆腐撞死去。”


    “誒?你等等,你等等。”我拉著蘇以墨,我知道這小子對我用計,可我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我放下碗筷,我說:“豆芽的親生父親想要回豆芽!”


    我剛說完,蘇以墨端起碗:“就這事兒?”


    我一驚,這小子怎麽這麽淡定,他說:“我尋思著什麽事兒呢,就這事兒,把你折騰成這樣兒?”


    他也不看我,自顧自的吃著飯,一口飯一口菜。


    我驚了,丫不拿我的話當話?我說:“蘇以墨,這不算事兒?你丫說這不算事兒!!!!”


    蘇以墨抬頭:“你知道豆芽怎麽就被留在舞蹈班兒了嗎?不光是她有天賦,是那個人要他留的,丫很開心,二姐,你別把豆芽當小孩兒,我覺得她比你都懂!”


    我理解不了蘇以墨的話,什麽意思?


    蘇以墨笑著說:“其實,我不是你親弟弟!”


    我一瞪眼,下巴都掉了。


    他接著說:“你信嗎?”


    我立馬搖頭。


    “這不就得了,我是大人,我不跟你開玩笑,所以,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我說:“丫耍我呢這是!你什麽意思?我沒明白。”


    蘇以墨拿起我空了的碗,就往廚房走,我也端著菜一塊兒進去了,蘇以墨洗著碗,跟我說:“二姐,我說我收回的隻有剛才那句,所以我上上句說的都是真的!豆芽,她早就知道,是她先同意那個人的。”


    我的眼淚又開始流,我拽過蘇以墨手裏的碗,自個兒洗,狠勁兒的洗。


    “二姐,你幹嘛呢?瓷碗都快被你洗破了!”蘇以墨又拽過去,我倆搶著碗,誰都不鬆手。


    我吼他:“蘇以墨,你是翅膀硬了!搶什麽槍!”


    蘇以墨一使勁兒,碗被他拽過去了,我一甩手,水槽的水都濺出來了。


    他說:“二姐,豆芽懂事兒的程度,你比誰都了解,如果不是那個人來找我,我可能也被豆芽瞞著呢。”


    我哭了,哇哇哇的大哭。


    蘇以墨哄著我:“二姐,你哭什麽,豆芽跟著他,隻能享福,一點兒虧都不吃,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嗎?豆芽現在在舞蹈團,將來就是舞蹈大學,然後就是國際舞台,豆芽的未來都被他鋪好了,豆芽跟著我們能有什麽?”


    “或許豆芽不喜歡這樣的呢?”


    “二姐,你騙誰呢?豆芽跳舞的時候那開心勁兒,那就是給舞台生的,你別懵自個兒了,豆芽隻是不想成為我們的負擔,你不了解她嗎?你別騙自個兒了,行不?”蘇以墨啊蘇以墨,你丫怎麽什麽都知道,我想自私一點兒都不行。


    我推開他,往我屋裏跑,“碰”的一聲甩上門,扔了一句話:“別打擾我,我好好想想!”


    蘇以墨沒在跟來,他知道,我需要時間。


    蘇以墨說的沒錯,那個人能給豆芽的,是很好很好的未來,是我們給不起的未來。


    蘇以墨說的很對,豆芽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不想成為我們的負擔。


    我拱在被窩裏,我和小豆芽一起睡了這麽多年,我發現自己還是不夠理解她,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孩子,往深裏說,她就是一個很懂事很懂事兒的孩子。


    可她為什麽要這麽懂事兒,我不知道她怎麽知道這事兒的,但我想她知道時,心情一定很複雜,竟然還不跟我說說。我越想,心裏就越難受,蘇以墨說得對,這孩子到底懂事到什麽程度,我是不知道的。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我無法入睡,蘇以墨敲門,我吼:“說了別煩我!”


    “二姐,你手機響了,畢曉來的電話。”


    我喀一聲打開門,身後拿過電話,立馬把門關上。


    “畢曉,怎麽了?”


    “蘇蘇,蘇蘇,葉承醒了,葉承醒了,葉承醒了!!!!!!”


    我呼出一口氣:“梁文清呢?他怎麽樣?”


    “我不知道,葉承沒事兒了,葉承沒事兒了,他沒事兒了!陸通你知道他沒事兒了,他沒事兒了……”


    畢曉高興壞了,陸通應該在她身邊吧,掛了電話,我窩進被窩兒,悶的喘不過氣。


    猛地拉開被子,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總算有一件事兒是讓人開心的。


    今日的第二更,現在一更的字數這麽多,董二壓力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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