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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龍熙蕊心想他們口中的史家少爺該不會是史計的兒子史天賜吧。


    這時隻聽華崽兒在一旁歎道:“不是那麽誇張吧!賭個球,有上千萬輸贏那麽大嘛?”


    “沒有那麽大輸贏,哪來這麽豪華的飛艇作賭場呢?”遲姍姍接話道。


    華崽兒哼了一聲:“賭個球就賭到傾家蕩產,那還賭個球嘛!”


    龍熙蕊沒有言語,仔細回想著剛剛兩個男人談論的東西——“黑犬”、“堂主”,她不禁暗自猜測,既然這間利興旗下的空中賭場不是由顯博會掌管,那便極有可能是其生意場上的死對頭默言堂的地盤。


    正思索著,華崽兒在旁邊輕輕用手推了她一下,說:“你不準備發表一下意見嘛?”


    龍熙蕊匆匆回過神來,看著門口大大的b6標識,心裏猛然想起了鄧浩然,於是道:“我們該進去了。”


    三人剛走進房間,耳邊忽然傳來玻璃器皿摔在地麵上碎裂的聲音,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在裏麵拍著桌子大喊大叫。


    “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又是他!”華崽兒指著未來娛樂的太子爺——史天賜對龍熙蕊說。


    可是她貓叫一般的聲音瞬間被史天賜近似瘋狂的咆哮聲湮沒:“快他媽的給我開線,我再要五百萬。”


    很快有服務生上前勸阻道:“實在不好意思,天少爺,之前您五百萬的透支額度早就已經用完了,現在我們也無能為力,還是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史天賜一聽,爛醉微紅的臉色更加陰沉,隨手抓起一個啤酒瓶狠狠砸在地上,吼道:“他媽的!你怕我還不起啊!別說幾百一千萬,就算把你們整間賭場買下來,老子也買得起!你等……等著,到時候我天天……天天炒你魷魚。”


    服務生勉為其難賠笑道:“天少爺,隻要您把以往的帳填上,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五百萬的透支額度馬上為您激活。”


    龍熙蕊一麵聽,一麵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房間裏的人還真不少,隻不過似乎人人都知道富甲一方的史家不好惹,一個個都躲得他遠遠的。


    “媽的!還真是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啊!”史天賜大叫著轉身拉過一個女人推給服務生,說,“趕上我今天資金周轉不靈,拿她作抵押好了,你給我看清楚了,泉貞七子裏麵的渡邊梔子,就算一首歌幾分鍾的出場費都是六位數以上的。”


    史天賜此刻醉人有蠻勁,體形嬌小的渡邊梔子哪經得住他這樣一推,身子不由自主向服務生懷裏撞去,情急之下,她下意識地嬌嗲了一聲“雅麥呆(日語:不要)”。


    服務生猝不及防,隻能盡力後退,同時高舉雙手,任由渡邊梔子撞上自己的胸腹,隨即開口道歉:“對不起,渡邊小姐,你沒事吧?”


    渡邊梔子一臉慌張地搖了搖頭,趕忙退回到史天賜身邊。


    這時又聽史天賜對服務生喊道:“少他媽的給我在那廢話,現在人我已經押了,快給我開線。”


    “天少爺,我們確實有抵押放貸的服務,但是像您今天這種情況,”服務生說著看了渡邊梔子一眼,接著道,“之前還從來沒遇到過。”


    “你做不了主,就趕快打電話給你老板。”說著,史天賜伸手一指大屏幕道,“切爾西對斯旺西,還有幾分鍾就開球了,開哨之前必須讓我有籌碼下注,如果你搞不定,我就搞你。”


    “是是是!天少爺,我這就給老板打電話,請您稍安勿躁。”服務生撥著電話退了出去。


    渡邊梔子上前想挽住史天賜的手,卻被他一把甩開。


    “我已經把你抵押出去了,你還賴在這兒幹什麽?”史天賜瞪著眼睛吼道,“前麵那三場球,我全都聽你的,結果買一次,輸一次,真他媽是掃把星,晦氣到家了,還不給我滾!”


    “都是我不好,天少爺,對不起!”渡邊梔子用流利的中文說道,她知道喝醉後的史天賜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於是正好趁機順水行舟離他遠一點。


    “為什麽環境優雅的高檔場所總是有人渣出現呢?”華崽兒有些看不過去了,以不小的聲音嚷道。


    遲姍姍扯了扯她的手,低聲道:“小點兒聲,難道你希望大家不看他看我們三個嗎?”


    當警察的似乎都偏愛在暗處窺視別人,而盡量避免自己成為他人目光的焦點,遲姍姍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龍熙蕊忽然感覺有人牽起了她的手,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怎麽也來了?”


    扭頭看到鄧浩然,龍熙蕊心裏泛起一絲欣喜,但臉上仍繃著嚴肅道:“是你讓我們找得好苦!”


    目光越過鄧浩然的肩膀,龍熙蕊望見了坐在遠處的cindy。


    她此前被鄧浩然摔得鼻梁受傷,於是貼了片創可貼在那裏,又戴了副茶色墨鏡遮傷,如果不仔細觀察,倒是不易發現。


    對上龍熙蕊的眼光,cindy抬手遙寄出一個飛吻。


    “三-of-bitch!”看見cindy,華崽兒如同見到了與她不共戴天的猴子與狗一般,怒不可遏對鄧浩然道,“看你一身西裝革履的,居然連發臘會用了,學會給人家當小白臉啦!喂,人家正等著你呢,還不快快回到大嬸的懷抱?”


    “喂!你不要信口雌黃好不好?工作需要的啦!”鄧浩然有些無奈地說,“總之一言難盡,現在不光是我要麵對她,咱們大家得一起麵對才行。”


    正說話間,耳邊再次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聽到史天賜又在那裏發飆吼叫。


    “那條瘋狗猖狂成這樣,你不出手管一管嗎?”華崽兒問鄧浩然。


    “千萬別動,一動麻煩更大,今天我有要務在身,不能耽誤了大事。”鄧浩然故作神秘說道,拉著龍熙蕊往cindy那邊走去。


    這樣一來,遲姍姍和華崽兒也隻好跟了過去。


    鄧浩然示意龍熙蕊坐到他和cindy後麵,cindy如今不但對他不計前嫌,還頗會賣弄風情,刻意把頭一歪,搭在了鄧浩然的肩膀之上。


    “三-of……”華崽兒正想罵上幾句,卻被遲姍姍搶先捂住了嘴巴,不得已對著cindy的後腦豎起了中指。


    龍熙蕊坐進舒適的沙發,猛然間發現身旁還坐了一個老頭,可能是他身材過於瘦小,跟寬敞的沙發很不相稱,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令她感到不安的是,老人似乎一直在盯著她,不但臉色肅然,一雙眼睛更是冷冰冰的,就好像正看著個冤家對頭一樣。他一邊的眼角有塊胎記,叫人看了心裏有幾分害怕,不過倒是讓龍熙蕊覺得和吳銘那孩子有幾分相似。


    老人銳利的目光令熙蕊感到很不自在,點頭打招呼有點兒張不開嘴,想展露一個微笑又難以自然。


    這時卻聽史天賜的叫囂響徹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同時也緩解了她臉上的尷尬。


    終於有服務生重回房間,一溜小跑氣喘籲籲道:“一切ok!天少爺,封鎖線已經給您開了,您又有五百萬可以使用,用手機就能下注。”


    話音剛落,他就開始低頭收拾起滿地的碎玻璃來。


    史天賜終於肯安靜下來,委身坐進了沙發裏。


    大屏幕上已經開始播放球員入場後熱身的畫麵了,那是英格蘭超級聯賽的一場比賽,由豪門切爾西隊主場迎戰弱旅斯旺西隊。屏幕上方的電子板顯示著即時的賠率:1.27,3.06,3.90。就是說,在此時此刻下注,如果主隊切爾西獲勝,下注中將者將得到1賠1.27的回報;如果雙方打平,中將的回報是1賠3.06;如果獲勝的一方是斯旺西,獎金按1賠3.90返還。


    其實賭球產業早在1998年法國世界杯前後就逐漸開始盛行,從皇冠、永利高等信用網逐漸普及,到日博(bet365)、立博dbrokes)、威廉希爾(william-hills)等國外賭球公司不失時機地把觸角探入中國內地,賭球之風迅速在國內各大城市風靡。可以說,有足球迷的地方,就不乏那些下注賭球的賭徒。


    當今極端發達的網絡世界,更給賭球產業的高速發展帶來了諸多便利,隻要一部手機在手,隨時隨地可以進行銀行轉帳,在線投注。


    能來到這家空中賭場的,都是堪稱豪賭的客人,其中不乏像史天賜這種以“輸得起”為榮的富商巨賈,每一次下注幾乎都是十萬甚至百萬數量級的。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絕大多數的投注站都要在球賽開始之前終止受注,而利興旗下這間空中賭場,在比賽結束前的任何時候,都允許客人下注,這種賭球方式俗稱“滾球”,隻有那些資金異常雄厚的大莊家才有能力經營。敢來這裏賭球的客人往往也隻不過是當作一種高檔的消遣,他們基本都有自己能夠獲得穩定利潤的主業,輸場球跟吃頓飯也沒什麽區別,可是在賭球上麵能真正贏大錢的卻是少之又少。


    史天賜又得到了五百萬的額度,醉得已有些口齒不清的他看著大屏幕高聲問道:“誰他媽的可以告訴我,這場買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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