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山下,印入視線的是無比華麗的世界。


    燈火輝煌的大街,擁有各種各樣好吃好玩的商店,這裏像極了廟會的街哪能讓人聯想到自己身處深山。


    文學社的女生們興奮心起,東跑西竄從這個店到那個攤,瘋狂地購買著小掛件和紀念品。


    刹那被楚菊拉著,任她擺布,跟隨她同樣興奮著。


    那一瞬間,刹那忘掉了家族的束縛,忘卻了一切壓力盡情玩樂著,仿佛隻有此時她才是自由的,仿佛隻有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她。


    靳真一望著她的樣子不自覺笑了。原望著身邊傻笑著行走的靳真一,嘿笑。


    靳真一聽到原的笑聲轉過頭來,疑惑的望著他。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現在的你的樣子,像極了初次思春的少女。”


    原的樣子很賊很賊。


    靳真一也沒再拘束。


    “如果她能永遠這個樣子就好了。”心底的話不自覺喃喃出來。


    “那你就給她。”


    “我給她?”他回過頭來疑惑不解的望著原。


    “對,你給她。給她快樂,給她幸福,給她可以依靠的力量,讓她不再孤獨,不再一個人奮鬥。”


    在原的記憶裏,刹那似乎比較孤獨,孤獨到總是一個人;她比較堅強,堅強得獨自一個人麵對一切;處理文學社事務,從不需要幫忙,無論怎樣艱難的工作總是一個人完成。


    對於那個瘦小的身軀,原不知道她哪來那麽多的力量和堅持,隻是欣賞她才能、喜歡她努力不放棄的堅持樣子,佩服她永遠看似那麽堅強。


    可原心裏比誰都清楚,她一定很孤單、很孤獨、很孤寂,她的心一定很疲憊、很疲憊。


    “給她快樂,給她幸福,給她可以依靠的力量,讓她不再孤獨……”靳真一重複原的話,卻沒有任何信心。


    我真的可以給她嗎?給她快樂,給她幸福,給她可以依靠的力量,讓她不再孤獨,我真的能做得到嗎?我真的可以去做嗎?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你可以在她麵前毫無掩飾的表白,卻不敢公然去追求;可以向我提出入社的交換條件,卻在大家麵前表現得如此冷漠。你不該是冷漠的人,不該屬於那種害羞而無法作為的人。可是為什麽在眾人麵前回避對她的關心,隱藏對她的感情?是因為在意她嗎?”


    靳真一的表情開始淡化,眼中減少了光澤變得深不可見。


    “不是!”


    “不是因為她,那為什麽?”


    靳真一沉默了,腳步未曾停留。


    原也不再說話,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許久之後,靳真一吸了深深一口氣,百般無奈又痛的說:“有些事一開始早已注定,有些人就算努力也無法在一起。就如命運,不是努力就可以改變得了的。”


    “你根本不相信命運吧!”


    靳真一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正仰頭望星空的原。


    “如果一開始你就相信命運無法改變,如果最初你就死心不去追求,你就不會向她表白、更不會她走進你的心。其實在你心底的某個地方一直有著期望,雖然它很小、很渺茫,可是你卻試著想將它變大、變光明。”


    這麽多年來,沒有人了解靳真一真正的想法,哪怕是他最敬愛的父親以及最親近的母親。這麽多年來,沒有人明白他的思想與期望,可眼前的學長,卻一眼看穿了他


    望著靳真一驚訝的表情,原笑了。他知道自己說中了,像是為了回答為什麽會知道似的,淡淡道:“因為你不是一個會做徒勞事情的人。”


    廣闊漆黑的星空中,突然炸開無比絢麗的火花,那煙火輝煌的一刻,大家同時抬起頭來望著,一切煩惱的煩惱仿似被煙火帶走,,隻留下屬於他們的幸福一切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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