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對抗,雲峰還遠遠不是石長老的對手。但論起身法,十個石長老加一起也跑不過雲峰。


    見到雲峰遊刃有餘的和石長老纏鬥,姥姥終於安心的帶著靈兒跑出南詔,一路向遠處跑去。


    “無恥之徒,有種下來和老夫決一死戰!”


    被雲峰借身法纏的火冒三丈,石長老怒吼連連。隻可惜雲峰絲毫不動容,隻是讓他無法分身去追逃走的兩人而已。


    見無法逼得雲峰落地,石長老終於不再留手,兩條火焰纏繞的巨龍盤旋追逐,而他自己則是跳下城牆,向兩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雲峰見狀,也隻能無奈的落下來,凝神間無數的劍氣破空襲去,直奔無視自己的石長老。


    “哈哈……臭小子,你果然還是忍耐不住吧!”


    石長老長笑一聲,全身氣焰湧動,瞬間封閉了周圍的所有空間,逼著雲峰無法騰空逃竄。兩條盤旋的火龍護在身前,擋下雲峰的幻劍。


    靠啊,這年頭果然老家夥都不好惹。雲峰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手術刀果實的能力還在,這讓他安心許多。


    抽出幹掉木道人得到的寶劍,雲峰全力以赴。在真氣的禦使之下,一柄十幾米長的巨大寶劍橫在身前,一劍將兩條火龍斬成四段。


    “哼!”石長老哼了一聲,轉而怒喝道:“爆!”


    被雲峰斬成四段的火龍突然爆炸開來,無盡的火焰把他封閉起來的空間填滿,在空氣中熊熊燃燒起來。


    雲峰暗暗叫苦,不到片刻他就落在下風,要是真讓這老家夥認真起來,自己隻怕非得見紅不可。


    巨劍轟然碎裂,無數的幻劍再次在身旁凝聚,死死的壓住附近的火焰,讓自己不至於被火焰給燒熟了。


    僵持了一會,石長老也微微有些驚訝。眼前這小子看起來年齡並不大,卻有如此深厚的修為。雖說他有意留手,但能和自己力拚至此,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


    就在雲峰估摸著靈兒和姥姥已經逃的遠了,打算抽身而退之時,一聲清脆嘹亮的鳴響從空中傳來,火紅色的身影從石長老以氣魔焰封閉的空間一閃而過,已然抓瞎了石長老的右眼。


    “啊……白苗族的聖獸鳳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石長老再也維持不了氣魔焰,捂著眼睛慘叫出聲。


    雲峰此時哪敢猶豫,騰空而起,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金翅鳳凰那迅捷如閃電一般的一爪讓雲峰冷汗直冒。虧得當時自己沒以武力相抗,否則隻怕跑都跑不掉。


    心有餘悸的雲峰還是乖乖的按照遊戲裏一般,找了件幹淨的苗裝換上,頭發也紮起來,又在眼角下貼了個黃豆大小的黑痣,才鬼鬼祟祟的向王宮摸去。


    見聞色的霸氣加上手術刀果實的能力,雲峰順利的避開所有苗兵,摸到關押巫後的牢房,順便趁著石長老治療傷勢,殺了幾個苗兵問出地下宮殿的所在,把天蛇杖取到手。


    “您是巫後娘娘嗎?”


    雲峰小聲的問道。其實不用問,他也能認出來。雕像就已經有七八分相似,真人更是和靈兒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隻不過在巫後的身上多了幾分靈兒沒有的尊貴氣質。


    “你是?”


    巫後疑惑的看著監牢外麵的雲峰,想不出究竟是誰會來救自己。


    雲峰在心裏歎息,緩緩說道:“巫後娘娘請放心,我是來幫娘娘的。來此之前我和一隻鳳凰擋下石長老和追兵,靈兒和姥姥已經安然離開了。”


    巫後長出了一口氣,麵帶微笑的說道:“總算是趕上了。也多謝你及時出手相助。”


    雲峰此時已經回味過來,自己的確是因為巫後的回夢仙法才和石長老以及金翅鳳凰認識的,並且此時的經曆會影響到以後。也就是說,他在這個世界裏已經穿越到十年之前。穿越中的穿越,實在是太坑爹了。


    至於靈兒和姥姥為什麽當初沒認出自己,很可能是回夢仙法的限製,比如親人和自己無法影響。至於及時趕到的金翅鳳凰,顯然就是巫後召喚而來,否則哪可能那麽巧在這個時間趕到。以此來推測,作為白苗族大祭司的巫後,必然有可以和金翅鳳凰遠距離甚至是靈魂溝通的辦法。


    不敢再繼續走神,雲峰連忙說道:“巫後娘娘,我一路走過來,聽到許多人正打算向巫王進言處死娘娘,您還是趕緊逃走吧!”


    沒有任何手銬腳銬之類的,雲峰才不信這點破牢房就能攔住巫後,隻怕這一切都是拜月教主刻意而為,為的就是讓巫後逃走,順利的把一切過失都栽贓到巫後的身上。


    巫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不能走。若是我逃走,不就證明我就是如他們所說的亡國妖女了嗎?如果我的性命能換來這個國家的和平,那麽……我的死也是值得的。況且靈兒也已安然無恙,我再無任何遺憾了。”


    雲峰苦笑道:“巫後娘娘您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他們費盡心思誣陷娘娘你,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國家。如果您死在這裏,非但不能換回和平,隻怕再也無人可以對抗幕後指使之人啊。”


    雲峰雖然是政治白癡,但好歹也是穿越過來的,官場小說看的多了,這麽點伎倆實在上不得台麵,也就在這年代還能用用。換了他所在的地方,這麽簡單的栽贓,幕後的家夥早就死的骨頭都化成灰了。


    聽完雲峰的話,巫後悚然而驚。自己雖說貴為巫後,但實在沒必要無緣無故誣陷自己,背後必定有所圖謀。


    見巫後意動,雲峰取出天蛇杖說道:“我來的路上遇到幾個苗兵,聽他們提起過巫後娘娘的武器,就順路取了過來。巫後娘娘,事不宜遲,您還是盡快離開此地為好。”


    雲峰此時真希望巫後能逃過這一劫。雖然有點私心,但若是巫後逃脫,這一段曆史被改寫,日後就不用犧牲靈兒來封印水魔獸和拜月教主的合體,至少比母女都為此而死好多了。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巫後剛破開牢房走出來,雲峰已經聽到牢房的入口處下來數人。


    雲峰暗自歎息了一聲,自己終究還是無力改變這個結局。雖說牢房旁邊就是連通地下水脈的水池,從周圍的牆壁來看,這裏應該是作為水牢的存在,隻怕是因為連年幹旱而水位有所下降,才成了現在的摸樣。


    最關鍵的是,水下麵應該就是水魔獸所在的地方,真要從那逃走,結局是注定了的。


    “大王!”


    見到從牢房入口走近的巫王,巫後淒然的喊了一聲。


    巫王神色哀痛,兩人八年的夫妻之情,恩愛無比,但現在整個苗疆連年幹旱,就算他再疼愛巫後,麵對治下百姓的慘狀,也無法視而不見。


    “青兒,你真的要背叛我嗎?”


    “大王,您誤會臣妾了!”


    “他們都說……你不是人,而是妖,我該不該相信你呢?”


    巫後神色淒苦的說道:“臣妾……臣妾對大王的衷心天地可表,神人共知!臣妾絕無害大王之心啊!”


    巫王身旁的拜月教主獰笑了一聲,說道:“大王!不必聽她狡辯,事實證明一切。屬下就讓她在您麵前現出原形,讓她俯首認罪!”


    見拜月教主說話,雲峰上前一步,把巫後護在身後,冷笑說道:“拜月教主,巫後乃是女媧一族的血脈,怎麽可能是妖。大王,女媧是苗族崇拜的聖靈,她的後代,自然是神的血脈,何來妖之說。分明是這家夥栽贓陷害,誣陷巫後娘娘!”


    “一派胡言!你是何人,大王麵前,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拜月教主氣急敗壞的反駁。若是巫後乃女媧後裔一事坐實,他的計劃豈不是要流產。


    “別以為你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暗中破壞女媧娘娘的封印,私下喚醒水魔獸,以至於大地靈力失衡,才導致苗疆連年幹旱。現在居然栽贓到娘娘的身上,你意欲何為?”


    拜月教主心裏大驚。這些都是自己暗地裏做的,極其隱秘,眼前的年輕人卻又如何得知。


    不敢讓雲峰再說下去,拜月教主大喝道:“胡言亂語。大王,此人分明是想混淆是非,不必與他多言,老臣讓大王看看巫後娘娘乃是妖孽的證據。”


    不等巫王吩咐,拜月教主雙手連續變幻,嘴裏喝道:“現形!”


    巫後窈窕的身姿在拜月教主的法術下頓時現出原形,人身蛇尾,盤踞而立。


    “大王請看,這才是妖女真正的麵目。”


    拜月教主得意的笑了起來,望向雲峰的眼神卻滿是殺意。


    巫王看了看巫後,又看了眼雲峰,最終歎氣的看了下拜月教主,轉身離開。


    一邊是自己恩愛八年的妻子,卻是蛇妖之身。雲峰所言雖然聳人聽聞,但畢竟人微言輕,況且拜月教主逼得巫後現出原形,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見到巫王離開監牢,拜月教主陰森的笑了起來。


    “小子,想不到你居然知道老夫的事,你是從哪裏聽到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家夥,早晚有你遭報應的那一天。”


    雲峰惡狠狠的說道。打是打不過了,怎麽說嘴上也得占點便宜。


    “臭小子,還是讓老夫先殺了你吧!”


    “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巫後被雲峰說出的話驚到,直到拜月教主要動手才反應過來,連忙拉著雲峰向水池方向退去。


    “哈哈哈……”拜月教主一陣狂笑,“想要水遁?你們就等著變成我的水魔獸的餌食吧!”


    巫後死死的盯著拜月教主,肅然喝道:“你!你竟然真的在培養邪魔獸,你可知道這會遭來多重的災禍嗎?”


    拜月教主長笑了一聲,無謂的說道:“隻不過引來小小的洪水罷了,這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麽。更何況,全族的人都相信你就是那興風作浪的妖孽,為了平息天神的憤怒,你隻有一死!”


    “果然,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拜月教主愈發狂笑起來。


    “哈哈哈……這都要怪你不是人類,沒有人會相信一隻蛇妖的話的。哈哈……”


    巫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拜月教主,拉著雲峰跳下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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