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為需要時間去調節心,它在無形中拉的飛快,轉眼間蘇淺已經在蘇家住了三天了。(.好看的小說)


    白梨花的大兒媳躡手躡腳地帶上房門,手中的餐盤幾乎原封不動端出來,看著自己的婆婆麵帶焦急地走過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喝了點牛奶,說吃不下,又睡下了。”


    “這孩子仗著年輕就肆意糟蹋身體,怎麽得了?!”


    白梨花眉間地焦急不經意又加重了幾分,這三天來蘇淺這丫頭幾乎沒怎麽好好吃過東西,跟誰慪氣,還不是拿身體遭罪。正欲進房裏再勸說一番,卻被大兒媳張曉雯攔住了。


    “媽,別逼那孩子,看得出來她心裏難過的緊;強扭的瓜不甜,暫且先由著她吧,等時機成熟了再開導開導。”


    “哎,這蘇家上上下下的老小,就是一個拗性子刻出來的,虧了誰?沒一天安生!”


    大兒媳的勸阻,讓白梨花暫時靜下心來,默默地閉上眼睛,這輩子到底是誰虧欠誰多些呢?想到蘇淺這孩子這些年在外麵吃的苦,一半的心都揉碎了;這丫頭心頭此般釀就的苦楚,多多少少都是這難解的因果而來。


    “曉雯,那人還在軍區大院外等著?”


    “怕是的。昨兒個您沒瞧見,那小夥子想進來,不想被爸爸知道了,硬是找了幾個身手好的兵娃,連打帶拖把他給拽出了軍區大院門口。大院裏都在議論這事,爸爸也不當回事情,硬是鐵了心要治治那小夥子;還好那小夥子有眼力,想必知道進來又是一頓好打,隻好候在大院門口等著。早上黎嫂買菜回來說,那小夥子一直在院門口,左邊臉和眼睛都是血紫的一片,爸爸這手下得狠了些。”


    “這老頭子真是......算了,那人想等就等他等下去,我們犯不著下那麽大的狠。回頭你去支會一聲,隻要他不亂來,別再動手動腳的,免得惹別人的閑言碎語。”


    “知道了,媽。”


    白梨花無奈地轉過身子,步履間淩亂不決,心情也是被壓得低低的。恍然間望見樓下大廳,明晃晃的陽光正耀眼地穿刺進來。大熱的三伏天,又正值午時,外頭日頭正是毒的時候,一股憐憫輕輕地觸碰著她的心扉,但願那小夥子能知難而退。


    烈日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從慕容清哲的發髻、耳鬢邊滲出,像是一個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般在戲弄著自己的皮膚神經,癢麻難當;原本一雙狹長勻稱的眼睛,此刻卻變成了一大一小,左眼頂著一片青紫,仍在隱隱作痛,不時汗水迷了眼睛,惹得眼皮不斷翻眨著,如驚鸞般奇怪。白色的襯衫在胸前背後不知道濕了又幹多少次,勾勒出一圈圈不規則的汗漬,空氣像是被靜止了一樣,溫度在節節攀高,把慕容清哲周身圍繞地點點不露。翻眨著被汗水模糊的眼睛,遠處的大地似被這個三伏烈日烤化了般,熱浪不斷在地表上翻滾著,如一鍋煮沸的水。


    腦子盤旋著的,僅剩著那嗡嗡作響之聲,如防空警報般在耳邊聒噪著;慕容清哲也不知道要作踐自己到什麽時候,隻覺得這樣的自虐行為,讓自己一顆心能稍稍平靜下來。


    剛從的士上落下腳的秦佳佳,一抬頭就看見大太陽下曝曬著的慕容清哲,臉色頓時就變了一個顏色,這人不要命了不成?!說不上那滋味,明明想硬起心腸視而不見,可她還是急衝衝地走到了慕容清哲跟前。


    “你這人怎麽這般死心眼!不要命了?!”


    拽著跟個木頭樁似的慕容清哲,退到一邊的廊簷邊,這麽牛高馬大的一個男人就似拖著個風箏似的,完全沒了重心,嗖的一下就狠狠跌在了水泥台階上。


    “你怎麽樣?!都中暑了,還強個什麽勁!”


    這重重一跌,慕容清哲也不知道是什麽狀況,隻覺得眼前金花四濺,分散在身體的熱氣一股腦地朝著腦門衝,要不是秦佳佳眼睛尖,他怕是要軟癱在地上了。秦佳佳扶穩了他,慌忙從包裏翻出了平常驅蚊用的風油精,在他的鼻息、太陽穴兩處抹上了點,一股刺鼻的薄荷味從鼻息出魚貫而入,直衝腦門,這才將他昏昏沉沉地狀態緩和了些。見他眼間比先前有了點神,秦佳佳才感舒口氣,要是這個法子都不奏效,她隻能叫120了。


    “我給你叫個車,你到醫院去看看,我這法子隻能治標不治本。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是不是脫水了?!”


    看著慕容清哲潮紅如煮蟹般的臉色,伸手往他額頭一探,媽呀滾燙地像剛出爐的烙鐵!


    “別強了!你在發燒,我送你去醫院!你真不要命了啊!”


    秦佳佳正想轉身去攔車,卻不像手被給拽上了,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頓時阻住了她,然後手如枯萎的花朵般耷拉下去,隻是一個勁地搖頭。一張清俊的臉盡是帶著暗紅色的擦傷,左眼邊亦是青紫一片,頂著滾燙的身體,秦佳佳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好執拗的,氣真不打一處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時候你又在這裏賣可憐,做給誰看?!”


    見他不動於衷的坐在台階上,天氣本就熱,極易來火氣,不由得連吼帶罵地朝慕容清哲指教過去,他這人就跟受氣包一樣,竟逆來順受的全盤照收了。這發火有學問,要是對方縮了,你還有多少火來?秦佳佳就跟個泄氣的氫氣球般,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打心眼裏的磨牙恨,真想眼不見為淨,可這個人也算是半個沾親帶故,秦佳佳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皮不過他的慘樣攻擊,四下裏看了看,正好馬路對麵有家藥房,隻能認倒黴,一道上都在罵自己狗拿耗子,卻還是慌慌忙忙地跑到對麵去給這臭小子買藥。


    “把這個給我喝了!”


    秦佳佳擰開一瓶消暑的藥液,塞在他手中,凶神惡煞地直盯著他,心裏按捺著:臭小子,要是你敢耍性子把這藥給扔了,老娘非把你給踹飛不可!慕容清哲眯著有點睜不開的眼,默默地看了秦佳佳幾眼便低下頭,將她塞過來的解暑藥液給喝了,秦佳佳也是心頭一舒,算你小子識相,不枉費本小姐頂著這麽大的太陽跑來跑去給你買藥。


    “喝點水。”


    秦佳佳遞過一瓶礦泉水,也不管他領不領情,又從一旁拿出剛買來的碘酒,取了幹淨的棉簽給這大爺清理臉上的傷口,蘸了碘酒的棉簽剛敷上他臉上的傷口,慕容清哲就跟燙了手般,臉上頓時吃痛地一抽。秦佳佳倒是不留情,依舊拿著棉簽在他臉上傷口上擦著,你丫的活該。


    “你給忍著,要是你還想保住這張臉去勾引女人,就給我老實點。”


    這不饒人的德行,秦佳佳一向雷厲風行地貫徹著,而眼前著男人也隻是默默地低下眸子。這不是什麽誇獎的話,懂得羞恥,把一滿心的反省化作沉默,將憂鬱填滿了整個雙眼。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秦佳佳也不覺地歎了口氣,放緩了咄咄逼人地口吻。


    “你還想對她說什麽?機會一次再次的給你,淺淺不計前嫌的和你在一起,可你又回報了她什麽?除了滿身的傷痕累累和情何以堪,我真看不出你有什麽好。你是不是覺得,女人都是傻的,可以被你任意的左右,揉圓搓扁?!”


    默語不答,秦佳佳知道他那啞巴病又犯了,也無心在和他做計較什麽了,能算得清嗎?早是一筆糊塗賬了。站起了身子,秦佳佳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你愛耗就耗吧,身體反正是你的,我也沒那本事勸動你這大少爺。”


    剛想踏出步子,秦佳佳還是稍微停留了下,還是多事的問上一句。


    “我要去看淺淺,你有什麽話想捎的,不說就沒機會了......算了,還能解釋個什麽,我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謝......謝。”


    剛跨出兩步不遠的秦佳佳,耳邊就幽幽然然地響起了這聲,撞鬼了不成?!秦佳佳抬頭一看,這三伏天的大太陽還在頭頂扛著,怎麽覺得身邊盡是陰風陣陣!這該把你給毒啞了,就不會這會兒陰陽怪氣地在老娘耳邊扇陰風,真是晦氣!秦佳佳剛頓住的身體,突然如發射出去的導彈般,暴走進了軍區大院。


    秦佳佳對這會兒心裏不痛不癢的感受,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直在心裏叫罵自己:秦佳佳你個慫貨,出門忘吃藥了!管那痞子什麽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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