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意難平?”


    夜未央不由看了一眼魚叔,那眼神的意思是,魚叔,你還真沒有說錯,這就是一個二傻子。


    魚叔歎息了一聲,又把眼皮子耷拉下去了。夜未央和尚宮秀兩個人之間的幾句談話,他這個老油子就已經分析出來一個大概。


    這也就是初到帝都的夜未央,換個人知道尚宮秀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會出這個頭,找這個麻煩。


    看到魚叔歎息,夜未央也不由歎息:“你準備找我怎麽報仇?”


    “嗬嗬……”尚宮秀陰森森地笑了兩聲:“我可是老手!”


    “啪!”從懷裏取出一根長條形圓柱體拍在了桌子上:“認識這是什麽嗎?”


    夜未央嘴角抽搐了一下:“迷魂香。”


    “喲,識貨啊!”尚宮秀向著夜未央探出了上半身:“你是不是也經常用?”


    夜未央的眼皮子都跳了幾下:“接下來呢?”


    尚宮秀將探出來的上半身坐了回去,臉上現出興奮之色:“先把你給弄暈過去,然後把這個……”


    “啪!”


    尚宮秀又解下了背在身後的小黑包,拍在了桌子上,向著夜未央挑了挑眉毛:


    “猜猜,這是什麽?”


    夜未央早就從那個背包內嗅了血腥味,聞言目光現出了一絲淩厲,淡淡地說道:


    “不要讓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屍體埋在晉王府的花樹下。”


    “切!我尚宮秀是嚇大的?”


    尚宮秀臉上不屑一顧,將背包口向下一抖,一個血淋淋的大老鼠腦袋就掉在桌子上,看得夜未央目瞪口呆,便是抬起眼皮的魚叔,也不由臉皮抖了抖,他們兩個倒不是嚇的,而是不明白尚宮秀的腦回路,弄個割下來的老鼠頭做什麽?


    看到夜未央目瞪口呆的模樣,尚宮秀不由哈哈大笑:“怎麽樣?怕了吧?我現在都可以想象,把你弄暈之後,然後把這個老鼠頭塞到你的被窩裏。等你第二天醒過來,會是一個什麽表情?


    哈哈……


    一定是心神不安,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寢食不安,整天都想著究竟自己得罪誰了?那個人能夠輕易將一個割掉的老鼠頭放進你的被窩,豈不是想要你的人頭也非常簡單?”


    越說神色越是激動,伸出手指指著夜未央哈哈大笑:“你每天就會睡不著覺,吃飯不香,焦慮過度,說不定就嗝的一聲嗝屁了。”


    夜未央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尚宮秀漸漸地不笑了,臉上現出尷尬之色,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自然自己的那些想象也就是隻是想象。


    “唉……”夜未央歎息了一聲:“你話說得這麽流暢,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沒少幹吧?”


    “昂!”尚宮秀得意地昂起頭。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就沒有被抓到過?”


    “抓到過啊!”尚宮秀下巴又仰起一分,更加驕傲。


    這也能驕傲?


    夜未央都無語了,這個人的腦回路,恐怕一般人和她聊不到一塊。不由又歎息了一聲:


    “就沒有人想打死你?”


    “誰敢?”尚宮秀鄙視地看著夜未央:“你敢嗎?我知道你想打死我,很多抓住我的人都想要打死我。但是我一旦被發現,立刻就報出身份。以我的身份,誰敢?還不是乖乖地放我走?”


    />


    夜未央和魚叔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哭笑不得。以兩個人的智慧,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這尚宮秀就是一個惡作劇,關鍵是她還有一個惹不起的姑姑。你別管這尚宮秀在家裏多麽不受待見,但是尚宮秀的家人可以不待見尚宮秀,別人卻殺她,甚至打她都不行。因為那便是打了皇後的臉。


    而且因為一個惡作劇,去找皇後告狀?


    別說去告狀了,便是宣揚出去,那都是在打皇後的臉。


    原來皇後的娘家就出這樣的傻子!


    這個言論傳出去,你讓皇後的臉往哪兒擱?


    也許皇後會嚴懲尚宮秀,但是那些宣揚出去的人會更慘。這點兒政治智慧要是沒有,怎麽可能混上朝堂?


    所以,還真是像尚宮秀說的那樣,便是抓住她了,也隻是悄悄把她給放了,都不敢宣揚。


    夜未央無奈地擺擺手道:“拿著你的東西,走吧。”


    “嗬嗬……”尚宮秀囂張地站了起來,將東西往背包裏一塞。一邊往外走,一邊挑釁道:


    “還不得放我走?”


    尚宮秀走了,夜未央和魚叔站在屋脊之上,夜未央又歎息了一聲:


    “魚叔,你說她就這麽作,是不是早晚會被打死?”


    魚叔嘴角抽搐了一下,搖了搖頭,身形在屋脊之上躍起,幾個起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一日。


    夜未央盤膝坐在房間內觀想符塔。


    “嗡……”


    識海震動,符塔終於開始變大,分層。


    一座三層符塔出現了。


    “呼……”


    夜未央綿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眼中透露出欣喜。


    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符宗了。


    不!


    還差點兒東西,便是在符塔內構築符宗品級的符籙,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符宗。當然,她也知道,這符塔雖然達到了符宗的境界,但是還遠遠不夠。符宗也有強弱,她今後的目標便是觀想符塔,淬煉符塔,讓符塔的堅固度不斷地提升,最終達到符宗巔峰。那個時候,才能夠容納最強大的符宗符籙。以她現在的符塔堅固度,也就隻能夠容納九品符宗級別的符籙。


    別的符宗也許要斟酌,畢竟他們的符塔每層隻能夠容納一百張符籙。但是夜未央符塔卻是大得令她吃驚,容納數千都不是問題。


    次日清晨,當她看到秦毅的時候,剛剛突破的好心情消失了。


    秦毅的神色愈加的憔悴,布滿愁容。


    “秦大哥,難道回封地的事情已經定了?”


    “沒有!”秦毅搖頭:“不過,現在很多官員已經上奏折,要求我們這些皇子皇女前往封地。估計這件事也拖不久了。”


    夜未央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晉王府,如果秦毅真的離開了帝都,對夜未央真的會有很大的影響。


    *


    還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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