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歲月是本珍藏版時光日記,每個人都有一本,記憶是筆,時光是書頁,一天天點點滴滴的積累著你的人生經曆;當日記裏滿滿裝載的是回憶之時,把它們在剩下的日子慢慢裝訂成冊,和相惜的人一起分享吧,時間快停了。


    一個時光,一處褶子戲,足以回味一生。


    白老太的故事遠遠要比她們的年紀要年長得多,1942年,新中國解放前最黑暗的時候,包羅著一個戰火紛飛,動亂不安的時代。血腥和勇敢並存的年代,一群極盡單純質樸的人民在為自由而抗爭,這樣的時代設定,注定了故事是染了鮮血。


    一個原本寧靜的村子,因為掩護遊擊隊撤離慘遭日軍屠村,可天無絕人之路,一個叫梨花的小女孩和一個阿生的小男孩逃過一劫;為了掩蓋屠殺的醜惡罪行,日軍開始了對這兩個孩子實施瘋狂捕殺;兩個暫時逃過厄運的孩子,拚命的在與死神搏鬥,掙紮在死亡邊緣。為了活命,兩個孩子被逼無奈,抱著一根腐木一同跳進大江之中。


    “逃過去了嗎?好緊張,梨花和阿生遊過河沒有。”


    而故事就在這時候被羅曉曉給生生打斷了,雖然她隻是無心之過,但引得專注在故事裏的人很反感,就像快要吃到的甜栗子掉在了灰渣堆裏。


    無疑,衣坊裏的每一個人被白老太的故事吸引著,忘記了此刻自己沉浸在老太編織的戰爭歲月,輕輕凝著呼吸,懷揣著撲通撲通一直起搏的心跳,豎起了靈敏萬分的耳朵,等著泯著熱茶舒喉的白老太把這個故事結尾帶出來,會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嗎?期待又害怕。蘇淺,秦佳佳,羅曉曉,甚至是慕容清哲,都在等待這個故事。


    白老太緩緩不急的放下手邊的熱茶,拂了拂耳邊那微微淩亂的銀發,逃過去了嗎?這個結局是昨天的故事。


    “梨花不過是個6歲大的孩子,阿生也隻有10歲,生命不過剛剛起頭就迎上了生命的考驗:不是死在鬼子的槍口下,就是死在這滾滾大江之中,隻是後者似乎還透著一線生機。他們緊抱著沉沉浮浮的腐木,在江水湍急的江麵上拚命的遊著,原是一個春光明媚的豔陽天,波光粼粼的江麵上看起來是一派風平浪靜,卻在梨花和阿生咫尺範圍的江麵上,因為密如細雨的子彈泛起了朵朵浪花。對於兩個孩子,這是什麽場麵,哭已經是無濟於事了,隻要害怕的一喊出聲,洶湧的江水就朝嘴裏猛灌,早已經分不清是江水還是淚水。身後是一片轟鳴聲,是日軍在向江麵發射炮彈,梨花的耳朵被巨大聲響震得撕裂般痛楚。強烈的生存欲望占據了兩個幼小的心靈,想活,就是想活著,沒有比這個更加迫切的。”


    “或許是老天垂憐這兩個孩子,那湍急的江水讓梨花和阿生抱住的腐木行進地很快,槍聲和炮彈聲漸漸在身後小起來,耳邊漸漸恢複了平靜。劫後餘生的梨花抱著腐木,扭過濕漉漉的頭,一嘴害怕哭腔地想對阿生說一句:‘哥,你看我們逃出去了。’,卻沒得到該有的回應。原來身後一直掩護著梨花的阿生已經奄奄一息,留有一絲力氣在腐木的支撐下往複沉浮在江水之中,經過的江水被阿生的背後滲出絲絲血液染成了鮮紅。為了保護梨花,阿生被震飛的彈片擊中;梨花拚命的喚著阿生的名字,一手拽著腐木,一手孱弱地拉著快要被江水衝走的阿生,可梨花終究是個孩子,江水巨大的逆力不斷地衝擊著快支持不住的阿生,梨花無疑是和自然之力抗衡,太過渺小了。”


    “失血過多的阿生已經沒有力氣在支撐下,在這樣耗下去,就連梨花也會葬生在這湍急的江水之中。總要人活著,才不枉犧牲,虛弱的阿生留給梨花最後的一句:‘梨花......好好活著,找到我哥。”,血色全無的臉浸滿了水漬,在陽光下閃閃生奕,對害怕的梨花微微一笑,然後毅然放開了梨花的小手,被卷入了滾滾江水之中。”


    悲傷的故事敲響了它寫好的結局,滋伸進了每一個人心底,在眼睛裏紅了一圈,而白老太始終帶著那淡淡的微笑,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祥和寧靜。


    “梨花後來怎麽樣了?”


    靜如止水的氣氛,又被多嘴的羅曉曉生怯地插入一句,白老太的反應有些怔然,似乎還在沉溺這個故事,隻是一個瞌眼的時間,她又恢複了自己和煦之色。


    “後來,後來梨花活下來了,被一家農戶收留做了女兒。15年之後,也就是新中國成立第7個年頭,梨花在原來被屠村的鎮子裏遇到了阿生的哥哥,最後嫁給了阿生的哥哥。”


    故事到了這裏,本來的不圓滿似乎圓滿了,每個人都知道多多少少有著缺憾的故事,才是感人的,至少梨花是活下來了,也等到了阿生的哥哥,似乎下麵的故事不用說也知道,梨花和阿生的哥哥過上了好日子。


    各自都在品味聽完這個故事的感概,羅曉曉反複品足著故事的前後枝節細末,不解,再不解,搖搖頭,又再搖搖頭,一連串的問題在心裏如泉湧般冒了出來,忍不住不安分的自己,首當其衝地發表了一下自己關於故事的一二點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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