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河穀?”


    “正是,大運河除了紅河穀地方偏僻,又有淺灘停靠外,隻能順流而下,雖然這路上河流的岔道很多,不過既是逃亡,必定是一路不停的走水路最為安全。”風裏刀就這茶水,輕輕的點在沾滿灰塵的茶座上,莫名的蹙眉。畫出運河的圖案,大致走向。


    “順著運河最後,要躲避追兵,又能安全躲避一段時間的地方,怕是要逃往嘉峪關吧。”


    “!!!”風裏刀突然錯愕的抬起頭,瞪大的鳳眼愣愣的望著他。


    不怪風裏刀驚訝,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條運河通往哪裏,之所以會選嘉峪關,不過是因為劇情裏一行人就是在嘉峪關龍門客棧碰麵的。至於風裏刀這個糾結的表情,實在是解氣又好笑。


    想想督主大人的臉現在正一臉錯愕,糾結的表情。


    “在下剛剛不慎聽到,舟兄也要去嘉峪關呢,不如互相照應一下,也免得在下粗陋,路上錯過了什麽線索。”沒錯,他就是故意提嘉峪關的,不想走漏風聲就必須答應帶著他。而跟著風裏刀就一定會碰到素慧容,完成督主大人的吩咐,最主要的是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接觸趙懷安等人,完成係統任務。話說,為什麽係統會對風裏刀起反應呢。


    晃晃腦袋,賈日塤把暫時解不開的問題,拋到腦後。一臉賤樣的坐下,拿過桌上唯一的茶盞,咕嘟咕嘟就喝了個幹淨。方正現在常小文還沒出場,不怕中毒,充其量拉個肚子,他現在不在歡館中也沒小師傅罰,毫無後顧之憂。


    喝完茶後,賈日塤見風裏刀還在遲疑,於是深吸一口氣,加了一把火道:“在下耳力略好,運氣也不錯。剛好聽見還有龍門,六十年一次……和寶藏。”最後一句貼著風裏刀白皙圓潤的耳垂輕輕歎出。


    “!” 本來看到賈日塤用他的茶杯,恢複陰沉表情的風裏刀,這時候突然鳳目決眥。一瞬間湧出的血腥氣息,又啞然消失殆盡。短暫的另被嚇的渾身僵硬的賈日塤都認為那隻是一陣錯覺。


    “既然,賈大人耳力如此了得,就請按不慎聽到的時辰,與我們會合好了,恕在下不奉陪了。”說著陰沉沉的提起桌上唯一的燈,步進內室,關門離開。


    賈日塤一臉(⊙_⊙)的吞了吞口水,想到:還好什麽都沒聽到,就聽到了這個。想著,拍了拍醃菜幹似的衣袍,感歎一聲:美人都不好惹,替風裏刀關好外麵的門,擠進茫茫人海中去。


    ================================此時風裏刀的情報鋪內室===========================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一個著急恐懼的聲音顫抖的響起。


    昏暗的燈光下,風裏刀隻著單薄的純白色內裳,跪坐在床榻上,縮著身子,雙手握拳放在胸口。烏發披散,一雙靈動的桃花眼此時正忽閃忽閃的透出主人的不安和恐懼。


    屋內並沒有點昂貴的銀炭,唯一的溫度隻有被從外室提進來的那盞明明滅滅的燈。


    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冷的,風裏刀豔色的嘴唇泛著白霜色,裏麵發出牙齒輕微打顫的聲音。突然被一隻修長白皙冰冷的手捏住,尖翹的下巴被迫被抬起。隨著對方的不斷接近,烏黑剔透的盲孔不斷放大,最後兩瓣形狀優美的唇瓣親密接觸。


    狹小昏暗的屋子裏隨後傳出“嘖——嘖嘖——啵————”令人麵紅心跳的水沫聲。


    一吻必後,風裏刀有些忘情的摟著對方喘息道:“呼——現在該告訴我為什麽了麽?”


    嫵媚的桃花眼流淌著曖昧的流光,烏發妖嬈。輕輕的貼近身旁人的懷中,親昵的蹭蹭對方的頸窩。


    唇才剛剛靠近脖頸的皮膚,馬上就被毫不遲疑的推開。跌進柔軟的被褥中,早就習慣看人臉色吃飯的風裏刀,並不變色。放懶身子趟在被褥中,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對方同樣如玉卻冰涼的指節。


    “賈**是個太醫。”平靜的聲音響起:“下次再記不住,靠近我的脖頸,我就在它上麵‘寫’下來。”白玉指尖輕輕撫摸風裏刀白皙平坦的胸膛,冰冷的指尖像把尖刀,力道微妙的劃動著,時不時重重蹂躪一番殷紅。


    “哈…我隻是……好奇……哈哈…………”風裏刀難耐的揚起頭,雙手時輕時重的捶抓著身下的被褥:“難不成……成,你真讓個宮女懷孕?……哈,啊……恩…………”


    “我能不能讓素慧容懷孕,沒人比你更清楚。”俯身重重吻下,膩滑的羊脂玉上留下成串紅纓落雪。屋內一片活色生香。


    ===================================回到賈日塤視角==============================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賈日塤有種回到現代擠地鐵的感覺。渾身粘膩的汗水,人群中散發出的各種混合氣味。真tmd叫人懷念呐。


    天空被整條小巷,參差不齊的分割成一條歪歪扭扭的路。已經是夜幕完全籠罩的時候了,四周的賭坊,酒肆都掛上了或大或小,或單或成串的紅草沙紙燈籠。時不時有流鶯從陰暗的角落出沒,整條小巷彌漫在醉醺醺的氣氛中。


    穿越了這麽久,他第一次感覺到與這個時空的隔隔不入。隨便走進一家附近的酒肆,也許一碗黃湯下肚,今夜就能得來一個安逸的好眠。


    不知道喝了小師傅的近親,能不能夢到那個可愛的小師傅(笑)


    可以說,不愧是賭坊暗巷中的酒肆,賈日塤饒有興趣的看著酒肆大廳中被人裏裏外外圍起來的賭桌。沒有賭坊裏那麽多玩法,看桌麵上對半書的“大”,“小”就知道,一隻黑釉的陶碗倒扣在中間,移動時發出丁零當啷的骰子碰撞聲。


    隨著骰子叮叮當當的聲音,一把接一把的擲,推推搡搡的人群移動。等他一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賭桌前了。


    人總是很容易被外界氣氛所影響,看著如此多人起哄,賭法又這麽簡單粗暴,賭輸也不過就是幾口濁酒的事。到這時候倒還真有點手心癢癢,畢竟男人嘛,不能激情一夜,又沒別的娛樂的時候,賭自然就尤其吸引人了。


    在賭桌前站定的賈日塤此時隻能說欲哭無淚了,誰能告訴他,對麵的男人為什麽這麽眼熟,換下飛魚服依然魁梧的身材,粗曠的五官,傷疤縱橫交錯的臉,麵無表情也猙獰,還有一隻古怪不和諧的假眼珠子。


    “嘿,配大爺玩一把怎麽樣。”帶著傷疤的嘴唇咧開,粗壯的手指緊緊扣住瓷碗,靈活的搖晃著,將倒扣在碗中的骰子一起帶離桌麵。


    輕輕一扣,發出一聲脆響,破舊的大木桌跟著搖晃了兩下,抖落身上縫隙中無數的灰塵。


    “一人一隻,就玩一玩大小如何。”


    “……”難道要比誰擲的小,讓後比誰的骰子粉碾的更細膩麽qaq。


    “今個亥時,上頭吩咐下來要找和那件事有幹係之人。”二檔頭順手拿起一碗一口氣酒喝幹,長歎一口氣,將空碗丟到賈日塤麵前:“若是贏了,就當咱沒來過這,何如。”


    根本沒必要,既然已經搭上風裏刀的線了,你的女王大人是不會要他的命的。


    “當然好歹相識一場,若是輸了,就留下一隻手臂給哥哥我交差去。”


    ‘叉,qaq’沒要他命,要條手臂。要不要腫麽在意啊,他沒有搶走督主大人的注意力啊,他隻是隻無辜苦逼的棋子啊。無奈,隻好從中間的大腕中,取出三枚骰子,放入碗中,倒扣。


    “那麽,就比‘小’如何。”


    “比大可不可以……”


    “恩~”尾音上挑,您深得督主女王大人真傳啊tat


    難道真的要比誰磨的細膩麽,賈日塤嘴中發苦。怎麽辦,還有比沫沫更小的麽。


    ‘叮咚,係統提示,玩家時候需要分配上一關所得積分點數,加持技能。’安靜了好久的s004,平板的聲音再次響起。


    ‘加持什麽,再加內力也比不過,隻在逆天督主之下的二檔頭磨的細啊qaq。’


    ‘可以加持幸運值,詳情請回憶顧少棠首次出場離開方式。’


    ……


    為了躲開門後的他,顧少棠直接跳樓了,難道二檔頭會直接死於非命麽= =。


    ‘請玩家不要過度忽略劇情需要。’


    那要腫麽辦啊,賈日塤內心咆哮體,右手漫無目的混亂的搖晃著瓷碗。


    “賈兄弟好了麽,咱可要開了。”說著二檔頭毫無兄弟熟人情的打開了黑釉瓷碗。


    果然是一坨粉末,現在他要腫麽辦,再幸運能讓他開出一隻督主,賄賂給二檔頭麽,阿tat。


    ‘玩家是否需要加持幸運值?’


    加吧,加吧,加吧。開出個拇指督主吧。賈日塤自暴自棄的回答,一麵用左手掩住眼睛,一麵側過身子,慢慢開啟瓷碗。伴隨著s004:‘請玩家尊重客觀事實。’的機械聲音,從瓷碗下流出未幹的酒漬,和酒香。


    “!!!”


    周圍自從二檔頭開出一坨粉末後,就是等著看他血濺當場的殘酷轟鬧聲,突然變成了一片寂靜。賈日塤緩緩的拉開左手,睜開眼睛心想:難道真開出了拇指督主,他可不可以自己留著愛愛啊~>3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沒漲收藏的說,不幸福=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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