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千裏傳音!”端木雨臉色難看道:“飛劍傳書也用不了。”


    其他人也是一試,均麵露難色,顯然在這方麵,係統是絕對公平的,每個人都一樣,絕無例外。


    “笨蛋啊!”畢雲濤苦笑道:“你不就是找付之一笑那家夥麽,下線去打電話啊!”


    畢雲濤剛說完,身體就一陣抽動,然後突然從地上蹦起來,抱著身後的大樹就開始拿腦袋猛的撞去。


    “喂,喂,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端木雨拉著畢雲濤道:“想不開也不用自殘啊,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華啊……”


    “你白癡啊!”畢雲濤苦道:“我這是想自殘麽?混亂狀態啊!”


    端木雨汗顏,自己怎麽把這一茬兒給忘記了,但也怪係統不好,你說混亂就混亂吧,怎麽說話到一般就突然混亂了,而且,你讓他混亂就索性別讓他說話了,偏偏思維是正常的,就是身體不聽使喚,多折騰人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樹,端木雨光是用想的都感覺可憐。


    好在,封神陵雖然能夠阻止玩家對外聯係,但卻不阻止下線,想想也對,他們折騰了快一天了才走了一半路程,要是不讓下線,那可是麻煩事兒。


    趕緊下線,端木雨急電付之一笑,接通後就立刻喊道:“詛咒,詛咒,我詛咒……”


    “神經病!”


    端木雨還在那裏大喘氣,付之一笑就啪嗒一下把電話給摔了。


    “我……”端木雨也是一臉尷尬,隻能再度撥了遍電話,乘著付之一笑還沒開罵,趕緊道:“別掛,別掛,我是木魚。”


    “嗯?”付之一笑楞了一下道:“你搞什麽鬼啊?”


    “這不是剛從遊戲下來,有點急麽!”端木雨稍稍解釋一下,隨即急道:“套套那白癡中了詛咒,你有沒有辦法解?”


    “詛咒?”付之一笑想了想道:“找個水月山莊的妞兒丟個清楚負麵狀態的道術不就完了。”


    端木雨哭喪著臉道:“可惜我身懷千萬金,但是最近夜總會都不開。”


    付之一笑道:“那就有點麻煩了,如果是白巫的詛咒,那倒是還好,白巫的詛咒都是通過蠱術來實行的,你那七瓊蠱要是孵化了,就直接打進套套體內,殺了體內的巫蠱,詛咒就散掉了,如果是黑巫就麻煩了,他們一般用降頭,我屬於白巫這一係兒,對他們那調調也不是很懂,就是聽過一點而已。”


    端木雨道:“你先說來聽聽。”


    付之一笑道:“降頭要媒介……”


    端木雨打斷道:“什麽叫媒介?怎麽樣兒的?”


    付之一笑道:“這就不好說了,給你舉個例子,像是巫蠱娃娃,用稻草紮的,貼上生辰八字,然後拿針紮,這就叫降頭,那稻草娃娃就是媒介,還有往你祖宗的祖墳上倒黑狗血,淋馬尿,拉粑粑……”


    端木雨頓時怒道:“你家祖墳上才全是狗血馬尿跟粑粑呢!”


    付之一笑道:“我不就是給你舉例麽,如果真那樣的話,你就會倒黴,所謂風水寶地,福澤後代,你要把祖墳真搞成那樣,你祖宗還能保佑你呢?所以,盡管是那祖墳被動了手腳,但倒黴的卻是你,而你家的祖墳就是媒介。”


    端木雨想了想道:“似乎有張紙人兒。”


    付之一笑道:“那你就先把那紙人弄汙穢了,弄點狗血馬尿,沒有的話……人尿也湊合,要是不成的話,那就隻能擒賊擒王了,你要知道巫術這種東西雖然很神奇,但還是有相似之處,比如你在蓬萊朝著蜀山丟道術攻擊,顯然不可能,對吧?這就叫攻擊範圍……”


    付之一笑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無奈道:“要是這還搞不定,那你跟套套說,讓他安心的去吧,我們會幫他照顧好弟妹的。”


    “最後那句我愛聽,他現在可能還真找著一個,挺辣的,走了!”


    掛掉電話,端木雨便趕緊上線,隨即就嚇了一跳。


    畢雲濤還靠在那樹上,不過,終於是不拿腦袋撞牆了,而是雙手遊走,在自己身上不斷自摸……


    “我靠了!”端木雨愕然道:“這是混亂狀態,還是春藥來著?”


    “你妹!”畢雲濤痛苦道:“你見過春藥磕多了是摸自己的麽?趕緊的,有辦法了麽?”


    “有!”端木雨朝著四周一看道:“剛才那家夥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貼你身上了?”


    “好像有張紙人吧?”畢雲濤撓撓頭道:“我隨手撕掉就不知道丟哪去了,哦,在這裏!”


    畢雲濤憑借著記憶,在邊上的灌木叢裏掏摸了幾把,便摸出一張白紙人。


    端木雨直接將那紙人往地上一擺,拉起畢雲濤道:“尿尿!往這上麵尿!”


    畢雲濤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四周道:“在這裏?”


    “下流!”


    萍蹤碎了一句,隨即臉蛋紅紅的,碧玉琴也是扭頭一言不發。


    端木雨拍著畢雲濤的肩膀道:“付之一笑說的,什麽汙穢之類的,我也不懂,反正你就兩個選擇,一個是尿尿,有一定的機會救你一命,一個是你繼續自摸至死,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現在隻是自摸而已,回頭會不會扒了自己的褲子彈小jj可很難說。”


    畢雲濤哭喪著臉道:“我去樹後麵成不成?”


    “本質上而言,為了防止你被人偷襲,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在我們大家的包圍之中解決一下……”端木雨拍拍畢雲濤的肩膀道:“不過,考慮到你一個大老爺們的確不怎麽好意思,所以,你還是去樹後,放心,我們都對你的小蚯蚓沒興趣,絕對不會偷看的。”


    畢雲濤衝著端木雨筆了個國際手勢,隨即拿著紙人繞到樹後。


    片刻後……


    “你妹!”畢雲濤突然大罵了一句,從樹後鑽出來道:“你玩我啊,遊戲裏怎麽尿尿!”


    “嘿嘿……”端木雨幹笑兩聲道:“開個玩笑嗎,不過,能破掉你的詛咒不就好了,我可是已經找到那個向你下降頭的混蛋躲在哪裏了,幹掉他,你的詛咒就會解開。”


    言落,端木雨就祭出一道劍心通靈使用無形劍遁,身影便陡然消失!


    畢雲濤頭頂的大樹上頓時響起悉悉嗦嗦的聲音,一道人影便陡然跳落,撒腿狂奔,卻剛跑出五米開外,一柄赤紅色的長劍便架住那人的脖子,將人給攔了下來。


    “殺人,不需要太麻煩!”端木雨手腕一甩,那劍刃便在那人的脖子間留下一道血痕,端木雨甩趕緊血珠道:“一劍足以!”


    撲通!


    那巫師悄然倒地,變成白光離去,爆出一堆的垃圾。


    “真的解除了。”畢雲濤看著自己的狀態,頓時大喜道:“你怎麽知道他就躲在我頭頂上的。”


    “我不知道啊。”端木雨攤手道:“隻是付之一笑告訴我,降頭跟道術一樣,是有範圍的,那人要保證自己下的降頭有效,那就必須始終保持在攻擊範圍以內,所以,我就詐他一下嘍。”


    畢雲濤黑臉道:“那你還讓我去尿尿。”


    端木雨幹笑道:“那也是為了能夠讓他以為我們想出辦法破解詛咒嗎,這樣他就會心急,心急就有可能會冒頭,偷偷確定一下我們是不是真的有辦法,把他引誘出來後,擊殺掉,自然也能破解詛咒,可惜,我沒想到他就躲在你頭頂的樹上,根本不需要冒頭,低頭就能夠看到我們了,我沒辦法了才詐他一下,反倒是成功了。”


    “算你說的過去。”畢雲濤指指畢雲濤,隨即臉色大變道:“那他豈不是看到我脫褲子了!”


    “哈,今天的天氣真晴朗!”


    端木雨打了個哈哈,便一溜小跑的往前開溜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掩嘴,要不是考慮到畢雲濤那吞了兩公斤蒼蠅似的臉色,大家也許會大笑出聲,當然,他們不擔心畢雲濤會發彪,一直以來畢雲濤給人的印象中脾氣還是很不錯的,隻不過,大家擔心畢雲濤繼續拿腦袋撞樹。


    繼續往前走後,大家的心態終於平和了不少。


    不得不承認,刺殺是一門藝術,將刺殺發揮到淋漓盡致後,絕非單純隻是殺人而已,結合精神壓力,使人崩潰,在惶恐不安中突然的給於致命一擊,這才是刺殺的精髓。


    所以,精神跟肉體的雙重壓力才是刺殺的精髓,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最終目的還是刺殺,隻不過,精神崩潰後,會讓刺殺變的更容易。


    青衣樓的無處不在多少讓人有些心態失衡,但眼下這麽一鬧後,大家倒是冷靜下來,隻要能夠保證平常心,青衣樓的人也不會那般容易偷襲得手。


    不過,讓端木雨沒有想到的是青衣樓的確不會偷襲得手,因為,人家壓根沒有偷襲。


    在深林的末端,眼看著就要走出森林的時候,他們眼前出現六道人影。


    青衣蒙麵,鬥笠壓低遮掩著眼睛,是典型的青衣樓打扮。


    “鄙人是青衣第六樓的樓主!”為首那青衣人上前笑道:“在下有很小的一個請求,不知道各位可否通融一下?”


    “我同樣也有一個很小的要求,能不能麻煩你去死?”端木雨道:“你死了,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可以。”那青衣人笑笑道:“隻要各位能將手中的仙兵跟至寶讓出來,我就是讓各位殺十次泄憤,又有什麽要緊的呢?”


    端木雨道:“成啊,你先死,死上十次,我就把東西給你。”


    那青衣人笑笑道:“您真會開玩笑。”


    “那就是沒的談嘍?”端木雨很無辜的一攤手道:“你看,其實我是非常有誠意將東西給你的,如果你有困難,就算少死幾次也是無所謂的,但是很顯然,你太沒有誠意了。”


    那青衣人搖搖頭,隨即伸手揮了揮,六名青衣人就朝著四周散開,慢慢的向他們這邊靠攏過來。


    “哈!”端木雨不以為意的灑笑道:“偷襲不成,就準備直接用搶的麽?真是一點技術性都沒有,太讓人失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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