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名鼎鼎的部門讓雲峰的睡意頓時去了大半。


    在客廳坐下,雲峰好奇的問道:“fbi?我隻是來投資的商人,應該沒有觸犯美國的法律吧?”


    白人警官臉色一僵,麵無表情的說道:“雲先生的確沒有觸犯我國的法律,這次我們找到雲先生,是想請您幫忙。”


    黑人應該是混血,至少黑的不是那麽徹底,五官很帥氣,在桌子上擺了幾張照片,才先自我介紹道:“卡斯伯,這位是我的同事巴裏。據我們調查,這個女人叫波拉,菲律賓裔混血,大約三個多月前,我們懷疑她加入一個國際性犯罪組織,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無法實施抓捕。大概半個多月前,我們查到她最後出現的地址,就是在印尼,而她最後見的人,分別是雲先生的兩位下屬。”


    雲峰攤開手,他又不是雛,被幾句話就詐出來,“那又怎麽樣?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在美國犯法,我的下屬和她是朋友或者情人都沒關係的吧?”


    “不不不,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也並不想對波拉小姐做什麽,我到這裏來,隻是想知道,半個月之前,和波拉小姐一同到法國的兩人下落。”


    “這點你們應該去問她本人才對。”雲峰打斷白人的話。


    黑人臉上帶著微笑,慢慢的說道:“我們的人手在非洲莫名其妙的突然失蹤,所以才迫不得已來尋求雲先生您的幫助。我想她在去非洲之前,應該和雲先生匯報過相關的情況吧。”


    “你和情人鬼混,然後你會帶著你情人報告你上司說她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雲峰的反駁極犀利,頓時讓兩人無言以對。


    白人臉色一沉,用公式化的口吻說道:“雲先生,這兩人是兩起重大案件的嫌疑人,我希望雲先生能夠和我們合作,這裏是美國。”


    雲峰聳肩,“沒把你們拒之門外,我已經很合作了。既然巴裏先生這麽說,那就請便,我還要補覺,不送兩位了。”


    兩名警官交換一下眼神,才收起桌上的資料,留下名片後告辭離開。


    雲峰也沒了睡意,他雖然不清楚fbi為什麽會派人來,但應該不可能是為了波拉的下落。目送窗戶外麵黑色的轎車緩緩離開,雲峰的耳朵忽然微微一動,他隻能動用一絲真元,但這幢小別墅附近的動靜還是可以盡收耳底。


    別墅後麵,在院子裏的窗戶被人輕輕打開,一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從窗戶鑽進屋內,然後輕聲向客廳走去。


    男人提起手中的手槍瞄準窩在沙發裏的雲峰,卻突然眉頭一皺,把槍甩到一旁,走到對麵的沙發坐下。


    “嗯?怎麽把槍丟了,我還以為進來的會是小偷或者入室搶劫犯。”雲峰懶洋洋的坐起身,好奇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男人無奈的攤開手,“直覺告訴我,如果用武力威脅,我的下場會很慘。”


    “明智的決定。冰箱裏有啤酒,想喝什麽自己拿。看吧,我並不討厭平等的對話,哪怕你是從窗戶鑽進來的。”


    “我調查過你,還有你的手下,也知道你的手下都是一群擁有恐怖實力的人。不過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你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這中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還是說我的那些下屬根本就該無視我的命令才對?不介紹一下你自己?”


    雲峰決定給自己倒杯酒,順便點支雪茄。對麵這家夥很小心,皮膚基本沒有露在外麵,相貌肯定不是原裝貨,矽膠麵具已經爛大街了。


    “你可以叫我黑傑克!”


    “哦?”雲峰恍然,黑傑克就是黑色小醜的意思,這家夥也是來找人的啊。“你是撲克牌的人,嗯,從名字來看,應該是兩支小醜之一。既然這樣,你應該去非洲才對,我想以你們的實力,不難找到波拉的下落。”


    阿倫和路奇對於網絡之類的基本就是白癡,說是秘密回到非洲,差不多稍微用點心就能查到波拉的路線,一點難度都沒有。


    黑傑克苦笑了一下,他的確先去的非洲,但路奇在尼日利亞混的和當地政府合作訓練部隊,再加上本來就屬於安保武裝部分的人手,想見路奇一麵絕對比見雲峰難多了。而且自己掛了聯合國的懸賞,隻怕是豎著進去,結果橫著出來。


    “我不是想找波拉的麻煩,我隻是想知道,和她一起前往法國的兩名同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黑傑克認真的說道。


    “死了!”


    “怎麽死的?我評估過他們任務的目標,沒有任何風險。一幢常年人手不多的古堡,監控措施幾乎等於無,隻有簡陋的安保手段,理論上來說,不可能有危險才對。”


    雲峰同情的看著一臉認真的黑傑克,那裏的確是很落後,沒有監控,也沒有安保,因為那裏住的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幾個有身份的吸血鬼休眠的地方。


    “我從手下那裏得到的消息,有一群自稱血族的家夥襲擊了你的人,而且追殺波拉,他收到求救才前往葡萄牙。據他所說,追殺的人的確不同於常人。”


    黑傑克沉默良久,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雲峰,“你確定那種奇怪的東西有可能存在?”


    雲峰微微眯起眼睛,這家夥似乎知道些什麽啊,隻是不肯向自己透漏而已。


    “不管他們存不存在,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的兩名手下是絕對不會再活過來了。”


    黑傑克再次沉默,他摸不清雲峰的態度,所有針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調查,都隻能查到七個多月之前,再向前就是躺在病床上近九年,而這中間,有六七個月左右的空白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波拉在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不是向組織求援,而是向路奇求救,隻能說明她對於撲克牌並沒有多少歸屬感和信任感,或者說,他所求救的對象有絕對的把握安全救出自己。


    試探了雲峰所有的手下,黑傑克才找到雲峰,但僅僅比普通人稍強一些的實力卻讓他更加疑惑。


    眼前的一切似乎成了幻影,黑傑克言語激動的和雲峰對峙咆哮,最後忍不住抽出腰間的手槍,但雲峰卻更快一步,一槍崩掉他的額頭。


    場景如同倒退回放,黑傑克手持菜刀衝向雲峰,但仍然被一槍爆頭。


    無數個自己用各種不同的方法衝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或持槍,或赤手空拳,或拿刀,或用手雷,隻是無論如何,最終都逃不過被雲峰一槍爆頭的命運。


    放棄了無謂的試探,黑傑克已經確定,眼前這個男人的確隻有比普通人稍強一點的伸手。


    任何人在麵臨生命危險的時候,最優先選擇的絕對是自己最熟練最安全的保命手段,在他的危險感知之下,沒有人可以蒙混過關。


    危險感知,確切來說是預知未來的能力之一,區別隻在於,危險感知隻能感受到和自己有關的一些未來畫麵片段,越是危險,這種感知就越是強烈,這是一種動物最原始的本能。但對於黑傑克而言,這卻是他屢次逃離危險的最大保障。


    雲峰自然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有這種bug一樣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已經被摸透,互相客氣了幾句,就送他離開。


    “真掃興,隻釣到兩個小,實在沒意思。我還以為那些吸血鬼會趁我們都不在來偷襲你呢。”


    維娜最早回家,見雲峰安然無恙的待在客廳,很是遺憾的歎氣。


    雲峰淚流滿麵,這幾個女人居然拿自己當誘餌,更可恨的是自己完全不知情,沒有人權啊。


    雲峰幽怨的樣子頓時把維娜逗笑了,笑盈盈的親了親他撅起來的嘴,安慰道:“好吧,晚餐我請,算是彌補一下你那顆破碎的心。唉,看來你的價值比我想的藥低很多啊。”


    “你這是安慰還是打擊?我不介意你們把我當魚餌,麻煩有下一次的時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下。就我一個人蒙在穀裏,很憋屈的。”


    “知道啦。換衣服,琦寒紫芍和卡裏法今天都不回來了,我們出去吃晚餐。”


    維娜對於地球的生活適應的很快,已經習慣於開著跑車出入各種高級場所,反倒是雲峰,懶散不著邊際的模樣和維娜優雅動人的舉止完全成反比。


    “很懷念以前在軍艦上的日子,你總是躺在船頭,阿倫躲在角落裏等著八卦,而我,就坐在你旁邊匯報任務。”


    維娜的眼神有點迷茫,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半年,兩人相處的時間卻越來越少,像現在這樣單獨相處,這還是第一次。


    雲峰幽幽的歎氣,他想要回到家人身旁的初衷沒變,隻是幾個女人在李琦寒的影響下,似乎都在向女強人的方向轉變,很難說清楚是好是壞。


    “等你們忙過這段時間,陪我一起去異世界旅遊吧。雖然我還不能確定每一次的世界,但剛好也可以多一分驚喜。”


    維娜搖搖頭,她三十七歲的生命,有大半都在為了雲峰而活,手從小圓桌上伸過去捧起雲峰的臉,柔聲說道:“我愛你,我的前半生,都是為了你而存在。任性也好,放縱也罷,在這個世界,我想無悔的為自己縱情一次。”


    見到雲峰臉色難看,維娜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亂想什麽呢。隻是突然發現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想要努力一次。又不是有了別的男人,看你擔心的。”


    雲峰長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離開我。”轉而正色說道:“不管你想幹什麽,我都會在後麵支持你,做你最堅實的依靠。”


    醉眼朦朧的回到家,任由雲峰把自己從車裏抱進房間,雙雙倒在臥室的大床上。紅色的長裙掉落在地,西裝襯衫,胸罩內衣散落遍地,雲峰那一瞬間蒼白的臉色讓維娜知道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心情舒暢之餘喝的醉醺醺的,最終讓這份酒意化為愛意,在床上纏綿交錯的呻吟聲中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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