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守著的雨聽到裏麵的聲響,頓時破門而入,寒意閃爍的刀光刷的拔出,讓這房間的暖意被貫入的冷風,瞬間驅除。(.好看的小說)


    “王……”


    雨見到靠在床旁,睜著眸子,一臉手足無措的蒼血月,開了口,吐出了個字,卻是說不下去了。


    堂堂七尺男兒,第一次,在蒼血月的麵前流下了股熱淚。


    在沒有蒼血月的這幾個月來,他們是怎麽過的?軒轅謹臣,又是怎麽過的?


    這一切都太苦了,苦到,他們好像已經經曆了幾生幾世,被烈火燃著,可是最苦的,改變最大的,卻是宮主。


    如今蒼血月醒來了,猶如一切的苦難已經散去,宮主,對了,一定要快點報告給他這個好消息!


    “王妃,您終於醒來了,您身體現在感覺怎麽樣?”


    雨收起寒刀,緩步上前,壓下此刻澎湃的心情,想要查看下蒼血月此刻身體狀況,考慮著是不是要飛鴿傳書讓明聖清那個家夥趕緊回來,王妃終於醒了,這可是大事啊。


    不,就算那個家夥不回來,自己也要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逼著他回來!


    “你別過來。”


    蒼血月見雨過來,心中一陣本能的反應跳動著,身子一跳,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王妃,您怎麽了?!”


    雨見蒼血月這個反應,吃驚地叫著,身形一閃,躲開蒼血月這一腳,不敢動手,生怕傷到了蒼血月一分一毫,連忙後退幾步,與蒼血月保持距離。


    “我不是王妃,你快離開,別靠近我!”


    蒼血月猛地搖了搖頭,眸子望了望四周,發現窗戶旁的一縷微陽,咬了咬牙,身子突兀運起鬼影步,從窗口處跳了出去。


    “王妃,等等我,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嗎?王妃!”


    雨率先看出了蒼血月的意圖,身子一跳想要擋住窗口,卻比不上鬼影步那種鬼魅的身法,竟被蒼血月生生繞了過去,嘴裏著急地大喊,人也跟了出去。


    兩人破了窗,呼嘯而過,卷起一陣雪花,搖得院子裏的梅花樹輕輕一抖,灑下一片落葉。


    蒼血月腳上踏著軟雪,身上的絨毛披肩隨著冷風飄動著,微陽照耀著那薄弱的身子,拚命地跑著,可是身子的機能卻是堅持不了這麽久,不一會便軟到在雪地上,一陣冰寒的觸感湧上心頭,嘴裏喘著氣兒。


    不行,我得走,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不走的話,沒有見到那個男人,我會有危險……


    蒼血月掙紮地想要爬起來,卻被趕上來的雨見到,暗道一聲失禮了,快步跑到蒼血月的身旁,蹲下身子將蒼血月身上的穴位輕點,封了內力和麻穴,接著攔腰抱起蒼血月。


    “王妃,是我啊,我是雨,你忘記了嗎?我是宮主的人。”


    雨著急地說著,雖然蒼血月已經製服,但是她這個模樣,雨心頭禁不住跳出兩個難以接受的字。


    失憶!


    “宮主……”


    蒼血月聽到這個詞,突然一愣,望著雨的臉,頭腦突然湧入很多的片段,禁不住痛叫一聲,身子的麻穴硬生生被疼痛衝斷,在雨的懷中不停掙紮著。


    “王妃?王妃!”


    雨大聲呼喚著蒼血月,見蒼血月頭痛欲裂的樣子,心急如焚,望了望四周,轉過身子,邁起輕功,便往內房的方向飛了過去。


    “雨,剛才聽你大喊王妃,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崇誌剛剛從內房的方向飛了出來,見內房的痕跡一片混亂,雨和蒼血月不見人影,本就心急得要死,生怕是什麽刺客暗中潛入王府帶走了蒼血月,如今見到雨的身影,欣喜無比,連忙踏著輕功迎麵而上。


    “是王妃醒過來了,不過王妃的樣子現在很奇怪,我們先把王妃送到房間裏安置,等宮主回來了再做定奪。”


    雨雙手限製著掙紮的蒼血月,一臉無奈和心疼,蒼血月變成這個模樣,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原本以為蒼血月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一切的苦難就都結束了,可現在卻鬧出了這股風波……


    “好,我先叫人帶信給宮主,你送王妃去內房。”


    趙崇誌連忙說著,雖然見到蒼血月清醒的樣子喜不自勝,但是聽到雨的話後,結合上蒼血月此刻的表現,心情有些低沉,不過至少,王妃醒過來了,一切就還會重新開始的機會!


    “恩。”


    “你說的這個交易,我可以好好考慮。”


    軒轅謹臣單手抬起下巴,睫毛微展,眼睛半眯,似是細細考慮著,過後,嘴中淡淡地說出這句話。


    話音很淡,卻是震得房間內的香霧抖了抖,飄灑著身形,猶如飄渺美麗的仙女一般,湧入嗅道。


    “你好好想想吧,隻要你能做到,我願意為你準備一切你所需要的東西,隻要我能做到的地步,例如,廢了太子,我現在退位讓你做蒼月的皇帝,也可以。”


    軒轅青負著手於禦書房門旁,見到軒轅謹臣這個回答後,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他本就因為剛才的等待弄得心慌意亂,畢竟軒轅謹臣已經掌握了蒼月的兵權和宮閣,這個交易,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但對自己,對整個蒼月來說,至關重要!


    還好,軒轅謹臣並未因為以前的事情記恨於他,畢竟自己這個交易,雖然可有可無,但是也省了不少費心的事情。


    “太子,廢了吧,蒼月的皇帝你先當著,我沒興趣坐那個位置,你的皇後最好親自去安慰下,免得以後像條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還有,好好對待銘,不準再騷擾我們的清淨,做到了這些之後,我會給你答複。”


    軒轅謹臣說完這些話後,身上冷意一散,伴隨著起身刮起的黑色漣漪,冷著一張俊臉,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好,你的這些要求,明天,我會全部給你個答複,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好答複,謹…。軒轅謹臣。”


    軒轅青點了點頭,他本想直接叫“謹臣”,但突然感覺很不妥,還是用原來的稱呼,不過,他用我來稱呼自己,而不是朕,這已經說明他軒轅青,已經自願退位讓賢了。


    想到這,軒轅青不由搖頭自嘲一笑,頭上的白發顯得更加滄桑,沒想到,自己看清楚現實的契機,卻是自己一直不重視,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兒子,真是可笑。


    “再說吧。”


    軒轅謹臣頭也不回,直接邁出了禦書房,冷風刮著自己的身子,雪花紛飛,裏麵的暖爐帶出來的暖流一瞬間便被打得丟盔棄甲,卻不比他身上的那座冰山,一絲一毫,都無法撼動。


    不過今天,難得出了太陽呢。晶瑩的雪花,映照著太陽的光輝,一如秋天的金色落葉,記得月兒你最喜歡踩在上麵,聽著那“沙沙”的聲音,你說你會想到自己與大自然的親密接觸,是那麽地愜意。


    你的鳳於九天還沒學好,薑太公釣魚你也還沒有完成過一次,幾個月了,我軒轅謹臣猶如度日如年,若不是為了對你的承諾,想必,我已經開始頹廢了吧。


    “月兒,我真的好想你,能不能再讓我親自在你清醒的時候吹一首鳳於九天,手把手地教著你,感受著你的體溫,你發間的芬芳,還有你那天下都為之讚歎的笑顏?”


    軒轅謹臣負著手,在宮牆之外悠悠歎著,眸子閃過一絲漣漪,神色看起來受傷無比,嘴上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邁著步子便往皇宮外走去。


    我到底在想什麽?明明發誓要讓月兒想睡多久就睡太久,直到她恢複了再讓她起來,才幾個月而已,我就那麽懦弱,那麽忍受不了沒有月兒陪伴的人生,軒轅謹臣,你真是懦夫。


    這個天下,我軒轅謹臣才剛剛開始染指,不能退後!


    突然一隻信鴿撲打著翅膀,打亂了軒轅謹臣悲傷的思緒,信鴿一身白色的羽毛映在白雪之上,透著一股別樣的美感,小小的眼睛轉溜著,停在軒轅謹臣的肩膀,腳上綁著個小筒,裏麵塞著一張白紙。


    “王府?”


    軒轅謹臣見到這隻信鴿,微微眯著眼睛,將信鴿腳上的白紙取出,雨和趙崇誌這麽匆忙,難不成,在自己出去的時候,王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月兒!


    軒轅謹臣雙拳一握,將白紙拉了開來,眸子一掃而過,臉上突兀一愣。


    一個身影從宮牆之上踏著瓦磚而過,守門的侍衛還沒來得及看見到底是誰,便已經不見蹤影,唯有天上白雪飄飄,隨著那如鬼魅般刮起的冷風而過。


    “喂,大白天的,不會是見鬼了吧?”


    其中一個守門的侍衛牙顫地說著,手拿著長槍,身上瑟瑟發抖著,帶動著鎧甲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別多說了,是不是都不關我們的事,哎,喂,你怎麽走了啊?王爺還沒出來呢,喂!”


    “放開我。”


    蒼血月在床上不停掙紮著,但奈何內力被封,全身本已瘦弱不堪,根本使不上幾分力氣,雨又不敢綁住蒼血月,隻能將周圍的白紗漣漪放下,用繩子套住,以免蒼血月跑出來。


    ------題外話------


    很快就會好的,親們不要著急哈,估計下一章(*^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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