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圓家――圓滾滾的父親家中,圓正宇正垮著肩看著兒子,臉上完全沒有蕭媽媽想像中的快樂。


    在這個家裏,圓正宇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的地位,他講話沒有分量,但滾滾跳跳是他的女兒啊!他當人家父親的,怎麽可以為了生意,把女兒推入火炕


    “家豪,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一定要犧牲滾滾跳跳嗎?”


    “爸,除了這個辦法,我們已經沒別的退路了,更何況,張董能看上她們兩個,那是她們的福氣,怎麽會是犧牲呢?”


    “對嘛!人家張董可是堂堂董事長,但那雙胞胎是什麽啊?私生女罷了,她們當中要是能被張董看上,那是她們的福氣好不好?”聽到老公替那個小賤人生的女兒說話,張雲霞忍不住拔尖了嗓音說話。


    “可是張董都已經快六十歲了。”張董的年紀比他還要大,滾滾跳跳才剛剛滿十八的年輕女孩,如果委身於那樣―個老男人,她們怎麽能不委屈。


    “六十歲又怎樣?人家六十歲有錢又能救我們家,今天就算張董已經近百了,隻要他有利用價值的一天,她們就是得犧牲。”


    “媽,不是犧牲,是高攀。”圓家豪糾正母親的口誤。


    張雲霞馬上改口說:“對,是高攀,所以不論你願不願意,這包藥你拿著。”“這是什麽藥?”圓正宇看著被妻子硬塞到手裏的白色藥包,手隱隱發抖著。


    “你說呢?還能是什麽?你沒那麽蠢吧?還要我直接挑明了說。”張雲霞嗤聲冷哼著。


    一想到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再過幾個鍾頭,就要痛不欲生地被一個老男人上了,她心中就有股快感。


    “我……不能這麽做。”這麽過分的事,到最後,圓正宇仍是下不了手。


    “那你是存心想讓我們圓家倒了是嗎?”張雲霞拍桌子瞪眼睛。她萬萬沒想到她的丈夫到現在還對外麵的那個狐狸精存有不舍之情。


    “媽,你別激動。”


    “我們家就要破產了,你教我怎麽能不激動。”


    “媽,你先進去,讓我來勸爸。”圓家豪哄著母親,再回頭跟父親曉之以理。


    “爸。我可以理解你心裏的痛苦,但是犧牲滾滾跳跳其中的―個人,就可以讓我們家起死回生,讓大家都有飯吃,更何況,有了這包春藥,跳跳或是滾滾不會有太多感覺的,她一覺醒來,大事已定,張董得到她們,我們家得到救贖……”


    “那跳跳她們得到什麽?”


    “我可以給她們母女三一筆錢,如果她們中能得到張董的歡心,或許還能讓張董收進房,當他的乾女兒。爸,你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她們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錯失了這一次,我們圓家就永遠沒有翻身的餘地。你想想看,你都幾十歲的人了,你想在這個年紀出去外頭找工作嗎?你想你有辦法一個月領個幾千塊出頭的薪水嗎?你想過那樣的日子嗎?”圓家豪畫著一幅幅恐怖的前景跟未來。


    他知道父親坐了一輩子的辦公室,當了一輩子的董事長,過慣一呼百應的日子,說什麽都不可能去過那種給人低頭哈腰的苦日子,所以他下了猛藥。


    果不其然,一聽到兒子這麽說,圓正宇臉上一片慘白。他想到自己這把年紀了.要是不當董事長,他能去跑業務嗎?


    去做個小生意東山再起,可要是讓老朋友看到了,大夥又會怎麽想他。


    圓家豪將藥再度塞進父親手中,“爸,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不想逼你,所以請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犧牲她們中一個,你自己做主,隻要是你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接受。”


    圓家豪說得好聽,說他尊重父親的決定,但他心裏十分清楚.經過他剛剛那一番話,他父親百分之百會去赴約,將她們中一個親自送到張董的房間裏頭去,到時候,他就等著張董的金援跟好消息了。


    圓家豪蹺起了二郎腿,氣定神閑地抽了管菸。


    ……


    打從那杯飲料喝進嘴巴裏,蕭跳跳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大對勁。


    該死的,她爸對她做了什麽好事?她早就有所警覺,所以先前就跟滾滾約好,兩人前後找借口離開!


    蕭跳跳看著那被她喝掉半杯的飲料,死都不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加害於她,對她下藥。


    爸是想幹嘛?他為什麽要對她下藥


    蕭跳跳不敢想父親的居心,隻能叫自己冷靜,千萬不能讓父親看出藥效已經發作,到時,隻怕自己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過,還好滾滾先找借口離開了。


    “媽,你跟爸聊,我想去洗手間。”蕭跳跳勉強自己站起來,而且為了不讓父親懷疑,她沒拿包包,為的就是不想讓父親知道她要從後門逃跑。


    但,可惡,她的神智已經愈來愈不清楚了。


    跳跳看不清楚前頭的路,隻能眯著眼睛,盡量保持身體的平衡,告訴自己,絕不能跌倒,她至少也要撐到廁所,撐到有人可以救她的地方。


    “對不起!”她撞到人了。


    對了,她可以問人,可以找人帶路。


    蕭跳跳眯著眼睛,連忙拉住被她撞到的人問:“請問一下廁所在哪裏?”


    那位小姐指著前頭說:“就在前麵。”


    這位小姐肯定喝多了,要不然廁所就在前麵,她怎麽沒看見


    蕭跳跳順著那位小姐指的方向看去,那裏的確掛著亮亮的指示標示。


    她扶著牆走過去,抬頭看上頭的字,她的視線已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她憑著感覺進去。


    “你在做什麽?”


    她才到門口,手臂就被人抓住


    “我想上廁所。”


    “那裏是男廁。”溟昊天意外地在五星級飯店看到她,上次在醫院醒來,她一副被抽了血一樣的猛纏著他要他還醫藥費,這點,讓他想起她跟她很像,所以對她有點印象,隻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不過,他發現她神智不清,連走個路都走不好時,他才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竟然讓手下都回去,自己尾隨著她過來。


    而當他跟上她時,卻發現她竟然想闖進男廁裏。


    她竟然胡塗到連男廁女廁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你嗑藥了是不是?”


    “我沒有。”蕭跳跳難過地甩甩腦袋,企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聲音好熟悉……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蕭跳跳眯細了眼,想看清楚抓住她手臂的人是誰?他值得信賴嗎?他可以救她嗎


    “溟昊天。”


    溟昊天?


    “我不認識你……”她好失望。


    “上次在醫院,我們見過。”他試著點醒她。


    蕭跳跳點頭,“我記得你,你好壞,你欠我醫藥費不還,你就讓你手下把我罵了一頓,連個解釋都不給我,差點就把我把我嚇死了!。”


    重點是。他似乎很冷酷,還不喜歡她,所以他不可能會救她……但,她已經走不動了,她若是再不離開,她的父親不曉得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嗚嗚嗚……


    一想到這,蕭跳跳就好難過。


    她不懂自己無欲無求的,隻想單單純純的過日子,為什麽老天爺不放過她?為什麽還要給她們這麽壞的一個父親,讓她陷入這樣的難題中。


    “你救我好不好?”蕭跳跳難過極了。


    她明知道這個冷酷的男人似乎對她沒什麽好感,他不可能救她,可她還是厚著臉皮巴著他,抱著他的腿求他。


    “帶我走……我爸是壞人……他會賣了我……而我要是真有個什麽萬一,我會哭死的……”


    蕭跳跳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心裏很害怕。


    十八歲的年紀,本該是比父母捧在手心裏疼的,可她的十八歲,卻是給那所謂的父親用來當交易買的。


    她說的話雖顛三倒四的,但溟昊天從她的樣子還有從她的話裏拚拚湊湊,大略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一把抓起蕭跳跳,“起來,我帶你離開。”


    他知道,他瘋了。


    他竟然放著等一下一場交易不管,卻管起了她的閑事,這不是他溟昊天的作風,他知道,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就是沒辦法棄她於不顧,也許她那一點點的相似?……


    “不能走前門……我爸會看到……”蕭跳跳的神智雖已經慢慢被藥給侵蝕,不過她還是有點意識,知道自己要是走前門,會被她父親抓回去。


    “嗯,我會走後門。”他長到這麽大,還沒走過後門,不過,今天卻破了個咧。


    溟昊天抓著蕭跳跳,快步的往後頭走去,因為他已經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跳跳、跳跳……


    那應該是她父親的聲音吧!


    隻是他不懂,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竟然忍心把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推進火炕,他到底在想什麽……


    等等,推進火炕


    溟昊天突然想到,‘你父親讓你吃了什麽


    “我不知道……隻知道我頭好暈……”


    頭暈?那還好。


    “還有,我身體好熱……”


    身體好熱?那就大事不妙了


    “你家在哪?”溟昊天抱起蕭跳跳,用跑的把她抱進車子裏。


    為了解決這個燙手山芋,他必須在第一時間把她丟回她的勢力範圍,讓她信賴的親友去處理她的難題。


    但,該死的,她竟然已經開始呻吟了起來,坐在副駕駛座的她像是有蟲子在咬她似的,難過地蠕動著。


    溟昊天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他油門―踩,車子立刻像火箭似的急駛出去。


    他媽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個節骨眼,前頭竟然有臨檢!要是讓警察聽到她的叫聲,難保警方不會以為是他下的藥,做的好事。


    逼不得已,溟昊天看到小巷子就轉進去。


    至於蕭跳跳,藥效發作已接近半個鍾頭,身體有愈來愈x的傾向。


    “你別脫衣服!”


    她解開一顆扣子,他就幫她扣好一顆,該死的……


    “唔……”蕭跳跳氣喘著,“我好熱喔……”


    她再度將上衣的扣子解去,至於溟昊天死擰著眉,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叫手下人過來幫她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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