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玉之手執起那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自小熟知茶性的李若若,自然是知道這杯可是上品的普洱茶。順著鼻息裏那未散去的香氣,李若若在唇際抿上一小口,似乎對方很在意自己是否能賞臉喝下這杯茶,王秘書那紓解的緊張早就洞悉在李若若的眼裏,這杯茶倒是有點來頭:謝罪茶。


    “李小姐,我已經聯係過嚴總裁了,正在回來的路上,請你稍坐片刻。”


    “知道了,有勞你了王秘書。若有事情,你可先行去忙,不必在意我。”


    “李小姐,請自便。”


    畢恭畢敬的標準微笑,王秘書不再多言,徑直退出了嚴清平的辦公室,到秘書台忙碌自己的事情。李若若蜜笑不減的浮在唇邊,努著櫻色的小口輕輕吹散了杯中沉沉浮浮的茶葉,將一口清茶水恣意潤入嘴裏,抬起自己神采奕奕的眸子,轉向身後那件內臥室,儼然瞧見了虛掩的門口,透出一道淡淡的人影,緩緩安定的將那口茶水咽下喉嚨。


    “很緊張嗎?”


    空曠的辦公室略帶回音地反射著李若若的問話,蘇淺神色不定的貼靠在門後牆壁之上,一顆心在七上八下的浮躁著,用盡了所有方法都無法平複下緊張。看著自己腳底那道淡淡影子,蘇淺深知著自己此刻的行為,如這道見不得光的影子般畏縮,突兀的心情在告訴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何等荒誕!僅僅是李若若口中的那個真相,在不斷的引誘著自己舉止間的出格,蠢蠢欲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不需回答,那晃動的人影已經給了李若若答案,並沒有太多恥笑的意味,隻是將眸子間的注意轉移到窗外那一望無際的雲層之中,低低的接近著城市中的高樓大廈,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誰都會害怕緊張,尤其是在去打破心中那些牢不可破的相信,在驚濤駭浪之中穩守心境,談何容易。


    “眼睛是最會被欺騙的,因為萬事萬物都有其偽裝性,而你曾經看到的未必是最真的。今天好好躲在背後,關上眼睛,緊閉嘴巴,隻要把耳朵豎好就行了。”


    為自己的決定深呼吸,李若若專注地看著窗外天空,我們不能因為這陰霾,而忘記天空本來的顏色。


    也不知道自己沉浸在窗外的陰沉之中多久,兩個人存在的辦公室,安靜無聲,仿佛是把彼此透明化一般,保持著各自的緘默。沉默是李若若和蘇淺之間的底線,若在越過一分,都會觸及各自的極力掩飾的傷痛。當一聲“咯嗞”的鎖動,讓這份過於安靜的氣氛戛然而止,躲藏中的蘇淺心裏頓時一米莫名的顫抖,眼中的驚慌瞬間凝聚在瞳孔之上,無限放大;而李若若舒展的手掌,在沙發角驟然收緊,回眸轉眼之際,已經將眼眸中那股鬱鬱之色埋進了心中的深淵之中。


    腦海裏有個聲音在提醒著李若若:開始了。


    “抱歉,讓李小姐你久等了。”


    清泉般的淺笑湧在唇線之上,拉出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謙遜溫潤,李若若點滴未漏的將嚴清平的紳士之態收入眼中,細細地在心中品味一番,然後一股似笑非笑的冷豔抹於麵部。披著羊皮的狼,溫順的外表內總是潛伏著本能的凶殘。


    “還好,嚴大總裁貴人事多,自然是無暇分身顧及我們這些小人物了,倒是我這般造訪顯得唐突。”


    自然是品得出李若若這話是話端理醜,不過是在暗諷著自己。不慍不火在李若若對麵的沙發放下身姿,淺笑輕綴,顏宋之麵益發清寰。


    “李小姐,我想你沒那麽好的興致,特意來這兒找清平麻煩吧?”


    不想多費唇舌在客套之上,李若若這般貿貿然的造訪,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何必招人厭的多繞彎子呢?若是來扯那些含混不清的過往舊賬,嚴清平想自己也沒那麽好的閑情逸致。[.超多好看小說]


    “你心虛了?若我今天真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又如何?”


    “不能如何,不過這一來倒是失了李小姐一貫的行事作風。”


    “哼....”


    李若若冷哼了一聲,涼了眼中的神色,不減從容地看著嚴清平,事情自然不是那麽簡單,咱們騎驢唱本走著瞧,這些不過是開戲前奏,不過讓你熱熱身罷了。


    “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來我是為了借給你那1%j&k集團股份而來,如今你已經穩坐j&k集團的行政總裁寶座,自然是該完璧歸趙了。不過,嚴大總裁,我是不是該收回點利息?”


    “利息?”


    嚴清平挑高聲線的反問,李若若柳眉微翹,坦然頷首肯定。聽口氣,李若若是為了獅子大開口一番,可堂堂李氏建築的大小姐,區區小利會放進眼裏?她口中的“利息”自然是價值不菲。


    “那不知道李小姐想得到什麽樣子的回報?”


    “j&k集團4%的股份。”


    李若若不動聲色的回敬了嚴清平一句,這看似戲言的獅子大開口,和她的鎮定自若勃然相悖。嚴清平不免眉頭一蹙,果然是不菲到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隻是讓嚴清平更加不解的是,李若若到底有什麽樣的自信在身,敢如此漫天要價?


    “李小姐,你未免太過點,天下間哪有這般穩賺不賠的買賣?是否覺得清平在你眼中,隻是一個過於和氣的冤大頭?”


    任誰聽了這話,都會有他這般反應,若是答應了才是冤大頭。李若若眉目間的傲氣,對嚴清平的反擊不以為意,反而平添了幾分自信之色;李若若要的,是該從嚴清平身上討回來的,一點都不冤。


    “我是不是獅子大開口言之尚早,且聽我把話說完。你以為你那天衣無縫的計劃,能夠瞞得過所有人的眼睛?萬事都有它的疏漏之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嚴清平,你算得上一個心機好手,不但從我這裏騙走j&k集團1%的核心股權,連我那傻妹妹也是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我不得不為你的計劃拍手叫好,同樣的伎倆,你能在不同人身上運用得得心應手,真是不簡單。”


    李若若目光轉而變得寒光四射,直勾勾地朝嚴清平掃去,如利刃般割開了嚴清平麵色。


    “近一年的時間,我李若若可不是白閑著的。能讓日本第一商族掌舵人池上博野為你馬首是瞻,嚴清平你的能耐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利用人性的弱點,不僅從我妹妹手裏騙到1%的核心股權,連你大哥都逃不出你的心機,心甘情願的為蘇淺,為你獻上那本穩操勝券的2%j&k集團股份,讓你順利坐上這j&k集團總裁之位。如今你和蘇淺的好事將近,我還真是好奇,你倒是出於什麽心態看待蘇淺的,會不會感到愧疚?你利用了蘇淺,把我、我妹妹還有你大哥都耍得團團轉。”


    內臥室裏的蘇淺,胸口上似被千斤重錘狠狠擂上一劑,腦子裏根根理智神經被李若若口中的話挑斷。利用,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心膛之中,大股大股的疼痛奔湧而出;早時蘇淺也懷疑過池上博野和嚴清平的關係,而自己最後選擇了相信;當蘇淺含糊不清的片段,如針線過隙般串聯起來,才恍然間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如棋子般拿捏在他手裏,推向他步步為營的棋局之中。(.好看的小說)


    李若若的精明,讓嚴清平感到一絲驚慌,沒想到她能將這事情洞悉的如此清楚。不過事情如今不是已經塵埃落定了麽?在片刻的慌張之後,嚴清平將自己沉澱下來,要知道紙老虎終隻是紙老虎,隻能唬人,不能吃人。


    “李小姐,這邏輯推理的合情合理,在下深感佩服;不過,凡事講究證據,那李小姐這番話又是用什麽來證明它的可信度呢?僅憑片麵之詞,未免太過兒戲了,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


    原來他這樣的人矢口否認起來,是這般模樣,道貌岸然的虛偽。李若若也沒有被他的否認激怒,的確,這些不過是自己的推斷,她不過是想訛詐嚴清平心中的恐慌。不過,就在剛才的那一幕中,你神色之變中足以說明一切:嚴清平,你心裏有鬼。


    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敢來,李若若就有十足把握揭開你偽善的麵具。李若若不徐不疾地將手邊早就準備好的牛皮紙袋,扔在了茶幾之上,你要證據是吧,那我給你。


    “李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嚴清平在茶幾上的牛皮紙袋和李若若之間來回往複地望著,李若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這個牛皮紙袋之中到底裝著些什麽?看著李若若那嘴角不散的冷笑,寒意直直滲進骨子。


    “你也好奇這紙袋裏麵是什麽吧?這東西是最近我無意中得到的,是一卷監控錄影帶,這帶子起初我也不明白有什麽裏麵有貓膩,反複看過上百遍也不覺得有什麽可疑之處;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個機緣際會之下,讓我悟懂其中些許含義,請了個好手進行了些處理,這卷帶子是越看越有意思,越看越讓人毛骨悚然!”


    “嚴清平,這卷帶子上的時間,是去年5月12日,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麽?若是嚴總裁貴人多忘事實在想不起來,我不妨做個提示:那天,正好是舍妹的生日。不知道嚴總裁想起什麽來沒?”


    一聽到這幾個字眼,嚴清平的麵色頓時死如灰土,倏然放大的瞳孔清楚的映照著李若若。嚴清平,在背後笑看了這麽久,該是輪到你恐慌的時候了。


    “這卷錄影帶,裏麵監控的畫麵,正是去年舍妹舉辦生日派對的皇冠城三樓監控。我想你不會忘記,去年的舍妹生日時候,蘇淺出的那檔子事情吧,想必大家在心裏都記憶猶新!”


    那是什麽?!蘇淺突然感覺到脖子被一股無形之力掐住,心髒在急速的膨脹著,讓自己不能呼吸。別人會在記憶裏淡忘,可蘇淺知道這輩子她都忘不了那一天,那是一道淩厲的傷疤橫在心間,日夜難以釋懷。李若若,你想說什麽,蘇淺那犯熱的眼眶中有東西在蠕動。


    “你想知道帶子裏麵記錄著什麽嗎?一個看似嚴清哲卻不是嚴清哲的男子,穿著和嚴清哲一樣的禮服,帶著麵具,從皇冠城三樓通往v.vip休息的走廊上走過;然後不多一會兒,挺著肚子的蘇淺也出現在畫麵中,走進那條走廊,跟隨著那個身影一路追尋上去,想必你已經知道之後蘇淺發生了什麽事情吧。不過是有趣的,十幾分鍾後,那個形似嚴清哲的男子有出現在畫麵中,遠遠的從走廊的另一側離開,而此時這個人卻沒有再戴麵具,經過處理,我終於看清了那個冒牌貨是誰,嚴清平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誰?看你這般表情,還是你早就心知肚明?!”


    “住口!!”


    嚴清平突然如一隻發狂的獅子,從座椅上直起身子來,怒焰難抑地叫囂道對麵自顧其說的李若若,一臉的鐵青之色哪裏還有平日裏的那副溫潤?!眼睛盡是寒光四射的緊盯著李若若,憤怒的樣子像是要把李若若碎屍萬段般。


    李若若知道戳中了他的軟肋,你嚴清平會利用人性的弱點就範,那我李若若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李若若緩緩的垂下眼簾,唇間不由地浮出一絲譏笑;嚴清平,越是在乎越是容易一敗塗地,你輸定了,我也要你嚐嚐我們嚐過的滋味。


    “住口?!是怕我說出‘池上博野’這四個字?還是怕蘇淺知道你精心策劃的局?!為了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你先是利用你表姐林安安的丈夫,以他在東南亞投資失敗為要挾,引誘你大哥染上毒癮,挫起銳氣;接著你更是變本加厲,為徹底打垮你大哥,示意池上博野故意引蘇淺入局,讓他莫名的背上這不白之冤,自暴自棄形同廢人;好一個一石三鳥,嚴清平你真是占盡上風!一來讓你大哥身敗名裂,二來讓蘇淺對嚴清哲徹底死心,三來.......沒想到你狠毒至此,連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住口!!”


    火上澆油,李若若終是突破嚴清平的理智極限,隨手抓起茶幾那個茶杯就向李若若砸去,若不是李若若,朝一側躲閃了一下,那“嘭”一聲碎在不遠處的茶杯就該碎在她的腦門上。化險為夷的李若若,卻被溢撒出的茶水濺濕了一抹秀發,她全然沒想到失控下的嚴清平會痛下狠手,側過一臉蒼白的懼怕之色,從沙發上扶正了身子;雖然怕他還會做出什麽樣過激的行為,可心裏還是在與那恐懼抗爭著,還差一點,就差一點,李若若眼色狠絕地望上嚴清平,不能前功盡棄!


    “惱羞成怒了,嚴清平?你就這麽怕被拆穿?不管你怎麽否認,你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終是全盤敗露了。真可憐,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把蘇淺留在身邊。”


    “李若若!!我警告你,把你這張恣意妄為的嘴巴管好了!!別再來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你沒資格在我麵前談條件!!你以為你們李氏建築集團還像以前那樣風光無限,你家李老爺子還不是像條狗一般來百般巴結討好我,乞求給你們一條活路!商場上,成王敗寇是不變的硬道理,你大可以去試試放肆你的嘴,我保證不出三個月你們李家一幹人等皆滾上街頭乞討!!李若若,我是無所不用其極,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但是最後贏的人是我,就足夠了!你給我記清楚了,是我贏了!”


    終於,你還是承認了,李若若笑靨如花,眼眸中點點流光閃爍。轉眼望上內臥室,那道顫顫縮縮的身影,李若若嘴角蕩漾的笑容,隨著眼角流下的眼淚,全然盛放開來。即使是萬劫不複,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嚴清平,可你還是輸了。”


    李若若最後一句話,如冰凍之寒將嚴清平的肆虐之氣給生生凍住了;還沒來得及覺察出李若若口中這句話的深意,突然從自己的內臥室中傳出一聲“哐當”之聲,大喇喇的刺進嚴清平的耳朵中,瞬間緊繃住了自己的神經。身體裏被李若若沸騰的戾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自覺發抖的手,在給自己打響某種預兆。


    不過數步之遙,嚴清平每一步像是踩在刀刃之上,潛意識裏本能激發了心底最深的脆弱,那意氣風發的眼睛裏皆是緊緊包裹的眼淚,不住發抖的身體在抗拒此刻自己愚昧的行為,心中不住的再喚著:別去看裏麵會有誰,別去看!可自己停不下來......


    隻是一眼的證實,嚴清平全身如抽掉了筋骨,軟跪在門口,害怕的眼淚再也擋不住滑落下來。


    癱坐在地板上的蘇淺,空洞的眼睛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怒的,哀的,悲的,痛的,傷的,皆被這空洞的雙目吞噬的一幹二淨,隻有汩汩的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溢出,綿綿不斷;蔥白的手指死命地扣住手提袋的一角,整個人像是溺水在汪洋之中,若是沒有這一角,蘇淺覺得自己會窒息過去;緊咬著嘴唇,不讓心中潰散開的理智離開自己,它們想逃離自己,蘇淺死命的挽留著,直至嚐到血腥的滋味在唇齒間蔓延開。


    無數的片段在蘇淺的腦海裏反複快速的放映著,如急速旋轉著的巨大漩渦,瞬間將自己吞沒。


    “淺淺,淺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求求你看看我,看看我,不是真的,求求你看看我......”


    嚴清平像發了失心瘋般,在蘇淺麵前哀求哭求著,在她空洞的眼睛裏找不到一點喜怒哀樂的樣子,他越是絕望,隻能聲淚俱下的向蘇淺乞求著,哪怕她能看看自己,罵罵自己,打打自己也好,別把他一個人像個陌生人一般拒之心門。


    李若若緩緩支起自己乏力的身子,耗盡力氣站住自己的腳跟,癡癡不動的看著瘋癲不堪的嚴清平,聲聲動情的跪在蘇淺麵前求饒,本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不知為何眼淚總是不住下墜著,讓自己看起來啼笑皆非。愛情原是美好,可我們太過自私,讓它們醞釀在心裏變成了傷人傷己的毒。


    痛苦是懲罰,也是解藥,李若若心裏壓抑已久的重量,終於在這刻中得到了解脫。哆嗦著自己已不穩的雙腿,李若若一步步朝外麵走去,還不晚吧,我終於為他做了一件對的事情。


    有著不同的孤獨,李若若的身影在逐漸掩合的大門外淡去......


    這個後悔,來得太措手不及了,從地板上強行支起身子,卻不想跪在地上的嚴清平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袖。蘇淺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將嚴清平的手從自己的身上脫離開,一步一個趔趄的朝門外走去。隻是沒邁出第二步,就被嚴清平再次拉住了小腿,顫顫巍巍地向自己告饒著。


    “淺淺,我錯了,我愛你,我錯了,我錯了,別離開我。”


    愛?蘇淺突然對嚴清平口中的這個字感到觸目驚心,隻能慌張化作不斷的淚水排出自己的思緒裏。啞著聲線,娓娓泣訴著心中沉痛不已的感悟。


    “嚴清平,你口中的愛太過陰重,我蘇淺消受不起;你真正愛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從來都不曾停歇的欲望。趁那還未來得及反噬的恨占據心,放開我,讓我走吧,我不想再恨人了,我好累。”


    蘇淺一根根指頭的掰開嚴清平的束縛,別在讓這所謂“愛”的枷鎖禁錮著我了,別在用我去傷害別人了。原來,罪孽深重的人,是我自己。一環一環的扣開嚴清平的束縛,蘇淺柔弱的身子不知道哪裏爆發出來的力氣,生生將嚴清平撂倒伏在地板上,緊咬著自己心中一鼓作氣的堅決,蹣跚不穩的走出這個充滿窒息的地方.....


    大夢初醒,追悔不已,人生中充滿了可笑之極,冷不丁回手就是一嘴巴子......


    蘇淺走了,留下一個人在空曠辦公室裏痛哭流涕的嚴清平;窗外的陰霾依舊低低地壓製著這個城市,就像活在這個城市裏的人一般,滿是道不盡說不完的悲傷。


    愛恨幡然之間,皆是悔不盡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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