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花國人比起漠寰人普遍都要嬌小一點,就算是男人也是如此。像國王這樣的身型,在這裏已屬少見,如果再加上小茵的判斷,那更是有些異類了。


    “歡迎遠道而來的中原朋友!”罌花國的國王寶眾人走來,張開了雙臂,然後交叉貼在胸前,對著玄寶微微點頭。


    這是罌花國的禮節,下午的時候接應官已經教給了玄寶眾人,所以玄寶眾人也不敢怠慢,學著他的樣子對著國王施禮。


    國王又轉身茵和丹娘綠珠三女,微笑著說:“王後因為身體有恙,不能親自來陪同客人,不過已經托我向三位聖手道謝,說是吃了三位聖手留下的藥,已經好了許多!中原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是對三位聖手的感謝,請笑納!”


    國王一揮手,立即有人捧上來一個珠寶盒子,小茵也不客氣,對國王道謝,然後大大方方的接過來。


    國王哈哈大笑,馬上邀請眾人落座,當聽到小茵就是玄寶的妻子之時,更是一陣驚訝,把他們全都安排在了主座上,就在貴賓的位置,而丹娘和綠珠也因為醫治王後有功,都在主桌上,其餘的人也被大臣們分開作陪,在桌前坐下。


    早有宮人端著準備好的美酒佳肴放在了依次放在桌上,很多都是玄寶和小茵見都沒見過的東西,不用說吃了,光是得非常的賞心悅目!


    真是想不到,暉城之外,路有死骨,而在這王宮之中,一頓晚宴竟是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美酒上來,眾人各倒一杯,國王端起酒杯,對玄寶說:“罌花國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從中原來的朋友了!說起來咱們還是同祖同宗,孤王祖上也是中原雷城人士,隻不過年代太久,家中早已經沒有了親人!既然幾位來到我罌花國,那就是我的親人!來,幹了這杯酒,也算是給親人們接風!”


    玄寶剛想說幾句客套話,眼睛就卻旁邊的綠珠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小茵也在下麵,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用心有靈犀一念通告訴他:有毒!


    想不到國王竟然在酒中下毒!可是他玄寶又是怎樣的體質,什麽毒藥能毒的倒他?就算是自己帶來的這些人,誰又會害怕著普通的毒藥?


    玄寶也給了蛟兒一個信息,讓他放寬心,他有計較,起身對國王說:“既然王上如此抬愛,那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幹了這杯酒。不過手下眾人晚上還有要事要做,實在不能飲酒,所以還請王上恩準!”


    那國王聽到這話也沒有懷疑,哈哈大笑著說:“既然官人這麽說,那他們就略微表示一下吧,你我二人盡興就好!”


    這官人之稱,在罌花國就是做官之人。既然是官商船隊,而玄寶又是主事人,那明顯就是中原的大官,叫一聲官人不為過。


    沒想到國王竟然答應的這麽爽快,連玄寶都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連他也是被蒙騙的?這裏有人想害他,順便連自己這些客人也都算計進去了?


    這樣的話,隻需要觀察這些席中,誰不喝酒或者是喝酒最少就能來,可玄寶把這個猜測告訴給小茵,再由小茵傳達給自己姐妹,觀察了一圈,竟然是人人沒有破綻!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人都已經提前吃過了解藥不成?還是連他們都不知情,放毒之人,根本就不在這裏?


    不過令玄寶有些放心的是,小茵因為要試毒,自己也喝了一口酒,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毒的辦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國王並不是個海量的人,此刻已經雙眼通紅,酒意上頭,寶說:“不知道官人是專程來到罌花國,還是無意中路過?官人又想采購些什麽東西?”


    玄寶恭恭敬敬的說:“其實我們要去得地方是聚仙島,隻是遇到了大海嘯,才會來到貴地!”


    他本來就不擅於說謊,所以幹脆就說了實話。這也正好打消了國王的疑問,因為罌花國隻是小國,如果說是專程來做生意的,這根本就不可信,這裏根本就沒有能夠讓中原感興趣的東西。


    而就算是路過的商船,也讓人懷疑,因為玄寶的船隊別不到十艘船,卻全都是大船,這南海國家並不多,來這裏做生意還不如去東海那邊。


    唯有聚仙島,才算得上是南海最出名的地方。國王帶著一臉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說:“想不到這麽多年了,中原的皇帝還是念念不忘長生!當年玄皇曾經三次去聚仙島,毀船無數,傷亡無數,這幾百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不死心啊!”


    玄寶微微一笑,也不做解釋,畢竟這國王自己猜測出來的東西,也最是令他自己信服,自己再解釋一番,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古往今來,最大的船不是戰船,而是商船。白鸞大陸的海戰也隻不過是這兩三百年才因為倭鳥人的不安分,慢慢發展起來的。


    而商人的船隻卻已經存在了數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所以很多國家想用船隊做成一件事,都會借助商船的掩護,當然這過程中也不耽誤做生意掙錢。


    “不過孤王們!”國王微笑著對玄寶說:“你們都是一幫了不起的人,比那些曾經路過的凡夫俗子要強多了!中原的修行皇帝比起前幾年來要長進多了!”


    玄寶皺了皺眉頭,如果他真的是中原的大官,國王這話就有些不尊重了,畢竟他不過是個國王,根本沒資格去評價皇帝。


    可是一來玄寶的身份不想公開,二來他對於直接麵對自己的詆毀都不會為意,更何況是這一種一棒子打死一堆人的侮辱,更對他氣不到激怒的作用。


    他隻是有些奇怪,剛才還客客氣氣的國王,怎麽這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口出不敬了?難道他已經喝醉了嗎?


    玄寶微笑著對國王說:“聽國王大人的語氣,也是同道中人?”這個同道中人,就是針對他說的修行皇帝來說的。


    朝皇帝追求天道長生的做法是天下皆知了,連這海中小國都叫他們修行皇帝!


    一聽玄寶的話,國王哈哈大笑起來,對玄寶搖搖頭說:“同道中人?修靈者嗎?不是,我不修靈,我隻吃靈!”


    “吃靈?”玄寶神色一變,麵帶不解的王,微微一笑,嘴裏說著:“國王大人的話真是深奧,這靈氣隻能呼吸,如何吃到?”


    國王哈哈大笑著說:“誰說靈氣不可以吃?你盤熊貓品竹,用的就是靈獸做料,靈氣蘊化於肉中,使得肉質鮮美,更加爽口,難道你沒有吃出來嗎?”


    “這不是靈獸,這是魔獸!”另一張桌席上的畫兒吃了一口,馬上吐了出來,憤憤的王說:“這些菜都是魔獸做的,有魔毒!”


    “你這個小娃娃,倒是有點本事!”國王咧嘴一笑,兒點了點頭,嘴裏說著:“不錯,都是魔獸做的,都有魔毒,那又如何,你們都已經吃過了,那就都中了毒了!你們以為不喝酒就沒事了嗎?這裏就算是一杯水,都是有毒的,給我拿下!”


    原本還是祥和熱鬧的酒宴,驟然之間就變成了刀戎相見!那些陪酒的臣子迅速往後撤出,回到了國王的身邊,而門外也出現了大量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禁軍,團團將玄寶眾人圍了起來!


    原本以為這些人會驚慌失措,可是卻見到每個人都沒有太過意外的模樣,而且還都是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國王不禁哈哈大笑:“怎麽了?這就站不起來了嗎?”


    綠珠卻已經站了起來,嚇得那幫禁軍急忙用弓箭對準了她,不過國王卻擺了擺手,並沒有讓人放箭,隻是饒有興致的珠的動作。


    綠珠走到了玄寶的身邊,為他端起酒樽,輕輕倒了一杯酒,嘴裏說著:“相公,這是五糧酒,用大麥大米高粱玉米地薯五糧釀造,濃香潤口,歸屬落口散型,隻是因為用了罌花之毒,所以落口散變成了落口團,香氣在口中發不出來。賤妾用五蘊液勾兌,用五毒來化五糧,去處罌花毒,這才讓它恢複了原味,相公來嚐一嚐?”


    玄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的說:“噴香濃鬱清冽幹爽醇甜餘香回味悠長!果然是好酒!其實就算是一杯清水,隻要是經過了珠兒的手,那也就變成了美酒佳釀!”


    聽到相公的誇獎,綠珠頓時欣喜萬分,隻是臉上帶著麵甲,所以那嬌羞模樣。上一次回到京都,最好鼓搗奇巧小玩意的四師傅柳翻城為眾女打造了一種特別的遮麵之物,就叫麵甲。


    這東西不像遮麵紗那麽嚴實,露出雙眼和口鼻,其餘部分全都用薄薄的鐵皮覆蓋,而且鐵皮被打造成蝴蝶或者是其他鳥兒的形狀,上麵覆蓋顏色,戴在臉上既可以遮擋容貌,還有一定的保護左右,而且就像是一件飾品,具有美觀的功效!


    自從來到罌花國,眾女都帶著麵甲,就連來這裏赴宴都沒有摘下來。這些東西原本是柳翻城為了貼補柳家的家用,而做出來準備兜售的,不過自從被眾女後,柳翻城就馬上銷毀其他部分,不再製作。


    畢竟皇後娘娘的佩戴之物,凡人若想模仿,至少也要隔上一年半載,而柳翻城隻是覺得自己在柳家白吃白喝,想做點貼補,並非是為了賺錢養家,柳家千年家底,並不缺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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